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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白杨的故人,也只说××曾是她丈夫,×××也曾是她丈夫,敢情全是正经人明媒正娶来的。
有一句话令我深刻印象,李所说的做演员的八字真言,乃“旁若无人,死不要脸”,哈哈,真是至理名言,可以在很多事情上派用场。
影武只借我上册,我猜他是想以此了解我借书的品格再决定是否出借下册。别的我不敢说,但在借书这件事上,鄙人还真是有情操得一本正经。从前人说一借一还,就是两次见面的借口。现在基本只有一借,虽没有一还,但敢借了再借死不要脸。
哥们之所以有借有还,是因为深感这年头借书这招已经不好使了,得自己写书并还得是送签名本才能勾搭人。这还真够费劲的,一年才能写几本书?哪够勾搭用的?
还不一定勾搭得上呢!都是他妈赔本生意,我靠,过两年指不定在谁家看见勾搭用的签名本那才真他妈汗颜呢。妈的,真恐惧真丢人,再见,以后不送了都自己买去!
《北京杂碎》
话痨搞写作在某种程度上是件占便宜的事,最起码在字数上不会犯难。我发现的规律是,语速快的话痨说话比较有意思,慢悠悠那种基本上是催眠型的。而语速快的话痨,多半还伴随着极强的表演欲,不甘心自己有意思的话只是存在于空气中然后就随风飘散,他们希望有更多的人拍着他们肩膀夸赞他们的小聪明,所以查慕春尽管年纪小,但通过从初中写起这种行动来看,他是准备像堆砖似的开始往著作等身那奔了。
《北京杂碎》,一言以蔽之,初中版的石康,《轰隆隆像是那昨天》是高中版的。这么说可能会令读者提前丧失兴趣,不过石康现在反正也基本过气,大家就当重新开始认识这些人吧。小查的文字很有趣,如果想在阅读过程中保持矜持的“会心一笑”可能比较难,反正我在看他的书时,一直发出的是噗噗的喷型笑声。
小查比石康小十二三岁,对比不同年代类似性格的人的生存状态是很有意思的。小查们比石康们更不深沉,他们只琢磨如何追上那些喜欢的姑娘并只要天天漫无目的地只是在一起,而不再想着互相教育互相攀比着谁更懂人生了——女孩,漂亮就好,或者,能用就好——真好,我就喜欢这绝不思考的毫无压力的时代。
小查提出的一个名词深得我心:文学卡拉OK。显然他也自得于这个词,不厌其烦地从《北京杂碎》一直提到《轰隆隆像是那昨天》——话痨就是这样,得不到令他满意的共鸣就会一直不停地得逼下去。但文学为什么变成了卡拉OK?我粗暴地归结于生不逢时生得太晚,各种派别的写作都已成气候,你会在提笔时发现你不是掉这个粪坑就是掉那个粪坑,区别只在于哪个粪坑里别人的粪更多。是的,没有新路可以走,因为世上已全是路。所谓文学界现在就是一“钱柜”,像小查当成偶像的王朔、石康,就是点歌人气排行榜上的头牌。小查是真像石康啊,就像在《晃晃悠悠》出版后石康发问“哥们在文学史上是什么地位”一样,小查听到“中学版石康”的定义后,也不无失望地说:“那看来我目前还超不过石康?”
没什么,一切都没什么,一切都是浮云,一切都没有意义。
《姐妹》
临睡前无意间看到湖南台在放一个纪录片,叫《姐妹》,很平实,但很抓人。一对*妹的故事。没看到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但叫章桦那个显然是主角。
她长得很奇怪,不难看,但有点吓人,因为很硬很冷,男相,让人有距离感,是受过很多苦的那种长相。
听我丈夫说,这片子剪出来后送到某个公司,被随手扔在一边,几个月后,才有人想起来看看,一看之下,竟然看了进去,后来好像还得过奖。
好多事情,事后说起来都轻描淡写,似乎机缘巧合,轻而易举,其实过程呢,谁又体会得到甚至想到数个不眠长夜中的挣扎呢。
不过,能轻描淡写地说结果,总归是有喜悦在渗出了。
突然死亡是不好的,虽然有人说那样会少受些痛苦,但我以为,不能够微笑着缓缓说出“啊原来人生就是这样的”,是件遗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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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扇》
晚上我们全家出去高雅,看田沁鑫导的《桃花扇》。尤记小时候看过同名电影的小人书,*凤和冯喆主演。冯喆的长相是我极喜的一种,清秀,鼻子挺而长,细眼睛有一点吊梢,像戏里的小生。人很风流,自己都说是管不住生殖器的人,下场极悲惨,“文革”时活活被打死。真可惜,那样帅,能说那样的话,想必也挺真的。
我丈夫并不很知道《桃花扇》的故事,路上问:“李香君是‘鸡’吗?”
我大骇:“你怎么这么说话呀?”
他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再问:“那她是*吗?”
