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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丛林饭似山,钵盂到处任君餐。
黄金白玉非为贵,唯有袈裟披最难。
朕为山河大地主,忧国忧民自转烦。
百年三万六千天,不及僧家半日闲。’
海闪先生,您看,这条辫子就是顺治皇爷剃度的法辫,真正的龙发。货卖识家,甭多给,您给两千五!”
海闪掩大郎手托发辫,眼泪下来了,“宝贝,宝贝,快给钱!”
智多星接过银子放好。两人坐下来。海闪说:“先生,感谢先生提供宝物,可是这些东西小了一点,有没有大一点的宝物。”
智多星心说:“海闪哪,真是个强盗,跑到我们国家抢东西,还嫌小。好,我再蒙蒙你!”
“哦,想要大的?有!”
“在哪?”
“颐和园有个镇海牛,明着是铜,实际是个金的,你何不把那个弄走?”
海闪一听:“金牛,嚯!这得多少金子,太好了,我得把它弄走。”
打这起,海闪便把这牛当成心事了。可是不是金的,他也没底,所以才到王家铜匠铺借试金石想试一试。
今天,王顺才看他不对劲,所以在身后跟着海闪。海闪也不知道,拐过两个弯,有个小院子,海闪进了屋,顺才也跟进来了,扒着窗户往里看。
此时,天已经黑了。就见海闪换上一身黑衣服,拿了块黑头巾,又把试金石揣进怀内。顺才一看:“这小子要做贼呀,不行,我得跟着他。”
天黑透了,海闪从屋里出来一闪身从院墙跳出去了。顺才从小也学过功夫,在后边紧紧跟随。跑来跑去,跑到了颐和园的二龙闸。海闪到墙跟前,一纵身,嘿,进园子了。
顺才也不含糊,跟着进了园子。找来找去一看,嚯,这小子趴在镇海铜牛的屁股上用小钢锯吭哧吭哧锯牛尾巴呢。功夫不大,牛尾巴锯下来了,他揣起牛尾巴,转身又奔了围墙。
顺才一看:“哦!把铜牛当金牛了!我说这小子借试金石哪!”一看海闪一边跑一边念叨:“吆西,金牛大大的好。”嗯?日本人!顺才这气呀,“好小子,偷我们东西,哪跑?”一伸手捡起一块石头,海闪也没看见有人,就觉得脑后生风。咣!哦!当时就昏过去了。顺才扯了几根藤条,拧成绳子把这小子抹肩头拢二背,捆上了,找了点东西把嘴给堵上了。一伸手提起来往墙角一扔,又从怀里把铜牛尾巴掏出来揣好了,翻墙头就回来了。
转天一早,看园子的就发现牛尾巴没了。正着急呢,王师傅带着顺才来了,手拿铜牛尾巴,三下两下就给接上了。
大伙高兴了。怎么回事呢?顺才领着大伙可就来到墙角这了,一看哪,海闪掩大郎还在这捆着呢。顺才一伸手,从他怀里搜出试金石,太监们一看,上边还刻着“打煤场铜铺”的字号呢。
王师傅一伸手抓住海闪的脖领子,左右开弓两个大嘴巴,大声说道:“你听着,不要如此贪婪,看我国什么东西都要霸占,老老实实滚回国去!倘若再来,小心你的脑袋!”看谁都像烧饼。
我比他们有钱我吃刀削面,拉面,牛肉面,方便面。
总督大人就爱吃面,什么抻面、拉面、削面,这么说吧,反正是面就爱吃。
总督那叫一个胖,坐的大圈椅子里,身上的肉就往椅子的空当儿里边塞,全塞满了,往起一站现往下拽椅子。
《郭德纲话说北京》 琉璃厂和猫蝶图牛尾巴的故事(3)
师爷刚进门,总督一抬头,“呦,来了,我正要找你呢,今天我要和你商量一下国家大事”,师爷一听高兴了,大帅从来还没这样过呢,“请问大人,是什么大事啊”,“昨天吧,我又发明一汆儿”书场与书迷书场与书迷
老北京的茶馆遍布全市各个角落,无论是前门、鼓楼、四牌楼等大路旁,还是多如牛毛的偏僻小巷中,茶馆是星罗棋布。正像老舍先生笔下的《茶馆》一样,民国以来社会动荡,百业萧条,本小利微的茶馆更难以维持,至解放前夕,北京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家了。
老北京的茶馆分不少种。条件最好的是清茶馆。方桌木凳,壶盏清洁,水沸茶舒,清香四溢。棋茶馆多集中在天桥市场一带。茶客多以劳动人民及无业游民为多。茶馆设备简陋,用砖砌成砖垛或用方木埋一半在地下,上边铺长方条薄板,板上画成棋盘格,茶客一边喝茶一边下棋,这种茶馆只收茶钱,不收棋钱。老北京还有一个“避难”茶馆。崇文门外东晓市大街路南有一家茶馆,叫“德胜居”。平时营业与别的茶馆差不多,可是一到农历除夕之夜,则通宵达旦炉火通红。茶客多是附近劳苦人民,欠了粮食、为躲避年关索债,就聚到这来,明为喝茶,实为避难,所以,人们管这种茶馆叫“避难”茶馆。
