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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说:〃 算了吧,你所说的那种女人濒临灭绝的根本原因,正是你们这些男人日渐增多。好人,不抬扛了,我该走了。
〃 〃 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 你还要说什么?〃 〃 谈谈我的第二个老婆。〃 老马奇怪了:〃 第二个老婆?!是
‘二奶奶’吧?〃 胡大江哈哈大笑。
老马也笑了:〃 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说得不错吧?〃 胡大江说:〃 不,我们是合法夫妻,她比我整
整年轻二十岁,是那种令人钦佩、使人肃然起敬欲罢不能的女人,也是一个捧在我手心里,时刻担心被摔碎的瓷娃娃。
〃
老马问:〃 累不累呀?〃 胡大江说:〃 怎么说呢?再好的女人,也有累的时候。〃 老马问:〃 审美疲劳?〃 胡大江
说:〃 大概是吧。〃 老马问:〃 你又疲劳了?〃 胡大江:〃 不,是她。〃 电话响了,是尤主任打来的。他说有个跟踪他
丈母娘的弟兄,不小心暴露了身份,被带进了城东派出所。
胡大江鼻子都气歪了,骂道:〃 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是酒囊饭袋。〃。老马问:〃 出了什么事?〃 胡大江说:〃 遇
到一点小麻烦。〃 老马知趣,起身告辞:〃 你忙吧,我们改日再聊。〃 明眼人一看便知,老马刚刚邂逅的年轻女人时成,
正是胡大江〃 时刻担心被摔碎的瓷娃娃。〃 如果胡大江不遮遮掩掩,对老马再坦诚点;如果老马打破砂锅问到底;再如
果没有尤主任在节骨眼上打来那个该死的电话,本文的故事就会简单得多了。
然而人间之事,往往发生在阴差阳错之中。
送走了老马,胡大江驾车来到了城东派出所附近的一家酒店,尤主任心急火燎地在酒店门口等着。
情况比胡大江想象的要严重。今天下午,尤主任那个〃 蹲窝子〃 弟兄阿四,早早来到时成妈妈家的附近,碰巧撞上
时成的母亲从楼道里出来。老人家虽然满头银发,但精神抖擞,满面风光。她身着练功服,手提一把闪闪发光的练功剑,
那模样,就像刚从武当山下来的〃 女帮主〃。见到阿四在楼下转悠,警惕性挺高,问他找谁?阿四说不找谁,在等人。她
问他等谁?阿四不耐烦地冲了一句,问那么多干什么?
时成的母亲不再追问,向附近的一个公园走去。阿四也算聪明,马上戴上墨镜,在上嘴唇上粘上了一撮山羊胡,尾
随着时成的母亲来到了公园,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佯装看报,暗暗注视着在草坪上舞剑的时成的母亲。
舞了一会剑,时成的母亲从包里取出一条红绸带,系在腰间。再取出两把大扇子,迈着四方步,加入了扭秧歌的行
列。阿四觉得她这会儿的模样怪诞可笑,土里土气的,从刚才的〃 女帮主〃 变成了〃 老村妇〃。秧歌还没扭结束,时成的
母亲突然独自离开,接了一个手机电话,迈着匆匆的脚步,向公园大门口走去。见此情况,阿四心里惊喜:今天有戏了,
这老太婆八成是要与女儿见面了。他不敢懈怠,起身尾随过去。意想不到的是,阿四刚刚走出公园大门,两名警察拦截
了他,不容争辩地将他押上了〃110〃 警车,关进了城东派出所。
阿四这个家伙也够牛的,见了警察像是见了自己的哥们,一个劲地套近乎。面对警察的讯问,只说自己去公园是看
看老人的晨练,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他反而理直气壮地质问警察,我犯了什么法?警察剥下了他的山羊胡子,问他为什
么化妆跟踪别人?他说,粘胡子是为了〃 摆酷〃 ,对跟踪一事,矢口否认。他说,我神经病啊?大街上靓女多的是,跟
踪那六十多岁老太婆干什么?
派出所紧急召开案情分析会,与会人员认为,时成的父亲是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的〃 叔叔〃 ,非一般的离退休人员。
眼下国际恐怖活动猖獗,朝核风波未平,又抖出了巴基斯坦核弹专家盗卖核技术的丑闻。恐怖分子千方百计地想得到核
武技术,境内外的坏分子是不是内外勾结,打起了中国第一颗原子弹〃 叔叔〃 的鬼主意?
