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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罗露西,是在伦敦威斯敏斯特大教堂附近的一个酒吧。那天中午,我和一位同事去那里,看到罗露西一个人坐在那里看书,我们就坐在了她的旁边。一会儿,就和她聊了起来。我记得,我们谈到不同的英格兰啤酒。很快我意识到,我们会成为朋友。
从那以后,我常邀请她参加一些官方举办的社交活动。罗露西是一个很好的陪同者。她的外向性格,吸引着每一个她遇见的人。
在英国生活的几年里,她的足迹遍及英伦各地,这些都反映在她的书里。作为一名商会的成员,她也参加一些商务活动。在这些主要由男性主宰的地方,罗露西以她个人的魅力,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朋友圈。
从某些方面看,罗露西与美国女作家J。K。罗琳有些相同之处。她们都在英国的酒吧和咖啡馆开始写作,两人的姓写成中文又巧合一样。我相信,罗露西的书会和罗琳的书一样被不同年龄的人喜爱。
Robert Kipps
英国贸易合作委员会官员
2004年4月26日
第一章序二
曾经有一个美国的电视节目叫“我爱露西”,这几个字也可以用于罗露西,因为她做的许多事是令人关爱的。
首先,她毕业于护士学校,在北京一个美国建立的医院里工作多年。医务工作者在社会上是令人敬佩的,罗露西也不例外。
其次,她对周围发生的事充满兴趣,她用热情的眼光观察世界。
第三,她具有幽默感,充满感染力,不会令人感到乏味。
第四,她具有优美的歌喉,在唱诗班中被广泛赞誉。
罗露西的散文集,包括了她对英国社会各方面生活的体验。她喜欢传统和新奇的事物,特别是对英国古老的酒吧文化情有独钟。当她的书被翻译成英文后,我期待着一睹为快。
Will Hopper
英国作家协会会员
2004年5月17日
第二章优雅的下午茶
优雅的下午茶
An elegant afternoon tea
传统的英国下午茶,充满了浪漫和闲逸,它是对家人和朋友的一种款待。下午茶通常在下午3至5点。这种传统,在英国的酒店和茶室,以及乡村仍很盛行。在伦敦著名的瑞兹(Ritz)酒店,喝下午茶要事先预订,一流的环境,一流的服务,使其成为酒店重要活动之一。酒店是一些人借下午茶会见特殊朋友的理想之地。
5月里,吉尔女士约我到博格房(Burgh
House)去喝下午茶。她告诉我,博格房是她最喜欢喝下午茶的地方。我很想知道,她喜欢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星期六的下午3点,我们在博格房见面。博格房位于汉普斯特德(Hampstead)的中心,出地铁站大约要走十分钟。
吉尔女士已在门口等我。寒暄后,我们走进黑色镂花大铁门,里面是一个不大的花园和一幢四层楼房,黄色的墙砖显得有些古旧。楼正门的两旁各有一棵紫萝藤,藤干粗壮,藤枝已爬到二楼,上面缀满一串串淡紫色的花朵,香气宜人。吉尔女士带我绕楼走了一圈,花园里那些蓝色、粉色、白色的花,把整个花园装点得分外妖娆。据吉尔女士讲,这些花来自世界各地——原来,住在周围的居民,把从世界各地带回的奇花异草都栽到了这里,让更多的人一同欣赏。花园里白色的铁桌椅,给这里增添了更多的情趣。
这座有百年历史的老房子,过去是一个私宅,现在则是美术馆和音乐厅。美术展长年不断,白天举办,不同风格、不同主题的作品各领风骚。在这里,每晚都会举行音乐会,主要以室内乐或独奏为主。这天下午,这里正在进行桥牌赛,牌手们在这个无声的战场上激战正酣。桥牌起源于英国,它的历史可追溯到16世纪早期。当时,在英格兰出现了一种四人一起玩的纸牌游戏,叫做“惠斯特”(Whist)。1857年;世界上第一次桥牌比赛,在伦敦举行。1960年,桥牌成为奥运会比赛项目。
咖啡厅地下室的餐桌上、窗台上摆满了鲜花。白色的墙上,挂着一幅幅色彩淡雅的水彩画。我们点了两份博格房传统的小点心和红茶,坐到花园的紫藤下。淡淡的阳光透过藤叶照在地上,留下一个个光点。人们在闲聊着,享受这个美妙的时光。
吉尔女士坐在我的对面。她蓝色的眼睛里闪着柔和的光,橄榄绿的衬衣配着一条砖红色的条绒裤子,一条砖红色带橄榄绿小花的丝巾系在领口里。她略着淡妆,仪表优雅,身上散发出一股香气。她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没有结过婚,出生在印度,父母是英国人。作为一名建筑师,她曾在香港一家英国桥梁公司工作过多年,其间到过中国大陆的许多城市,还到过西藏。正是因为她的这些经历,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我们就成了朋友。我尊敬她,是因为她是那个年代少有的女建筑师,也是为数不多的到过西藏的英国女性之一。她对中国的那份感情,不仅由于她到过那里,还因为她曾有一位要好的中国男友。他们在香港工作时相识,但这段感情却没有结果。为什么,吉尔女士没有讲,我也不便多问,怕触到她的心痛。
