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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得罪了。”
衙役还以为是多谢,刚想继续说些什么,突然意识到这大官说的是得罪,还没明白,脖子一凉,便带着困惑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这时,突变乍起,那所谓的亲兵迅速了结了城门处的六个衙役,两组十人分队登上城门,结果了还在打盹的士兵,不过瞬间,城门便落在了这朱大人的手里。本还在过城门的百姓见状,立刻分散的逃了开去,怕这祸事央及自己。
两个亲兵走上前道,“大人,凤仪门解决了。”
朱大人收回和气的面色,冷冷的道,“好!你马上将此事传递给二殿下,问清宫城的争夺如何,速速回禀。”
“是!”一个亲兵立刻退开几步,解下城门旁的马匹,迅速驶向二皇子府。
“你去命城外的军队进城,务必在酉时末到达。”朱大人又指使另一个亲兵道。
“是!”那亲兵行了一礼,弯腰的瞬间却抽出长剑,在这大人还来不及抵抗时迅速架住他的脖子,大喝道,“尔等斩杀城门官,私动军队,意欲谋反,奉大皇子密令,缉拿指挥官,其余人等若不投降,立即斩杀!”
数十个刚刚还是一起的人迅速抽出佩刀指向身边的亲兵,这一变故,众人措手不及,姓朱的官员在脖子上感受那剑锋冷冽的寒气时就知道,一切都完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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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上,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坐在上位,手指不停的敲着旁边的几案,眼睛带着血丝,紧张中夹杂着焦急,祈盼。
突然,一个飞快跑来的士兵在冲到堂前时迅速单膝跪地禀报道,“安平门、金水门已经拿下。”
紧接着又是一个士兵跑上来同样行礼道,“凤仪门成功。”
陆陆续续的,六个士兵都跪在大堂上,而内容则是都城的十座城门都已拿下。
唯一坐着的男子左手终于不再敲击几案,他咻然起身,大笑道,“好!很好!”顿了顿,又立刻吩咐道,“即可返回各军队,让他们在酉时末之前必须让一半的军队进城,并立即包围皇宫和各王府,有擅自反抗者,扣押,敌对者,立即消灭!”
“是!”跪着的六人齐声应道。
最先得到的消息是各个城门处的惊变,接着,便是又一场惊变,除了两个叛逆的官员当场击杀,其余罪臣全部扣押。然后,又有消息传到,军队包围了二皇子、六皇子府,而这军队,明明应该是在北方驻守边疆的精锐。更有消息传出说,大皇子在郊外遭行刺,刺客未得手却逃走了。
清逸独自待在湖畔水榭,思索着,想象若潇在身边时一点一点的分析。恍惚中,他似乎听见那沙哑的声音在说:清逸,你看,所谓的当局者迷,正是指二皇子的鲁莽。他身在局中却不自知,这反抗徒增笑料罢了。
那么是大哥布的局,做了那只黄雀吗?
不对,私调军队,足矣抵消了这平叛的功劳,他这是为何呢?
清逸自猜自度的想了许久,也没明白大哥的作为能有什么等价的利益。若说权力,大哥不沾文政,与文官都不打交道,却是军权在手,父皇最为信任。若说野心,大哥从来没有争斗过什么,因为长子的身份,大哥对诸位弟弟都算照顾。若说职责,大哥的确做事认真,但正因为如此,大哥从没有私自动过军队。
还有三哥的事……明日,又会怎样?
灯火摇曳,更显一个人的凄冷。清逸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湖畔水榭里常在的黑衣人儿,而今,只有自己在怅惘,胡思,莫名。
不远处门扉轻开,一个小巧的身影出现。
清逸也不加思考,迅疾的掠过去,全然不在意奔跑的唐突。
“若潇怎样了?”
面前的女婢吓了一跳,正是在屋里一直做清理包扎工作的粉妍,她结结巴巴的回道,“公……子……睡着了,奴婢把衣末碎片……都挑了出来,药也上了,……纱布……包好……”
清逸点点头,又担心的问,“他有说什么吗?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的?”
