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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若潇也比较满意,只是比较,因为若潇觉得对这位殿下的观察,还需要更进一步才能确定。但是,心中一嘀咕,还是肯定了林逑的看人识物的水平。好吧,若潇心道,看着似乎还不错,暂时先帮帮他好了,不过我好像从来没刻意帮过谁,这个么……还要尝试下。
两人在心中都对对方有了个完好的初次印象,当然,第一次的算作忽略。然后,清逸皇子作为主人,先客套一番后问道,“敢问先生贵庚,学生看您气色健朗,却睿智稳重不似鲁莽青年,不知……”
若潇谦和回道,“在下不过二十有四,实在不算年长。”
清逸殿下眼露惊异道,“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学生前年才过弱冠,比及先生,差之甚远。”
若潇微微一笑,故作深沉。心中暗叹,幸好我把年岁报大四岁,否则想让他乖乖自称学生就没那么容易了,现在我是长辈,小弟弟,姐姐庇护你,哦呵呵!
清逸殿下当然不知道若潇是怎么想的,他只觉得,这位先生是不是年轻了点,这个能力有那么强吗?不过,还是等多了解了解再说。于是仍然谦逊问道,“先生住处不知有何喜好,学生府宅中可有喜爱之地,学生好早些安排。”
若潇摆摆手道,“殿下不必麻烦,昨日在下瞧见这后门边的小湖旁有处空屋,大小正适合在下一人居住,简略收拾一下便行,殿下不必多费心思。倒是有件事……”若潇刻意停顿一下,斟酌道,“从林先生那里得来的东西可否让在下一看,另外,殿下可查清泄密之人,有何措施?”
清逸殿下神色一喜,道,“先生去学生的书房,我们到那里慢慢谈。”说着便有些急切的要走。
薛安当了那么久的透明人,终于忍不住提醒,“咳,殿下,屋外还有给若先生梳洗的,早点也是……”
若潇迅速接上话道,“在下已自行梳洗过了,今后薛安大人不必让人准备这些,至于早点,还是带到殿下的书房去吧。”
这是解了清逸殿下的尴尬,也算给薛安腾出了非常多的空余时间,一时两人对若潇的为人都又增添了份好感。
当今皇帝有七个儿子,以及一堆的公主。后宫皇后常年抑郁,偏又对自己的儿子排行弟五的止水皇子不冷不热,母子视同生人。剩下的两个妃子势均力敌,可惜生的都是公主,没什么机会。老皇帝晚来迷上道教仙术,对这些不闻不问,只等着看谁争得最后,好把皇位丢给他。当然,这七个儿子当中,老皇帝也是有偏爱的,只是唯一偏爱的大皇子和他自己一样,喜欢沙场征战,自己跟着祖皇帝打天下,还能得个帝位,而现在天下太平,喜欢战场的大皇子明显没有当皇帝的机会了。无奈的给了大儿子一个兵部负责,明显着是为他今后打算,不管哪个儿子当皇帝,对长兄都不能太过了。至于剩下几个儿子,老皇帝把户部丢给老二,礼部丢给老三,工部丢给老四,刑部丢给老五,吏部丢给老六,至于么子,还没成年,就先不管。老皇帝轻松了,睁只眼闭只眼的随他们折腾,真碰上什么不能解决的再说。
若潇算是看明白了,老皇帝的想法挺独特,帝王心术居然让他们从实践中学得,这样比起早早立一个太子,然后教上一大堆帝王学术,却又因为某些变数而换了什么都不懂的人当上皇帝要好的多。这样苦也只苦了一些跟风的大臣,站错了位,是自己眼界不远,怨不得别人。
眼下的资料还不够多,若潇不能保证自己的看法。但对着那份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确切来说是一本账本和一些奏章,若潇也能确定个大概。表面上是南方的一处水利工程出现纰漏,朝廷派人下去查勘,得出风水不好四个字的不咸不淡的结论,实际是工部督造却没有发现原料的造假,而这原料是几经周折由户部负责调拨。选定的官员中有人中饱私囊,偷偷做了调换,而这官员在层层关系中又是二皇子殿下的势力。
说到底就是二皇子和四皇子底下的争斗,两方若实际来说都是失了职,只不过四皇子派人调查得到了二皇子在幕后支持的证据,把这证据带回的途中又不知怎么的泄了密,二皇子知道干脆来个劫杀,想要销毁证据。可惜若潇恰恰出现,搅了二皇子的局。
不过若潇知道还有些事情需要慢慢了解,比如各位皇子的性情,以及之后的裙带关系,这都是布局之前需要详细了解的。
若潇故作随意的打发了清逸殿下的旁观,将更多更详尽的资料一一阅读。若潇的繁体字虽不太会写,但因为过去经常阅读些海外的中文资料,对繁体字不算陌生,再则这誊写资料的人有着一手雕花小楷,看着赏心悦目,便也不怎么累人。若潇看得资料很详尽,很细小,甚至连哪为皇子小时候犯了糗被下人嘲笑这种事都不放过,连带着还有哪位妃子长相如何,体态如何,都一一记下。
时过三日,若潇终于从一堆文案中脱身,拍拍自己酸疼的颈椎,活络活络筋骨,气定神闲的向清逸殿下的书房走去。
清逸殿下是个勤恳的皇子,一日除早朝外,大半时间都在书房度过,没有娱乐也没有活动,这在若潇看来是很不可取的。于是若潇玩笑着开口道,“清逸殿下,这两日请几个舞女来府中调剂调剂吧!”
