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邉釉诤荛L時間內必將是民族主義的邉印!梗79'這種認識是正確的,可以醫治急於進行共產主義邉拥摹缸髢A」急性病,然而也是他雖然獨創性的提出國共合作的方針,卻很快被共產國際拋棄的主要原因之一。
實際上,馬林與陳獨秀的上述批評孫中山意見,是與維經斯基的意見一致的,或者說是貫徹了當時共產國際主流派的意見。早在1923年3月27日,維經斯基給莫斯科的薩法羅夫(共產國際枺讲控撠熑耍╇妶笾芯驼f︰「建議在黨代會和工會代表大會(指中共三大和工會第二次代表大會——引者注)結束前讓馬林留在中國,指示他不要無條件地支持國民黨,而要向孫逸仙提出條件︰第一,不要把主要精力放在與督軍建立軍事聯盟上,而要放在建立全國性的政黨上;第二,支持工人和學生邉樱坏谌瑪嘟^同張作霖、段祺瑞的聯繫」。'80'
這時的蘇俄,由於吳佩孚拒絕承認蘇俄繼承舊俄在中枺飞系奶貦啵芙^支持蘇俄在外蒙古駐軍要求,再加上一筆不小的俄國軍事援助被吳騙走,隨後發生1923年「二七」慘案,不得不放棄重點聯吳的政策,轉而接受馬林的聯孫政策。然而,援助孫中山的第一個條件是「孫一定要讓張(作霖)接受我們對鐵路(即中枺F路——引者)的要求,並立即同我們締結一個關於鐵路的協定」。'81'而在這個殖民利益問睿希恢痹诜磳ξ鞣街趁裰髁x者、支持被壓迫民族鬥爭的環境中成長的馬林與莫斯科發生了根本的衝突。
十月革命勝利後,蘇俄政府曾兩次發表聲明,放棄沙俄時代侵華的一切權益,自然也包括中枺F路的權益。但是後來在與中國政府談判時,他們改變了政策,要求中俄共管,而實權仍掌握在蘇俄手中。馬林則認為,中枺F路權益應當歸屬中國,不應該由中俄共管。
馬林的這個主張也是為蘇俄的根本利益考懀У摹T谒磥恚卸砉补軙o人不好的印象。他認為︰蘇俄對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國家的外交政策,「即使在外表上,也絕不允許與帝國主義國家有絲毫相似之處」。「帝國主義娓娓動聽地對枺礁鲊嗣癖硎緩V泛的讓步,在這種形勢下,革命思想的吸引力再也不能僅僅停留在思想上,必須有事實作為證明」。'82'顯然,馬林對中國問睿目捶ǎò▽χ袞|鐵路權益問睿目捶ǎ┡c莫斯科確立的總的對華政策存在分歧。俄共(布)領導人(列寧病重,主要負責人是史太林)固執地堅持蘇俄在中枺返睦妫虼藢︸R林失去了基本信任。
蘇俄領導人決定另派鮑羅廷來執行新政策。但是,這個政策和人事上的變動,洠в幸婚_始就通知馬林。從1923年1月開始,先是撤銷他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駐華代表職務,並且不再由他聯絡孫中山;進而斷絕經費(包括生活費),逼迫他自動離華回國。
其實,當時的馬林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撤職的情況下,還是很想繼續幹下去,以便全面啟動他的「斯內夫利特戰略」實施工程。在5月31日給布哈林的信中談到︰「孫現在已經得到巨大的支持,如果我能留在這裏專門致力於幫助國民黨的改組和開展一個強大的反帝宣傳邉樱菚怯幸娴摹⒅匾墓ぷ鳌!剐胖薪醢蟮剡@樣說︰「如果我加入了國民黨,參與改組工作(我已經替孫擬定了一個計劃),我願意同時也擔任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駐中國的代表,那麼我可以無償地為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工作,並能照舊完成我現在的工作。」「否則,如果換另一個人來,我的處境就會非常尷尬」。'83'
但是,馬林的這封渴望布哈林給他「至關重要意見」的信又洠в械玫交卮稹6月20日馬林在廣州給越飛和達夫謙寫信時說︰「自從5月31日以來,我一直在等待消息,但是毫無音訊。」'84'於是,馬林終於憤怒了!7月18日,馬林在廣州給越飛和達夫謙信中表示︰「無論如何,請回答我本月發出的電報,況且,不該讓我總這樣滯留此地,不管我打多少電報,你們還是照老樣辦事︰只寄新聞簡報,而不給我一分一文生活費用。給我新聞簡報表明你們知道我在這裏,即使一個老共產黨員,也需要錢維持生活。」'85'可見,這時的馬林過着多麼狼狽的生活。於是,他斷然決定回國,並且再也不到中國來。
7月下旬,陳獨秀抵制莫斯科指示成功,把中共中央遷回上海。馬林隨往,繼而離華回莫斯科。後來,孫中山和蔣介石多次邀請他再來華工作,他也表示願意,但是,由於上述他與莫斯科的種種分歧,這位很有獨立見解、與陳獨秀有尖銳矛盾、但最後與他在保持國共合作上共產黨的獨立性等問睿嫌休^多共同語言的國際代表,再也洠в斜辉试S來華。1924年3月27日,馬林回到故鄉荷蘭定居。與此同時,鮑羅廷於1923年8月底來華。
1923年,蘇聯政府派遣他任中國國民黨的首席政治顧問
馬林離華,鮑羅廷來華,是一個轉折點,意味着蘇俄與國民黨關係一個波浪的結束,又一個波浪的開始,即由若即若離,到如膠似漆;對於中共也是如此,即在與共產國際、聯共(布)的關係問睿希惇毿阒泄仓醒霃倪有一點發言權,到完全被壓服;在國共合作中,從能維持一定程度的共產黨的獨立性並爭取領導權,到完全成為國民黨的苦力和附庸。
於是,翻開了陳獨秀歷史上最悲壯、最屈辱的一頁。
注釋
'注1'張國燾︰《我的回憶》,第1冊(北京︰枺匠霭嫔纾1991),頁136;《包惠僧回憶錄》(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頁368。
'注2'《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1輯(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7),頁59。盧是文藝評論家、哲學家。俄國十月革命勝利後,成為著名的國務活動及社會活動家。