“没……没什么……是睡着的……”
清逸也不介意这女婢的紧张,径自走向那小屋道,“你先去歇着吧!本王去看看。”
粉妍微微一颤,僵硬的行了一礼,又望了眼昏暗灯火的小屋,垂下眼悄悄退下。
推开门,声音轻微吱呀的响了响,清逸发觉趴着的人儿微微皱了皱眉,连忙将门更小心的关上,脚步无声的走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发愣。
苍白的脸色没有血丝,泛紫的嘴唇紧抿,那明亮而淡然的眸子合着,看不到一丁点光辉。清逸觉得,眼前病弱的若潇与以往不同,那样的沉睡,让自己惶恐,害怕,甚至怜惜……为何……会有怜惜的感觉?只是因为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吗?记得若潇过去偶尔会笑着抱怨自己,虽说是抱怨,却往往带着赞许的笑意。那么,应该是同情吧?!若潇看上去是那么的脆弱,失去意识的他也会有这样的时候……清逸心情杂乱无比,却不知,现在见到的若潇的确有所不同。被清洗过的若潇,没有妆点,没有掩盖,那模样完全是真实的没有掩饰的模样,自然比过去要柔和清秀。只是,清逸将此都归结到了这处变故身上,没有多想。
待在若潇身边,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看着盖了最上乘羽绒的锦被,趴在床上睡着了的人,清逸觉得自己刚刚烦躁不安的心情渐渐冷静下来。安心的感觉洋溢全身,好像只要看到他,一切都会解决,一切都会成功。
若潇很少干涉自己的决定,他大多时候都会避开自己处理政事,即便偶尔在一旁,也不过多涉足。但是,他又时时刻刻关心着自己,不管是任何事,只要提起,他都能了如指掌的应对。那段日子来往于各官员时,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传达了各自的心思,彼此的默契,让人怀念。
而两人的争执也一直存在。清逸还记得最初不解、震惊时的烦闷,之后冷静下来的无奈和挣扎,明明是自己怯懦不愿动手,将恶事都丢给若潇,却好似满脸不悦的虚伪,以及那一直存在的愧疚和恐慌。是的,那一直挑灯长明的小屋,偶然撞见清晨累极而睡的他,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却总是为自己做好后续,一片云淡风轻的模样,这些,自己又何尝不知,又是怎样的装作不知!
甚至,清逸的心中非常卑劣的想到,如此能人,将来怎能存在于朝廷,怎能掌控……那样邪恶无耻的念头,却不是第一次跃上心头。如此的自己,连自己都害怕……
原来自己的善良都是假的,原来所谓的亲善只是因为他们并非对于自己那么的亲近重要,清逸苦涩的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却依旧无法停止自己清晰的思维。只有若潇,因为他与其他人不同,只有他,自己推心置腹,引作知己……不,知己也不能形容自己对若潇的感觉……可是,即便如此,自己又如何能保证将来仍然能维持这样的感情,如何坚持两人没有尊卑的平等关系……
以手支额,清逸有些痛苦的皱起眉头,为这无法解答的困惑愁思。睁眼,看着依旧安静趴着的虚弱男子,心中更添惭愧。为何这时候自己却在想着那样的事情,他连受伤后的第一句话都是为了大局考虑,为何,自己如此小人之心!
没有人回答,一切都如此寂静,只有那微弱的呼吸声清晰入耳,撩动自己不稳定的情绪。
清逸就那样看着、听着、坐着,直到拂晓更衣上朝。
这一夜,没有人安稳的入睡。不管是因为刺客事件而做搜捕的大皇子,得知叛变被扼杀而怅然绝望的二皇子,烦躁的挥着鞭子鞭笞办事不利的三皇子,还是知道兄长失败而自己也难逃责难的六皇子,都没有入眠。甚至连各个帝都官员听闻惊变也是惶惶不安,不敢深睡,更不用说宫内得知消息的震惊和恐慌。想来,也只有还不知情的七皇子和办完公务便回府闭门不出的五皇子可能有个安稳的睡眠了。那也只是可能。
一切,当第二日早朝来临时便都清楚。不管是哪方势力,都翘首而盼钟声的敲响。
三月初二,一个普通的日子,却是风云变幻的让人措手不及的日子。
这日早朝,气氛尤其压抑。不仅仅是眼圈泛黑,眼角红丝的各位大臣一派沉闷,就是高高坐着的帝王也是一副有气无力的病态模样。时间飞逝,而早朝仍安静的没有人开口。
最后,还是礼部侍郎战战兢兢的踏出朝班,手捧奏章弹劾了三皇子殿下。
群臣哗然,帝却没有多少惊讶。抑或是说,帝已经耳闻更重大的事,所以对此的反感并不激烈。
三皇子罪证确凿,也无什么反驳,责令祖陵思过三月,得诏令方可回。立即启程。
而这一桩事结束,那最顶要的事便摆上朝堂。
大皇子身披铠甲,一身威严的呈上奏折,并讲述了昨日傍晚的惊变。都城的十座城门皆遭遇叛乱,处死了两个继续反抗的地方军官,其余皆关入天牢。查悉主谋乃二皇子,软禁在府,听候发落。
按朝中律法,谋反即凌迟处死,不过皇族犯法,尤其是皇子犯法,如此刑罚过于严重,有失皇族体面。群臣争论半天,终是没有个定论。而真正该做决定的帝王却缄默不语,冷眼观看底下众人争吵不断。不过帝王虽不言语,却观察的清楚,那些急于反驳放宽处罚的大多是户部官员,不少都是二皇子的派系。一些要坚持律法的基本都是礼部官员,究竟是三皇子指使还是他们自己恪守礼教君纲不得而知。而本应该决断的刑部,带头的五皇子只是低垂头不做声,若不注意形同空气。御史台的人也争的厉害,现在比较安静的还剩站在前排的四皇子了。
帝试探的问自己的四子有何见解。
四皇子答曰,兄长之事,为弟者本不该多言。但论及国家,大义也当灭亲。为公应严惩,为私却望宽恕,两者相矛盾,虽该以国家大事为重,但于心有不忍,故还望父皇决断。
帝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