清逸殿下正在思索着究竟哪个才是泄密之人而烦闷焦躁时,听闻若潇独特沙哑的声音响起,没去管他说了什么,只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便面上一喜,道,“先生终于来了,这几日不敢叨唠先生,不知现下先生可有良策,能解决这当下之急?”
若潇故作不知的岔开话题道,“清逸殿下既然不反对,就请几个楚腰卫鬓的舞女来府中以作娱乐如何?”
清逸殿下这才听清若潇说了什么,大为不解道,“先生这是为何?”
“莫不是殿下怕王妃得知心生不快,如若如此,是在下的不是,殿下权当不知好了。”若潇恍然道。
清逸殿下微皱眉道,“王妃?先生不必担心,王妃从不管事,不过是责任……”
若潇不动声色的确定了清逸殿下的态度,微微笑道,“既然如此,殿下就请些楚腰卫鬓的舞女来,解解心中烦闷。”
清逸殿下有些不解,看着若潇神情随意,也不像是贪婪美色之人,对此坚持就有些好奇,便允道,“好,府中少有娱乐,今晚设宴款待先生,便请教坊舞女作陪。”
若潇适时插上一句道,“殿下让人去请的舞女请以纤细为主,但容貌不可太美,一般就好。最好是教坊中的罪官家世的女子,殿下切记。”
清逸殿下愣然道,“先生是有何计?还请明说。”
若潇无辜状道,“在下不过喜悦歌舞,见殿下生活如此单调,想要调节一下而已,何来目的?……至于那事,殿下别急,只需按照平日所为而行即可,泄密之人自会坦露一切。”
清逸殿下不太相信道,“先生这般笃定,可若等久只怕二哥会先参上一本,到时该如何是好?”
若潇自信笑道,“在下就等着二皇子殿下先开口呢!清逸殿下莫急,到时只需如常就好,一切自有定数。”若潇复又想了想道,“殿下若不放心,明日请二殿下赏菊,在下随侍左右,再做定夺。”
清逸殿下这才微微放下心,半是期待半是不确信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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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很丰盛,舞女很柔美。
若潇很满意,毕竟是高档菜,吃着就是不一样,色香味俱全。清逸殿下也很满意,舞女虽身份低贱,但过去都是出身官宦家的小姐,气质和普通舞女就是不一样,透着点矜持和高贵,怪不得这若潇会强调要教坊中的官妓,果然是高人。
若潇悄悄观察着清逸殿下的神色,再环顾四周一众女婢仆从,眼中一丝光亮闪过,又恢复到平时模样。心中暗道,清逸和他王妃虽然同在一地,却时常数天甚至大半个月不相见,既然没感情,我的殿下,你今后可不要心疼。
碧波是教坊里的舞女,这已经是她在教坊里待的第四个年头,如同刚来的女孩儿吵过闹过绝望过,能活到现在说明她已懂得如何生存下去,如何的认命。但当一丝希望来临时,她依旧会希冀的抬头,死死抓住不放手,哪怕千万分之一的希望,再是艰难,她都要尝试一下,更何况,眼前这个人提的要求并不过分。
碧波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找到自己,而这么做有什么目的,碧波早已懂得,有些事不知道才能活的长久。碧波只是仔细听明白所有关于自己的细节,以及该说的话。碧波还记得她的父亲,血一样的教训,只因为偷看了一封机密信件,露出了慌张的神色,贻误了军机,而被皇帝贬到青海为奴,家中男子皆不得入朝为官,世代为奴为仆,而女子得如教坊司乐籍身份。所以碧波非常乖巧,非常谨慎的履行她与那男子的诺言,心中只希望他能达成自己的心愿。
果然,当她在晚宴翩翩起舞时,她看到了那个男子的身影,饱含欣赏赞许的注视,让她差点跳错了舞步。但常年的经验,还是让碧波完美的展示了自己的舞姿,得到了作为主人的四皇子殿下的赞许,也得到了他的好评。
接着,碧波听到他开口似赞叹般的问自己,“姑娘真是应和了那句‘楚腰纤细掌中轻’,如此曼妙的舞姿,若非姑娘轻盈体态,真是难以诠释。不知姑娘可是天生如此丽质,生得如此纤细如柳?”
碧波听到自己声线柔润的回道,“公子折煞奴婢了,奴婢不过是知道个好方法,能让身材保持这般模样,世人好楚腰,奴婢岂能不追风逐尘?”
碧波微低着头,不去看那人的视线,只听那沙哑的声音戏昵道,“殿下,您觉得这姑娘可有说实话?就在下所知,若要女子纤细,其中间过程非常痛苦,少食是必不可少的,还需束腰锻炼,少则半年,多则数年才有见效,而这姑娘如此纤细,怎会没经历那过程。”
另一个声音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