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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义(扬州评话)-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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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喜;逢到大赦,要道喜;到了犯人要被杀头的这一天,也作兴道喜。卢俊义根本就没有坐过牢,他到哪块懂得牢里头的规矩呢?斫到他们向自己道喜,〃噢!〃心里有话:大概今天我有个什么喜事哩!人家既向我道喜嘛,嘴边上的世务,不作兴不用啊!〃不敢当!列公同喜!〃大家一听:同喜?同喜就一起被杀头!这就能玩了吗?〃噫,哈哈,你,你,你员外一个人喜了玩吧!〃虽说是卢俊义不懂牢里的这个规矩,但是听听他们的这个口气,再把他们的神情一望,晓得不对了。〃啊呀!〃脸朝过一掉:〃蔡二兄!莫非我的绝期已到?〃蔡二爷站在旁边,不由一阵心酸,二目中滔滔泪下:〃员外,恭喜你老今天**了!〃卢俊义一听:〃唉……唏!〃叹了一口气。这一颗心啊,不由朝起一揪,就如同滚油煎心。你上文不是交代卢俊义准备不要命了,此刻怎么又难过的?话虽如此,常言道蝼蚁尚且贪生,人岂有不惜生命之理啊?所以听到这一句话,心里非常难过。对于死,其实他早就想过了:我乃是堂堂一筹英雄豪杰,家里出了这种不幸的事,而且是妻子跟人通奸陷害亲夫的丑事,我还有什么面目见人啊?既然如此,一死倒也罢了。这一刻心里难过的什么事呢?难过者,是想到儿子燕青,这一来,我们父子就要永别了!所以卢员外叹了一口气,把头朝下一低。〃员外!老爷坐在堂上等人,不能耽搁,请蔡二爷代你上家伙吧。〃卢员外点点头。可怜蔡二爷眼泪滴滴地代他把周身镣铐上起来。原差大爷跟伙计上来就搀着卢员外,蔡二爷跟随后送,一直送到牢门口。牢门朝下一开。蔡二爷哭哭啼啼地双手一并:〃员外!我们就再会了!〃卢员外把他一望:〃啊!不,我们不会了!〃怎么不会了?他心里有话:啊呀!蔡二兄啊!我第一次出牢的时候,你跟我玩个世务:再会了!我当时还气哪,后来果然不错,应了你的话了,的确跟你在牢里又会了。这一次不是头一次我发配充军,作兴还有再会的时候,这一次你的世务用错了,伙计啊,我已经上法场杀头啦!我倒要死了,还再会啊?要会恐怕要到下一辈子再会了。他认为蔡二爷这一次这个世务用错了,我看还一点不错。怎么不错呢?确实还有得会哩。因为你死不掉。马上还要来,在牢里头着实有一阵玩哩!要蹲到多晚呢?要到来年正月十五,梁山众头领混进城之后,大闹花灯,翻监劫狱,把卢俊义、石秀救出来,蔡二爷跟蔡大爷一起上梁山,才真正算离开了这座牢。可是还有得会吧?卢俊义到哪块晓得呢! 
  这一刻,原差大爷跟伙计先到牢门外来,里头的伙计抓住卢俊义,嗦啷!把卢俊义朝外头一送,嘴里一声喊:〃交了!〃外头原差大爷一声喊:〃得了!〃。要喊〃交〃,要喊〃得〃做什么?这也是个规矩,非这样子不可。因为过去就在这个交接之间出过事情的,有一些本领高强的强盗,晓得要被拖出去杀头了,就趁着里头的人把他朝外送,外头还没有接过去,里头的人手已经松下来了,就这么眼睛一眨的工夫,强盗把家伙一崩,呼……!溜掉了。到了老爷堂上,双方就打赖皮官司玩了,牢里的人说我们已经交出去了,外头的人说我们还没有接哩。为了杜绝这种交接不清的事情,就订了个条例下来,外头跟里头的人都要有两个字,里头的人要喊〃交〃;外头的人要喊〃得〃。外头的人如果不喊〃得〃,里头的人手不能松,否则犯人崩掉了,就是里头人的责任;外头的人喊过〃得〃了,就是外头人的责任了。其实他们也晓得卢俊义不会崩刑逃走,这不过是例行公事。把卢俊义送出了牢门之后,牢门复行关闩,盘链下锁。可怜蔡二爷在牢里有一阵哭哩,舍不得员外啊! 
