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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躁:“你先说,到底要怎么治?” “自然是静养为先。”姜奂很有把握地说:“王妃原本身子很好,如今虽有亏损,但只要安心静养,特别是忌怒忌惊,再加上臣开的药,调理个半载一年必有起色。”
第四部分第15节 成功篡位(6)
子晟这才松了一口气。 姜奂又特意重复一遍:“王妃切不可再受惊,或者生气,否则进一退三,病只会更重。” “唔!”子晟看看紫珠:“你去把伺候王妃的人都叫来。” 等人都来齐,子晟沉着脸说:“虞王妃身子不好,不能受惊、不能生气。你们都听好,谁要是让王妃生了气,宫中的刑法可不是摆在那里看的!”说着,眼光冷冷地扫了一圈,猛地提高声音:“都听明白了吗?” 宫人们都被激得浑身一颤,连忙一齐低头称是。 当晚子晟宿在坤秀宫,又劝慰了青梅一番。两人许久没有这么说过话,青梅也觉得舒心。她本来就生性简静平和,加上调理得当,不出两三个月,身子便康健起来,子晟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只有一样,因为子晟的一番话,坤秀宫的宫人们对青梅更加了几倍的小心,惟恐伺候得不周到,更不敢随便说话。本来就气闷,这一来就更甚从前。这天青梅闲着没事,想起到各处走走看看。蹓到前院廊下,见花枝底下坐着一个宫女,手里拿着绣绷正在绣花。青梅忽来兴趣,冲着身后侍女们摆摆手,意思别出声,自己轻轻地凑过去看。 绣的是块手绢。角上小小两朵桃花,上面一只蝴蝶还没有绣完,然而显见得手艺精巧,活灵活现。 “真好。”青梅忍不住赞叹。 宫女吓了一跳,转过脸来一看,慌得扔了绷子,往地下一跪:“奴婢不知道王妃来了……” “没什么、没什么。”青梅忙着安慰她:“是我不叫你知道,就想看看你绣的是什么。”说着,一弯腰,宫女忙拣了花绷递到她手上。 “你起来。”青梅吩咐一声。眼睛却瞟着她绣的花,看了好一会,才还给她,嘴里又赞了句:“手艺真好。” “奴婢谢谢王妃夸奖。” 声音也清脆极了。青梅心里一动,仔细打量她,见是个才十四、五光景的小宫女,一张娇俏可人的脸,看着就让人喜欢。“你叫什么?”青梅问。 “珍儿。” “噢。”青梅又问:“多大啦?” “十五。” “进宫多久了?” “奴婢进宫晚,正月里才给选进来的。” 青梅点点头:“那才一个多月。想家不想?” 本是随口问的一句话,正问到了伤心处,珍儿的眼圈微微一红。但随即忍住了,很懂事似的,摇摇头说:“奴婢不想。” 那怎么会不想呢?青梅也知道,宫中侍女跟王府多从人市上买来的穷家女儿不同,好多家里还有一官半职,说来在家也是人人疼的。青梅打量她的模样,觉得就像是出身好人家的,一问,果不其然,是礼部一个小吏的女儿。 “那怎么进宫了呢?” “进宫伺候王妃是奴婢的福分呀。” 青梅笑了:“真会说话。”明知道她是顺口拣好听的说,心里也是真的对这个伶俐的小宫女,起了一种如同对自己的小妹妹那样的怜爱之情。想了一想,含笑说:“你以后,跟着我吧。” 从这天起,珍儿便跟在青梅身边,倒是让她解闷不少。除此之外,最让青梅高兴的事情,就是几个孩子在跟前的时候。 其中以六岁的瑶英,最让青梅头疼。也不光是她头疼,宫里几乎人人都头疼。这孩子直如邯翊小时候的模样,今天捉一只鸟拔光了毛,明天弄只猴子来到处乱窜,吓得宫女大声尖叫,花样百出,难以言述。青梅每每恨起来,想要好好管教,可是不行,孩子很会看脸色,一见不对,就往前殿跑,知道到了子晟跟前,就不会再有事。不过她不管瑶英,也不只因为有子晟护着,而是因为有一个人能降住她。 这个人,是邯翊。就好像当初只有小禩能降住邯翊,瑶英只要到了邯翊面前,就会像换了个人似的,乖巧无比。因为瑶英虽然顽皮,比起邯翊当年,终归逊了一筹。所以,她的鬼主意,谁都能捉弄,却从来没在邯翊身上灵验过,一来二去,瑶英对邯翊就十分服气。这种情形,连子晟见了,都哑然无语。幸好邯翊已经很懂事,不复小时候的顽劣模样,在瑶英面前,显得很有分寸,确有几分哥哥的样子,所以自青梅而始,但凡瑶英又淘气,就端出邯翊来压她,倒也十分管用。 愁瑶英的是顽皮,愁玄翀的,却是相貌。这孩子的漂亮,真是有点不可思议,才一岁多的时候,就能看得初见的人愣神。就像紫珠无意当中说的:“翀公子要是个公主就好了,那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但,翀儿是男孩。青梅这样想着,心里便会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层忧虑。不知道这样秀丽无伦的长相,对这孩子,到底是福是祸?别人且不说,子晟看见那孩子,就总会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有一次,他终于忍不住叹了半句:“男生女相……”话没有说完,但青梅终于明白了他何以一见玄翀就有那样表情。然而这也证明自己想得不错,子晟对玄翀,确实不能像对瑶英那么全心全意地喜爱,这又徒增一分忧虑。 到了此时,能让人放心的,反倒是邯翊了。邯翊长得很快,说话行事,都快将脱却稚气,叫人难以相信几年前还是那样顽劣不堪的模样。自从小禩走后,青梅渐渐地就把疼小禩的心,全放在了邯翊身上。但这孩子虽然渐渐懂事起来,神态里那股傲气却有增无减,说话能把人呛住的作派也丝毫不改,好几次把青梅看得哭笑不得。
