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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史-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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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二十三年,海国安至七区抢地主李兴章,李已有准备。海抢不到财物,。海捉到李兴章严刑拷打,逼李交财物,李不交,便令将李的十指用布缠起,浇上桐油点燃,命名“十指点灯”。李仍不给钱,被活活打死。李妻向当时任米粮坝江防大队长的陆庆绪告状,陆对法喇垂涎已久,有图海之心。且海的势力日渐壮大,已威胁到陆的安全。陆即答应替李报仇,狠敲了李妻一笔。
  民国三十四年,乌蒙陆小贵匪帮在大桥三荒树抢劫乌蒙一安姓师长的马帮,嫁祸于海国安。边抢边喊:“海小队长!我们抢成功了!”安师长即向省府状告海国安。省府责令陆庆绪审理此案。陆庆绪认为翦除海国安的天赐良机已到。荞麦山有一吴二老奶,家贫无奈,常受海国安救济。吴对海家甚为了解。陆从吴二老奶处知海国安将为义弟海国应娶妻,且烧柴不济婚事所用。就授意吴二老奶。吴二老奶至法喇,问海国安:“后天就要办喜事了!烧柴不够,咋不叫弟兄们上山去砍呢?”海国安即命手下弟兄上山砍柴。吴二老奶借故离开,回家报信。
  陆庆绪等报,即派最得力的打手小彩平等到法喇来。到海家房前,海国安方知。海虽知小彩平等来意不善,但自己无备,再者小彩平已手捧红布鞭炮进屋,已不便拒绝,只得将小彩平等让进屋里。吴二老奶早告知海国安的枪放在右边房间里,小彩平便拣右边的房门边坐下。海借口进右边屋拿鸦片招待小彩平等,欲进屋拿枪,到房门处,小彩平扑上来,抱住海国安。另二人也来帮忙,将海国安扭住。小彩平即掏出枪来,打死海国安。海的弟兄得知海亡,四散逃亡。法喇尽归于陆庆绪所有。海国安的头被割下,挂在米粮坝县城东门示众。五日后陆命小彩平将头送回法喇,与尸体缝合埋葬。海国安死后,海家灭绝。法喇始无彝族,尽为汉族。
  除土司苛虐外,土匪横行,也为害于民。民国二十一年,嵩明民变,匪首刘开学率匪众到达米粮坝五区天生桥,四出烧杀抢劫。刘匪初起,孙寿康、孙运发等到乌蒙做生意,即将刘匪罪行传回法喇。法喇人为避劫难,聚拢商议,有人建议如清代时修营盘,有人认为如今有枪,营盘已不起作用。后有人提议道:二道岩绝壁上有个岩洞,在绝壁上凿一条路通到岩洞,刘匪一来,躲进岩洞,刘匪便无可奈何。众人皆道有理。于是法喇石匠行动起来,硬在绝壁上凿出一条路来,通到岩洞。并在洞里凿了石缸,以装水和粮食。每闻刘匪到来,全村人都朝洞里跑。法喇多次遭刘匪袭扰,但法喇地险民悍,刘匪为之惧,虽周边尽遭蹂躏,法喇始终未遭洗劫。
  民国二十二年,刘匪从荞麦山一路抢劫而来。到大红山,法喇吴家一位老人正在山上放羊。匪众便逼老人赶了羊跟他们走。到光头坡,安家被洗劫一空,两个姑娘也被抢走。到臭水梁子,匪众饿了,在农民地里拔洋芋烧吃,吴家老人才瞅空逃回。
  则补彝族权绅卢和金奉米粮坝县知事刘光武之命,率领团丁和四川彝族剿办刘匪。四川彝族英勇善战,刘匪打不过卢和金,认卢和金为父。刘光武和卢和金于是招抚刘匪,于席间杀死刘匪,其众溃散,安家两个姑娘才被救回。
  卢和金部二名彝族战死,发回则补安埋。沿途命人抬送。到法喇,命孙运发等十余人抬送。孙等抬到荞麦山,在苞谷林中休息,趁卢部不防,溜回法喇。
  陆庆绪兼并法喇后,法喇百分之九十的土地归其所有。陆家对佃户的剥削,比海家还严重。租佃利率高达百分之五十到七十。无论天灾人祸,一分不减。纳租以实物为主,但陆想尽方法搜刮佃户,就一律改为货币地租。所纳地租以一年中荞麦山粮食的最高价收取。同时还有“打加找”的剥削方式,死人有“死找”,活人有“活找”,每百斤租担加找二百斤油菜籽,而油菜籽的价格,是粮食的两倍。陆家逢年过节,或是娶媳妇、嫁姑娘都得加找钱物。有时一年,加找达一二十次。陆家死人抬丧、嫁女娶妇,法喇人都得背一背上好的烧柴送去,并得帮着办完事后才许回家。民国三十六年陆修房子,法喇的石板最好,就叫法喇人背石板到荞麦山。此外还有押头。解放后减租退押统计,陆氏共欠法喇群众押头二千余两银子。
  地主及其管家到法喇,都得热情招待。一次陆庆绪夫妇到法喇姜家,要姜家杀羊招待。姜家当晚便不敢把羊赶回家,由姜家一个十岁一个八岁的两个小孩围在山沟里过夜。天刚擦黑,两狼前来。一狼被打跑,一狼叼走一羊。姜家两儿哭着舍命追赶。狼弃羊而跑,羊已死。姜家忙将死羊剐来煮与陆夫妇吃。陆夫妇不知,夸奖说羊味道不错。
