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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一次性死扣短裤必穿,其效果非常显著,胡大江只能在边缘地带干着急、干瞪眼。也有几次,看着〃 欲火〃 如焚、
痛苦不堪的胡大江,时成于心不忍,何况自己〃 欲火〃 也被点燃。想解除防线,就是脱不下那件防卫性能极强的短裤。
想找剪刀,但无准备,只好作罢。
俩人的攻防战,一直持续到步入洞房才宣告结束。时成以胜利者的形象赢得了胡大江的肃然起敬,自然增加了她在
胡大江心中的地位和在这幢别墅里权力的法码。
下雨了,窗户玻璃上传来沙沙声,时成的思绪在翻腾,今夜看来是无法入眠了。她翻身下床,穿上睡衣,想做点什
么,好平息一下波涛汹涌的心潮。对了,洗个热水澡,怎么将这事给忘啦?婚后她几乎每天都要冲澡,一是睡觉前,二
是与胡大江做爱后,这己成了她生活中的重要内容。
这幢公寓的条件不错,热水集中供应,24小时不间断。时成走进洗手间,脱光衣服,打开淋喷头,让喷涌而出的温
水尽情地泼洒在自己白晰的肌肤上。她伸出纤细的手指,顺着脖子,经过乳房、腹部,慢慢向下抚摸着。乳房还是那么
高耸,象刚出笼的两只白馒头,鼓鼓的胀胀的,没有一丝下垂的迹象;腰杆还是那么细长,两手叉腰,左右手的拇指食
指几乎相连;腹部还是那么平整光滑,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引起的皱折。对着镜子,她微微一笑,笑得那么自信。结婚
五年,她保养有术,身上所拥有的一切,与五年前相差无几,谢天谢地,时光仿佛在她的身上定了格。
唯一让时成感到悲观的是,她患上了妇科病,这病是胡大江在她去年两次来例假时强行做爱而引发的。胡大江的体
魄强壮如牛,年过半百的人,每天早晨在床上锻炼身体,做几十个仰卧起坐和俯卧撑,中途从来不停顿。结果,席梦思
床垫的弹簧被他〃 炼〃 得倒塌下来,五年中换了几次床垫,练得他的两块胸肌比时成的乳房还要丰满。年过半百的人了,
性欲非但不减,而且功夫日日见长,时不时地在床上来一个开拓创新的动作。前两年,时成感到做爱是一种乐趣和享受,
后两年兴趣大减,成了应付和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到了今年,境况糟糕透了,成了痛苦和折磨,她害怕夜幕的降临,更
害怕双休日的来临。胡大江不在单位上班,却要在她身上加日班。从今年开始,她想出种种借口拒绝做爱,十天半月还
行,可时间长了,胡大江受不了了。量变必然质变,在这幢别墅底下涌动着的火山终于爆发了!
今年国庆节的那天,一个要好的小姐妹弄到两张票,请时成夫妇看音乐会。胡大江本来答应去的,到了下午又变了
卦,说一个意大利客户来了,他必须接待作陪。时成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胡大江业务上的事她无条件地服从。
她对胡大江说:〃 那我自己去吧,音乐会结束你要开车去接我。〃
胡大江说:〃 音乐厅离你母亲家挺近的,今晚你就别回来住了。那个老外挺烦人的,又是个夜猫子,这笔业务合同
的敲定,肯定是个拉锯战,不苦战个通霄才怪呢?〃 时成说:〃 要不,我不去听音乐会了,给你做翻译?〃 胡大江说:
〃 人家是意大利人,是个英语盲。〃 时成又问:〃 这大过节的,谁给你做翻译?〃 胡大江说:〃 在省翻译院请了一个。
〃 时成问:〃 是男的还是女的?〃 胡大江反问:〃 这重要吗?〃 时成不吱声了,她觉得最后的问题没品味,也很别扭。
结婚五年来,她从来没有听到有关胡大江男男女女的流言蜚语。为了怕招惹闲言碎语,结婚的笫二天,胡大江就将身边
年轻的女秘书换成了个小伙子。为这件事,时成感动了好长一段时间。
音乐会在晚间10点钟谢了幕,时成走到母亲家的楼下,停住了脚步。母亲住的房子不大,和弟弟弟媳合住。两室一
厅的住房,大房间让给了弟弟和弟媳,二位老人住在十平方米的小间里,时成回来要在客厅里临时架起钢丝床,挺麻烦
的,还是叫辆出租车回去吧。想到这里她转身往回走。到了自家别墅门口,已快晚间11点钟了。
四周静悄悄的,一切均己沉入了梦乡。自家别墅里黑乎乎的,不见一丝光亮。胡大江肯定还没回来,也不见他那辆
崭新的〃 别克君威〃 车。雇用的那个安徽老保姆也放假回家过节去了,三百多平方米的别墅就她一人,寂寞和有点紧张
的心情陡然而生。她从包里掏出钥匙,轻轻地打开院外的栅栏铁门,又轻轻地打开客厅的大门,开了灯,走向铺着羊绒
地毯的楼梯。忽然,她看到了两双鞋,一双是胡大江的,另一双是女人的。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拿起一只女人的鞋子
仔细一看,这鞋子尽管和自已穿的鞋子尺码相近,但绝不是自己的。顿时,热血直往上涌,大脑一片空白。接着,身子
颤抖,手脚冰凉,血液仿佛开始凝固,她要冲上楼去,踢开房门,逮个正着。冲着胡大江大喝一声,你这个道貌岸然的
家伙!
