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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三个指头,两个眼睛就望着史文恭射来的箭。这个要着实有些道理哪,非但目力要好,而且准头要好。卢俊义三个指头就把射来的第一支箭接住了,接着就拿第一支箭打他的第二支箭,啪!把第二支箭打了落在地下。这个还不算数,当时快极了,只有眼眨之工,卢俊义随即在飞鱼袋取弓,就把手上的第一支箭抿上了弦,看——箭——!”噔!沙——就拿他的馒头揣他的嘴,复行射向史文恭。史文恭怎么样?毫无准备。他万万没有想到师兄会拿他射出的第一支箭再来射他。“啊——呀!”头朝左一偏,险些栽下坐马,咽喉让掉了,右肩窝未让得掉。因为卢俊义手上的功夫好哩,弓力又足,啡!就差把他的右肩窝射个穿心过。“啊——唷!痛死我也!”随即一声喊:“你等速退啊!”史文恭也顾不得庄丁了,领马先跑进了葫芦谷。
卢俊义就把手里的这张空弓举过头顶。掉过脸来望着后面,意思是问:现在还是追,还是退?宋江、吴加亮骑在马上,看清了刚才的一切,先是代卢俊义着急,后来看见他接箭、打箭、还向史文恭射了一箭,射中史文恭。“啊咦喂!”两个人才把口气喘过来。“佩服!佩服!”佩服哪一个?佩服供奉在梁山上的九天玄女娘娘的天书,是娘娘天书上头指示他们请玉麒麟卢俊义的。卢俊义不愧是普天下第一杆名枪!这种本事从来没有见过。好极了!现在追不追?不能再追了。葫芦谷里恐怕有埋伏。“孩子啊,鸣金啊1”金声响亮,嗦啷啷啷啷……卢俊义拨马回头。大家一起回到了自家阵脚前。“啊!卢员外,你老的道理大啦,居然接箭、打箭、又还他一箭,箭中史文恭,吾等实在佩服!”“啊,寨主,军师,诸位义士,此乃平常之事,何足挂齿!”啊?吴加亮心里有话:我们说他不容易,没有见过,他居然回我们是平常之事。这种事情平常吗?一点也不平常啊!“卢员外,你老辛苦了,我们赶快回营休息。”“好!”梁山这一边打一棒得胜鼓,收兵回营。我把他们的话先摆着。
再说史文恭进了葫芦谷,带着手下人过了棋盘道,跨过铁车道,进了西庄门,随即吩咐:吊桥高扯,庄墙上增兵防守。到了演武厅口,腿一挥下了坐马,马跟兵器有人照料。史文恭上了演武厅,惊魂未定,心里好似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怕什么事?因为右肩窝中了一支箭,他的箭壶里共有五支箭:三支透甲锥,两支铲马鈚。三支透甲锥中有一支是毒箭。他取箭射卢俊义,是随手摘的,万万没有想到把箭射出去之后,卢俊义接箭、打箭、又用他的箭还了他一箭,不晓得自己到底中的是一支普通的箭,还是一支毒箭?如果是一支毒箭,那就是自作自受了。史文恭仔细把自己战袍上头一望:“哦呀!”只看见袍子外头洇出来的血迹鲜红。看血的颜色,虽然晓得中的是支普通的箭,但是他还不放心,又把身边的箭壶取下来,仔细检点,果然不错,三支透甲锥当中射出去是两支无毒的箭,还剩一支毒箭在箭壶里头。谢天谢地!史文恭完全放心了。随即自己动手把身上的这一支箭打掉,而后把袍子脱掉,上了工本药,把伤口包扎起来,换了件袍子,坐下来。有人泡茶。史文恭掉过脸来望着副教师苏定:“贤弟。”“大哥。”“今天愚兄反中了卢俊义一箭,真是惭愧之极!”“大哥,你老讲到哪里去了。自古以来,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你老要保重身体!”“不错。”史文恭点点头。随即令手下人把免战牌高悬。不能再打了。史文恭是什么话呢?现在曾家庄除掉了我,其他的人一个都不是梁山人的对手,我现在已经中箭带伤了,只好先把免战牌挂起来,这样我才可以安心养伤。等伤口好了,再跟梁山人交兵。
四 夜擒赛蜈蚣
宋江、吴加亮跟卢俊义等回到大营,到了大帐的帐口,卢俊义腿一挥下了马,兵器跟坐马有孩子检点。宋江、吴加亮等下马一起到帐上入座。军师吩咐摆酒,孩子们就忙着上酒肴。大家边吃边谈,吴加亮先开口说:“卢员外,我们今天看到你老接箭、打箭、又还他一箭,真是令人佩服!”“军师,此乃区区小事。”“不错,在你老说来是小事,不过在吾等看来,真正是少有啊!”正在说着,忽然有个孩子跑到帐口单落膝朝下一跪.“报——!禀军师!”“何事?”“现在葫芦谷口免战牌高悬。”“噢!免战牌高悬。知道了。”“是!”孩子走了。“三哥,村狗免战牌高悬,其中必有原因。我们最好派个人到庄里去打探一下,看一看员外还史文恭的那支箭,是不是毒箭。如果是毒箭,那就是他自食其果了。”“好啊。军师,你看派哪一位贤弟前去?”“当然是时迁兄弟啦。“——时迁!”时二爷上前:“军师。”“贤弟,你今天夜里到葫芦谷曾家庄去一趟,看史文恭到底是中的什么箭。你去会下子郁保四,打听一下,顺便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你今天去,切记不可再闹嬉戏。速去,速回。”“遵令!”
