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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在上课进度和内容上可以因此“因材施教”。
IOWA的测验范围及内容以阅读能力、综合语文、数学、社会科学及科普为主。比较不强调“记问之学”,而在测验学生理解学科和解答问题的方法和能力,所以一般和国内的考试不一样,根本不需要准备。恩尼和杰克在IOWA测验前一天,和平常一模一样,两个人照玩不误。
和国内的考试最大的不同,是只提供每个受测孩子在总样本群里的百分比及统计分配图里所在位置,而不告诉你个人排名,所以不会制造出太多不必要的比较压力。学生可以知道自己在全美国学校体系里,和全北美同年级的学生相比较,是属于什么样的水平,也可以知道今年和往年相比,差异或进步在哪些能力上。因此,没有“面子”的忧虑,反而更给孩子们保留面子。这对学习有障碍,或者启萌比较晚的小孩,是很人性化的设计考虑。所以,IOWA考试,一直是家长了解自己孩子学习情况和学习能力的一项年度重要参考指标。因此,许多美国的中小学,也会考虑将他们学校的IOWA测验平均值,公布在网上,让家长作自己孩子们未来入学的参考。目的并不是想借此机会,宣扬学校的考试成绩来招徕学生。
和IOWA测验相关的有很多其他不同目的的考试和测验。例如著名的John Hopskin大学组织和提供的一个少年培训计划CTY。CTY全名是才艺少年中心(Center of Talented Youth),用意是鼓励优秀儿童快速的培育计划的一环。CTY鼓励在IOWA测验排名前百分之二的孩子们,参加他们的考试,可以通过网上报名或通过学校报名。但是IOWA测验未在前百分之二的孩子也一样能报名参加考试。CTY的考试内容以高两年的深度和难度来测验学生。举例来说,四年级的孩子参加的测验难度是以六年级的程度为考试难度。成绩符合要求的孩子,有资格可以参加这所大学利用寒暑假或网络教学的特别培训计划。这是属于“快速跑道”的概念,让这些能力发展较早的孩子们可以在常态教学体系底下调适心理,安排自己的强度学习,也帮助孩子们早些知道自己的强项、特殊才能和兴趣。整个考试和课程的设计比较科学,符合管理咨询专家建议的五步骤:问题(能力)的诊断,发现问题(或能力),发展能力(或解决问题)的对策,实施与进度追踪。像CTY这样的测验和课程在美国有不少,也有很多个人的基金会赞助奖学金来开发年轻人才。可以看出美国人把咱们中国孔老夫子提倡的“因材施教”落实得非常彻底。
这种概念和设计,和早期外企经理人的培训计划如出一撤。我记得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在干了几年超级业务员之后,终于说服公司把我也算上一块料,希望能有机会往专业经理人的路子走。当时的公司NCR是一个很好的公司,对员工培训的投入是IT界最有名的。他们不是一下子就送我去上什么经理培训班,而是先送我去国外见一个专业的咨询公司,帮我作能力诊断,然后再决定对策。
咨询公司为了能发现我的潜能,在一整天的测验里把我整得够呛。我起先以为他们会考些管理理论,看看我对计划、组织、用人、指导、控制的理论了解和实务见解。结果弄了一整天的测验全是些基本功如英文、数理逻辑、推理能力、解决问题的方法和能力这些蹲马步的东西。他们并且把我关在一个模拟的经理室里,用监测系统全程观察我的一举一动、精神状态和面对他们随机抛出难题的态度等等。把我整了一天之后,又过了几个星期,我自己、公司的人力资源部和我的老板们才收到咨询公司细致的分析报告。咨询公司把我和全球的经理们、亚洲的经理们在各项基本能力上用各种图表作比较,最后还提出往后发展的建议,包含具体的建议如针对我个人的培训计划、在职训练的内容、师傅(Mentor)的类型等等。记得他们特别强调让我自己尽量发展自己的强项,而不是补足弱项。
因为有了自己类似的经验,所以,在面对恩尼和杰克他们的IOWA成绩单时,我们就比较清楚如何处理。首先,我们有两个能力和发展完全不同的孩子。杰克的IOWA永远是尖端的百分之一,而恩尼也还在钟型分配的前面,虽然不是前百分之一。但我们很清楚恩尼的能力发展虽然不如弟弟,但还是在不断地进步。而且恩尼有很多特质是弟弟没有的。例如,他天生的人际关系的能力特别细腻。像这些EQ的能力是不会被放在测验里面的。但是,这些特质又是将来成功的重要因素。我们也犹豫过该不该让杰克去进一步考CTY。我们自己知道杰克是聪明的孩子,但他是不是天才我们没把握。如果期望过高,我们说不定反而伤害了他。接着,就算他有能力走“快速跑道”,我们有没有必要,让他太早结束他的童年,走在快速成长的压力之下。但反过来,我们会不会顾虑太多,反而限制他的发展机会。
我们和许多父母一样,也得面对这样的难题。在“快乐优先”和“快速发展”的两难之下,我们决定采取一个折衷方案。我们觉得他们至少应该有权利去尝试,并且知道自己的潜能。但是,我们绝对不愿意强加过多的压力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又变成在升学主义至上的又一个不快乐的孩子。因此,试照考,但参不参加未来的强力培训再说。后来的结果是杰克在CTY的考试中依然名列前茅。而这也加强了哥哥恩尼的决心。原来他的弟弟参加和他同年级的测验,还能排在前面的百分之一。我们还没有决定暑假是否让他们去参加高尔夫夏令营、寿司夏令营好呢,还是也去CTY看看。因为每一个培训都有可能帮助他们开启一扇机会之窗。
但是,就像电影侏罗纪公园里著名的一句对白说的:生命终会找到自己的出路。(Life will find its way)生命是无常和难以预测的。我们如果只是自以为是地为孩子们指引我们认为正确惟一的道路,有时候,不一定就是他们奔向前途的最好的道路。想一想,俄罗斯人发现最大的西伯利亚钻石矿场,还有那么多伟大的科学家的发现和发明不就是因为偶然的结果吗?
