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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们面面相觑,服务员满脸黑线。
其实事情也不算大,晃个神就过去了,除非有心人士故意要挑起事端。
您还别说,还真有居心叵测的,不是别人,就是那大老板。此人端着杯红酒风度翩翩地踱到秦礼言旁边,秦礼言心里〃扑通普通〃直擂鼓:要坏事要坏事!
果然,他把杯子往钢琴上一放,盯着秦礼言受伤的脸看了半天,看得那淤青往外直窜火,终于,说话了,开口就讽刺〃这钢琴被你砸过之后,弹起来好听多了。〃
秦礼言气得发抖,你还好意思提钢琴?都是你害我欠下十万块巨款!秦礼言抬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猛然拉低麦克风,对准琴键就是一阵乱敲,刺耳的噪音顿时狠狠打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大厅立刻乱成一锅粥,〃哎吆哎吆〃〃对不起对不起〃。。。。。。各种声音一时响起此起彼伏。还有个女声叫:〃哎呀!我的鞋跟掉了!〃
秦礼言指着大厅笑,〃您果然真知灼见,您听听,被我砸过之后,声音多富有层次感,这钢琴的音质得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认同。〃
餐厅里鸦雀无声,个个都惊讶地看着那个面目狰狞(伤痕造成的视觉错愕)的斯文(眼镜造成的视觉错愕)牛仔小流氓对他们老总横眉竖眼大加耻笑。
矮个子经理慌忙飞奔而来,狠狠剜了秦礼言一眼,对着客人点头哈腰赔礼道歉,客人微微一笑,对经理说:〃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你最好把方先生叫来,我想听他向我解释清楚。〃
不用经理去请,方铮驰已经进来了,拉起秦礼言,笑眯眯地说:〃你累了,休息一下,我们好好谈谈关于口头协议的问题。〃
秦礼言浑身瘫软地站起来,刚才的神气活现顿时一去不复返。
客人一把拉住方铮驰,说:〃他脾气大成这样。。。。。。〃
方铮驰笑着打断他,〃你知道他脾气大还招惹他?讨到便宜了吗?〃
那人无奈地苦笑。
方铮驰拉着不情不愿的秦礼言进了隔壁一个小房间。
门刚关上,方铮驰转过身来,猛然吃了一大惊,捧着他的脸问:〃你的脸。。。。。。〃
秦礼言靠在门上讪笑着鬼扯:〃这两天吃馒头,酵母起了作用,把脸涨得这么大。〃
方铮驰镇定下来,也笑,〃是吗?〃一眼看见脖子上还有两道淤痕,扒开秦礼言的领子,问:〃这是不是吃油条吃出来的?长长的。〃
秦礼言自己摸了一把,挺疼,说:〃你不知道,我们学校有个副教授做着一手好菜,那面条长得。。。。。。〃然后一脸垂涎的表情,心说:楚耗子精还指不定认不认识面条呢。
方铮驰笑着拉秦礼言坐到沙发上,说:〃很有道理!我们不如讨论一下吃什么最健康这个学术问题。〃
好主意!我没意见!嘴上却无精打采地说:〃还是算了吧!直接切入正题吧。〃
〃哦?容我想想。。。。。。什么正题?〃
你装什么大头蒜!秦礼言怒瞪。方铮驰笑眯眯的,根本不在意。
秦礼言人在屋檐下只好低下头,〃今晚的宴会。。。。。。我。。。。。。〃
〃我在监控镜头里都看见了,闵榛觉得宴会无聊透顶,故意惹是生非找乐子,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秦礼言立刻精神抖擞,〃就是说我没责任?〃
〃是没什么责任,〃方铮驰眯着眼睛审视淤青和红印,〃不过。。。。。。〃
秦礼言就怕他这样,一听到〃不过〃两个字能紧张得把神经绷断。
方铮驰抚了抚他的脖子,秦礼言任由他为所欲为,大气都不敢出。方铮驰问:〃疼吗?药膏搽了吗?〃
〃您还是把‘不过'后面的话先说了吧。〃
〃也好。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要是你今晚完成得出色,就给你调薪水。〃
秦礼言哀叹一声,看样子是调不上去了。
果然!方铮驰说:〃你觉得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算得上出色吗?〃
秦礼言又哀叹一声,往桌子上一趴,眼神暗淡无光。
方铮驰笑着搂着他的腰,贴到秦礼言耳朵边上轻声地说:〃服务行业很特殊的,特殊就特殊在无时无刻都得笑脸迎人。那么有人让自己生气了怎么办?总不能老是委屈自己吧。那就继续微笑,然后找个机会私下解决好了,何必冲动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娱乐大众呢,你说对吧。〃
秦礼言猛然挺直身体,极度惊讶地看着他,半天才开得了口,〃这。。。。。。这就是你的处世哲学?〃
方铮驰满意地看着秦礼言通红的耳垂,拍拍他的背,站起来说:〃我只是就事论事。接着去弹琴吧。〃
〃不去!〃
方铮驰非常不认同地摇头,〃就我所知,闵榛准备了四万块钱作为乐队的劳务费。。。。。。〃
秦礼言眼睛突然一亮,亮得能关了灯直接用它照明,跳起来就跑,方铮驰话还没说完,〃砰〃一声门就关上了。
23
秦礼言兴冲冲地往餐厅跑,途中看见一个胖子捶着腰朝后门走,背影越看越像方鑫,秦礼言抬腕看看手表,都过了八点半了,这噩梦还没回去?