第四部分第15节 成功篡位(7)
“好好说不行么?”青梅这样温和地责备他。 “我是好好说了——”邯翊把“是”字念得极重,显得理直气壮。 青梅笑笑,心平气和地反问他一句:“人家要那么跟你说话,你高兴么?” 邯翊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有些不甘心地说:“可是那些蠢人,不跟他们这么说话,就说不明白。” 青梅看他一眼,便不言语,一副仿佛不想再搭理他的模样。 每次邯翊强词夺理的时候,青梅都有这样的神态。知道这孩子性情执扭,硬说不通,就只有让他自己去想明白。果然邯翊僵了一会,微微红着脸,挺抹不开地问:“瑶英呢?” 青梅明白,邯翊极傲,这样自己转开话题,其实就是他认错的表示。于是和缓了神情,告诉他:“乳娘带着她,在御花园玩呢。” “那我去找她。”邯翊兴冲冲地,一跃而起,转眼已经不见了人影。 青梅笑着,摇一摇头。转念想起小禩,又想到虞夫人当初说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今生再也不能见那孩子。
第四部分第16节 安抚内外(1)
第四部分第16节 安抚内外(2)
第四部分第16节 安抚内外(3)
第四部分第16节 安抚内外(4)
第四部分第16节 安抚内外(5)
“是稀罕。这茶叶叫‘玉芙香’,天底下总共就那么一株,长在东华山。每年能采出二两来就不错了。今年贡来这二两,一两我进给祖皇了,这一两咱们沏了喝吧。” 青梅知道子晟在吃穿用度上,对天帝倒真是诚心侍奉,没有半点怠慢,所以也不觉得奇怪。茶叶是珍儿收着,青梅便叫她过来,吩咐去沏来。 珍儿答应一声,转身刚要走,子晟又叫住她:“你会沏‘玉芙香’么?” 珍儿一犹豫,摇摇头:“奴婢愚笨,请王爷示下。” “先用半开的水,泡两过。”子晟耐心地讲给她听,“记着,要两过。然后用大开的水泡一过,这一过还是不要。最后,再用半开的水沏上,这才好。还有,不能盖碗盖,都记住了么?” “记住了。”珍儿又朗朗重复了一遍,等子晟微微颔首,这才退下去。 出来带得小火炉、茶具都有,水是现成的。不多时,茶沏好端上来,青梅接过来一看,银绿隐翠,细茸如雪,果真是好茶。因为还烫,所以先搁在一边凉着,接着跟子晟说些闲话。 正说到:“那大概是二十七年还是二十八年间的事情——”玄翀忽然跑过来,吁吁带喘,一脸的大汗。 “哟!”青梅笑了:“哪里去玩,弄了这么一脸的汗来?” 说着,从袖子里抽出手绢给他擦着脸。玄翀玩得口干舌燥,也顾不上别的,一眼瞥见桌上的茶碗,端过来就喝。 “唉!”子晟阻止不及,笑着叹了一声:“多好的茶,你娘还没得尝尝呢。” “不要紧、不要紧。”青梅心疼地揽着孩子:“茶叶还有呢,再沏就是了。” 玄翀“咕噜咕噜”一杯喝下肚,意犹未尽,又看看子晟面前的一杯。子晟笑了,把茶盏一推:“索性是索性,这杯也归你吧。” 话音刚落,忽听有人惊呼一声。 子晟和青梅都给吓了一跳,抬眼去看,只见珍儿手掩着嘴,眼睛瞪得好大,一脸惊惶失措的表情。 青梅不解:“珍儿,你这是怎么了?” 子晟却猛然神情一凛,突然叫声:“翀儿!”伸手就去打他手里的杯子。 但是迟了。杯子跌在地上,只听“哧”地一声轻响,一股青烟冒起,玄翀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
第四部分第17节 暴福不祥?(1)
这天太医院当值的两个御医,一个叫潘世增,一个叫李守端,都是六品医正。因为白帝、虞妃和公子、公主都去了秋苑,宫里内眷也没有哪个身体违和的,想来有一天清闲,两人便坐在太医院的正屋里下盲棋。所谓的太医院是乾安殿西面,紧靠着隆清门外的一处宫院。原本是里外两进,后来一分为二,中间用一条窄道隔开,里面地方比较小,只有一明三暗四间房,拿来做了太医院。外面地方宽敞,那便是辅相直庐,大政所出的枢机,自然气象森严,守备极紧。也所以使得在里面的太医院,向来都是格外安静。 潘世增方才走了一步臭棋,正拧眉在想如何扳回来,忽然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