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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老三挑拨是非,老大还真入心了。晚上老四回来,哥儿俩都在沙发上看电视,可是谁都没理老四。
老四把盒饭在茶几上打开了:“大哥三哥还有肚子没有?我特意给你们带回来的……”
老三挤兑:“啊,吃剩下了给我带回来了?”
“不是剩的,是我特意跟餐馆要的,他们的特色菜……”
老大生气,说话噎人噎死了:“扔大街上喂狗吧!”
老四愣住了:“大哥,生气了?我今天不是不回来吃,是二哥给我介绍一个客户,出去谈事来着。”
老大不听,成心的:“老三关电视睡觉。”
老三还真就关电视去里屋了。老大老三动作快,纷纷地上床,占地儿,把老四的地儿都占了。
老四没办法了:“大哥三哥,那你们好好睡,我睡沙发……”
老大说话了:“怎么了嫌床窄容不下你啊?那沙发也窄,哪儿睡得开你啊?还是别睡了,那么多高楼大厦,找宽敞的,可别委屈了你……”
老四忍着,尽量不发火,带着笑:“大哥,可我还是觉得回家来睡觉香。”说着,在床边坐下了,“三哥往里点儿。”老三往里一点,床上剩下一个窄条。老四勉强躺下了:“对了大哥,回头别忘了,你把你的账单子分给我点儿,我手里的账单子还完了。”
老大一下就坐起来了:“十多万呢你就都还完了?”
“是啊,还完了。”
“那可十多万呢。”
老四也坐起来了:“我知道十多万呢,可我是还完了啊!”
老大可找着茬儿了,急了:“老四!今天你跟我汇报汇报,你怎么还完的!那可是十多万呢!这才几天啊?你车也开上了,十几万的账也清了,你告诉我你怎么挣的那钱啊?”
“我光明正大挣的,人家光明正大给的啊!”
老大一下翻脸了:“你怎么光明正大了你跟我说道说道!”
“我一个业务一个业务地接,一个业务一个业务地了,了了人家就给我钱了啊?”
“你甭说得那么好听!业务!你不就是要账吗?”
“我是要账啊!可我也是有理有据的要账啊!不占理我也要不回来啊!”
“呸!你有理,你有据!老四,我憋这么长时间了,今天我就把话给你挑明了说得了,你要不是拳头硬,你要不是招了一群不要命脑袋掖裤腰上的三青子,人家凭什么怕你们啊?你们讲理?就你们有嘴啊?光靠讲理人家自己不会讲啊?法院不会讲啊?……这倒都靠上你们讲理了!你们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以你为首,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这是好听的!”
老四也忍不住了:“大哥你骂够了吗?”
“我没有!我心里话多着呢,我且骂呢!”
“那你不睡觉了啊?”
“不睡了!”
“这样,大哥,您要是看着我堵心,那往后我不回来吃饭了,也不在家住了。”
“你走,你有本事,你走!你本来就是天底下平趟的人,我这房檐儿太窄,罩不住你。你走远远的,甭回来!”
“大哥那我可真走了。有事你打我手机。”老四转身真就出去了。
老大没拦,老三也没拦。
108
老四帮金凤往回要那么多钱,自己又一分没拿,金凤对老四抱着知恩报恩的心了。进货的时候,特意的给老四弄了几套衣裳,老四再路过,就叫老四进去试。
老四有些不愿意接这些衣服,想给钱,金凤不高兴了。金凤说:“上回你帮我忙,我一分钱没给,你一分钱没接着,那我理解,你嫌那钱是那臭男人给的,臭,脏手,不接着,可这衣裳钱是我自己一件一件做衣裳挣的,你也嫌啊?那我得跳黄河去了,可黄河黄河,不是越跳越洗不清吗?”
老四忙说:“你别生气你别生气,我不是这意思。”
“不是这意思就接着!就几件衣服,你接着不应该啊?”
“我是说你开着一个店,一个人里外张罗,又带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我忙不开我就叫你帮忙了,这还不行啊?……你拿着不拿着啊?”
老四不能不接着了:“那有什么事要帮忙的你叫我。”
“这还差不多!”金凤笑着从老四怀里把孩子抱过去了,“你试试合适不合适!对了我告诉你啊,你可别以为我这衣裳是从小商品批发市场批的,别的是,这可不是!这可是我正儿八经托人从国外公司在中国的加工厂拿的。针是针,线是线,可一点儿马虎眼也没有。”
老四笑:“我信,我信。”可他拿过衣服还是为难了,“这样,我回去试,行吧?”
金凤也笑了:“随便!”
就这,隔着窗子老四和金凤拿衣服递服装,有说有笑的全让老三看在眼里了。把老三气得,都进了院子了,还骂呢。
“不是东西!不是东西!没一个是东西!”
老大一听生气了:“你骂谁呢?”
“我骂老四!”
老大不生气了,兴趣上来了:“他怎么了?怎么不是东西了?你说说我听听!”
“他?……他好事干多了他!”
