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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传-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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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杨二听他这话,那张“面无四两肉”的驴脸,立刻就
有了喜色,“不敢,不敢!”他说,“只怕是误传。”                                
                                                                                
    这一态度,就让刘不才完全将他看透了。他不是什么忠心耿耿,只知道“天王”的长毛
,对官军并没有什么难解的敌视。然则,反对蔡元吉归顺,亦只是未餍所欲,有意刁难而已
。                                                                              
                                                                                
    转念到此,刘不才越有把握,态度也轻松了,饮酒吃肉,谈笑风生,与先前那种沉重的
脸色相比,判若两人。                                                            
                                                                                
    蔡元吉自不免诧异,而他的困惑,只要一显现出来,刘不才立刻就明白了,“蔡爷,你
觉得奇怪,是不是!”刘不才说:“我一条性命捡回来了,怎么不开心?”              
                                                                                
    “这话,”蔡元吉问:“是怎么说?”                                          
                                                                                
    “有杨二哥出面来,事情一定可以谈成功,我就不会好心不落个好报,岂不该高兴,”
                                                                                
    “这位,”杨二指着刘不才问,“说的什么?我好像没有听清楚。”                
                                                                                
    “刚才不是跟你谈了嘛,人家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来的。”                      
                                                                                
    “是的。”刘不才说,“我到了这里,才知道人家猜得有道理,我倒好像太相信了朋友
了。这些话不必去说他,在杨二哥面前,说了就不够意思了。”                        
                                                                                
    这些语意暧昧,不知所云的话,没有一个能听得懂,杨二只猜出一点意思,刘不才很看
重自己,而且很愿意交朋友。                                                      
                                                                                
    同时他也觉得刘不才是个世故熟透的外场人物,这个人可以交,然而要些本事,一无长
处的庸才,他是看不上眼的。                                                      
                                                                                
    有了这样一个想法,杨二便处处要逞强显能了,口讲指划,从淮军的程学启,批评到已
死的谭绍光和长毛中公认的悍将陈炳文,说得他们一无是处。只是对李秀成却还保持相当的
敬意。                                                                          
                                                                                
    他的话当然也有些见解在内。然而真如上海夷场上所说的“开口洋盘闭口相”,话一多
了,底蕴尽露,肚子里有些什么货色,都让刘不才掂出斤两来了。                      
                                                                                
    席间都是些闲话,王锡驯急在心里,一言不发,反倒是蔡元吉忍不住了,“谈谈‘那面
’吧!”他特意提一个头,希望言归正传。                                          
                                                                                
    “不忙,不忙。”刘不才看准了才二十六岁的蔡元吉为人老实,因而喧宾夺主地自作主
张,“回头我跟杨二哥靠烟盘的时候,细细斟酌。”                                  
                                                                                
    于是酒醉饭饱,“开灯”谈心,杨二等十六筒鸦片烟抽过,精神十足,抱着把乾隆窑五
彩的小茶壶开始谈到正事。                                                        
                                                                                
    “刘兄,你行几?”                                                          
                                                                                
    “行三。”                                                                  
                                                                                
    “那就是刘三哥。”称呼一改,更显亲热,刘不才身子往上缩一缩,弓起了背,将头靠
得极近,听杨二低声说道,“彼此一见如故,我倒要请教,刘三哥,你这样子热心,贪图的
啥?”                                                                          
                                                                                
    “做生意啊!”刘不才答道,“舍亲朱观察是杭州人,从前王中丞在世的时候,他是浙
江官场上一等一的红人,你总听说过?”                                            
                                                                                
    “听说过。然而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现在就要靠你老哥了。能将令亲说服了,拿队伍拉过去,舍亲朱观察就在这上头算立
了军功,‘保案’一上去,仍旧回浙江官场,老实说一句:就都是他的天下!那时候,自然
忘不了你老哥。”                                                                
                                                                                
    “不会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于舍亲有什么好处。现在是同船合命,连左制军在内,都要靠这里。”    
                                                                                
    “刘三哥,你的话倒说得还实在。”杨二不由得说了真心话,“有些官军,一面孔自以
为了不起的样子,把我们贬得一文不值。我就不服!大家真刀真枪,上过明白!”        
                                                                                
    “照这样说,杨二哥,你大概先当我也是那样的人?”                            
                                                                                
    “这也不去说他了。我倒再问一句:如果我们不过去呢?”                        
                                                                                
    “那,那就只怕要看别人的热闹了!”                                          
                                                                                
    “这是怎么说?”                                                            
                                                                                
    “好比赌台上一样,一上了‘路’,一定要下注,错过一注,心里懊悔,手上就更加谨
慎了,要看着再说。结果呢,越看越下不了手,岂不是只好看别人的热闹?”            
                                                                                
    听这一说,杨二的心就痒了。然而这是拿赌作譬仿,到底不是真的赌,而且一输亦不是
输钱,而是输身家性命,所以他不能不强自按捺纷乱而兴奋的心情,仔细看一看,到底是真
的上了“路”没有?                                                              
                                                                                
    抹不掉的是苏州杀降的影子,“刘三哥,”他只有这样问:“你是你的看法,庄家又是
庄家的看法,明明看是活路,作兴是在钓鱼。我们跟你的身份不同,一上了钩是再也逃不掉
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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