  原差大爷跟伙计绰着卢俊义出了牢门。两旁边甬道底下看热闹的人人山人海。有伙计就在前头分着人群,一个个跌跌撞撞的朝两旁避让,好不容易把当中让出了一条肉火巷。嗦啷啷啷!到了大堂公案前,〃趴了!〃嗦啷!卢俊义双膝跪倒。原差大爷手一抬,咋!先把个监牌拿了摔断了。不交上去吗?不能交!其他的东西都可以交,唯有为斩犯标的监牌,非要把它摔断了,再不然要把它摔在地下,还要摔破了,如果摔不破的话,据迷信说法,原差大爷不死也要脱层皮。假如交上去呢?老爷不死也要脱层皮。过去这些迷信的事情多哩!这一位是个老手,咋!在大腿面子上头一摔两段。黄振声一声吩咐:〃松刑!〃〃噢啊……!〃一声吆堂,有人代卢俊义把上身的家伙松掉了。上身的家伙虽然松掉了,但是底下的镣跟镣绳没有松,为什么不下呢?这也是个规矩,死后才能斩镣。黄振声望着下面:〃下面可是卢俊义?〃为什么要问这一句话?这也是例行,是预防原差大爷办事匆忙,把斩犯提错了,所以要问下子,〃下面可是卢俊义?〃如果犯人自己能够回答,那是最好了。但是犯人到了这一步,多数已经魂不在身了,很少有犯人能够自己回答。犯人不回答怎么办呢?旁边的原差大爷就来代答。这时候原差大爷单落膝朝下一跪:〃不错!是卢俊义。〃黄振声随即把朱笔一拈,在白纸标子上把卢俊义的名字一勾。什么叫白纸标子呢?现在枪毙人,在犯人的背后不也要插个白纸标子吗?这在过去就有。这个白纸标子上头写着,斩犯某某一名。老爷用朱笔在斩犯的名字上勾过之后,就堂绑了。老爷勾犯人的名字,也有个规矩,如其一个斩犯,一个白纸标子,就倒勾,倒勾到临了,这个笔头子朝外。两个以上的斩犯,两张白纸标子呢?就一张顺勾,一张倒勾,勾到临了,这个笔头子还是朝外,这个样子笔就好朝外摔了,你如笔头子朝里,笔就不好朝外摔,就要摔到自己怀里来了。摔到自己怀里那就糟了,老爷不死也要脱层皮。这都是当日迷信的说法,不足为据。这一刻黄大老爷拈着朱笔把犯人名字勾过了,啪!随手就把笔朝公案面前地下一摔。才摔下来,两旁当差的哗。。。。。。跌跌爬爬地就朝两旁边让,生怕碰到自己身上〃,碰到身上有晦气,不死也要脱层皮。这支朱笔刚落下地,两旁边的人不约而同地又上来抢这支笔。抢这支笔做什么?不怕晦气吗?不要紧,笔沾上了土就没得晦气了。抢到这支笔还大有用处,据说哪一家小孩子破蒙上学,拿这支笔给小孩子头一次写字,小孩非但字写得好,这一辈子就象个聪明的哩!这都是〃奶奶经〃上的话,说起来令人好笑。这支笔究竟是哪一位抢了去了,这个我就不交代了。 
  黄大老爷把白纸标子勾过了,原差退下。底下有个人上来了,什么人?堂绑的小伙。堂绑的这一位今年也不过四十岁左右,膀条子就跟煨罐差不多粗,壮壮的,棒棒的,手上拿了根麻绳,双环头还有个铜图。小伙走到老爷旁边打了个抢千,随即走下来,走到卢俊义背后,先把个麻绳朝旁边一放,两手一抬,就把卢俊义衣服后领一把抓,做什么?剥衣服。这也是例行。这个剥衣服有个规矩,不作兴撕风袢,也不作兴迎面脱,都是走后领中缝一把撕到底。这就要手上着实有点功夫哩,手上没得一点劲头子,也不能当这个差。天暖嘛,件把两件衣裳好撕,到了天冷,如果再遇到有钱的斩犯,身上说不定有几层皮衣裹着,堂绑还不作兴动剪子,非要一把撕,而儿还要一撕到底。撕不到底怎么说?撕不到底嘛,这个剥衣服的小伙不死也要脱层皮。今儿卢俊义外面穿的是长衫,没得那么长的长膀子,怎么能一撕到底?不要紧,这个小伙有办法。他到了卢俊义背后,把衣服后领一把抓,手一拧劲,先把领扽断了,哧……!朝下一撕,临了再加上一脚蹬。一脚蹬做什么?因为衣服长,膀子没得这么长,一把撕不到底,再撕第二把没得这么波俏,有了这一脚蹬,就可以一撕到底,连底边都趁这股劲崩断了。然后走到迎面,把他两个袖子褪下来,朝旁边一撂。这个衣服就是堂绑小伙的外快,他如不图忌讳,作兴自己把它缝好了穿,图忌讳就拿去卖钱。卢俊义衣服被撕掉了,上身赤膊,堂绑的小伙左手抓住麻绳的双环头铜圈,右手两个指头就在卢俊义脊背后头摸。摸什么东西?摸他第一颗算盘珠子。要摸这个算盘珠子做什么?嗯,要摸准了哩,马上就把这个铜圈对准这个算盘珠子,而后就用小麻绳在他膀子上一道一道地朝起绕。这个是代刽子手对的准头,到了开刀时候,刽子手就对着这个铜圈,嚓!就是一刀。你不要看人身上的算盘珠子啊,我们不晓得,医生就清楚了。据说所有的算盘珠子都不一样。第一颗算盘珠子是什么样子呢?扁的。就跟那个扁瓶塞子差不多。人脊背后的算盘珠子还有个别名,叫〃稀糊稀〃。一共有多少个算盘珠子呢?一共有二十四个。哎!你说书的不要咬得这么准!说书嘛,要带活了说,你又不是个医生,又没有解剖过。我虽然没有解剖过,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就说是二十四颗。就不作兴是二十五颗啊?没得。二十五顺就是畸形。二十三颗呢?哎!有哩!什么人是二十三颗呢?听说是屁儿。屁儿怎么讲啊?就是〃二姨子〃,也就是不男不女的那种阴阳人。一般的正常人,都是二十四颗。把它对准了,到了开刀的时候,刽子手就对准这个铜圈,一刀头,嚓!人头就下来了。假如对不准呢?砍上去,说不定头不得下来。砍不下来就麻烦了,犯人有家属的,就上来抓住刽子手闹了,好说:你砍不死,是你的责任啊,他只有一刀之罪,你不能再砍他第二刀了。当真不准砍第二刀哩嘛,总归有麻烦。堂绑的小伙把铜圈对准了之后,接逗就把双环头的麻绳朝下一分,左右上来四个伙计,一边两个,先把卢俊义的膀子拉直了,绳子中间有个活扣子,朝犯人颈项上一套,绳子两头在膀子上头绕了几道,把手朝后一剪,打个结。这样捆就捆得紧哩,你如果不动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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