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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喜-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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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想费心了。
买时是喜欢它的,是《杀手雷昂》里那种植物。同时还买一株滴水观音,那个先淹死了,死时根是空瘪的,有恶臭的水从瘪处流出。刚买时情怀不同,还新鲜,会看着罐里的陶粒发呆,幻想,写内向的文字,比喻成闷声不响的秘密。连岳还曾问:原来你写诗?——居然恶心到像诗。
其实毫不犹豫地扔掉第二盆,多少也是因为直觉又是一盆臭了的秘密。即使倒的时候没闻见臭味,但难不成我还凑上去闻?非要确认它确实是臭的才满意?
今天和倚马说,真喜欢张爱玲给胡兰成写的倒数第二封信,那样直截了当: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是早已不喜欢我了的。我是经过一年半长的时间考虑,唯彼时以小吉(劫)故,不欲增加你的困难。你亦不要来寻我,即使写信来,我亦是不看了。
倚马文青地说,她是失望。
我说,唉。
也许是痛快的。即使是明知他早已不喜欢她了,但她终于能亲眼看着自己一个一个字地写下“你是早已不喜欢我了的”,也是有自虐式的痛快吧。
她真是隐忍。那两句话如果前后颠倒一下,境界立时不同。她并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她而不喜欢他,她对他的不喜欢不是因果关系,只是不喜欢他了。
唉,不揣度,不揣度。只有她自己知道。


浑蛋故事
话说圆音寺前有一蛛网,其蛛受到香火和虔拜的影响,也渐有佛性。
一日佛祖来到,抬头见它,以为有缘,便问:“你觉世上最珍贵的是什么?”
蛛答:“得不到和已失去。”
又一千年过去,佛祖再临,问:“现在你觉得世上最珍贵的是什么?”
蛛答:“得不到和已失去。”
佛说:“你再好好想想,我会再来。”
第三个千年里,忽一日,风将一甘露吹落蛛网,其晶莹剔透令蛛极喜,每日观望,深觉度过三千年来最快乐的时光。惜风再起,将甘露吹离,蛛落寞不已。佛祖三问:“此时你以为世上最珍贵的是什么?”
蛛答:“得不到和已失去。”
佛无奈,让蛛到人间走上一遭。
蛛生于官宦之家,琴棋书画皆通。十六岁时,赴状元甘鹿之庆功宴席,以甘鹿即甘露,认定佛祖安排姻缘,遂上前相问圆音寺之前缘,甘鹿懵然。
帝令甘鹿娶长风公主,太子芝草娶蛛为妻。蛛痛杀,不吃不喝不睡,元魂渐散之际,芝草秉剑前来,欲共同赴死。此时佛祖现身说理:“甘露由风带来,自然不属于你。而芝草是圆音寺前你蛛网下的一株草,望了你三千年,你却未曾正视。现在,你是否知道世上最珍贵的是什么?”
蛛默想后答:“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芝草遂不死,与其幸福终老。
我靠!
前面装神弄鬼还是个佛教故事,后面变成了说教故事。你大爷的,真他妈俗。
甘露由风带来,凭什么就要和它在一起?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啊?难道不是被带去蛛网吗?要么你丫别来呀?!谁请你了?!
芝草观蛛千年——她让你看的吗?看了三千年就得在一起吗?我就靠!
老娘我觉得,世间最珍贵的,倒也并非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不但得不到,并且已失去。


祸从口出
N年前,和小迟刚接手“天籁村”时,MTV那边派了一个台湾女孩过来监督一阵子。她在大陆没有什么熟人,和我们的来往算比较多,一起吃饭,一起出差,还从台湾带朱德庸漫画给我,怎么说也算关系不错,但我们一直对她亲热不起来。当然,我和小迟都是慢热型,我们之间熟稔起来都花了大概一年时间,何况那个女孩只待了两三个月。
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某次饭后扯淡,当时MTV还没有落地,所以台里的主持人没有CHANNEL'V'的深入人心。评价到敌台的主持人,我说都不错啊,吴大维,周瑛琦,那女孩全部点头表示同意,唯独说到柯蓝,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啊?可她是大陆的耶。”语气里的蔑视显而易见。我与小迟瞬间沉默——我们也是大陆的耶。
那天后来的聊天有点尴尬,她走后,我与小迟当然说起这个话,那时我们还容易愤怒,一心认定她瞧不起我们。其实从善意的角度出发,或者只从理解的角度出发,她显然是无心的,显然是聊得兴起忘记了来人的身份。这就像北京人和朋友聊天时会突然以“农民”或“外地人”讽刺某些看不惯人士一样,他忘记了和他聊天的人里也有外地人——外地人又怎么了?农民又怎么了?其实没怎么,其实他是把对方当成自己人,他想讽刺的当然不是对方。但是没办法,祸已从口出。