“他又怎么了啊?”
老三本来是为金凤的事吃醋,可改口了:“大哥,我说大哥你真得管管老四,我告诉你老四干的可都是黑社会犯法的事儿,跟人动不动就动拳头动刀子……我告诉你啊,你要是不管,我可就报警了……”
老大一下急了:“你报警了?”
“我还没呢,你再不管我就报警。”
老大想了半天:“三儿那可不行……咱们再恨他吧,咱也是亲兄弟,不能下这黑手……”
“那你倒是管不管啊?”
老大一下找着自己的位置了:“我管,管!怎么着我是大哥,一家之主,他要是学坏我能不管吗?”
“你真得管管大哥,要不然就出大事了!”老三接着捂脑袋,往屋里走,“哎哟,我头疼……大哥啊,老四公司的事儿你可多操心啊!”
老大绷着脸去老四公司了。阿饼迎面碰上了,恭恭敬敬地叫大哥。老四手下齐齐的也都叫大哥,可老大一概不理。
到了里面是老四迎上去了:“大哥。”
老大绷着脸:“我来你这儿呆两天。四儿,这些天我夜里睡觉光做噩梦了!梦见的全是警察抓你!昨天晚上我就没敢睡!再睡我该梦见刑场了!”
老四生气可是没招:“梦是心头想!大哥,你就没往好了想我!……坐沙发上吧,你亲眼看着比做噩梦好!困了你就在这儿睡!万一接着做梦啊,我没准儿能替你听见枪响!”
老大不听老四那套,老四走哪儿他跟哪儿。跟着跟着,把老四跟烦了。
老四停了,拦大哥了:“我说大哥,我这出去办事你也跟着啊?猫有猫道,鼠有鼠道,这鼠道吧猫过不去,猫道呢老鼠走着宽可是危险……你就别跟着我了吧?”
“四儿,你是怕我看见什么吧?”
“对了大哥,有些事儿,不该你看的还就别看,眼不见心不烦。”
“那你就给我解释解释,有什么不该我看的?……你再给解释解释,为什么法院都要不回来的钱你给要去,你凭什么就能给要出来,凭什么?凭嘴啊还是凭手啊?”
“理。”
“法院都没评出理来你拿什么评理啊?”老四转身走,老大紧跟着。老四不得不又停了:“大哥,你看吧这太阳底下这人,有几个是懂法的?不说别人,就说你,你懂吗?再说我二哥,我二哥算是懂的吧?那怎么着啊?他不照样儿挨坑啊?人家不照样儿欠他钱不给啊?他不照样进拘留所蹲着去啊?为什么啊?那我二哥当初想过人家会坑他吗?没有吧?我二哥挨坑了吧?可法院抓的是谁啊?我二哥!你能说法院不公道吗?不是!我二哥欠民工钱,赶上严打让法院抓了活该啊!可我二哥怎么就挨坑了呢?”
老大给绕住了。
老四又道:“就因为啊,法不法的先不说,人心不善道,有人啊天生存的就是蒙人的心……可你又没想过防着人家!满大街问问,谁办事前都先问问法院合理不合理啊?没人问,都是出事了才问呢!可出事了那我就告诉你,十有八九都是没处说理的……”
“没处说理的……”
“啊……”
“那找你说啊?”
老四眯着眼睛看看太阳:“我这么跟你说吧大哥!我是正儿八经注册开公司,我啊,讲的肯定也是个理。讲不通,再讲,再讲不通,还讲,要是再讲不通……”
“那怎么着啊?”
“谁耳朵里让铅水灌了啊,什么都听不进去?那要是什么都听不进去,我得说后果自负了。”
老大急了:“你看看来了吧?我说的就是这个后果……”
“我不告诉你了吗大哥,后果自负!”老四说完了又走。
哥儿俩来到一家公司,在门口让人拦了,说老总不在。老四有耐心,说:“我等。”说着真就坐在大厅了。
第一天没等着人,第二天还是没等着人,第三天仍然没见着人。老四就有那个耐性,第四天还是那么等。最后,老总终于出来见老四了。
老四一进老总办公室,“叭”就把委托书拽桌子上了:“我一辈子就没这么等过人!怎么着谈谈吧?”
老总一开始还硬着,问:“谈什么。”
老四直来直去的了:“破财免灾!”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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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在街上走,老大亦步亦趋地跟着,对老四还是生出敬畏了。
老大在后面跟着,问:“四儿,四儿,你就这么要账啊?”
“啊!要账鬼要账鬼,不这么死缠着怎么要啊?”
“挺吓人的……挺吓人的……”
“吓着你了大哥?”
“也不是!……我是说啊,我也没见你拿刀动杖的啊?怎么就把钱要出来了。”
老四笑了:“一时半会儿的啊道理我也给你讲不明白!可有一条你懂吧大哥?你要是兜里有一千块钱,你特别怕那一千块钱丢喽!你兜里要是一分钱都没有,你就没什么怕的。”
老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