毕竟作为父母的我们只是人,而不是神。
第三部分
上野公园的祈祷信任是开启心锁的金钥匙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全球曾经兴起过一阵企业再造的风潮。当时我所处的那家老牌的全球跨国公司,也面临着企业转向问题。因此,公司聘请了著名的咨询管理公司,准备在全球范围内进行大规模的企业再造工程。我当时和我带的队伍是被挑选的样板试点,被要求和咨询顾问公司一起,进行改造计划。那个时候的我,满头满脑都充满热情,跟随着公司步伐,举着改革大旗往前走。
企业再造里头,当时特别强调团队,认为团队是解决大环境变化多端的一个有效的安排。传统功能性组织的围墙被咨询顾问公司的专家建议打开,改成团队。团队里的互补才能、共同目标和有序的游戏规则,是团队理论的三个核心。而咨询公司的专家们,发明了许多方法,利用游戏的设计方式,来训练我们这些重新整编过的队友,希望我们之间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做到“相互信任”——这个团队的核心问题。后来这些游戏也都陆续被引进到国内,成为“拓展训练”里的项目。例如站在高台上双手捆绑,倒头往后,往下掉,让队友接着的“背摔”等等。
“相信队友”其实说来容易做来难。我就是个比较不容易与人相处、不容易信任他人的人。以前常想我们连自己的亲人都无法百分之一百地完全相信了,更何况只是在单位里一起每天几小时工作的同事。我一直有这样的偏见,或者说心结吧。所以,即使在与咨询公司的专家们共处的那段时间里,虽然表面上接受他们的论点,但内心里总是有一道不相信别人的心锁紧紧地锁着。
这个心结后来终于在日本东京的上野公园,被我儿子打开过一次,然后自己对这件事情重新有了不同的看法。故事是这样的。
那是在2000年的冬天快到新年的前一周。我因公出差到日本,就顺便带着家人在工作之后,自助式地到日本玩了一星期。我翻看当年他们兄弟的旅游日记,里面记载着许多他们感兴趣的东西。安静没人打手机的地铁、遍地的自动贩卖机、迪斯尼、站着吃的拉面、怀念的QOO饮料、百货公司的地下超市(尤其是杰克的寿司)、箱根的打雪仗,还有到处看得到的乌鸦。
日本的乌鸦巨多。日本神话故事里的乌鸦有情有义,是有神性的。在日本,乌鸦的地位和在印度的圣牛一样。印度的牛,连火车站都可以自由出入,令人叹为观止。而东京即使都已经到了鸦满为患的地步,也没有听过政府出台什么计划来对付乌鸦。即使有,乌鸦又聪明,也不容易对付。日本友人说了一个最玄的乌鸦故事。他说有人看过乌鸦被猫追到无路可逃,紧要关头的时候,发出狗叫的声音把猫给吓跑了。
恩尼和杰克被这个有趣的故事逗得乐了几天。他们坚持要自己实验看看。所以我们就到乌鸦众多的上野公园来了。乌鸦是很多,但是“追”的机会很少。大部分的乌鸦大爷们都是高高在上,站立在高耸的树枝上,发出胜利的低沉叫声。难得有一只飞到地上,他们就冲过去学猫叫,追着跟猫一样大的乌鸦。
后来,实在是累得不行,我们就走到边上的一座庙去拜拜。在日本的庙拜拜,程序和在台湾的妈祖庙或五台山的黛螺寺有很大的不同。虽然日本的佛教是受中国佛教,尤其是禅宗和曹洞宗的影响很大。一般得先在泉池里洗手、漱口,然后走向庙前,摇铃,双手拍手击掌,在把神明吵醒后,丢铜钱,许愿但不烧香。我们一路排开,我用眼睛余光看到他们兄弟虔诚地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