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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敏。
但他不在意,只是转向茱敏。“抱歉,我来晚了。”
“塞车吗?”她表情平静地看着他。
“是呀!”他“塞”在车子里,不想进来。他四处望了一下,问道:“婚礼
还没开始吗?”
“就快了!他们应该会准时举行,我学长的父亲挺重视时间。”
“那很好。”他可以感觉到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他突然觉得很
荒谬也很有意思,在恶作剧的念头驱使之下,他刻意地靠近茱敏,在她耳朵轻声
说道:“你猜他们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茱敏睁大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没想到丞风竟会在众人面前对她做出咬
耳朵这样亲密的动作。
如果这事被月华知道——
她看着他,而他回望她的目光是那样的清澄、坚定,她若有所悟,却又无法
肯定,幸好此时,司仪的声音响起,告知大家新郎、新娘要进场了。
众人立刻起身拍手鼓掌,并争相拉着喜炮,然后这对新人在众人面前许下了
白首的驾盟。
你们愿意终生都在一起,不离不弃,面对一切困难挑战,共度白首,厮守一
辈子?
证婚人有力的声音在宴会厅内回响着。
丞风和茱敏闻言皆为之一震,他俩目光交错。
是的!我愿意!两位新人大声地许下这份承诺。
当祝福的掌声响起,他俩视线依然交锁着。
新人入座,美味菜肴也陆续上桌,觥筹交错,不断地有人向丞风敬酒,但他
皆以茶代酒回敬,茱散则只饮用果汁——从那一夜后,两人几乎滴酒不沾。
随着时间流逝,酒酣耳热,气氛愈来愈热烈,大家开始讨论未露面同学的近
况,突地在隔桌有人冒出了一句。“月华还是没回来呀?”
声音虽不大,但却很快引起众人的注意力,且不约而同朝茱敏和丞风看了一
眼,目光涵义则各自不一,有疑惑不解的、有不认同的、有好奇探索的……然后
又很快收回。
他俩神色未变,他们不想叫人看出端倪。
“月华她在忙着写论文呢!所以没回来。”秀绮打圆场说道。
——硕士吗?
——她念哪一门?
——什么时候可以拿到学位?
——何时会回国呢?
——她有男友了吗?
像突然开了栅口,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询问月华的消息,秀绮尽可能将她所
知的说出来,丞风和茱敏则安静地用餐,两人因确定了月华不会在今天出现,而
有各自的惊讶和想法。
月华不回来了!她为何会有松口气的感觉?
月华不回来了!他为何会有放松和失落感?
蓦地——
“敬你们贤伉俪一杯,祝你们幸福。”有个老同学向他俩举杯。
贤伉俪……祝你们幸福……
在这当头,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显得讽刺意味十足。
丞风没有忽视这极富挑衅意味的话语,而当他正思索着该如何回应才能不得
罪人时,茱敏突然动手倒了一杯酒,然后执起杯子站起身,在众人还来不及阻拦
前,她把酒一口饮下,并且拿着空杯对那个向他们敬酒,此时却目瞪口呆的人说
道:“谢谢你!先干为敬了。”
她坐下时,除了感觉喉咙有些烧热外,并无其他异样。
“茱敏,你还好吧?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喝的是酒?”秀绮急道。
所有人都知道茱敏碰不得酒,一碰就会醉。
“知道!但是我现在觉得还……好。”那“好”字说得很心虚,因为才没几
秒,她已经可以感觉到有股热流在她身体内流窜着。
“好个头!知不知道这酒的酒精浓度有多高?”丞风咬牙切齿地说道,无法
抑制担心地看着她,他注意到她的眼睛变得更明亮了。
天!反应真快!
“我没事!”茱敏露出微笑。“我真的没事!”一边说,一边灌下冰凉的果
汁,来压制那股灼热感。
一会儿,新人来到他们这一桌敬酒,这是第二轮了,茱敏才一站起身,就觉
得脚下的地板在晃,无法站稳,若非丞风即时扶住她,只怕她会摔倒。
“来!大伙儿来拍照唷!”有人吆喝道。“难得聚在一起照相,下回就不知
道是什么时候了。”
众人嘻嘻哈哈地聚集过来,围住新郎、新娘,合拍了一张团体照,才一拍完,
茱敏立刻软软地倒在丞风的怀中。
“笨蛋!明知自己不能喝,还逞什么能?”丞风忍不住低声骂道,顺便狠狠
地瞪了一眼那位不安好心的敬酒者,对方被他这样一瞪,立刻低下头。
“我看茱敏不太对劲,你先带她回去好了。”秀绮说道。
“我也觉得你们先走好了!”斯文帮他们拿起衣服,气氛并没有因为方才的
打断而变得缓和,反而愈来愈僵。
“嗯!”他们都已有过经验,只怕没多久,茱敏便会睡着了。
“帮我跟净文还有学长说一声。”他对秀绮说道。
“没问题!”
