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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惊昆仑-王度庐-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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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的,家中只是母女,极为贫寒。那女子你猜是谁?”
  江小鹤说:“我在此人地生疏,我猜不出来。”
  李凤杰说:“就是那天在山上我搭救的那个女子。她的母亲一定要把她嫁给我,我也想飘泊了几载,如今也二十多岁了,娶房妻子也是应当的。”
  江小鹤笑著说:“好,那我就给你道喜了。我现在先到城里找家店房住了,等两住了我再来看望你和嫂嫂。今天咱们总算如期见了面。”说著,他抱抱拳,拨马就要回去。
  李凤杰却拦住他,说:“江兄,你没听明白,我虽订下了亲,可是须待过节后再娶。初八那天是吉祥日子,距今不过四天,无论如何你也要喝完我的喜酒再走。现在,我在胡二怔的家中盖了两间草房,并请了一个帮助的人,他会做菜饭。我又为你预备下了好酒,趁著今天落雨,正是细雨黄昏客到门,何况你又是一位侠客。来,你到我那里,咱们把酒畅谈一番,晚间你就宿在我那里,你看如何?”
  江小鹤却说:“我来此不过想跟你谈上半日,明天我就要走,因为我还有急事在身!”
  李凤杰说:“无论你几时走,现在也要到我那里谈谈。”
  江小鹤见李凤杰的衣服此时都已淋湿,他便笑了笑,随著李凤杰走去。
  两匹马走进那雨气茫茫的小村里胡二怔的家中,一齐下马,李凤杰推开柴扉,先牵马走入,江小鹤随著进去。有李凤杰雇的那人,把两匹马都系到院中的一棵小榆树上,黑马上的行李也搬到屋里。
  江小鹤就随李凤杰进了那间新搭的茅庐,他脱去了油布衣,就放在榻上。
  这屋内有两张破桌,一条板凳,李凤杰把一张桌子靠近榻旁,两人都坐在榻上,雇用的那个人便送上酒来。也没酒杯,只是一只大饭碗盛著满满的酒,两人轮流喝著,下酒物也只是几条黄瓜,夹著粗盐吃。
  李凤杰就说:“因为我没料定你今天就来,所以甚么菜也没预备,少时我叫人到镇上给咱们办点酒菜,晚间再吃。”
  江小鹤说:“这就很好了。十多年来我在外面闯荡,有时也饮几杯酒,但都没有今天这样痛快!”
  李凤杰就问:“你家是在哪里?”
  江小鹤说:“陕南镇巴。”
  李凤杰一听,不由得就变了色,但仍然矜饰著,笑了笑说道:“原来你跟鲍昆仑是同乡!”
  江小鹤把拳头向桌子一捶,几乎将桌子捶得塌了架,碗中的酒都振荡得溅出许多。他恼恨地说:“休要提他!”
  李凤杰不禁更为惊异。
  江小鹤又大口地喝了一口酒,他又长叹,说:“李兄,你不晓得我。我在江南学艺十年,如今下山才不过两月,虽说打了庞二、刘匡、鲁伯雄、刘青孔那些人,在河南省已有了小小名头,但还不大有人认识我。可是你到镇巴紫阳和川北阆中府那几个地方去问问,十年前我就出了名了。那时我才十四岁,我就用尖刀刺伤了龙家兄弟!”
  李凤杰趁势又问道:“怎么,你跟昆仑派并无交情吗?”
  江小鹤随叹气,随饮酒,酒入愁肠勾起来他十几年的宿恨,他就把甚么话全都对李凤杰说了。然后就说:“我为甚么不能在此多留?就是我恨不得立刻就往镇已去报仇。本来我应当由信阳州就一直入陕南,可是我不走那条路,我故意要绕点路。我要先把名头弄起来,叫鲍振飞知道我将要找他去了,他好招集门徒,设法抵挡我。然后我再去,斗他们昆仑派那些徒子徒孙,不然,显见我是欺鲍振飞一人年老!”
  李凤杰明白了江小鹤的来历,他使更是惊奇钦佩。解开钮扣,把胸膛露出,指著右肋的一块剑疤,说:“江兄你看,这块伤才好。在上月,我在西安府独斗昆仑派,杀伤了他们六七个人,虽未会著鲍昆仑,可是葛志强、鲁志中那些人全都领教过,他们的武艺实在极为平常。所谓昆仑的刀法也实在极为笨拙,只是有一个人我们应当留意他,那就是龙门狭的孙子纪广杰。在商南县,他同著一个昆仑派的女子,两人战我一个,但我吃亏了。这块伤就是纪广杰的宝剑给我砍的!”
  江小鹤一听,他也不由得惊异,他并不详细打听纪广杰,却只问:“昆仑派的女子?这个女子姓甚么?”李凤杰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想她一定是昆仑派门徒的女儿,刀法却比葛志强、鲁志中等人都精熟。”江小鹤更探著头说:“长得甚么模样?有多大年岁?”
  李凤杰说:“大约有二十上下,容貌是很秀丽的。我因不屑与一女子交手,所以总是躲避与她对敌,也未细看她。”
  江小鹤说:“这一定是阿鸾无疑了!”因之心中倒不由得一阵难过,又连气喝了几口酒。
  此时,窗外的雨仍然落著,并且比刚才淅淅的声音更大。李凤杰却叫他那个佣人,冒著雨到东边镇上去割肉买菜。他又往碗里添了些酒,两人且饮且谈。
  江小鹤就抑郁地说:“明天大雨就是不住,我也一定要走!”