阳光里,我看见吉尔女士白皙的脸上跳动的蓝色血管。她拿起小奶缸往茶杯里倒了一些牛奶后,又拿起茶壶倒茶,再用小勺在茶杯里搅了一下,又用餐刀切开小圆饼,涂上草莓和奶油。她一边吃,一边向我讲起她最近的生活。她一直很喜欢水彩画,最近参加了一个水彩画班,画了不少古迹建筑,她想在适当的时候举办一个水彩画展,地点就在博格房。我听后很高兴,说一定要去看她的画展。她很感动。
一会儿,吉尔女士指给我看花园外一个不高的烟囱周围的一幢三四层的老式楼房,她说,过去那是一个小医院。二战时期,南丁格尔曾在这里工作过。现在医院已改成公寓。它的街对面是一个小剧场。后来,我到那里看过一次话剧,体会到“迷你”的魅力。剧场内只能容纳六七十人,但里面的设施和大剧场一样,演出也很正式。梯形的观众席,舒服的扶手座椅,标准的舞台,一流的灯光和音响设备,让人感到在这里看话剧很奢侈。剧院所有门票收入加起来,似乎还不够付演员和灯光音响的费用,但它却一直生存着。
在挂满紫藤花的地方,和吉尔这样一位优雅的女士喝下午茶,不但很舒心,而且还能喝出下午茶真正的味道来——怡然、恬静。喝完茶,吉尔女士带我去寻找坐落在博格房附近的劳伦斯、拜伦、肯特的故居。
7月的一天,我和一位名叫温斯顿的空调工程师一起到肯坞(Kenwood)公园喝下午茶。肯坞公园在伦敦北部的一个小山丘上,一幢白色的18世纪的别墅位于丘顶,别墅过去是一位酒商的老宅,现在是一座博物馆。我们来到一楼的咖啡厅,要了两杯茶。玻璃窗外开满了粉色的杜鹃花。在温馨的环境中最容易向人倾诉心声,就着浓浓的香茶,温斯顿向我讲起了自己。
他7岁随父母从牙买加来到英国,大学毕业后赴沙特阿拉伯,在一家英国驻沙特的空调公司工作。几年前他回到伦敦,现在有一个自己的空调公司。他刚毅的目光,黝黑的皮肤,鬈曲的头发,直挺的后背,好像一尊雕像。他注重仪表,谈吐很有分寸。他是一位疯狂的音乐爱好者,无论是古典摇滚、布鲁斯和爵士乐,还是歌剧,都让他如醉如痴。他还收藏了大量老唱片,约有两千多张,有的很珍贵。讲起音乐,他可以一直不停,我喜欢听他讲音乐,这也是我们能谈到一起的原因。他说,他特别喜欢莫扎特的歌剧《女人心》(Cosi Fan Tutte,又译成“女人皆如此”)。它讲述的是两对夫妇之间,从至爱到背叛的过程。我问他为什么喜欢这部歌剧?他说,那是哲学和音乐完美的结合,也是对人性深刻的揭示。尤其是其中的咏叹调,真可以用美不胜收来形容。在音乐的漫谈中,下午茶的时间慢慢地过去了。
8月中,我和玛丽从布赖顿(Brighton)回伦敦,途中经过一个大庄园,叫格莱屯(GlyndenPlace)。顺着指示牌,我们把车停在草坪停车场,然后下了车。碎石建筑的庄园别墅,在绿野中显得很突出。走过小桥,从旁门进去,服务员告诉我们,别墅开放的时间已经过了。看了一下表,下午5点10分,我有点失望。她又说,你们可以在茶室继续用茶点。我说,这太好了。
我们走到花园里,坐在树下带桌的木条凳上。服务员端来茶和小点心,放在木桌上。我看着她倒茶说,真不巧,应该早点来。她倒完茶,笑着说,没关系,这让你们有机会再来这里。我有点疑虑地问她,真值得从伦敦开车两个小时再到这里来吗?她很肯定地说,当然。这座庞大的庄园别墅,是这个家族的祖先在1569年用一块一块的小石头修建的。从那时到现在,这个家族一直生活在这里。里面收藏了许多瓷器、家具、银器、饰品以及古书。18世纪意大利著名画家卡那利妥(Canaletto)(1697~1768)的油画杰作《威尼斯》(Venice)的原作就在这里。现在,这里不仅对外开放,还常举办各种大型私人舞会和宴会。只看这座大别墅的外表,是无法想像里面的奢华的。最后,服务员说了句“请享用茶点”就离开了。
茶是一样的茶,点心也没有什么特别。夕阳下,四周是那样的静,那样的绿。两排修剪成方形的矮树伸向远方,几株果树上结满了苹果,有的掉到地上,各种各样的小鸟在树枝上、草地上快乐地歌唱着,像是一曲小鸟奏鸣曲,为宁静的乡村下午茶伴奏。
在伦敦,喝下午茶的地方很多。其中,路易斯(Louis)甜饼店也是一个不错的去处。这个甜饼店在汉普斯特德(Hampstead)的小街上,已有几十年的历史,老板是保加利亚人,也是喝下午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