  陆庆绪的大管家龙田前到法喇收租,不带十人就带八人。每到一家,必须杀羊款待,从早吃到晚。同时将做生意的小商贩带上,提了鸦片烟和糖果等。到佃户家,就说要吸鸦片烟和吃糖果。佃户说家里没有,龙便指商贩处:“他那里不是有吗?”就拿鸦片和糖果吃,叫佃户付钱。收不到租,龙就命打手对佃户进行毒打。法喇佃户对龙又恨又怕,只要听到龙的马铃声,纷纷逃往山中躲避。时谓“听见龙家马铃响,吓得万人眼泪淌”。吴元龙欠陆家十斤菜籽,龙田前不顾吴家苦求,将耕牛赶走,叫带十块花钱去取。吴家弟兄贷了高利贷赶到荞麦山,龙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吴家给的花钱,塞一块在自己穿的草鞋里。吴元龙只得陪着小心,对龙说:“大管家,有一块花钱掉在你的草鞋下面了!”龙才懒洋洋地把花钱从草鞋下取出来。
  佃农的生活极其悲惨。清朝末年,法喇人都住岩洞。到民国二十年至三十年间,全村六十来户村民中,仅有一半住上土墙茅草房,土墙仅高二到三米。另一半人或住茅棚或住岩洞。原来使用四节犁,极为笨重。要两头牛才能拖动。民国三十年左右,姜家一人到外地学会了打三节犁,只需一头牛即可拖动。村里原也无人倒铧口。民国初,从外地逃难来一对柳氏夫妇,会倒铧口,即在法喇以倒铧口为生。民国末年夫妇同日去世,法喇人为感谢这夫妇之功,为这夫妇举行了隆重的葬礼。直到清末,法喇人的炊具都是沙锅。到民国二十年左右,才用上了铜盆、铜罐,民国三十年左右,才有人用上了铜壶、铁吊锅。铁吊锅极厚,底尖,使用不便。都是用土碗。只有安家有个假瓷碗。全村仅谢家有个洋酒瓶,每有陆庆绪之类的贵客来,村里的乡长都要到谢家去借这洋酒瓶来装酒。夜里照明,百分之八十的人家用竹片,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家偶尔用桐油。全村只有安家有一套行李,还是安正华娶庆勋镇镇长李乙炳的女儿时,李家陪嫁的。乡长姜洪元把羊毛弹平,缝上布,算是有了一床被子。全村一半的人盖羊皮毡,其余的一无所有,晚上就睡在麦草、麦糠里。很多人到十四五岁都一丝不挂。很少的人穿羊毛衣、羊毛裤。到山上砍柴,为防树枝挂坏衣服,要把裤子、衣袖卷起来,更多的是把衣服脱了挂在林外,进林砍柴,出林才穿上。
  法喇人一直穿一种叫偏耳的草鞋,无论怎么珍惜,这种草鞋一双只能穿一天。法喇人走在路上,都在打草鞋。到民国三十年左右法喇人就到米粮坝买来竹壳,按平整,用针线缝起来就是鞋子。但穿得上这种鞋的人很少。多数的人无论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风霜雨雪,均赤脚而行。脚底上的老茧,坚硬如铁。脚背上则是纵横交错的脚裂子直张着口,冬天冒血珠,就用麻线缝。
  当时盐巴半块花钱一斤,百分之八十的人家吃不起。“坨坨盐”有毒,吃多了会得病。
  全村很多群众生活无着,一年的收获交了租佃,只够生活几个月。男人们只有成年在外混,帮人做生意。从米粮坝背红糖到乌蒙,又从乌蒙背盐回米粮坝。以获取菲薄的脚钱养家糊口。无法时就卖儿救穷。当时儿童都有市价,一个男孩能卖到五六十斤粮食,一个女孩则只能卖三十来斤。荒年到了,就把猪赶在前面,猪吃什么人就吃什么。黄姜、红紫树、野棉花、涩疙瘩、三角枫叶、车前草、杨柳花等都是食物。很多人被毒菌、毒花、毒草毒死。很多人吃了涩疙瘩、黄姜、荞壳等得结症,用木棍塞进屁眼通。有一姓姜的小孩上山放羊,见路边有一堆洋芋皮,就捡来吃了,回家对其母说:“妈,我今天得吃了个小饱!不知什么人心太好了!吃了洋芋后,洋芋皮就一堆的堆在石头上,足有一大把。我吃得太舒服了!”另一家姓罗的两个小孩,以前烧过猪小肠吃,饿极了,就烧牛皮条吃,但怎么嚼也嚼不动。弟弟就问哥哥:“怎么没有以前的好吃?”其哥说:“以前吃的是猪小肠,现在吃的是猪大肠!”
  陆庆绪广泛建立保卫团。仅庆勋镇便有五百余人、三百余条枪的保卫团。法喇保卫团达九十余人。民国三十六年,县长龙沛霖为铲除金沙江西岸淌塘一带的鸦片烟苗,向陆借兵,陆即派兵二百人前往。法喇保卫团派兵三十余人,由孙运周等带队前往。后陆为收拾龙沛霖,派庆勋镇镇长李乙炳率百余人枪进城,监视龙沛霖。法喇保卫团也参加。龙沛霖弃城而逃。李等尾追,法喇保卫团又参与激战。
  陆庆绪死后,法喇人又被迫参与荞三对海万金的战争。孙江成、孙江华后加入荞麦山游击大队。二人到则补、拖车工作后,己丑年,政府征集法喇青年十四人补充入四十三师六团,开赴盐津、大关进剿土匪江瀛洲、向如楷和从绥江败下来的国民党残部。朝鲜战争爆发,这些法喇人就回乌蒙学习文件,加入第二批入朝志愿军,开赴昆明加入三兵团0九一0部队二团,经泸州、武汉、丰台出山海关抵安东,渡过鸭绿江,进行抗美战争。直到战争结束方回。
  孙江成、孙江华回法喇后,领导了法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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