待他们走出宴会厅,茱敏突然捂住嘴巴,挣脱丞风的搀扶,跑进旁边的洗手
间里,他毫不迟疑地立即跟上,不顾那是女厕,径自推门走了进去。
斯文眼见这一幕,心中也有个底,看见丞风那么惊惶的模样,也知道柳茱敏
在他心中,绝对已不只是他儿子母亲的身份了。
他摇摇头,不禁想,或许月华今晚没出现,是一件好事吧!
第十章
将方才在喜宴上吃的丰盛食物吐光后,茱敏整个人缩在车子座位上,额头则
靠着窗户,汲取那冰凉。
“好一点了吗?”
“你开慢一点,要不然我又会吐了。”她软软地说道。奇怪!吐完了胃中的
食物后,是轻松了不少,但为何她还是有踩在云端的感觉。
丞风紧绷着一张脸,全身散发着怒气。“为什么你要喝下那杯酒?又没人逼
你!”他忍不住大声问她。
他大声的质问在车内回荡,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她的舌头却不若往日那
般受到控制。
“我不爽不行呀?!”被他的语气影响,她的语气也冲了起来。
嗄?她不会是发起酒疯吧?她的反常,令他火气稍减,不禁略带担心地瞥她
一眼。
“……就只为了‘贤伉俪’这三个字?”
“对!”
“为什么这三个字会引起你这么大的反弹?”
“因为他是用恶意、戏谑的态度说的……我无法接受!”她睁开眼睛,望着
窗外。还有不该挑那个时机的,只是,她也没料到自己的反应会那么激烈,而更
教人心悸的是——她居然会比想像中还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她怕别人说她背叛了好友,抢了好友的男朋友!
多可笑?!她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原来她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真够虚伪!真够讨厌自己!
“那时你问我,他们心里在想什么……答案是——他们都在想,为什么我们
会‘在一起’?”
“在一起”只是他们所看到的“情况”,但对他俩而言,这是多么的不容易,
他们凭什么用有色的眼光来看待这件事?
“你会在意吗?”他望着前方,有些紧张她的答案。
“该在意吗?”她把问题丢回给他。
“不!我们是怎么走过来的,我们自己最清楚,这是我们的人生,不需要由
他们来评量、论断!”他掷地铿锵地说道。
我们是怎么走过来的?!
这句话,让她深深一震,就像一个榔头,重重一敲,所有的迷雾渐散。
原来——看不透的,竟是她……
如果,她还没爱上他,也会因为这句话而为他动心,她有些晕眩地望着他,
重新在心中架构他的形象。
“这样,你还在意吗?”他问道。
她深深凝视他半晌。“不了……现在不了……”说到最后,她声音几乎低不
可闻。
有好一会儿,她都不再出声,丞风偏过头瞥了她一眼,她眼睛半眯着,看起
来好像睡着了。
趁着等红灯的当头,他看着她。她偏靠着窗户,露出纤细的颈子,忆起前几
次的忘情,他忙转过脸不敢再看。否则保持清醒的他这回恐怕会控制不住又把昏
醉的她吃了,而代价会是……他不敢想。
“今天净文好美,对不对?”她突地开口说道。
咦?她没睡着?那她是否有逮到他的凝视呢?他不安地动了动,再瞥了她一
眼,她的眼睛依旧闭着,他有些困惑,她现在到底醉到什么程度?是否还能维持
清醒?
“嗯。”他静了一下。“新娘都很美……”想到他俩结婚的情况,他不由得
苦笑,那根本不像办喜事,倒像在办丧事,思及此,他喉头一紧,是他害她没了
梦想中的婚礼,让她没机会穿上礼服,成为最美丽的女人……
“你知道吗?以前我告诉自己——这辈子,我只会为爱情而结婚,而对方一
定是我这辈子最爱也是唯一会爱的人……”其实她跟其他女子并没什么不同,许
多事她都可以理智的处理、判断,可唯独对感情,她想彻底被某人解放……
她轻轻说道:“我从没想过自己最后会是以另一个理由进入婚姻的殿堂。”
丞风苦笑。“……我何尝不是。”他很惊异她居然会说出这些话,显然酒精
让她放松了自制,说出平常收藏在心底的话,而他也才有机会一窥蚌壳中的那份
柔软,虽说是乘人之危,但要逮上茱敏失常的时机实在太少了。
“茱敏,以前我曾问你为什么还不交男朋友,当时你说还没碰到,但你应该
有想过——希望是什么样的人,跟你共度一生。”
她沉静了许久。“我希望是一个让我打从心底就感觉到——对!就是他!就
是这个人!让我想跟他一起走,让我……”她缓缓睁开眼睛,直视前方。“愿意
终生都在一起,不离不弃,面对一段困难挑战,共度自首,厮守一辈子!”她一
字一句清楚地说出方才在婚宴上听到的证词。
丞风握紧方向盘。“……我曾带给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