时成跨上楼梯,双腿像灌满了铅,脚步异常的沉重,登了几级楼梯己气喘嘘嘘,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就象一个向
珠穆朗玛峰峰颠艰难冲刺的运动员,精疲力竭,走完最后几级楼梯,来到卧室门口。
卧室的门被反锁上了,浴室里的灯亮着,还散发着着朦胧的水气。也许他们刚刚冲了个澡,上了床;或者做完了那
种事,冲完了澡。她想敲门,可伸出的手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又收了回来。胡大江是一个拥有亿元资金的老总,在公司上
下威风八面,一言九鼎,不能让别人看到胡大江在她面前的狠狈相。不能把事做得太绝,要给胡大江一个台阶,让他体
面地下楼。于是,她改变了主意,转身下了楼,关了大厅里的电灯,走进客厅旁边的书房里,贴着书房门站着,听着客
厅内将要出现的脚步声。
难熬的时光过得很慢,差不多半小时后,她预料的脚步声终于在客厅里轻轻响起,透过书房门的玻离,隐隐看到这
是个披肩秀发身材颀长的年轻女人。胡大江没有送她,她是一个人下楼的。再听听她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和铁栅栏门迅速
开关的碰撞声,估计他们已觉察到东窗事发了。
时成重新上了楼。卧室的门虚掩着,推开门,胡大江身着背心和三角内裤,像个被人逮住的窃贼,惊慌失措地站在
门的背后,目光惊恐地地看着她。
时成关上门,用微微颤抖着的手指着胡大江,责问道:〃 你……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胡大江语无伦次地嗫嚅着:
〃 我……酒喝多了……〃 时成说:〃 酒喝多了就可以乱搞女人?按照这个逻辑,酒喝多了也可以杀人了?你……你这是
用刀子捅我的心哪……告诉你,从现在起你没有我了!〃 时成冲上阳台,抓住阳台的栏杆想跳楼。胡大江扑上去,拉住
她,抱起她,她无声地挣扎着,像一条刚刚出水又蹦又跳的美人鱼。
胡大江将时成抱到室内的沙发上,然后双膝着地,跪在时成的面前,低着头,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他说:〃 亲爱
的,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向你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时成的胸口闷得厉害,太阳穴也在发胀。她慢
慢地站起来,拖着晃晃荡荡的双腿,慢慢地向门口走去。
胡大江冲到门口,拦住了时成说:〃 天这么晚了,哪也别去了。你心脏不好,要注意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我求你了还不行?〃 时成说:〃 知道我心脏不好,为什么还气我?你是将我往死路上逼呀!自己的床上睡上了别的女人,
我恶心。还有这床单,脏!你让我怎么睡得下来?别拦我,我不会去和死神约会,要到母亲那儿去住。〃 胡大江半跪着,
抱住她的双腿,当年求婚似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时成不屑一顾,说:〃 起来、起来,男人的膝盖下面有黄金知不知道?〃 胡大江连说:〃 知道知道,这不是在向你
低头认罪吗?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我请求宽大处理。〃 胡大江平时喜欢来点小幽默,工作紧张和碰到问题之际常常激
发幽默的灵感,这雕虫小技,讨得了时成的欢心。可现在,他的小幽默灵感来得不是时候,时成的脸色非但没有一丝笑
意,反而更加严峻,泪水夺眶而出,又一次抬手指着他:〃 你……你少来这一套。你那个雕虫小技骗得了我的昨天,骗
不了我的今天和明天。〃
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反被踹了一脚。胡大江并不灰心,可怜兮兮地说:〃 你不想知道那个女人的情况吗?我向你
坦白交待……〃 〃 我不要听,不要脏了我的耳朵!〃 时成双手捂着耳朵,声嘶力竭地说,〃 在我的眼里,她就是按摩小
姐、‘三陪女’,是勾引男人、破坏他人家庭的第三者!〃 她抹了抹泪水,头也不回地下了楼。胡大江一边尾随着一边
说:〃 那,那我开车送你?〃 时成哼了一声,又说了声〃 谢谢〃 ,便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别墅不远的对面就是大街。夜深了,秋风瑟瑟,卷起地面一片片落叶,带来阵阵凉意。最后一班大巴早已停开,连
白天蝗虫股地满大街奔跑的出租车也不见了踪影。沿着宽阔的马路,时成边走边等,等待的士的出现。
路边,有个年轻的女人站着,看样子也在等出租。她,披肩秀发,身材颀长。时成心里一怔,啊,莫不是那个刚从
我床上下来的那个〃 骚货〃 ?可能是,冤家路窄!时成慢慢走近那个女人,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高人之处,被
我的那个对女人百般挑剔的胡大江相中了。
那个女人也在注意时成,目光是狐疑的,没有一点羞涩和歉意。当时成犀利的目光和她正视时,她将狐疑的目光移
向了远处。时成这才发现,年轻女人不过二十五六岁,眼睫毛长长的,翘翘的,一定是人造的,像布娃娃的大眼睛。休
闲的黑白相间的毛衣,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