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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传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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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中产阶级里的人,在他们眼里,下层的人,都是疲倦的,苍白的,闷厌的。一个个脸上无光,靠着铁栏杆,没精打采,上了一回班,衣服的皱折与脸上的皱折都写着疲倦,男男女女,都没有一点光彩。生活到底是为什么,生命的意义在哪里?

  像利璧迦和施扬名等人,他们辛苦了十来年,总算已经脱离了挤公车的劳苦大众阶层,但是他们的前程又在什么地方,他们也是不知道的。“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仍然也是他们的苦恼。

  亦舒的行文之中,不是不讽刺的,并时时有着善解人意的批判。

  她这样看婚姻:

  人们到底为什么结婚呢?怕年老无依,故此找个伴,但这个伴必须要在年轻的时候预先订下,故此在有可能性的几年中挑了又挑,直到肯定不会有比这位更好了,立刻抓住…非常难玩的游戏。

                         《香雪海》

  她这样写大男人心态,最喜欢的是拥红簇绿:

  宁馨儿穿件黑色的丝旗袍,一副独粒头钻石耳环,淡妆,配一黑琼皮半高跟鞋。衣服穿在她身上不知多舒服熨帖,更衬得她脸若芙蓉,色如春晓。

  一边阿琅顶着头卷发,圆眼睛国嘴唇圆鼻头,可爱得像只洋娃娃,更引得外国人啧啧称奇。就算是我的敌人娜娜,她也刻意打扮过了,直发如瀑布般撒在肩上。

  我忽然飘飘然起来,此刻除了韦小宝,谁还像我似威风,男人有这一刹那,虽死无憾。

                         《曼陀罗》

  书中人物的性格,甚至是某一个阶层人物的性格,廖廖几笔,便尽显出来,活灵活现了。

  这里面也有着虚与实之对称。

  亦舒的小说主角多为女性。

  都市,都市女性,都市女性中产阶级的的生活方式、梦境和适度的社会化写作原则,构成了亦舒小说基本的要素。

  都市,欲望的沼泽地,人类沉沦其中而难以自拔,亦舒作品以女性为落脚点。从不同侧面展示了当下都市的存在状态,同时以都市当背景又浮雕般地凸现出形色纷坛、姿彩各异的女性生存形态。

  她对笔下的男性角色没有像对女性角色那样去用心修饰,甚至经常把他们描写得非常不堪,如《喜宝》中的勖存姿、勖聪慧,《玫瑰的故事》中的方国栋、方协文,《没有月亮的晚上》的陈国维,《我的前半生》中的史涓生等等。

  她可以说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如果说她的“性别歧视”可以为男性读者所容忍,是因为作品中引人注目的文字操作技巧,诸如曲折的故事,传奇的色彩,独特的氛围,文采夫成的语言,巧妙的反讽特色等等,让人们很容易专注于此,沉醉其中而忘了别的。

  文学史上诸多作品作为男权话语的载体,经常出现圣母和夏娃两种极端形象,以代表女性的神圣性和邪恶性。

  美国女性主义学者卡莫迪一针见血地指出:

  关于妇女从属地位的最意味深长的证据之一,是要么认为她们比男人更好,要么认为她们比男人更坏这样一种倾向,因为这种倾向暗示着:只有男人才是正常的,才有适度的人性。结果,女人或者被拔高为女神、贞女,母亲,成为纯洁、仁慈和爱的象征,或者被谴责为娼妓、巫婆、诱惑者,成为变节、恶毒和淫荡的象征。从历史上看,她们一直未能平等地分有同样的人性。

  作为一个女性作家,亦舒在自己的作品中描述了独到的、真实的女性经验,以一种细致入微的写实技巧将女性的命运,她们心理的和生理的,以及其他种种有关的欲望追求和经历遭遇,用一种较为真实自然的形式反映出来,在一定程度上解构和颠覆了男性文学中圣洁/邪恶的女性神话模式。

  而另一方面,亦舒又运用女性观点对男性世界作了一番扫描,坚决批判男性霸权主义,蔑视和排斥男性中的懦夫,同时对乐于与女性“合作”,与之站在同一地平线上的男性予以赞扬和接纳。

  不过这样的个案很少,因为亦舒心目中完美的男性形象条件非常高。《我的前半生》中的翟有道算是一个,但作品没有展开去写他,只是说他气质很好。

  《绮惑》中的林振川也算一个,因为他见义勇为,处事冷静,乐于助人,并晓得:“男女双方分手,男方切忌提及女方不是。”“这是做男人最起码条件,人格要紧。”

