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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期间,温妮性格上的负面因素得到了充分的发展。争强好胜变成了专横跋扈,注重自我变成了冷漠无情。她认为自己是曼德拉的当然接班人,是曼德拉的替身。但她的这种一厢情愿并未被非国大所接受,反而对她的专横作风进行了抵制。这样,她不仅一直未能进入非洲人国民大会的领导核心,而且始终与这一组织的领导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显得很不合群。1985年8月,当温妮在约翰内斯堡看病期间,她在布兰德福特的住宅被人用燃烧弹烧毁。她不顾当局禁令,决定搬到约翰内斯堡居住。1986年3月,布隆方丹地方法院宣布对温妮的禁令已无效。这样,她回到了阔别9年的索韦托。从这以后,她的活动就完全脱离了非国大。
1987年,她的索韦托的住所翻修完毕,和当地贫穷黑人的破烂棚屋相比,无异鹤立鸡群,被当地黑人群众称为“温妮宫殿”。随后,她聚集了一批身强力壮桀骜不驯的黑人青年,组成了称为“曼德拉联合足球俱乐部”的团体。很快,这一组织扩展为一个暴力组织,先是以惩罚政府的合作者为由,继而是绑架、刑讯、拷打乃至杀人。而温妮自己却认为是在培养黑人青少年,进行黑人解放斗争。1988年12月28日,俱乐部将4名青年从卫理公会牧师保罗·卫伦家绑架至索韦托的一幢大房子里。4名青年中有一人设法跑出来了,其中两名后被释放,但一位名叫斯多姆佩·莫凯提的青年却失踪了。
1989年1月27日,索韦托社区领袖和教会领导人一起开会,要求温妮·曼德拉解散她自己的暴力组织——足球俱乐部,因为这一组织的出现已导致黑人住宅区无数的报复、行凶和斗殴。但温妮拒绝这一要求,声称这4名青年被从教会住地里转移出来主要是因为他们在那里受到性虐待。并说这可以在阿斯瓦特医生那里得到证明。然而,就在那一天,阿斯瓦特医生遭枪击而死。温妮立即指控谋害者害怕阿斯瓦特医生出面作证。1月26日,另一名从教会住地跑出来的黑人青年也到警察局报案,声称他在保罗·卫伦家受到了“不道德的待遇”。他的证词似乎支持了温妮的说法。
但是,那3名被绑架的青年说法则与此大相径庭。他们在签了名的宣誓书上说:他们被绑架后送到位于索韦托戴克洛夫地区曼德拉夫人的住处,并遭毒打。他们还告诉索韦托社区委员会,俱乐部的成员曾强迫他们控告卫伦先生进行虐待;还说,阿斯瓦特医生仔细检查了斯多姆佩·莫凯提的身体状况之后,宣布他受伤太严重,已难于抢救。这意味着阿斯瓦特医生之所以被谋害,并非他故,而是因为他对俱乐部成员的行刑情况知道太多。斯多姆佩失踪后,警察于1月7日发现了一具腐烂的尸体。2月15日,经警察局指纹专家确认为斯多姆佩的尸体。而在此前一天,在索韦托的奥兰多西区,一名足球俱乐部成员被谋杀,据称是为死去的斯多姆佩报仇。
曼德拉当时已通过他的律师了解了一些情况,但对此无能为力。直到1990年2月出狱后,他才有机会亲自过问这一事情。曼德拉并不怀疑这一事件的真实性,只是认为温妮之所以如此是长期脱离群众的政治运动所致,因而力排众议,于1990年8月任命温妮·曼德拉为非国大的社会福利部长。然而,温妮的恶习已成,仍我行我素,不思悔改,对绑架事件矢口否认。她不但不听曼德拉等人的规劝,反而多次酗酒闹事,并公然和她29岁的情夫双宿双飞,对曼德拉造成了极大的精神痛苦。
曼德拉出狱后,在面临巨大的政治挑战的同时,还需忍受温妮的作为所带来的精神创伤,这是何等的压力啊。但曼德拉毕竟不是等闲之辈,他的眼光是盯着未来的。
南非斗士曼德拉第二十六章 再挑重担
第二十六章 再挑重担
·卢萨卡的欢庆
·“红色阴谋”与“鸟拉行动计划”
·总部迁回国内
·种族隔离制的基本法律被废除
·“曼德拉,我们的主席”
·报纸披露:南非警察暗中资助因卡塔
·温妮受审
1990年2月27日,赞比亚的卢萨卡机场彩旗飞舞。这一天被宣布为全国节日,公共汽车穿梭于机场和市中心之间,免费将欢迎的人群送到机场。机场上等候的人群中有赞比亚总统卡翁达、西南非洲人民组织领导人、乌干达总统、联合国代表、英联邦代表、加拿大外长、巴勒斯坦解放阵线主席阿拉法特等,非洲人国民大会的领导人站在显著的位置。他们都在等待由曼德拉和西苏鲁等率领的非国大的南非代表团来此参加非国大全国执委会会议。
