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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他笑了:“你的秘密,便是我的酬金。”
他走了,等她回过神追出去,哪儿都不见他的身影,像风一般,吹过後,无影无踪。
你有什麽想知道的吗?
你准备好了足够的钱了吗?
找无影吧,他会为你找到你想知道的──
无影无影,月影之下一道白色的影子。
凌空飞翔,面罩褪下,是一张俊秀逸然的脸庞,灵动犀利一双眼,看出你的秘密。
3
三天之期过,风满楼没有等到房翔。
意料之中,他没有惊奇,却是应巧巧,一直问他:“房翔怎麽不出现。”
风满楼望著遥远天际,那一刻,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同时明白了很多事情。
在他追逐心中的那个梦想时,房翔一直在追逐他。
低下头,他告诉应巧巧:“房翔要自由自在飞翔才快乐,不必让其他事情去束缚他──”
应巧巧瞪大了眼,久久看他後,才言语:“风大哥,你明白了──明白了房翔的心──”
他笑:“房翔对我说过很多次,只是当时我的心思完全被烨的事情占据,没有领悟过来。──连你都早已看穿的事情,我却现在才看出来,真是愚钝啊──”
“既然你知道了他的心意,那麽你──”
应巧巧眼露著急地看他,却看到他眼里的洒脱和超然:“……风大哥……”
应巧巧有点难以接受。
“你就真的让房翔,这麽离开──”
他仍然轻笑:“这对他,对我,都是最好的。”
现在的他,已然不想再被情爱困扰──太痛苦,也太累。
房翔之所以不出现,想必也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既然分别,那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他眼中的坚定,令应巧巧无能为力地叹息:“……罢,由你们吧。毕竟这是你们的事情。”
他静默了一阵,问她:“接下来,你有什麽打算?”
“回去。”她静静地答道,“要麽孤老一生,要麽出家。”
“为何有此打算?”他颇为惊讶。
她淡淡一笑:“除了冷庄主,我已经不会再为一个人动心,心随冷庄主的死而死。我又无依无靠,如果不出家,便是孤老一生了。”
他看著她沈默,久久不说话。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幽深的眼睛变得更为深邃。
“应姑娘,不如我们……成亲吧?”
应巧巧先是一愣,而後才不解道:“风大哥,你为什麽……”
他撇过脸看向天空:“我与你一样,已经不会再爱上别人,心亦冷亦死。这样的我们,正好可以在一起。”
“风大哥……”了解了他的话,应巧巧眼露哀伤的看他。
然,她仍低下头,对他说:“好啊,风大哥。”
得到她答应,风满楼低头看她,稍许,才淡淡一笑。
两个命运相仿的人的相伴,为了排除孤独,才会在一起。
没有爱情,只有同情。
相互舔舐失去心中所爱的痛苦,继续苟活。
而,需要房翔才能解开的心中的疑团,他已不想去解开,既然是谜,那便让它继续成迷。
为什麽不去?
拿著别人转送到他手中的信,房翔立於塔楼远眺,双目飘然。
说过了,不再追逐他,於是害怕去了,又会情不自禁追逐──
在没有真正遗忘这段感情的时候,不见他,不想他。
执起手中信,多看几眼,最终还是一点点撕下,洒於风中,让它如落叶飘荡。
风的脚步,他尽力的追逐,连他的影子都追不著,他已经追得体无完肤,筋疲力尽,不想也不愿再追逐。
让他开始遗忘吧。
这段始於年幼,陪伴了他多年的情感。
转走,他步步走下塔楼。
背影,裹著一层孤寂。
无名寺的许愿井前,前几天到来的风满楼,而此时,出现的是应巧巧。
看著手中密封的信,看著井下数不胜数的信件,她不解房翔是怎麽知道哪封信是给他的,很是奇怪。
但听风满楼说过,房翔一定有他的办法找出给他的信,於是没有犹豫太久,她把手中的信丢在了井底。
信上,她写了一件事,那便是她将要与风满楼成亲的事情。
她一定要让他知道这件事,她要把他逼出来。她看得出来房翔有多在乎风满楼,如果看到这件事──他一定会主动找上来的──
如果他一直没有出现──
那麽或许,他真的已经放弃了对风满楼的感情。
那她,也不会再想办法让他们在一起了。这是她,最後能为他们所做的了
4
所谓的成亲,不过是口头上的承诺,在外人问起彼此的关系时,由兄妹变成了夫妻──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应巧巧一直在数著日子,在第三天即将过去,她也不禁失望时,她却看到了房翔。
原本她一直在等,可是夜色渐暗,以为他不会出现她去闩好门转过身时,他已经出现在她的房中。
“房翔?”她不禁瞪大了眼,看著已有一年不见的人。
“应姑娘,好久不见了哦!”笑著时脸上有浅浅的两个酒窝,笑容让人感到舒服的房翔,站在房间中向她招手。
被他的笑容感染,应巧巧不禁笑了,向他迎了过去。
“我以为你不会来。”她说。
房翔笑容仍然不变,细看之下才注意到,深色的眼瞳颜色黯了些,他咧著嘴笑道:“你们的喜酒我怎麽能不来喝嘛!”
