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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百年游记精华-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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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室岩的峻直,为众峰之极。钟乳洞中三百崖刻蔚成千年诗廊。孽案巨笔,极有气象,引起我一些观止的感觉。洞口(端州石室记》,是因“书中仙手”李琶亲撰而成为古代碑版中的上选。这块可入鉴藏的唐刻,既为“人间孤本”,价值自然无边。文中所述“窦乳炼于玉颜,石床列于仙座”的游后之感,实同洞内景观相表里。有这尊三尺之碑在,康嘉年间的丈高摩崖可以不旁顾。 
  身越荷塘上的七星桥,东北行不远;即转人登临玉屏岩的弯路。砌阶的一程幽径朝浓芳深翠处盘折,看花听鸟,和我在北方乡间游山的趣味是一样的。飘散若仙人髯的,是悬垂于崖畔的古榕的气根,独有一种沧桑感。酥润的岩壁间。浮雕般地纵横着茶褐色的裸根,宛似瘦硬的筋骨。产于天竺的鸡蛋花,在岩上生根,粉白与艳黄相杂的花朵随风暗送硫香,又似在独自回味着馨梦。望着带露的叶瓣从枝头秋蝶般悠悠落下,我好像在品读王维的禅诗。 
  山中的岑寂更衬出仙音的幽微。斜倚玉皇殿前的石栏望下去,星湖凝着一汪静碧,看不出流动。云光中的水月堤摇动凤凰树的翠影,一脉绿鬓似的朝南迩通,通向墨云般的荫梓岗。人走长堤,如行山阴道上。映水的五龙亭皆覆金色琉璃,同湛绿的湖波形成一种悦目的搭配:几尊飘逸的玉女石雕,当有流泉来作陪衬。水中踱着悠闲的云影。花桥一线,也宛若心灵芳径的延伸,温柔地卧人湖光深处。一团翠烟随舟而移,似应响起缥缈的掉歌。锦鳞逮然跃水的瞬间,依稀叫人看到飞花点翠的那一闪。如此湖天,若入米家山水,定当满纸鲜碧。中国园林的建造,总在叠山理水上显出映带的巧妙。游着近身的湖山,足可领受这番美境。 
  停留在目光中的,还有水月宫。想到荷香中横波一笑的观世音,饮绿于斯,春之花,秋之月,独享梵界的清凉,可谓远炉香而近自然了。 
  当灯影犹明的初秋之夜,湖上的泛月最为赏心。白昼的湿热被晚风吹散,微爽的空气中略含秋夜的幽凉。银月眠在云边,清辉丝丝缕缕泻人湖中。恰宜坐人一只画舫去游月下的星湖。舷侧的浪花拎拎地低吟,犹带一些平仄,颇似颇响在丝弦上的粤调。七座翠屏般的岩峰此刻已化为几抹浓黛浮晃在水面。石室岩的半腰飘闪几束淡黄的灯光,仿佛亮着未倦的明眸。面对静默的水光与峰影,只好将一切交付于想像了。 
  微云遮不断淡月的光缕,耳边也无一丝扰心的絮枯。随着游舫的缓移,我真像寻到了灵魂的宿处。“我是波浪,你是陌生的岸。”泰戈尔的诗句宛似一道金色的光痕,闪过心灵的原野,能够引来无数游子会心的微笑吗? 