北京最火的茶馆是书茶馆。茶馆主人约请说评书、唱鼓词的艺人来说唱。二三十年代,北京书茶馆中以坤书馆最为兴盛。像天桥的二友轩、观音寺的玉壶春都是这类。演员均是女演员,每天中午一时前后至夜里十点左右连续营业。东华门的东悦轩,天桥的福海居,东四牌楼的广泰轩,过去都是以说书为主的书茶馆。当时,前辈的评书演员连阔如、刘继业、王杰魁等先生们都是极受欢迎的。茶客中大约有失意官僚、政客、职员、商号老板、账房先生,其中最多的是劳动人民。
听书是一种消遣,但千万不可入迷。过去有一个人,听书《包公案》。一开书,包公当县官,印丢了。做官没印,皇上知道活不了。听书这位跟着着急,一天找不着,起码得找十天,听十天,好容易印找着了,陈州放粮金牌又丢了,找吧,又听十多天,好容易金牌找着了,包大人又丢了。反正净是事,好容易这书说完了,印也找着了,金牌也找着了,包大人也回来了,上殿交旨封官。听书的这位高兴,可听完了,上工去吧,到柜上一瞧,掌柜的早派人把行李卷儿打好了。怎么回事啊?他仨月没来了!您说这多耽误事。
说起来,这听书真能入迷。在清代有这么一档事,就是听书入迷了。
光绪三年,鼓楼后头住着一家儿,老两口带一个儿子,这儿子长到十六七岁什么也不干,就知道听书。这一天,老婆儿跟老头儿说:“这么大了,天天听书,将来不废了吗?”老头儿说:“你不懂,听书长见识!”这孩子一听,更得理了。整天泡在书馆里,听来听去,入迷了。这天听的是《杨家将》,正说到潘仁美暗害杨家将,老令公被困两狼山。“欲知何人搭救,下回分解!”散了。书迷一边儿往家去,心里恨,“这潘仁美太可恶,把老令公扔那不管了。说书的也不对,老令公被困,何人搭救啊?今天不说了,明天见,今天晚上怎么办?让老令公在山上呆一宿,要是遇上狼呢?”这都哪的事啊!“嗯,我不能不管。”到家叫门。他妈开门,直埋怨:“一走就一天,也不吃饭。”“现在,我回来就是用战饭,然后我去两狼山搭救老令公便了!”老太太一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快吃饭吧!”书迷坐下吃饭,吃完,一抹嘴站起来往外走。老头一瞪眼:“黑更半夜的,你出去,没人等门,冻你一宿!”老太太直劝:“得了,睡觉吧。”书迷这一天也够累了,躺下就着。睡到半夜,书迷起来了,还是想上两狼山去,拿裤腰带捆枕头当马,抓个笤帚疙瘩当马鞭子,嘴里喊着:“杀呀——”骑着枕头,满炕一跑,老两口子也闹醒了。“疯了,睡觉!”书迷躺下着了。老两口子生半天气,“得了,睡吧。”老两口子刚睡觉,书迷又起来了:“潘仁美,好奸贼呀!”“梆!”一笤帚疙瘩正揍在老头脑袋上,老头气得跑外屋蹲半宿。
第二天,两口子做饭,书迷躺炕上足睡。怎么,折腾一宿了。中午吃包饺子,书迷起来洗脸,饺子煮得了,坐那就吃。老婆跟老头说:“你也吃吧。”老头坐那刚端起醋碗来,书迷把昨天那茬想起来了,一拍他爸爸肩头:“老军!快用战饭,随我搭救老令公便了!”老头一听,“得,我又成老军了。昨天晚上拿我当潘仁美,笤帚疙瘩梆脑袋。”老头越想越气,“你看我是潘仁美吗?”书迷一听:“啊?你是潘仁美?看枪!”噗!拿筷子扎老头腮帮子上了,一个大窟窿,血也流下来了。老头刚夹起一个饺子,也别吃了。书迷害怕了:“哟!是我爸爸!跑吧!”他跑了。老头儿这气啊,“好小子,夜里不让我睡觉,白天不让吃饭,哪跑!”书迷头里跑,老头儿后边追,书迷跑得快,老头追不上,拐俩弯人没了。
老头越想越气,干脆,上衙门告他。来到县衙进班房:“我打官司。”二位班头一个姓张一个姓李,一看老头上气不接下气,腮帮上一个大窟窿,直流血。“老人家,别生气,跟谁打官司?”“我儿子,白天不让吃饭,晚上不让睡觉,刚一吃饭,腮帮子扎个窟窿。”“可气,是您亲儿子吗?”“是啊!”“那太可恨了,正好,县太爷新升来的,最恨这不孝之子,一定给您出气。您儿子在哪呢?”“跑了!”“那您得找他回来。”“好,我去!”老头一想,上哪找呢?对,上书馆!到书馆一瞧,书迷正听《封神榜》呢,一边听一边指手画脚。老头一听书迷听《封神榜》可吓坏了:“好家伙,听了《杨家将》半夜里不睡觉满炕乱跑,现在听《封神榜》,这要是半夜里一祭法宝,茶壶茶碗还不得打起来?”老头儿过去一拽书迷后脖领:“跟我走!”书迷还不知道是谁呢:“别闹,别闹!”“谁跟你闹了!”书迷一回头:“老头儿!”管他爸爸叫老头儿。“松手!”“不松。”书迷一抬腿咣的一脚把老头踹个倒栽葱!书迷抬腿就跑,老头火大了,要找个东西打他,看见一个扫街的正拿扫帚在那扫呢,老头过去把扫帚抢过来了。老头一边追一边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