应巧巧的笑容因他的话而收敛,她蹙起了眉:“房翔──你难道不是来阻止我们成亲的──”
房翔没有回答,踱步於不大的房间中,啧啧说道:“呀,完全不像是要成亲的样子啊,屋子简陋,一点喜气也没有。你们是不是不打算置办婚宴啊?这怎麽行,结婚可是一生中的大事啊──”
“房翔、房翔,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麽啊?”应巧巧难以置信地跑到他面前。
房翔依然笑嘻嘻的一张脸:“我怎麽会不知道我在说什麽嘛!”
“那你为什麽……”她瞪著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什麽端倪。
“我怎麽了?”房翔摊开手,一副坦然的模样,“我什麽都没有啊。成亲,这样子怎麽可以嘛!这样吧,婚礼的事就由我帮你们置办,一定会给把婚宴弄得又热闹又喜庆!”
看他这样,应巧巧无语了,她悠悠坐在椅子上,幽然道:“房翔,你真的放弃了对风大哥的那段感情了吗?”
房翔,笑著沈默,看了片刻,转身负手道:“应姑娘,我帮你们办婚礼可是有条件的哦。我呀,也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可不可以呀?”
抬起头看他,应巧巧只看到他笑得没有一丝破绽的脸庞。
应巧巧突然说,成亲的话就需要举办婚宴,让大家都知道才行,免得会有人奇怪他们的关系。
风满楼无所谓,反正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不管有没有举办婚宴,他们实质上的关系都不会变。
婚礼上的一切事宜都由应巧巧一手包办,完全不用风满楼插手。於是风满楼只是天天呆在家里看应巧巧请来的人手把他们租住的房屋装饰得一片红豔,看起来尤为喜庆。
无事可做,风满楼便逛著到处都披上红绸,挂著红灯笼,与贴上大红喜字的房屋,看著看著,他竟也感受到婚宴上那种独特的喜庆──
本来对成亲一事没什麽概念,但现在他开始觉得真实、清晰。
婚期一天天临近,在忙碌过一段时间後,应巧巧把风满楼拉去试新郎衣服,换上一身喜服的那一刻,风满楼心中洋溢一种异样的感受──
他真的,要成亲了吗?
当换好衣服的他出现在应巧巧面前,她眼前一亮,直说他穿著真好看。
他腼腆地笑笑,看她一身素装,他问:“你不换上喜服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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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巧巧掩嘴轻笑道:“我已经试过了。”
他不再问,让应巧巧仔细看过,找出哪里不妥让制衣师傅改改後,便让他换下了。
然後,就是等,等成亲的那天。
成亲的前三天,应巧巧搬到一家热心的人家去住了,这是礼俗,新娘出嫁前三天不能与新郎见面。
成亲日到了那一天,他们租住的屋子里挤满了人,都是应巧巧请来的街坊邻居,来喝他们的喜酒,为他们庆贺。
按照习俗,风满楼一早穿上喜服出去迎接新娘,一路的花鼓手吹吹打打热闹喜庆的乐曲,引来人们的观望,也让风满楼有点不自在。路人虽然冲他指指点点,但所有的评价皆是这新郎倌多俊秀,听著听著,风满楼也不再不好意思。
把新娘接出来时,风满楼看不到她的脸,因为她一身凤冠霞帔,看不到容貌。
她很快被迎进了轿子中,在喜娘一声高喊礼行後,迎亲队伍又往回走去。
一路上,策马走在前的风满楼回过头几次,看著身後的花轿,想象应巧巧此刻的模样,原来平静心潮为一路上的热闹而荡漾。
接下来,是拜堂送新娘入洞房,他留在宴上敬酒──
一切,都与别人的婚宴一般,喝到深夜,他被人送到洞房前,然後推了进去。
大门被人由外面关上,风满楼一直杵在门边,等待屋外的人渐渐离去时,他才走到屋中。
看著坐在床中的新娘,他走了过去:“应姑娘,你饿了吧?过来吃东西吧。”
她没应声,风满楼有些奇怪,走近她,蹙著眉再叫了她几声,都得不到回应时,他遂伸手揭开盖在她头上的喜帕──
然,当他看到喜帕下,那张俏笑嫣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