方铮驰从房间出来,看见那胖孩子,笑着叫他:〃方鑫。〃
噩梦吓了一哆嗦,急忙转身,腆着脸喊了声:〃四叔!〃
方铮驰笑眯眯地招招手,〃过来,我们来计算一下你打碎的餐具。〃
小家伙哭丧着脸,一边挪一边哀求:〃四叔!您饶了我吧!〃
方铮驰脸挂下来,佯装生气地说:〃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第一天来工作我就问过你要不要我特殊照顾,可你完全不领我的情。〃
秦礼言躲在墙角鼻子直喷气,心说:你的特殊照顾?你能把他全身肥肉称一称卖光了!
方鑫终于挪到了方铮驰面前,方铮驰摸着他的头拉进房间里。
秦礼言哀叹一声,万分同情方鑫,怎么摊上这么个叔叔?摇头叹气地回餐厅,被人群一挤,化妆品味一熏,立刻就把噩梦以及他那更噩梦的四叔忘得干干净净。
穿过大半个餐厅,秦礼言来到闵榛面前,满脸抱歉地说:〃对不起,闵先生!〃
闵榛笑着问:〃方先生只叫你口头道歉?〃
〃当然不是,我马上就去弹琴。〃
闵榛扯住他肩膀,突然凑到秦礼言耳朵边上轻声地说:〃我们来做个交易好不好,你故意乱弹一气,我给你发奖金。〃
秦礼言斜着眼睛瞟他,鄙夷地嗤笑:〃你果然穷极无聊!〃说完扭头去弹钢琴。
中年指挥怒气冲冲地瞪着秦礼言,〃你怎么又回来了?没你我们还顺畅一点。〃
你以为我想回来?要不是看在四万块劳务费的份上我会回来受你的气?秦礼言刚想开口讽刺两句,猛然想起方铮驰说过不能娱乐大众,抵唇的话只得硬生生吞回去,闷声不吭地坐下弹琴。
秦礼言这回学乖了,全神贯注地演奏,连那掉镊子的蠢蛋把不爱吃的菜放回盘子的情景都没看见。
二十分钟后,方铮驰走进餐厅,站在门口注视着秦礼言,餐厅经理急忙赶到他面前,抹了把冷汗还没开口,方铮驰先问:〃秦礼言又犯错了?〃
〃倒还没有,不过。。。。。。〃
方铮驰微微一笑,〃你知道的,既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那就什么都别说,否则师出无名会落下话柄,对你个人的声誉是一大打击。〃
经理神色一凛,极其受教地点头。
方铮驰沿着墙根绕了半个餐厅来到闵榛面前,笑着问:〃你真这么无聊?不如找人跳舞去吧。〃
闵榛皱着眉问:〃你没跟员工聚过会吧,作为老板想融入员工是不可能的,他们或多或少都带着点畏惧心理,看着舞伴诚惶诚恐的样子简直就是受罪。〃
方铮驰极其舒畅地笑,〃你终于明白了,‘严肃'是一把双刃剑,工作时披荆斩棘所向披靡,休闲时寒光四射拒人于千里之外。〃
闵榛耻笑,〃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说真的,秦礼言知不知道你这两面三刀的性格?〃
〃两面三刀?你这词用得真是。。。。。。〃方铮驰抬眼看看秦礼言,指挥正一棒子狠命敲在琴盖上,秦礼言讨好地笑,一转眼,趁其不注意嘟囔着骂了一句,这情景惹得方铮驰哈哈大笑。闵榛好奇,顺着他的视线瞧过去,说:〃脾气大的人就这点好,一惹就发毛。〃
方铮驰一挑眉,〃又心痒了?你可以再去试试,省得这么无聊。〃然后摆摆手,〃很羡慕你能如此清闲地干站着,我还得去工作。〃转身走了。
闵榛往墙上一靠,闭上眼睛微不可闻地叹气。
十一点钟过后,秦礼言饿了,开始无精打采。人群也在酒精的催化之下变得异常起来,原本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白领们渐渐背离常态走向两极,一极瘫痪萎靡一睡不起,一极大笑大闹大说大叫。
秦礼言哈欠连天,恨不得倒下来睡在地上。强打着精神,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十二点的,客人陆续离场,乐队松懈下来,秦礼言偷偷摸摸跑到用餐区趁人不备摸了个苹果,一口啃掉一半。
一个光头走到秦礼言面前,笑着说:〃小子,发钱了。你是叫秦礼言吧,今天表现不错,没让我们从头到尾听同一首曲子。〃
你就讽刺吧!秦礼言讪笑着接过钱,看看有厚厚的一叠,心里乐翻了天,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揣进口袋里,右手始终没拿出来,一张一张慢慢地数,越数嘴咧得越大,几分钟后,右手终于抽了出来,小言笑眯眯地一口啃掉苹果的另一半。
钱都到手了,谁还去弹琴?秦礼言抬腿出饭店,坐夜间公交回学校。
走到校门口,大门关了,值班室里鼾声如雷,秦礼言绕了半截路,爬树翻墙头蹦进校园,抬起手腕借着月光看表,发现已经时过临晨一点,宿舍早锁了,秦礼言暗骂一句,又熟门熟路地翻出去,站在路灯下发呆:上哪儿打发这几个小时?秦礼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眼皮快睁不开了。对面一家网吧的霓虹灯还亮着,秦礼言站起来正想过马路,一辆汽车突然停在他面前,方铮驰下车,问:〃你怎么还没回宿舍?〃
〃宿舍锁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