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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或总理在竞选时,没有亲朋好友帮忙?哪个总统或总理在当选后,不是安排他的亲朋好友和死党到国家政府的各个重要岗位?工作是靠人干的,没有自己的人来帮忙你能干什么?毛泽东同志当年都说过:〃一个好汉三个帮〃嘛!
古毅这番振振有词的话,说得其他几个反对者一声不出了。
古薇接到任命书的那一天,一高兴起来,请了翟祥武、柳萍和边春红等五六个人到酒店喝酒庆贺。
大概古薇一高兴多喝了两杯吧,冷不丁地说出了她当副处长的秘密:她不仅是古毅的〃干女儿〃,而且很快就要与余副省长的二公子结婚了。根据古毅的许诺,只要她一旦与余副省长的二公子结婚,她很快就会当上人事处长。这秘密一说出,大伙儿惊讶不已。翟祥武、柳萍和边春红除了惊讶之外,也愤慨不已,中途找了个借口,离席而去。
事情发展正如古薇吐露的那样,不久,古薇与余副省长的二公子(我后来才知道,这位余副省长的二公子,就是当年追求凌真不成而给凌真穿小鞋的余科长,当然,现在这位余科长早已升任为余处长了)结婚了。结婚那天,婚礼排场极了,光是参加婚礼的小汽车就有一百多辆,出席婚宴的宾客超过千人。据说,余副省长的二公子虽然相貌平庸,但他不仅是个处长,还开了家大公司,真是有权有势又有钱。古薇从此成了党校最有名的有钱有势的阔太太,坐的是小汽车,住的是小洋楼,真是〃高人一等〃了。
而就在古薇和余副省长的二公子结婚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古薇一下子又从人事处副处长这个位子上,一跃跳上了人事处处长的位子。
古薇当上人事处长后,正赶上我室〃老革命〃劳副主任退休。根据党校改革的新规定,在党校确定聘任教研室正副主任之前,必须由本教研室全体教师投票推荐。一般情况下,得票率最高者当选的机率也最高。因此,按照规定,人事处来了两个人。一位是刚从科长升为副处长的王川,还有一位是科员小琴。他们先给我们马克思主义教研室的全体教师说明了填写选票的要求,接着发了选票。在这次推荐中,主要是在边春红与柳萍俩人之间进行。当大家都填写好选票后,人事处的王川和小琴收起选票,然后打道回府。
几天后的一天下午,我接到人事处王川的电话,让我立即到人事处来一趟,说有要事商量定夺。
我一边走,一边猜测,估计是商量定夺副主任人选问题。果然不出所料,正是为此事来征求我的意见。本来,聘任一个副主任,是完全用不着征求一个副主任的意见,校方之所以要这样做,当然有他们的缘故。
我到了人事处,一看,人事处里坐满了人,除了人事处的三位正副处长之外,还有主管人事工作的晋副校长。古薇见我来了,就对我说,根据你们教研室全体教师投票的结果,柳萍和边春红双方的票数都差不多,因此,我们为了慎重起见,特请你来想听听你的意见。在你来之前,我们已经交换了一下意见。我们一致认为,柳萍要比边春红当副主任更合适。不信,你问问晋副校长。
看到我依然有些不信的神态,主管人事工作的晋副校长不紧不慢地说,我们得出这个看法,除了以上的理由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今天上午边春红来找过我,明确表态她不愿意当副主任。由于你对柳萍和边春红都比较熟悉,并且作为副主任,以后还要和她们在一道工作,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还要听听我的意见,这不是见了鬼?让我说什么好呢?我又能说什么呢?虽然我直觉出这事有问题,但是问题在哪里我却不知道。我必须要表态,这是不能回避的问题。
〃既然如此,那就柳萍吧。〃我没有任何选择地说。
后来我才知道,事实上,并非柳萍和边春红双方的票数都差不多,而是边春红的票数高于柳萍。但是,蒋主任不同意边春红当选副主任,就到人事处古薇和古毅校长那里去〃运动〃。刚好,古薇和古毅校长都不喜欢边春红,因而,在古校长的首肯下,蒋主任就与古薇联手导演了上述的一幕。
从此可见,聘任制固然是个好东西,但是,如果没有〃好人〃相配合,好东西不也是同样可以办〃坏事〃吗?
