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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赶快脱下衣服盖在兰的身上,抱起她就往楼下跑。当真的确确实实地抱她在怀中时,心中竟充斥着满满的心疼。
她居然这么轻,这么瘦。骨头硌得自己生疼,你到底受过多少苦,兰……
“兰……”鼻尖飘来一阵清淡的兰花香,柯南七年以来第一次真正地笑了。虽然,再次闻到这种香味,迟了……七年。
抱着她,心中空落落的地方瞬间被填满了,装着一种叫做“满足”的幸福。
看着怀中的她,他的眼中荡漾着柔波,轻轻俯身在她的额上印上冰凉的一吻。
病中的兰好似感受到了这个吻一般,眼角流下了泪水。
而这晶莹的眼泪,则深深的灼痛了他的眼和他的心……
“医生,医生!她怎么样?!”医生看过生病的兰之后,柯南赶快冲上去询问。
“她没有大碍,只是体质有点差,受了点凉所以才会昏迷。今晚住院观察一下,明天应该就会退烧了。”
“谢谢……”柯南嘘出一口气,看向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兰。
兰的体质一直很好,怎么会这样?
还有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天台上,为什么会从天台跳下去,又为什么会被基德带到那个大楼上?她认识基德吗?如果认识,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烦躁地使劲揉了揉头发,他静静地坐在病床边,轻轻执起兰的手握在手里。
“兰……你是兰吧”刚才兰的生病让他的思考能力全体消失,现在能够思考了却又有那么多问题。
“不……不要……我答应你、答应你……”忽然睡梦中的兰在轻轻呓语,表情痛苦而无助。
“兰,你说什么?”柯南凑近兰,侧耳听着。
作者有话要说:
、九 梦魇(上)
视线所及之处,是兰的左手。因为挂水的原因,手套被护士脱去,露出异常白皙的手和那上面触目惊心的伤痕。
轻轻托起她的左手,瞬间怔住。
这、这分明是七年之前与黑衣组织决战时留下的伤疤!
兰,幸亏你的左手保住了呢……
如果这样,你还要否认你就是兰吗?
柯南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温柔地笑了。
月色透过窗户洒进了病房,连带那不忍阻隔的银色一起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定格成一幅暂时永恒的画面。
昏睡中的兰,眉头紧皱,冷汗涔涔,紧咬着唇瓣,脸色苍白得吓人。她在床上挣扎似的微微摇着头,看起来痛苦万分。
“轰隆隆——”天地间一片灰暗,乌云挟着暴雨以吞噬整个世界的气势汹汹而来。
兰正在家里做着晚饭,忽然座机电话响起:“爸爸,接电话。”
“叮铃铃——”
“真是的,爸爸又去打麻将了……喂,你好,毛利侦探事务所……”
“毛利小姐你好,想不想知道你的青梅竹马工藤新一的消息?”听筒里传来令人胆寒的男人声音。
“你是——?”兰握着话筒的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怎么样,想知道的话就一个人到米花一町目郊外的废弃工厂来。记住,不要告诉警察哦!否则,小心你的心上人,呵呵……”对方挂断了电话,兰的心开始慌了。
开始不断拨打新一的手机,却总是已关机。
“喂喂!……新一,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兰咬了咬嘴唇,然后拿着伞冲了出去。
四十分钟后,兰到了约定的地点。
“喂——你在哪儿?我已经到了”兰在空荡的工厂里喊道。
“哼,不愧是工藤新一的女朋友,有点胆量”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从前面走来。
“你们把新一怎么样了?!”兰虽然感到害怕,却更担心新一的处境。面前的这个金发男人让她从心里面感到恐惧,这是在与对手对战时从不曾有过的颤栗。
“哼哼,想知道?跟我来……”
兰跟着他们慢慢向着工厂更里面走去,不时偷偷回头看向大门口,期望着她在厨房写下的地点和对出租车司机表示的求救信号能有点作用。
金发男人瞥了眼兰,眉尾轻挑,嘴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走到工厂后面的空地上,三个人对面而站,兰一直将自己的警戒线拉满,不敢松懈。
“哟哟,你很紧张嘛!伏特加,我可听说毛利小姐可是个天使呢!那么,我就好心的告诉天使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吧!”金发男人的脸上是噬血的笑容。
“哼哼”被称为伏特加的男人阴恻恻地冷笑。
“新一在哪里?!”兰有些急了。
“别急,听完我说的你就知道了——其实,工藤新一就是江户川柯南,就是那个早就该死的小鬼!怎么,很难相信?”