我很清楚地记得当年说过的极不得体的话。那时年轻气盛,觉得三十岁的人好老。某次和几个女友聊天,说到一个不喜欢的同性:“那个女的,都三十多了……”说完就傻了眼,对面的女友就三十多岁,其实我很喜欢她,但我把这一桌人都只当成自己人,划到自己年龄段了。我生怕伤害到她,急于找补:“还离过婚……”靠得累,说完又想起来,人家也离过婚。其实,离过婚怎么了?三十多怎么了?张爱玲不是说过:“你年轻么?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
那之后我反省了好久,对这种口无遮拦后悔而痛心。但其实很难杜绝,因为熟不拘礼乐而忘形,尤其在只求语言*的年纪里。要么就只和同类人来往好了,年纪一样,背景一样,阅历一样。但即便如此,只要心细如发,仍然能受伤害。所以我只好告诉自己不要计较,我妈说过,事怕翻个儿,每当被人言语伤害时,我就多想想可能被我伤害的人更多。
几年前突然红起一个大饼脸模特,我当时有个密友是做时尚杂志的,某次送我一本新刊,我翻看时另一女友偶然瞥到大饼脸的照片,说咦,和你有点像啊。我喜欢大饼脸,得意地与杂志密友显摆,她笑笑,未置可否。几天后我们一起晚饭,餐厅里有免费阅览的杂志架,上面赫然摆着她的杂志。酒足饭饱,她信手拿过来欣赏自己的业绩,翻到大饼脸时,闲闲地提起:“我很喜欢这个模特……前几天,忘了是谁了,居然腆着脸说自己像她,靠,她也配。”
然后,我与她同时瞬间沉默。显然她在话音落地的时候突然想起,不配的那个人就是我。我蛮尴尬的,因为我知道她尴尬,别人尴尬可能令我更尴尬,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那顿饭还是若无其事地吃完了。如果说两人之间百分之百没有心结,也不会,不想自欺欺人。想起来仍然会不舒服吧,虽然其实也没什么所谓,但当时肯定怀疑了一下啊这个人真当我是朋友么?
当然,都是浮云,都过去了。朋友有很多种,计较了,就还是不很近的朋友。自己或许意识不到,其实在不同的朋友身上,早已不自觉地设有不同的底限。真正的好朋友说什么你都不会在乎,因为真正的好朋友会站在你的角度想问题,她基本上不会说出意料之外的刺耳的话。如果有人说的话确实伤了你,那么不外两种情况:一、她确实不是你的好友;二、你确实不是她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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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大于局
饭局,多么遥远的一个词。
结婚,搬到郊区,都成为不再出来混的理由。懒得做时出来吃,也是小范围的“熟张儿”。很久没参加大局了,不全然是对结交新朋友没兴趣,而是大局往往吃得不好——结账时一AA,差不多一人才二十块钱,能吃什么啊?总共20人吃四百,一聊天一走神一客气,连难吃的都吃不着。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吃什么”重于“和谁吃”。越来越理解什么叫“人少,吃点好的”。
最近几个月,我只参与了三个较具规模的饭局:一、赔礼道歉饭;二、生日局;三、我大伯子的画展饭局。三种内容,选择哪三类饭馆,有学问。不要对“吃”不严肃。
赔礼道歉饭要稍贵一点,一来出席者不算多,十人以内,只作证人用;二来因为我是被赔礼道歉那个,点便宜地儿显得我太容易原谅别人,无法起到引以为戒的作用。最后选了“丰悦海鲜火锅”,十个人一千多,赔礼道歉者埋单。一千多,也不能再多了,再多人该觉着要求赔礼道歉是假,趁机讹人是真——还叫那么多人作陪,难道不都冲着“丰悦”最有名的海鲜粥来的么。万一埋单的心里不舒服了,还能有下次么?
吃得很高兴,散后对埋单者说:“其实我还是有一点生气,你应该继续请下去直到我彻底原谅你。”他说:“对,我就是一‘四陪’,陪吃陪喝陪玩赔礼道歉。”
生日局,人稍多一点,十五人以内。重要的是,我生日我埋单。如果地儿点贵了,不是让我生日不快乐么?算算常去的几家,十五人怎么也要一千吧——No,我不乐意,不乐意。
最后,我决定去天津宾馆吃大包子……
生日吃大包子怎么了?陈傻子大包子!各种馅儿,各种物美价廉。不就是地方不那么讲究,有点像职工食堂么?这正符合我低调念旧的个人风格。我打小就爱吃食堂,铁锨炒的大锅饭就是香。当然,天津宾馆的菜不是铁锨炒的,虽然不走细腻,但胜在亲切实惠。结账七百多,happy birthday to me。
不过现在过生日也都够没劲的,完全没有新意,吃完只能奔钱柜。可母们也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项目适合十几个人参与的。不,我“杀人”杀腻了。
大伯子的画展饭局,大伯子本人并没参加,去应酬美术界的朋友了。我们这些非美术界的“塔儿哄”,为去哪里吃饭站在湿热的空气里讨论了半小时,最后选了离德山画廊最近的“望京一号”。听名字我心存美好期待,以为是改良家常菜。进门发现是个院子,本来还往“羲和雅居”那儿想,进了屋就起疑了——瞎对付的装修风格很难想象是做出好菜的馆子。
我到得晚,菜已经被别人点了。两大桌人,各种不靠谱,从“老干办”的到搞摇滚的,好多互相头回见。好在每桌都有热情的人,搭不上话的也懂事地埋头吃闷头喝,这比较像普遍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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