  柔漪抖动着漾金的月华,人善的湖堤上,情侣的臂膀挽紧相恋的心。“牵花怜共蒂,折藕爱连丝”的古谣,犹可从碧岸下依水的莲叶间听出。星月印在波面上的漂痕,极似灿烂的笑庸v紫荆如云,在夜的流光中塑成守望的剪影。苍茫烟水久留着暖意。 
  从湖心亭前驶过,又朝泊船的北岸行去。犁开的浪纹在月光下荡开抒情的谱线。聚游的众人,喝下香湃的清茗,凭雕窗,静听着水声。夜波缓流托载的梦境,翩跃着光的舞蹈。 
  心浸人这长宵的清寂,毫无归意的我,惟恐那依依的月辉落尽。一阵风来,不禁悠然东望,鼎湖山那边,隐约传响庆云古寺夜半的钟磐。 
  秋月如歌。可堪吟味的,是满岸的绿韵红香。 
  夜街在身后渐远了,明灭如漫天彩絮的,全是端州灯火。 
  游尽星湖的晨暮,犹似从一轴古画中走出。清清水浪,溅湿我的砚中的文章。                        
[筱敏] 西双版纳泼水节         
  从昆明出发前往西双版纳,是足够长途汽车整整跑三天的路程。山路是一盘理不顺的缆绳,颠簸,寂寥,愁肠百结,险象环生。一旋一回抛人云端,一弯一环跌落深潭。疲惫自脊椎处升起,脑子里浑糊一片,尽是黄尘。突然地迎面驰来一片翠绿葱笼的平坝子,荡荡漾漾似平得没有了边缘; 
  允景洪到了!人们欢呼着说。 
  淡青色的风从孔雀湖中轻甩而起,款款地摆过湖水,摆过树梢,摆过炽热的旱季太阳,把几片薄云擦成淡青。 
  椰林豁达地展着,阔叶相通相连,在半空中制造了另一浸浓绿的湖泊。湖泊之上耸起的不是船帆,却是金碧辉煌的宫殿似的建筑。佛塔纯白,玉雕般玲珑剔透,古寺流金,铜塑般雄奇壮观。淡青色的风随意飘过,立时摇响了塔尖寺角的大大小小风铃,叮叮铃铃冬冬当当,一阵精致古稚的乐音流过,给人讲许多淡青色的神话故事。 
  允景洪是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的首府。允景洪是孔雀公主额际悬挂的珠子。允景洪张灯结彩迎向傣历新年。允景洪迎向泼水节。 
  遥远遥远的古时候,有一个凶残丑陋的魔王。这魔王水俺不死,火烧不亡,弓箭刀矛不入不伤,俨然是个超级魔王。这超级魔王就以他超级的丑陋和凶残独霸一方。他强抢来七个傣家姑娘,霸为妻子。七个傣家姑娘都如明星一般漂亮。七位美丽的姑娘不堪忍受丑陋的侵踏和凶残的蹂埔,于是,以其弱小的美展开了对强大的丑的抗争。最年轻最美丽最聪明的一位姑娘用计探得了魔王致命的秘密。那秘密说:只有用魔王自己丑陋的头发,勒住魔王自己丑陋的脖子,方能置凶残丑陋的魔王于死地。那年轻美丽聪明而且果敢的姑娘真的做了,魔王的头立即滚落在地。 
  然而,滚落在地的魔王的头颅并不就此结束他的丑陋与凶残。七位女子拿火烧它,立时天上地下到处狂飞无法遏止的烈焰;七位女子拿土埋它,瘟疫般的奇臭瞬息贴着地面漫延;七位女子把它抛入河中,河水嘴曦尖叫,滚滚翻腾、泛滥成灾,…七位美丽的女子无法可想,只得轮流含屈忍辱,将那丑陋的头颅抱在手中,一天一换。 
  天上一天就是地上一年。每次轮换的时候,人们就真诚地为那美丽的、忍辱负重的女子泼水。冲去血污,冲去屈辱,冲去疲累,祝福她的美丽和青春。 
  传说就以这样一个循环轮回的方式,闭合了这个美抗击丑的故事,闭合并不是结束。 
  春光明媚的泼水时分,就是傣历的新年。 
  月明星疏,夜空高而且远:空气和人都清爽透逸,分笙极轻极轻。 