明星认为此剧伤害了它纯洁的心灵:“几个书生说要赏春光,结果竟然是去妓院找*了;恭祝人升官了要庆贺,竟然又是去找*了;找就找吧,还要三百银子把人家买来娶了;不嫁吧,竟然让妈妈桑去替嫁;到这儿刚要感动一下,妈妈桑竟然说不要把我的三百银乱花了……”
是啊,听得我们也思考起来,乱世中的人怎么都这么乱啊。
因为白先勇的《牡丹亭》珠玉在前,田导的《桃花扇》令我深感沉闷。本身故事就没有《牡丹亭》有趣,且演员的年纪太小,过于小,才十几岁,唱腔差得远,基本上听不得。而戏剧,舞美再好,还是次要的,何况舞台上乌泱乌泱的人把四根红柱子推来推去,我是不觉得算多么有创意,乱,茶馆似的,分散人注意力。
喜欢演《牡丹亭》那对演员俞玖林沈丰英,二十多奔三张儿的样子,正饱满,扮相极俊美,唱得比这个不是好一点半点。舞台也没这么闹想法,能让人聚精会神地听戏。
当然,归根结底还是两种戏,《桃花扇》只是个时代应景戏,而《牡丹亭》说的是亘古不变的爱情。头一次看汤显祖在《牡丹亭》题词中所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冷汗狂流,如身处四壁皆利刃的狭窄空间里,动弹不得,却又有种渴望流血的冲动……流了血就自由了。
《安魂曲》
我打小就是个心有杂念的人。有时以为自己像孙悟空,喊一声“定”,肉身便如一尊泥菩萨,待在原地参与现实,其实灵魂早已出窍,忙得要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思绪在茫茫宇宙漫游。
初中念的是数学实验班,课本都和别班不同,有次来了一帮听课的,把教室坐得满满,甚至教室外的墙根儿下还有。那节课我觉得自己走神得格外厉害,隐约听见窗外鸟语花香,热闹死了。
下课,不让走,统计,问上课时共听到多少种声音。我对上课没兴趣,但对这些歪门邪道十分热衷,一高兴,把没听见的也都画了,统统画了。
过了几堂课,把听课的人送走后,老师铁青着脸进来说,这帮人是来测试我们上课时的专注度的,墙根儿底下那帮是在放录音。靠得咧。
《安魂曲》,多严肃啊,为什么我还是会不跟着剧情而是任着自己的胡思乱想走神?然后在自己想象里把它当成喜剧?什么毛病啊?
当看到这段:
你看,你有两只大耳朵,有很大的耐心,
你倾听我的话,你知道,你明白,
你站着,嚼着,用明白这么多事情的棕色温和的眼睛看着这世界……
我儿子死了,他的生命被剥夺了……想象一下你有一个孩子,
小马驹,小马,你爱它,
它是你全部的生命,可突然……
那马演得可认真了,当赶车老头儿在对他说这段词时,他的脚仍然在地上踢踏,他的嘴似在嚼草般嚅动着,我觉得,演得这样投入的一匹马,如果不给他台词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在我想象中,这时候它突然开口对老头儿说:对不起,大爷,我是骡子。
其实有时我也蛮讨厌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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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习《老友记》
罗斯陷入和茱莉的热恋,两人在电话上唧唧歪歪,谁也不肯先挂电话,“你先”“你先”“一起挂”“噢你没挂”“你也没挂”,撒娇不停,一旁的瑞秋实在听不下去,一把抢过罗斯的电话狠狠挂掉,若无其事地塞回给目瞪口呆的他。
以前我一直愿意做后挂电话的那一方,喜欢听到听筒里轻微的“咔”的一声,像听到自己的心轻轻碎裂,想“果然还是他的心比较狠”,自虐一样悲观着爱情。
我可能确实是比较磨叽吧。
很多时候,人们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还是希望对方有个回复——听到了,知道了,好吧,等等。
曾经我追求礼数周全,情愿收底。可是后来想想,如果礼数过于周全,也会给对方造成困扰,在我的“听到了,知道了,好吧”之后,人家要不要再说“行,那这样,再见”?有完没完?
所以,现在,我不要做说最后一句话的人。听见了就好了。
让所有的最后一句话都是句决断性的有实质内容的话多好,为什么一定要结束在废话上呢?
《阿耳的海豚音》
是一部小说,作者佐耳。
刚认识的时候,她还没有马甲,用本名在深圳生活,后来去了广州,说是因为深圳的房子有点灵异。可能因为类似的奇妙经历,她的描写也有着与众不同难以言传的古怪视角,完全私人化,很新鲜,会激起观者重新观察事物的想法。很明显,她是个怪人,没有侵犯性,但在小说里有,并且很强,有种鱼死网破的惨烈。
后来我们混同一个BBS,她的网名叫“佐罗的女朋友”,常有令人惊骇的发言,是很黑的幽默。一次有人问她“佐罗呢”,她答“在旁边擦剑”。她的小说对话是古龙式的,简短直白地弯来绕去,全部貌似箴言。
某次我去广州,忘了为什么就住在她那里。我们半熟不熟,如果聊天也不是没有话题,后来我先睡,半夜起来,见她披头散发在电脑前,脸被屏幕映得蓝莹莹的,那个画面储存在我大脑中她的名字后面。她不太苟言笑,脸部线条鲜明刚硬,像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