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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男人 作者:慕北-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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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苍的宽恕,但是忏悔过后,上苍最终给我的答案还是我今生今世都不可原谅,命运赐予我的,注定是一世的欺骗。

  普希金说过,“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忧郁,也不要愤慨!”第一次,我照做了,我将那些被骗的屈辱锁进了记忆的抽屉里,想简简单单地过我平淡的生活时,生活却再一次地欺骗了我。这次,我愤怒了。我竖起中指对墓地里的普希金说,“老家伙,什么都可以相信,但绝不能相信生活的把戏!” 

第七十一节
 
  转眼夏天就结束了,秋天正悄悄地潜入日子。我迷糊了许久,也昏睡了许久,每日里读一段《圣经》,作三次祈祷。我祝福贺昔,祝福卿宴和恭静,祝福所有的人幸福,祝福他们都将仇恨忘掉,快乐地活下去。

  或许我太渺小吧,又或许我太伟大,以致神灵们对我的祈祷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刻意刁难与我为敌。我的祝福最终换取的还是一场悲剧,卿宴终究没能将对我的仇恨忘掉,她对我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在心里盘算着应该以一副什么样的姿态重返学校,于是,在那个淅沥的雨后清晨,当我光着脚丫站在大渡河边的沙滩上时,我忽然忆起那个夜晚和小美一起站在这里寻找卿宴的情景。

  卿宴并没有自杀,当时我就应该想到这个问题的。可那时的种种迹象表明,卿宴已经投河自尽是铁一般的事实不容怀疑。

  看来自打卿宴从小美的看束下逃跑出来之时起,她就处心积虑地安排好了一切,让我们以为她自杀了。然后,她去了成都,再找到了贺昔,也正因如此,贺昔才忍辱负重为她出卖了自己,委身于我在深圳见到的那个男人的怀抱。想到此,我不免为卿宴的行径感觉毛骨悚然。面对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女人,我知道她在电话里对我所说的话并非口头的泄恨,她一定会付诸实践的。

  那天下午,我待在书房里整理大学的课本,临近黄昏时分,终于将一大堆布满灰尘的课本整整齐齐地码放到了书架上。末了又觉得缺了些什么,兀自一想,竟发现书架上许久没有添置过新书了。卧室里零乱地弃了一地的书,还是前些年积下来的陈年读物。于是,我去车库里推出了许久未曾排上过用场的自行车,轻轻弹掉座凳上的灰,满心憧憬地奔最近的一家新华书店而去。

  一路上我慢悠悠地蹬着自行车,呼吸着夜幕来临前微风拂过江面时带来的潮湿的空气。行至滨河西路时,忽然有两辆摩托车从我身后飞快地冲了上来,驾车的人都戴着厚实的头盔,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们转身时的身影,就被一记闷棍挥倒在地。

  一阵钻心的剧痛从我的肩膀袭来。自行车翻倒在地后压在我身上,两个车轮还朝向天空飞快地转动。我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两辆摩托车又掉转头来,两个胳膊上刺着青龙的家伙从车上跳下来,抽出棍子就冲我劈头盖脸地一顿暴打。

  我挣扎了两下,头上挨了一棍,便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睁开双眼时我觉到了来自头部深处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可眼前还是一片黑暗,我什么也看不见。

  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我。

  “南南!你可别乱动,纱布还没拆!”是老妈的声音。

  我紧抓住老妈的手,“妈,我睡了多久?”

  “两天两夜了。”老妈的声音极度沙哑,我知道这两天两夜里,她肯定未曾休息过。

  我伸出另一只手在四处一阵摸索,好像我的手臂上还扎着输液管。

  “我在医院吗?”

  “嗯,孩子,别担心,过些天我们就出院。”

  老妈的声音在发颤,我隐约觉到了不祥。

  “妈!我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见了?”

  “傻孩子,妈妈都说过了,你没事的。”

  我没事的?那就是家里出事了?

  老妈的话里似乎还藏着些什么。

  “妈,我爸呢?”我忽然发现老头子似乎并不在身边。

  “你爸在家。”老妈的声音更加发起颤来了。

  “是不是我爸他病了?”我知道老妈在向我隐瞒什么。

  “你爸没事,你哥回来了。”

  “嫂子生了吗?”我听老妈说大哥回来了,心想肯定是嫂子已经生产了,大哥回家报喜来了。

  老妈没有回答,却呜咽地哭泣起来。

  我用力握住老妈的手,“妈,嫂子她怎么了?”

  好半天,老妈终于说了一句话,“你嫂子在医院里。”

  “我嫂子她怎么了?”我听老妈这么一说,心底的不祥之感更加强烈。

  “流产,孩子没了。”

  “怎么会这样?”我心里一急,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头部剧烈的胀痛疼得动弹不得。

  “也不知咱们苏家跟谁结了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你嫂子跟你哥提前定了机票回来,打算回家生孩子的。可你嫂子还没进家门,刚走到楼道口,就被楼道上滚下来的沙袋砸在了头上,你嫂子从二楼摔了下去,就……”老妈再也说不下去,我觉到了她声音里的无力。

  卿宴!一定是卿宴干的!