  半蹲半坐,栖在藤编的小圆凳上,吃泼水把把。剥开包裹的芭蕉叶,露出又甜又糯的把把,一点一点地用牙尖尖咬着;以又甜又格的心境,听那位傣族歌手长歌。 
  那歌手在方圆百十里声名十分高亢嚎亮,曾倾倒几乎一代的傣家女子。他现在的妻子,就是众多的崇拜者之一。她钦慕他的情歌,那情歌铿锵、炽烈、缠绵徘侧,而且掷地可作金石之声。她比他年轻十八岁,十八岁在傣家男女中是两代人的间隔。她敢做敢为,毅然离家出去,紧紧随他而去: 
  现在,这位饱饮仰慕的歌手五十八岁了。歌喉依旧高亢咪亮,韵味无穷。他在唱一曲极长的叙事情歌。歌是他自己从民间收集整理的,说的是如孔雀公主与召树屯王子那般神妙、那般曲折、那般缠绵、那般永恒的爱情故事。他极其投人,极其动情,以至在清爽透逸的夜色下,竟汗落如雨。 
  傣族的叙事长诗十分发达,《召树屯与楠木诺娜》、《松帕敏与戛西娜》、《兰戛西贺》·,一数起来,那是一个瑰丽灿然的宝殿。傣家的男孩子女孩子几乎都享有过这宝殿幻化的摇篮,摇篮上飘荡着一个个瑰丽灿然的梦,熏染得男孩子明敏多情,点缀得女孩子婀娜绚烂。 
  所有的竹楼和槟梅都静着,细细地品味自己的歌手那潺潺不绝的长歌。澜沧江正处在平宁温文的季节。 
  江岸沙质松软、细柔,缓缓倾斜而上。细柔的白沙中,却不时生出礁石。或是鳞峋,或是纤巧,错落着变化,使河道忽阔忽狭,水流忽缓忽急。于平宁温文的季节中暗暗地显示出乖决和暴烈。 
  大片的橡胶园沿岸而生,使丘陵青苍婉丽,郁郁浓浓。长夏无冬,太平洋面的台风又鞭长莫及。这里的橡胶园是得天独厚,甚至用不着像它们海南岛的姊妹那样,为自己围上厚厚的防风林。 
  剑麻粗壮锋利地直立着。菠萝株植在烧过荒的山坡上一丛丛衍生。偶尔于乱草中若隐若现点着一两座茅草窝棚,那该是傣家看守庄稼的劳力的休憩之处了。 
  夕阳硕大而且饱满,悠闲地滑着,浴人江里。江水便温热了,排红一圈一圈荡开。傣家女便孔雀一般落在滩上。长发随意散在肩上,长裙荡在水面,一步一片涟漪,步到江中洗浴去了。孩子们成群戏水笑闹,在沙滩上翻滚,在礁丛中追逐。静寂中敲起银质的童声,啡红的江水竟又镀出了一层浅金。 
  平展宽阔的卵石滩上,渐渐晾满五颜六色的衣裙。把卵石滩展成一弯虹,艳艳地升起傣家的黄昏。 
  依山傍水的傣家寨子里,正是点燃抹火,吹笙拉瑟,等待群蜂绕花枝的时分了。 
  五 
  泼水节又叫佛诞节,浴佛节,原也是小乘佛教的宗教节目。 
  傣乡中佛寺遍地,佛经成山。仅西双版纳一地,就号称执有佛经八万四千卷之多。那是一种很深厚的佛教文化,可谓是源远流长,叶繁根深。傣文的字母源自梵文,由印度南部的巴利文演化而来,而后又叉成两股,一为傣那文,一为傣沥文。 
  傣族的男孩子大都遵循习俗,七八岁就进佛寺当小和尚,那是为了通过读经学习傣文,并不是严格意义的出家。不读经没有文化,女孩子是看不起的。他们披起橙红的或桔黄的装装,削了发,圆溜溜的小脑袋顶一顶圆溜溜的绒线帽子。那帽子也是大红的,艳艳的十分可爱。学费是不必付的,学成后可以自由还俗,最终留在寺里真正献身给佛的,自然是极少数。然而师傅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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