案情重大,派出所以最快的速度报告了分局。
胡大江对尤主任发火了:〃 这事让你搞砸了,你要对此产生的后果负责!〃 尤主任吓得一个劲地检讨:〃 胡总,都
怪我瞎了狗眼,看错了人,用错了人,您怎么处置我都心服口服。眼下最要紧的是把那个该死的阿四捞出来。〃 胡大江
说:〃 怎么捞?〃 尤主任:〃 您名气大,面子大。这事还得您亲自出面跟公安打个招呼。〃 胡大江说:〃 不行、不行,
我开不了这个口。万一这事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搁?〃 尤主任哭丧着脸说:〃 就算我求您了。〃 胡大江说:〃 别说求,
下跪也不行。这件事你怎么摆平我不管,别提我胡大江三个字。〃 胡大江走了,留下了一筹莫展的尤主任。
其实,胡大江这个人,刀子觜,豆腐心,这么大的事,他能袖手旁观吗?他心里早有了谱,现在是非见丈母娘不可
了。应该说在时成的家庭成员中,胡大江最难对付的就是丈母娘。那一年,当她知道了时成与胡大江恋爱关系时,就紧
急约见胡大江。
第一次见面,时成的母亲第一句就问:〃 你是‘奔六’的人了吧?〃 胡大江尴尬得直不起腰抬不起头,满脸堆笑连
忙解释:〃 不、不,我属马,今年四十九。〃 时成的母亲看了胡大江一眼,意思是说〃 骗谁呢?〃 胡大江说:〃 伯母,
我身份证带来了,要不您过过目?〃 时成的母亲哼哼地笑着,笑声有点不正常,尽是鼻音。
胡大江身上爬满虱子似的,坐立不安:〃 您是不相信我?〃 时成的母亲说:〃 你叫我伯母担当不起,喊我大姐还差
不多。〃
胡大江无言以对,惦量出了时成母亲这句话的含义,他和时成年龄的差距,是一条难以与她达成共识的鸿沟。此刻,
能在商海里叱咤风云的他,在一个退了休的老太婆面前,显得手足无措,拙觜笨腮。唯一能做的是恭恭敬敬地往她的茶
杯里续水。
时成的母亲的目光变得审视起来。在她的眼里,胡大江俨然是一名窃贼,偷走了她的心肝宝贝;她敢肯定,女儿不
是为了钱财,而是走进了情场老手的迷魂阵。今天约见胡大江,她是表明了做母亲的一种态度,这个态度就是反对这种
有悖于情理的婚姻。
沉默和尴尬在一分一秒地度过,俩人无法交谈下去,更谈不上沟通,约见以无果而告终。新婚的宴会上,众宾客就
没见到时成母亲的影子,弄得胡大江很没有面子。结婚多年,木已成舟,生米也早己煮成熟饭,胡大江却因此耿耿于怀。
时成的母亲不给他好脸色,他对时成的母亲也没有好印象。他不再那么畏惧她,因为她的女儿已是他合法的妻。岂料,
风云突变,后院起火,妻子时成离家出走,煮熟的鸭子飞了。
胡大江硬着头皮走到了时成家的门,想敲门的手伸出去一半,又缩了回去。考虑再三,这门还是敲不得,在时成母
亲面前,他开不了口。如果将事情和盘托出,往后别想在时成的家人面前抬起头来。想到这里,他转身往回走,毅然地
掏出手机,给市公安局的一个小兄弟打了电话,他说,这件事你想尽一切办法摆平,影响要最小,速度要最快。
第四章
时成想出种种借口拒绝做爱,十天半月还行,可时间长了,胡大江受不了了。量变必然质变,在这幢别墅底下涌动
着的火山终于爆发了……时成提高了嗓门,神色俱厉地对黄蕾说,离开我的男人,离得越远越好,我不想再见到你!
半夜时分,和衣而睡的时成醒了。她的腰部隐隐地酸痛,辗转反侧,无法再次入睡。这〃 两室一厅〃 的公寓房,是
她昨天通过一家房产中介公司租来的。房子的面积装潢档次虽说不能与她家的一幢花园别墅同日而语,但结构合理,装
修简洁大方,采光也很充足。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毛病,那就是来到陌生地方,很难入睡,就是和她的先生胡大江外出,
住进五星级酒店也是如此。
新买的席梦思床、床垫、床单散发着一种沁人心肺的气息,这种气息只有新婚之夜才能强烈地释放出来,由此,她
想到了五年前的那个新婚之夜。新房是一幢依山傍水的小别墅,它是这座城市富人的标志,当她披着洁白的婚纱在伴娘
的搀扶下款款步入别墅黑色铁栅栏大门时,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因为从这一步的跨入,她将成为这座价值三百多万
元别墅的女主人了。这时,她正眼看了身旁的新郎胡大江一眼,并投来了满意的一笑。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与这位比她
年长整整二十个春秋的男人相识半年多来,这还是第一次,心底里产生了几丝歉意。
洞房里散发着席梦思床、床垫、床单沁人心肺的气息,在这种气息的包围下,胡大江文雅地解开了她的衣扣,脱了
外衣脱内衣,一层一层地剥玉米似地,剥得她只剩下紫色进口巴黎乳罩和红色刺绣三角内裤。尽管胡大江的手脚温柔,
她还是听到了他剧烈的心跳声和越来越急促呼吸声,急促得随时有窒息的可能。
男人总是很急,随时想直奔主题,可是她严格把守了这个关口,不到新婚之夜,这个口子是开不得的。她越是严格
把关,胡大江越是一次次猛烈地发起进攻,大有当年中国人民解放军攻打孟良崮的架势。可每次进攻,胡大江最多是亲
吻、亲吻、搂搂、抱抱,隔着几层布的抚摸,始终不能进入〃 核心部位〃。有几次,胡大江己进攻到时成〃 核心部位〃 的
边缘地带,但保护核心部位的最后一道防线固若金汤。这是时成用弹性极强的尼绒布亲手缝制的短裤。短裤下包大腿根
上包肚脐眼,妙就妙在裤腰带上,一次性的死扣腰带,只要穿上就不能解开,除非动用剪刀。每次与末婚胡大江约会,
这种一次性死扣短裤必穿,其效果非常显著,胡大江只能在边缘地带干着急、干瞪眼。也有几次,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