时二爷随即换了夜行的装束。天色已晚,出大营。他跑起来快得很,上了大路,蹦纵蹿跳,进了葫芦谷,过了棋盘道、铁车道,进了西庄门,还是走原来的一条路,一脚奔郁保四的住宅,到了门口一望:看见门关得好好的,估猜郁保四夫妻已经睡了,没有敢敲门,随即在多宝袋里拿出来个小拨子,把个门闩慢慢地拨下来,轻轻地进了门,把门朝起一关、一闩。到了房门口。看见郁保四趴在床上,秋香坐在旁边两个人还没有睡,正在谈着。时迁在门外小声喊了声:“郁四哥!”郁保四一听,知道是时二兄弟来了。”随叫秋香快去开门,秋香开门一看,认得,果然是上次来的那个轻脚鬼时迁。时迁进了屋,秋香就站起身,坐到了房门口椅子上去望风。时二爷到了床面前坐下来:“郁四哥!”“时二兄弟,你今天还是驾的土遁来的呀?”“不!我今天没有驾土遁。”“哦,你是怎么来的啊?”“我是走空中驾祥云来的。”时二爷欢喜说玩话。郁保四被他懵得昏天黑地,一刻儿是走泥土里头来,一刻儿又是走天上来,到底时迁是怎么来的,他也弄不清。“郁四哥,寨主、军师叫我来看看你,你的伤势如何?”“时二兄弟,谢谢寨主、军师对我的关心啊!我这个伤已经不痛了,只是行动还不方便。”“郁四哥,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什么事?请讲。”“今天在征场,史文恭向卢员外连射二箭,一支箭被卢员外接住了,一支箭被卢员外打掉了。后来卢员外又把史文恭的那支箭射中了史文恭,这件事你可晓得吧?”“晓得。”“你有没有听说,他中的那支箭是毒箭还是普通的箭?”“听说了。这个杂种一回来就查看箭壶。箭壶中共有五支箭,三支透甲锥当中有一支是毒箭,两支是没有毒的。他要是中的毒箭就好了,可惜他中的是没有毒的,那一支毒箭还在箭壶里头。”“噢!我明白了。”“时二兄弟,你今天不能闹嬉戏了。上一次你去行刺他的错不错?”“啊,那是闹了玩的。”“今天可不能再闹了玩了。上一次你闹了玩事小,险些儿连累了我们夫妻。你今天就赶快回去吧。”“好啊。”时二爷点点头,这话也对,军师也关照我早点回去。“郁大哥,你安心养伤,我就走了。”
时迁出了门,一看左右没得人,身子一小,一个纵步,上了屋脊,飞檐走壁,一刻儿工夫,已经出了西庄门了。出了葫芦谷,就蹦纵蹿跳,直接如走平地。到了征场边上,看到路傍有一棵大树,时迁一个纵步蹿到树丫档上,就朝树丫档上一坐,不走了。怎么不走啦?时间还早哩,回去也没得事做,不如坐在树丫上弄个夜景看看。这个深更半夜的能看得见吗?旁人是看不见,对时迁来
说是最好不过,他天生的夜行眼,一眼能看七里半远,看夜景还有话说吗?时二爷正在看着夜景,再入神一望:“啊——唷!”只看见在那边大路上,在七里外远远来了两匹坐马。啊咦喂,这两匹坐马马背上的两个人不坏。上首马背上的这一位立地身高总在七尺,漆黑的一副面庞,两道浓眉,一双铜铃大眼,鲜红的嘴唇,颏下是部短秃钢须,大耳厚垂。头上戴六根筋软顶壮帽,拱手英雄结俏挣挣打在眉心,上身穿排门密扣短衣,底下兜裆衩裤,身披貂皮披肩。背后插了一对朴刀,十字交扎得好好的。左手带着马的偏缰,右手无名指上挂着红毛籐鞭杆,胯下是一匹乌骓马。下首马背上的这一位立地身高约在八尺向外,面庞雪白,两道浓眉,一双朗目,大鼻梁,阔口,稍有微须,贴贴两耳,包巾战袍。在他的马屁股上栓着一只包裹,包裹里头是盔铠戎装。手上端了一杆枪。这一杆枪放了样了,跟卢俊义、史文恭的枪比较起来,只差了个团龙头,也是丈八长枪。这两匹坐马,咯啷咯啷咯啷咯啷……直奔征场这个方向而来。时二爷望望这两个人,晓得他们的武艺不坏。怎么晓得的?为武的,用不着问他的武艺高低,只要把他的家伙一看就晓得了。一尺船,一尺桅嘛。时迁正在这块想:这两个人从何处而来?到什么地方去?再一望:“啊?”只看见这两个人已经进了曾家庄北山夹山道了。两个人在马上还指手划脚,指着梁山的大营,并且笑眯眯地。啊呀,坏了!看样子,史文恭来了帮手啦,对我们不利啊!时迁不晓得来的是什么人,我说的人要交代。
他们是从江南方腊那个地方来的,是方腊的帮下。上首这匹坐马上用双刀的这个人,姓陈,单名是个起字,外号叫赛蜈蚣。蜈蚣象个毒的哩,他还赛过蜈蚣。下首坐马上的这一位叫邓天奎。他们两个既然是方腊的部下,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呢?因为邓天奎跟史文恭是表兄弟。他的家也在史家大庄,从小就跟史文恭在一起,直到长大成人。表兄弟的感情一向很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