  我忽然明白了一切。我出事那天下午没有走楼梯口,我直接进了车库取车出来的,所以沙袋没砸在我头上,却砸在了刚从上海回家的嫂子身上。而我出门后,那两个揍我的飞车大侠也一定是早已在我家门外守候我多时了。这样周密的计划,只有卿宴能做出来,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能有谁!

  我眼睛一阵酸胀,有泪水喷涌而出,眼泪渗进刚刚缝合的伤口,撕心裂肺地疼痛。

  我的灾难终究是没能避免,虽然我早已心有准备,对于卿宴于我的报复我并无怨言。但这次竟然祸及我的家人,我彻底地愤怒了,这场生活的浩劫何时才是尽头? 

第七十二节
 
  在医院住了一周后,伤口的纱布终于拆掉了,老妈和大哥来接我出院。回家后见到了嫂子,她面容憔悴,流产后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老头子也因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气得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一直都郁郁寡欢,身体愈发虚弱。

  我望着家人,心如万箭穿心般的痛。本该是喜庆地迎接大哥与嫂子归来的,却因为我,让家人蒙受灾难。家里阴云密布,老妈一会儿去看看老头子,一会儿又去看看嫂子,忙得焦头烂额。大哥本不抽烟的,这些天却一直在阳台上狠吸着闷烟,我知道他是强撑着这个家的精神支柱,他不能倒,他一泄气,老头子与嫂子两个人当中至少就有一人保不住命了。

  我忍了好久,终于没有将这场不测的因由说与家人听,我知道此刻我最应该做的是让家人将这场变故淡忘,让他们相信这只是一场意外,我与嫂子同时出事也只是巧合,一切都是意外。

  我强迫自己振作起来,略微收拾了一下纷乱的心情。我决计不去联想任何跟卿宴有关的事情,也不去畅想在某年某月的某天某地,再与卿宴不期而遇地狭路相逢时,我会不会向她报复我这样地再报复她一次。我已厌倦了,彻底地厌倦了。生活每天都在开始,它总归要结束,每一场演出也都要落幕,但在这个时候,我已演完了我的戏份,余下的,便只有照顾好我的家人。家人因受牵于我,才蒙受了灾难,但我竟然不能向他们告知实情,所以,我只能在他们身边,用我力所能及的努力去爱他们,为他们做一切需要的事情。

  在我开学的前一周,嫂子终于好起来了,老头子气色也得以缓和。不过家人谁也没有提这两起意外的背后是否有人蓄谋指使,我知道他们心里都清楚事情是因我而起,大家口上不说,为的就是不再去触动我心底日渐淡漠的仇恨。他们用无声的沉默,给了我最大的理解与宽容。

  我默默地承受着一切,我没有想过寻找卿宴与恭静,也没有想过因此再去报复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想一切都该结束了,我要换一种方式去生活,因为我现在不是为自己而活,我要为我的父母兄弟而好好地活着。

  开学前的第三天是老头子的六十大寿,虽然家人心里都还带着悲伤,但大哥与嫂子率先表态,要给老头子做寿。

  我与老妈也都附和着表示赞成,我打心底明白,我们这个家急需一场喜庆来冲淡灾难带来的悲痛。

  老头子躺在床上想了好半天,终于首肯。

  老头子生日那天,我们全家在蜀州宾馆喜迎八方宾朋,有家中的各房亲戚,还有老头子的许多旧部,一百多人喜气洋洋地举杯祝贺。我陪着老妈招呼客人,却意外地发现了小美。我问嫂子,“小美什么时候来的?”嫂子努力敛了一张笑脸说,“她正好在贵州出差,下午才飞过来的。”

  酒席上小美的身旁一直跟着一个男人,那是一个斯文而矮小的男人,白皙的面孔看上去很像个女人,无论小美走到哪里,他都像一只温顺的绵羊似的紧跟在小美身后。

  我走过去向小美敬酒,小美见到我时,居然很高兴的样子,她问我,“你现在还好吧?”

  我说,“还好,下周回学校读书了。”小美粲然地笑,向我引见她身后的男人,“这是我先生,孙志。”

  我上下打量着孙志的身形,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个女人,不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女人才有的柔腻,连说话的声音也细弱得像个羞涩的少女。我很礼貌地与孙志握手,祝福他与小美幸福,然后与他们共饮了一杯。与小美闲聊了几句后,我转身去下一桌敬酒时就一直在想:难道小美就不知道她妹妹还活着吗?我几次想上前告诉小美卿宴还没死,但我一看到她身后形影不离的孙志时,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且我怕我再提起这件事情后,会让小美觉得于心有愧,因为那个对我们家造成伤害的人是她的亲生妹妹。我望着小美,心里为她祝福,我知道她没有了那个已经丧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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