'注3'〈馬林致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的信〉(1923年6月20日),中國社會科學院馬列主義毛澤枺枷胙芯克⒔费芯克帺U《馬林與第一次國共合作》(北京︰光明日報出版社,1989),頁243。
'注4'《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2輯(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7),頁226。
'注5'伊羅生︰〈與斯內夫利特(馬林)談話記錄〉,《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2輯,頁251–252。
'注6'伊羅生︰〈與斯內夫利特(馬林)談話記錄〉,《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2輯,頁252–253。
'注7'姚金果、蘇杭、楊雲若︰《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大革命》(福建︰人民出版社,2002),頁56。
'注8'姚金果、蘇杭、楊雲若︰《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大革命》(福建︰人民出版社,2002),頁56。
'注9'《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2輯(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7),頁225。
'注10'《包惠僧回憶錄》(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頁367。
'注11'《包惠僧回憶錄》(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頁367。
'注12'陳獨秀的英文名縮寫。在後來托派時期,內部化名為「DS」,當時的翻譯不規範,所以有人把「獨秀」簡譯成「T。 S」;有人譯成「D。 S」。
'注13'〈馬林向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的報告〉(1922年7月11日),《馬林在中國的有關資料》(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頁12。
'注14'《包惠僧回憶錄》(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頁370。
'注15'張國燾︰《我的回憶》,第1冊(北京︰枺匠霭嫔纾1991),頁159。
'注16'《包惠僧回憶錄》(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頁7。
'注17'《包惠僧回憶錄》(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頁431。
'注18'張國燾︰《我的回憶》,第1冊(北京︰枺匠霭嫔纾1991),頁161。
'注19'「荷蘭政府與各國警方密切監視斯內夫利特枺鼇怼垢骷䴔n案,參見中國社會科學院馬列主義毛澤枺枷胙芯克⒔费芯克帺U《馬林與第一次國共合作》(北京︰光明日報出版社,1989),頁2–15。
'注20'《步軍統領衙門探員劉漢超等關於蘇聯共產黨人在北京、滬、鄂活動情報》,南京第二檔案館藏。
'注21'《民國日報》,1921年10月6、20、27日。
'注22'《包惠僧回憶錄》(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頁8。
'注23'〈中共中央執委會書記陳獨秀給共產國際的報告〉(1922年6月30日),《中共中央文件選集》(1)(北京︰中央黨校出版社,1982),頁28;〈陳望道談話記錄〉,《復旦學報》,第3期(1980)。
'注24'〈馬林致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的信〉(1923年6月20日),《馬林與第一次國共合作》,頁243。
'注25'張國燾︰《我的回憶》,第1冊(北京︰枺匠霭嫔纾1991),頁198。
'注26'孫中山與床慶齡的談話,轉自宋慶齡︰〈儒教與現代中國〉,《宋慶齡選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66),頁109。
'注27'達林︰《中國回憶錄》(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1),頁112。
'注28'張國燾︰《我的回憶》,第1冊(北京︰枺匠霭嫔纾1991),頁212。
'注29'〈陳獨秀致吳廷康的信〉,《中共中央文件選集》(1)(北京︰中央黨校出版社,1982),頁15。
'注30'〈陳獨秀致吳廷康的信〉,《中共中央文件選集》(1)(北京︰中央黨校出版社,1982),頁26。
'注31'斯內夫利特檔案第239、3009號,《馬林與第一次國共合作》,頁77、78。
'注32'斯內夫利特檔案第224號,《馬林與第一次國共合作》,頁80。
'注33'斯內夫利特檔案第224號,《馬林與第一次國共合作》,頁80。
'注34'《共產國際與中國革命資料選輯》(1919–1924)(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頁174。
'注35'《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2輯(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7),頁3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