当载着曼德拉等人的飞机徐徐降落时,机场上一片欢腾。曼德拉发表了简短的讲话,向赞比亚和其他非洲前线国家表示感谢。他说,没有他们的支持,非洲人国民大会就不会取得今天的突破。随后的几天里,曼德拉参加了前线国家首脑会议和非国大的执委会。非国大主席奥立弗·坦博自从1989年8月中风后,没有参与实际的领导工作,当时正在瑞典住院治疗。在执委会上,非国大的领导人讨论了由地下状态到合法状态的战略转移问题,消除谈判障碍问题和将非洲人国民大会总部尽快迁回南非的问题。3月2日,非国大全国执行委员会选举曼德拉为副主席,代行主席职务,批准西苏鲁和姆贝基为执委会成员;并决定由西苏鲁负责在国内重建和发展的工作。
会议结束后,曼德拉又访问了津巴布韦、坦桑尼亚、埃塞俄比亚等非洲国家。为了探望自己的老战友、正在住院治疗的奥立弗·坦博,曼德拉还专程到瑞典进行了访问。年高74岁的非洲人国民大会主席坦博为了争取国际社会对南非反对种族主义统治的斗争,进行了长期的工作。在流亡期间,他历经千辛万苦,一方面与外国政府和组织打交道,另一方面对国内的非国大地下斗争给予指导,为非国大打开局面、保存实力和扩大影响费尽了心血。当他见到曼德拉时,两位战友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曼德拉向他表达了全国执委会对这位老战士的崇高敬意,随后向他汇报了关于非国大战略转移的计划和设想。坦博为曼德拉的出狱和重新担任非国大的领导工作表示由衷的高兴,“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谈完正事,他们又一起回忆曼德拉1962年初的出访和他俩的最后一次会面,“还记得你让我帮你在克伦威尔塑像前照像吗?”坦博兴致勃勃地问。“记得,记得。你当时住的条件多糟啊!”曼德拉看着自己的兄长,这位共事了半个世纪的亲密战友,感慨万千。
3月17日,曼德拉结束了他出狱后的首次出访。回到南非后,立刻投入了尽快与德克勒克政府对话的准备阶段。但是,首轮会谈因3月底连续发生的暴力冲突事件而延期。3月21日,南非警察在东开普的奥伊膝哈赫市镇动用武力镇压了为纪念“沙佩维尔惨案”30周年而举行示威游行的群众,死亡8人,受伤91人。3月24日,约1万名黑人群众在索韦托示威游行,要求解散继续坚持种族隔离制度的市镇委员会,警察向示威队伍开枪,伤100多人。3月26日,约翰内斯堡附近的塞博肯市镇黑人居住区的数千人上街示威,抗议房租涨价和当地政府执行的种族隔离政策,再一次遭警方镇压,造成了死13人,伤数百人的悲惨结局。这些事件受到南非内外舆论的严重关注,同时给即将开始的谈判布下了阴影。
1990年5月2日,以曼德拉为首的非洲人国民大会代表团和以德克勒克为首的政府代表团在开普敦举行首次会谈。首先,双方就会谈议程达成一致,商定谈论废除镇压性法令,保证流亡者安全返国,撤除在黑人城镇的驻军,释放所有的政治犯,取消紧急状态,停止武装斗争,平息暴力冲突。前5点由非国大代表团提出,后2点由政府代表团提出。政府与非国大谈判的消息引起了极右派的强烈反对,保守党领袖特勒尼赫特率领该党议员退出当天议会,以示抗议。
会谈举行了3天,5月4日结束。会谈后发表的联合声明表示:双方一致同意“对消除目前存在的来自任何方面的暴力的恐吓气氛承担共同义务,并对局势稳定和在和平情况下进行谈判承担义务”。此次会议就下列问题达成一致协议:双方同意成立一个联合工作小组,以对政治罪界说以及政治犯的赦免和释放问题进行处理;非国大将竭尽全力通盘考虑武装斗争问题,在消除暴力和恐吓气氛方面同政府携手合作,并在相互间建立有效的联络渠道;政府将重新审查现行的治安法规,使其适应南非不断变化的新形势,以确保正常的、自由的政治活动;政府重申将致力于取消紧急状态;对非国大流亡国外的全国执委会委员和其他重要成员,政府对其1990年5月4日以前所犯政治罪,将考虑暂时免予起诉,以使他们能返回国内重建组织,协助结束暴力冲突和参加和平政治谈判。这一协议的签定标志着和谈开始向健康方向发展,但也引起了国民党内部和黑人激进派的反对,有54年党龄的南非前总统彼得·博塔立即宣布退出国民党,以表示对德克勒克现行政策的不满。代表“黑人觉醒运动”的阿扎尼亚人民组织宣传书记穆德利则认为,非国大同政府的会谈是延误反种族隔离斗争,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进展。
在与政府进行谈判的同时,曼德拉还在考虑加强非国大作为一个合法政党的国际地位。30年来,非洲人国民大会的总部设在国外,非国大的主席在国外寻求的主要是同情和支持。现在,情况不同了。从长远的角度看,非洲人国民大会应以一个平等的国际伙伴的身份加入世界大家庭。同时,呼吁国际社会继续对南非政府施加各种压力和经济制裁仍然是非国大的重要策略。为此,在2月首次出访和5月初对非洲6国进行访问后,他又于1990年6月4日开始了第三次出访。这次他访问了法国、瑞士、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