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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没有异议地点了点头。道明寺却黑着脸嚷起来:“我为什么要和这个讨厌的女人在一个房间里?”
“猪头,和你住同一个房间是我的不幸啦。”衫菜毫不犹豫的反驳。
“衫菜……”类低沉地喊了一声。
充满忧郁的语调和带着一丝请求的眼神象最有效的镇定剂一样安抚了衫菜的不满。类清澈的眸子轻轻凝视着衫菜,对上类几乎可以用忧伤形容的恳求表情,衫菜觉得自己简直成了十恶不赦。
自己这个笨蛋,如果不缠着那个猪头,类怎么能好好休息呢?没有体谅到类的心情,衫菜自责地低下头。
“我是没有问题啦……”衫菜瞅着道明寺。
被西门拉住在耳边轻轻说了两句的道明寺也没了刚刚的大嗓门。
“对女孩也不能有点绅士风度的人,对类能好到哪里去呀?”西门是这样说的。
对于西门蕴含着一点警告的话,道明寺的直线思维反而比较容易接受。“我……更加没有问题。”斗气地扫了衫菜一眼。
要不是为了类……两人心里都同时说着这句说了许多次的话。
房间的问题终于解决,衫菜和道明寺一前一后走进房间。
“好美的风景啊。”从来没有享受过日本海风的衫菜也禁不住高兴起来。
“穷人就是这样,看见什么都大惊小怪。”
这个猪头身上的毛是刺猬做的吗?衫菜霍然转身:“有钱人是不是从来就不会体谅别人的心情呀?”
“你说什么?”没有了类在场,道明寺用不着压抑嗓门。
“哦,我说错了。”令道明寺惊讶的,倔强的衫菜居然立即认错。她昂起脸看着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道明寺:“类也是有钱人,可类却总是忽略自己的感受而照顾别人。”
粗线条的道明寺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在瞬间象被刺了心脏一刀似的痛。本来应该更大声地把这个女人吼回去,可一想到类似乎越来越遥远的淡薄身影,还有类这次回来表面热情实际上冷漠的变化,令道明寺象力气被抽干般难受。
“你这个女人……”道明寺别过脸,露出不屑于交谈的表情:“在胡说什么啊?”
衫菜对道明寺没有被激怒感到几分愕然。
“原来你也知道反省呀?”小声地说着,衫菜把斗志昂扬的头稍微垂下。
“哪里需要反省嘛?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一听就知道是死撑着心虚的话。
衫菜慢慢坐下来:“那个……道明寺,我们可以谈谈吗?”
“有什么好谈的?”道明寺烦躁地说着,身体却坐了下来。面对面地,明显是打算和穷女人展开一次前所未有的交谈。
“你喜欢类,对吗?”
“罗嗦。”
“那么……”原以为自己非常了解类的内心感觉,可是要说出来的时候,衫菜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总是混绕在类身边的忧郁似乎捏住了衫菜的心脏。道明寺难得地认真地等着她说下去,衫菜的唇却只是一个劲地颤抖:“……请不要再任性地折磨类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哭着说出恳求的话,豆大的眼泪滴下来。
道明寺愣住,看衫菜剧抖着双肩用手捂住满是泪水的脸。
“喂,不要哭啦。”
“任性的……任性的人……”衫菜一边哭着,一边怨恨地谴责。
“喂,哭红了眼睛,类会以为我欺负你啦。”耳边传来道明寺不安又无奈的声音。
“残忍的折磨着……善良的类的坏人……”衫菜断断续续地哭着说:“为什么类所爱的人,一点也不珍惜他呢?”
“我当然珍惜类啊。”
道明寺不满地为自己辩解,招来衫菜更愤怒的眼神。
“骗人,说谎!”她咬着牙。
“讨厌的女人,你怎么知道我不珍惜类?我恨不得……恨不得……”找不到适当的词,道明寺讪讪闭上嘴。
衫菜终于抬起脸,满面泪水的样子出现在道明寺面前让她觉得很别扭,正在小口袋里翻找着手帕,一块干净散发着淡淡古龙水味的高级男用手帕递到她鼻尖下。她疑惑地看着道明寺。
“拿去擦眼泪。”道明寺不肯与她的目光对视。
衫菜接过了,泄愤般狠狠揉着发红的眼睛。
“喂,穷女人,”道明寺思索着,困惑地问:“类讨厌我吗?”
“应该不是吧。”哭过又接受了道明寺手帕的衫菜被泪水洗掉了平日的强悍,露出一点女孩的沉静气质来。她轻声地回答道明寺的问题:“我想类他……应该非常喜欢你。”
道明寺眼睛几乎放光,惊喜地问:“真的?”