智者宁可防病于未然,不可治病于已发;宁可勉力克服痛苦,免得为了痛苦而追求慰藉。
托马斯.莫尔语。
《乌托邦》
春红下海
自从古毅升任南方党校常务副校长之后,丁官明就以其办公室副主任之便,经常向古毅靠近,鞍前马后地忙个不停。但是不知为什么,丁官明却官运不佳,在党校中层领导班子调整时却依然没有长进,一直在原地踏步。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主要是古薇从中作梗,大概也是为了报当年〃被抛弃〃这一箭之仇吧。
丁官明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虽说自己跟古校长跟得还比较紧,但终究在古校长的眼里,还没有把他作为〃自己人〃。加上古薇这种背景和态度,看看在党校这样发展下去也恐怕无望。如今提拔干部讲〃四化〃,这其中的〃年轻化〃可是先天优势,讲的是生得逢时,适得机遇;并不像其它的什么〃革命化、知识化、专业化〃那样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实现的。与其这样在党校这狭隘的天地里磋砣岁月,浪费青春,还不如到下面市县的广阔天地中去闯一闯,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博一博好过在那里等死;俗语说得好,'树挪死,人挪活'嘛。
丁官明的主意已定,就立即开始付诸行动。凭借着他在党校的优势,不久就和前来党校学习的厅级干部中的几位混得滚瓜烂熟。在这几位厅级干部中,有一位是南山市的市委副书记,主管党群口的工作。他不仅是丁官明的老乡,而且对丁官明也很赏识。听说丁官明有下去工作之意,非常高兴。因为像丁官明这样又是硕士又是副处长的年轻干部在基层还是非常少的,特别是南山市并非是个发达的地级市,像丁官明这样的人才愿意到那里工作的确也不容易。
经过南山市市委副书记与南山市其他领导协商的结果,丁官明调任到南山市委办公室当副主任。
就在丁官明到南山市走马上任的时候,刚刚当上副主任没多久的柳萍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柳萍是个比较开朗和善良的姑娘,但是也是个比较敏感的姑娘。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常常为别人考虑,而最大的缺点就是顾虑太多。当她得知副主任最后是在她与边春红的选择中决定时,她多次向蒋英主任和校领导提出辞让,但多次被劝止。
这一点在她的婚姻问题上也表现出来。
柳萍的丈夫竹南生,也是出身于一个高干家庭,竹南生的父亲和柳萍的父亲都是部队干部,俩人不仅是战友,而且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竹南生的父亲还救过柳萍父亲的命,后来俩人都当过市委副书记和市长。因此,他们俩家的关系真是非同一般的好。当然,柳萍和她丈夫竹南生还不至于指腹为婚,但是从小就被两家看成是天生的一对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和丈夫竹南生也算是〃青梅竹马〃了,然而柳萍对她的丈夫竹南生却没有更多的感觉。按柳萍的说法就是〃画唔上豪中意,也画唔上唔中意,麻麻地。〃(粤语,意即说不上很满意,也说不上不满意,马马虎虎吧。)竹南生对柳萍倒比较热情,柳萍大学毕业留校工作后,竹南生多次要求结婚,但柳萍却一拖再拖。最后,在两家老人的反复催促下,咬咬牙就结婚了。
柳萍和竹南生结婚那一天,边春红打扮得十分时髦,那条长辫子剪短了,一头乌黑的头发散披在背后,感觉年轻了许多,也〃洋气〃了许多。尤其是她穿着一身牛仔装,显得非常潇洒。但不知为什么,边春红始终一声不吭,好像换了一副脾性似的;草草吃了点东西早早就离开宴席走了。我和马克思主义教研室里的几位同事,闹洞房闹到很晚才回家,再加上喝多了一点酒,因此一回到家,就倒头睡着了。第二天好在是星期天,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10点多钟了。妻子凌真告诉我,昨晚快11点钟的时候,边春红曾来过我家,留下一封信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我怀着疑惑的心情拿起了信,心想,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话不好当面说,还要神神秘秘地写封信,这有点不像边春红的风格嘛。反正不管那么多,拆开信就知道写些什么了。我急忙打开信,只见信中写道:
伍星:
你好!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要写这封信给你吧。其实,我也奇怪我为什么要写这封信给你。本来,我想悄悄地走了,谁也不想告诉。晚上从柳萍的婚宴上回来,我就早早地上床休息了。因为明天一早我就要早早地启程到深海市去。但是,我上床后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头总好像有件什么事未了。想来想去,我想还是给你打一声招呼的好,于是就给你写了这封信。
自从我到党校以来,有过欢乐,也有过忧愁。但是我表面上却是个乐天派,好像忧愁永远与我无缘。近年来,我发觉我在党校越来越难呆下去了。刚好,我在香港和美国的哥哥们联手要在深海市办实业,筹建一家生产保健品的企业。而我,也曾是医科大学的毕业生,哥哥们又非常希望我去帮忙。既然如此,我只好向我心爱的科技哲学拜拜了,向我曾经工作过的南方党校拜拜了,向我一起共事多年的老朋友们拜拜了!
本来,写到这里,我就打算收笔了。但想一想,还有几句话,要说说。人生一世,全系于一个〃缘〃字。有缘才有人生,有缘才有爱情。你和凌真是有缘人,我非常羡慕你们,也诚心地希望你们珍惜这种缘份,并衷心祝福你们永远幸福!
最后,我要提醒你的是,一定要对蒋英十分小心。
此致
敬礼!
边春红草
1992年6月8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