  李凤杰说:“江兄你是急于前去报杀父大仇,我也知留不住你,但我也要去重寻纪广杰,报那一剑之辱。我打算明天与你同行。”
  江小鹤却摆手说:“你正要办喜事,怎可以跟我一同走?再说我这个人的性傲,决不愿别人帮助我。就是你想找纪广杰夫,也应当等我把事办完了。不然,到时咱们两人一定要彼此帮助,就是胜了纪广杰,也难免为江湖人所笑。”
  李凤杰沉思了一会,就点头说:“明天雨住了江兄再走,如若还下著雨,你总是再留住一日,咱们多谈谈才好。”
  江小鹤也点了点头。
  这时窗外的雨还在潇潇地下著,时间也不过下午三四点钟,二人又谈论些江湖之事,及内家武艺,不觉著又把这一碗酒喝干。
  李凤杰还要添酒,江小鹤却摆手说:“不要再喝了!留到晚饭时再喝吧!”
  李凤杰又出屋去了一趟。他到胡二怔的屋里,却见那屋里只是那位老太婆,正倦趴在炕上睡觉,胡二怔却没有在家。看看他那根扁担,直直地在墙角,李凤杰心说:“胡二怔他做甚么去了?这下雨的天气!”他又回到自己屋里,就见江小鹤躺在床上,手里拿著自己的一本诗稿,正在翻著看。
  李凤杰就问说:“江兄想必也能作诗?”
  江小鹤摇头说“不能,不能!我本来是一个字也不认得,后来拜了师父,我师父他却是个好文墨的人。他有时教我读书识字,我才略略能看书。比李兄的文墨当然是比不了,可是我认识这几个字,走江湖也够用了。”说到这里,他不由想起当年在阆中的一件旧事,就不由长叹道:“不认识字的人真是吃亏,当年我在阆中,就因为两封信,竟叫阆中侠疑惑我是昆仑派的奸细。”由此又谈到了阆中侠。
  李凤杰也久闻阆中侠的大名,他听说阆中侠都曾在鲍振飞的手下吃过大亏,就想鲍振飞的武艺一定比他那些徒弟高强百倍,今虽年老,但也不可轻视。江小鹤虽然武艺高强,年轻力壮,但他究竟能否敌得过鲍振飞,还是个疑问。
  二人都躺在榻上,斜对著面,越谈越高兴,忽然房门一开,吹进来一股潮湿的雨气。
  李凤杰坐起身来一看,原来是他雇用的那人回来了。他用的这个人虽然手里拿著一把破烂伞,可是身上也淋得跟水鸡一般了。他把从镇上买来的猪肉、青菜和一尾活跃的大头鱼都放在桌上。他像喘不过气来,脸上不仅是一层雨水,还带著惊慌之色,半天才说出来:“胡二怔闯了大祸!在镇上他把人打死了!”
  李凤杰不禁吃了一惊,赶紧问说:“为甚么?”
  江小鹤也坐起身来!就见这雇的人又喘了喘气,说:“今天下雨,胡二怔不能上山,他就到镇上要账去了。要了账他就遇见郝家庄的狗皮尤秃子,拉他到徐小铺去赌钱。胡二怔把钱都输光了,他就急了,扭住尤秃子叫他把输的再要回来。因为这就吵起来,胡二怔给了尤秃子一拳,尤秃子那样儿哪禁得住他打,一下就给打死过去了。那时有好多赌钱的人都是郝家庄的庄了。一齐上手去打胡二怔,胡二怔又打伤七八个人。后来郝家庄的人都来了,郝二老爷拿著虎头钩也来了,大家七手八脚就把胡二怔给捆起来,抬到郝家庄去了。大家都说,胡二怔那怔小子,这回可闯了祸,一定得叫郝家庄打个半死。”
  李凤杰一听,不由得气愤填胸,就说:“我得去看一看,不能叫郝家庄的那些人欺负胡二怔。”
  说时,他戴上草帽,又接过那柄雨伞。
  江小鹤也下了榻,系上他的草鞋问说:“郝家庄是干甚么的?是本地的恶霸吗?”
  李凤杰摇头说:“倒还不算恶霸,可是登封县周围十里已没人敢惹他。郝家兄弟二人,郝大在外作将军,官职不小,郝二却在家中作财主,嵩山附近这几县属他最富。他会武艺,又好佛,在白松寺里我曾见过他一面。”
  江小鹤说:“你只和他见过一面就好了,大概你们不至于打起来。我也不必陪你去了。”
  李凤杰说:“江兄你不必陪我前去,我去了少时就回来。”
  江小鹤说:“你把我的油布衣裳披上!”
  李凤杰却摆手说:“不用。”他随就出屋,撑起雨伞走了。
  这里江小鹤又躺在榻上,歇了一回,觉得非常无聊,而且刚才喝的酒直往上涌,头很热,他就想出去凉爽凉爽,披上油布衣裳,出了屋。
  在那柴扉之外,就见烟雨中的村落,连一个人一条狗都看不见,这情景又不禁使他忆起了儿时。当十岁左右,一下雨就在屋中听母亲给说笑话,一个笑话没说完,父亲江志升戴著大草帽由鲍家练武回来,自己把他大草帽抢过来戴在头上,就冒著两出去玩耍。
  那时家庭亲切的情景历历在目,而鲍振飞杀死自己的父亲,使自己母子兄弟离散,以及在鲍家所受的苦处,也都像昨天的事情一般。
  他立刻胸头的怒火又往起燃烧,头上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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