“可道明寺你总是用小孩独占玩具的心态对待类,所以类才会觉得失望吧。在类的心中,一定很希望能够被道明寺体谅,可以感受到道明寺的关怀和保护,而不是肆意倚仗着类的宽容而进行的伤害。”
紧随着这番话之后的是很长一段沉默。
连衫菜也被平日藏不住心事,动不动就嚷嚷的道明寺异样的沉默压抑得无法呼吸。她站起来,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嗯,快要吃晚饭了吧。”
道明寺半天才点头:“是吧。”
“那……我今天晚上睡沙发。”
道明寺也站起来,脸上带着反省后的坚毅:“你睡床,我睡沙发好了。”
堂堂道明家的继承人打算睡沙发?那个沙猪主义代表人,最看不起杂草的家伙?衫菜可不认为一番交谈能够叫他改变本性,诡异地瞅着他:“不,我还是睡沙发吧。”
“别废话。”道明寺不耐烦地低吼:“我怎么能让心爱的男人的朋友睡沙发?”
衫菜愣住了。
“心爱的男人的朋友?”
“类见到你就会安心呀。”道明寺别过脸,还是可恶的高傲样子:“类所关心的东西,我也应该好好照顾,对吧?”
“我是人啦,什么叫类所关心的东西?”
“罗嗦。”
晚饭的时候,类诧异的发现饭桌上并没有出现预期中剑拔弩张的紧张情景。
“吃点这个,很好吃的。”
道明寺为身边的衫菜布菜时,西门美作几乎把下巴掉下来。
“不用啦,我……呃,谢谢。”衫菜的道谢和道明寺的体贴一样生硬。
“你要吃得白白胖胖的,而且身体一定要健健康康。”
“这个不用你操心吧?”
“罗嗦,你在这里玩得不高兴的话,类也不会高兴的。”道明寺的本性似乎还不能在很短的时间改正过来:“女人真是麻烦的东西……”
整顿晚饭的时间,道明寺都没有纠缠类。虽然他的目光总盯在正与金发美美谈笑的类的脸上,但明显地他在压抑自己走上前把金发美美掀翻的暴力欲望。
“阿寺一个晚上都没有和我说话哦。”晚餐结束的时候,类终于微笑着把焦点放在道明寺身上。
“因为你正和别人聊得高兴。”道明寺用受了委屈的孩子般的表情看着类:“我想还是不要打搅你们。”
红唇勾起优美的弧度,类满足的笑容让道明寺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西门和美作打算领着美美去游夜泳,类绅士地问金发美美和衫菜:“你们去吗?”
金发美美兴奋地点头,衫菜却连忙摆手:“算了,我可不要穿着比基尼在海滩晃来晃去。”
“是对身材感到自卑吧。”美作嗤笑着,被类轻轻扫了一眼,立即收敛了笑容。
类也不在意:“那么,我送你回房吧。”
“衫菜……”
“嗯?”
在房门,类低头,几缕刘海柔柔垂下。温柔的呼吸与衫菜近在咫尺。
“谢谢你。”类真心地道谢。
在那一刻,衫菜几乎感动地要痛哭起来。
流星花园第二十九章
海边的夜风宜人。类独自散步的时候,却正好碰上了对大海充满第一次的好奇的衫菜。
“在看海吗?”
“类?”衫菜蓦然转身,眼睛亮起来,声音也出奇地温柔起来:“嗯,近看好美丽哦。蓝色的海水,在夜幕下渐渐变得沉沉的,但还是很温柔。”
同样温柔的海风,抚动类额头的发丝。
“坐下来看吧,”类选了一块舒服的沙地,这是高尚度假海岸,由于游人不多,非常干净。“看海要有海一样深邃的心灵,坐下来,安安静静地,才可以听见海的声音。”
衫菜被类充满磁性的淡淡声音吸引,走过去,带着暗喜坐在类的身边。
“法国怎么样?”
“不错啊。”
“看到现在的类,觉得真高兴。”衫菜侧过头,忍不住细看类清秀的眉目。活生生的王子一样的类呢。
就这样静静坐在身边,已经是一种无法道出的幸福。
“以前看见那样的类,就会觉得非常心疼。”
类缓缓转过头,星一样灿烂的眼睛里有柔和的光芒。
“能够遇上衫菜,我也很高兴。”
就为了类这么一句话,衫菜的鼻子已经发酸了。天台上的那个吻忽然闯进回忆,那是个多么美丽的吻啊,但却被道明寺抢走了。
可恶的猪头!
类看见了衫菜眼眶中的湿润。
“小心,眼泪是很珍贵的。”他把头转回来,抱着膝盖。海风抚摸着他的短发。“女孩的眼泪掉进海里的话,会变成珍珠哦。”
“呵……”衫菜禁不住笑了出来。
类是多好的人啊。
怎么可以受到伤害?
偷看着类柔美的侧脸,一个小小的心愿从心底浮出来,叫嚣的声音越来越大―――再要一个吻吧!类的吻!不要被道明寺破坏了!
“类……”几乎被淹没在海风中的低低一声。
类却出奇地听见了,把视线从海边拉回到衫菜身上:“嗯?”
“我可以……”怎么办?全身都好紧张,舌头好像打结了。衫菜踌躇地看着类,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