  还有《寂寞鸽子》中的许开明,也真算得上是个“开明”的男人。能够放弃俗世的生活,现成的家庭和公认的理想爱情,听从心灵的呼唤去追求尘世以外的感情。

  但这些人物总不如她笔下的女主角写得精彩。男主角往往是虚写,女主角才是实写。

  一个黄玫瑰,一个子君,一个香雪海,一个宋榭珊,一个姜喜宝……已经给人很多话题。

  但这远远还不能概括亦舒笔下的女性类型呢,还有许多许多。

  她们有些是红尘中人,有些则是不染俗务的;有些是同香港一道成长起来的,有些却是移民潮中的一员,但亦舒就有本事把她们一个个写活。

  这些俏丽绝伦、聪明机敏、追求真情的女主角们,给小说蒙上一层神秘感和传奇色彩。

  有时候,亦舒会很有分寸地保持着一种矜持与克制的态度,写得很理性,合情合理,但有时候,她索性任性而为,放开来挥洒。这截然不同的两极,反倒可以作为她写作个性的一部分被激赏,构成有魅力的一面。

  在她的小说中可以看到既有对高度的物质文明的追求,又有对腐朽的铜臭味的厌恶和对纯粹、美好的精神生活的憧憬。这是与她一方面受教于传统文化,一方面又接受了西方文化的冲击,向往追求新潮,又未能彻底摆脱传统道德、伦理观念,是以形成错综复杂的矛盾性格有关。

  她的女主人公便因此而各适其样。

  于君是独立的,喜宝是寄生的;玫瑰是浪漫的,宁馨儿是神秘的,宋榭珊是外冷内热的,花解语是善解人意的;慕蓉琅是少不更事的,贝秀月是漠视一切的;姚晶是寂寞的,杨之俊是矛盾的;邵子贵是明朗的,海媚是带点邪气的;邓永超是沉静的,香雪海是佻达的……

  这些人物,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你都会觉得她们是真实的,有血有肉的。

  由她们支撑起来的爱情故事,便再不是如田园风光船恰人,如青草地,小黄花般醉人了。那种多血质的,耽于幻想和情感漫游的梦境色彩也不易保留下来。

  这也是亦舒和琼瑶最不相同的地方。

  琼瑶作品中的情意缠绵,白头到老,相敬如宾,琴瑟相和的爱情童话,到了亦舒这里,好像比“白头宫女在,闲坐说天宝”的情景还要遥远了,而家庭破碎,劳燕分飞的情形却比比皆是。

  所以,不仅亦舒,近年的港台言情小说,多是一些都市人无爱的故事。这些都市新人类,自然而然地商业化,着重物质,表面上熙熙攘攘,骨子里则是孤寂冷漠的。

  言情小说家无非也是红尘中人,他们生存成长于斯的旧的传统道德摧毁了,新的价值体系又未建立,经济发展骤变下形成的一切以金钱为第一衡量标准,他们也自然而然地顺着社会潮流走。

  也许,这正是亦舒的言情小说越写越冷峻的因由,再也不相信爱情的天长地久了,在宣布“爱情女神死了”之后,记录的往往是露水姻缘或奇情畸恋。

  呜呼,正应了《牡丹亭》的那句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农业文明阶段或是刚刚跨入工业时期,琼瑶的作品应该抢尽风头,天性纯洁的少男少女毕竟还比较多,躲在象牙塔里幻想“佳期如梦”“柔情似水”不失为一种善良的选择。

  在弱肉强食的现代世界,也许可从亦舒的都市传奇中寻找生活的路向——她的言情系列中的强者,开始的时候,也都是生活与爱情中的弱者。因此,在台湾,琼瑶已经不怎么热了,而在香港,亦舒却似乎还是其热未减,还能继续流行下去。

  
  






亦舒传奇……黑与白






黑与白

  我的故事一向有此毛病,早十年,编辑都不大接受,因从来没讲过神仙故事,主角统统是凡人,自私虚荣贪婪软弱。

                           亦舒《讲故事》

  亦舒很会讲故事。

  她开始写作的时候,看来是不愿意自己的小说被列入流行小说当中的。当别人问她小说是不是可以分为严肃和流行的两类时,她宁愿说只有两个潮流,一是谈人生哲理的,一是说故事的,每一个潮流又可以分为许多等级,有好有坏,有高有下。

  如果用别人的话来说,那就是既有坏的严肃小说,又有好的流行小说。

  用亦舒自己的分类法,她的小说是属于说故事的,而且又只是说爱情故事的。

  近年来,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别人的眼中的形象已不再介怀,承认自己是写流行小说写得不亦乐乎以及一本正经的作家,但仍执着要把好故事写出来。

  故事本是文学肌体中最简陋的成份,在亦舒的生花妙笔下,却成了作品中的最高要素。她总是吸引着读者,想知道以后将会发生什么,欲罢不能,非一气呵成不可。

  《我的前半生》中,子君的两段情感生活跟唐晶和子群的情场遭遇几乎是不分伯仲的,有一种并列的味道。尤其是作品的后半段,子君从家庭中独立出来,操心得更多的是子群和唐晶的婚姻。

  子群作为子君的妹妹,却没有子君和唐晶那种对生活的悟性,更谈不上对人生的识见。她总是处在一种混饨状态。

  即便是亲姐妹,对于子君生活得好,她不服气,要什么尽管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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