“……”兰的脸瞬间苍白,瞳孔放大变得灰暗。
“你一定很好奇,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吧?”
“……”
“他不过是吃了组织里开发的一种名为APTX4869的毒药,那可是组织精英雪莉,不,或许说灰原哀你更能接受些,她所研发的哦!而她,也吃了那种药,现在和你的青梅竹马在一起呢!”金发男人冷酷的叙述,让兰的身体不住颤抖着,一种彻骨的寒冷袭遍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有了新欢的他,又怎会记起你这个旧爱呢?亏你还那么担心他,真是可怜……”
“你……不,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你肯定是骗我的……对,一定是这样……”兰用力地摇头,泪水夺眶而出。
“嘟——嘟——”在一阵忙音之后,电话接通了。
“喂”是……柯南的声音……
“大侦探,你的女朋友在我这里哦!”随后便是得意狂妄的笑声。
“什么!兰……我警告你不要动她,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柯南咬牙切齿地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
“工藤,什么事?”是小哀的声音,她叫他……工藤!
“兰她……你们在哪里?!”
“你不是侦探吗?那就自己找吧!”
“啪!”电话无情的挂断了,在兰看来,好像切断了最后一点与幸福的联系。
原来,连等待都已不再可以了……
兰愣愣地站在原地,仿佛留下的只是一具空壳,而魂魄却早就随着那句“工藤”破碎支离了。
“不,我不会相信的!不会……”说到最后只剩空白无力,比起否定却更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
“那么,你怎么解释他为什么只隐瞒你,而选择相信雪莉呢?”
“……”真相的残酷似乎要将兰打压的无还手之力了。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去防备着面前的两个人了。
“很好,看来你已经相信了!伏特加”金发男人点燃了一支雪茄,朝伏特加点头示意。
“不要碰我!——你们一定是骗我的!”兰使劲甩开伏特加抓着自己的手,用空手道向他招呼了上来。
有所防备的伏特加一手捏住兰侧踢时伸出的左腿,随后是一声闷叫,兰应声到地,手紧紧捂住腹部,脸色苍白。
“该死的女人!”金发男人收起消音枪,看了眼地上的兰,眉微微皱了一下。
兰却笑了,因为不远处传来的警笛:“咳咳,你、你们逃不掉了……”然后便晕了过去。
“呵呵,目的已经达到,我们走!”
当柯南赶来的时候,只看见一个空弹壳、兰的雨伞和地上那一滩刺目的血。地上留有一张电脑打印的纸——等我联系,琴酒。
“兰——!!!!!”是的,在琴酒挂断电话后,他就打开了正在充电的属于“新一”的手机,看见了兰的邮件和语音留言。可是,他终究还是来迟了。紧紧捏着纸,柯南懊悔地低着头,刘海遮住了脸,看不见丝毫表情。只是气氛,沉闷的可怕。
当初的隐瞒,不就是为了她的安全吗?
当初的欺骗,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真正站在她的面前,告诉她自己真正的心意吗?
那么现在,为什么会是这样?!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会是今天这种局面?!!!
当多少次出现在梦里的场景出现眼前,他却无法阻止时,他还有什么资格说当初的决定是正确?!!!
无力保护她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说“我会保护你”?!
兰……
如果工藤新一救不回你,那我们就遵守那时的约定——不能同生,我们就共死。
作者有话要说:
、十 梦魇(中)
当兰醒来时,首先闻到的就是消毒水的味道,扑扇着睫毛挣扎了几下,总算睁开了眼睛:“唔……”
唯一的感觉就是头好重,身上好痛,连着心也是纠葛的疼痛。
“你醒了?”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冷静的女声飞入耳朵。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漠美丽的容颜。
“你是……这是哪里?”兰轻轻地问着。只记得自己被那个金发男人开枪打伤了。
“贝尔摩得,你也可以叫我苦艾酒”
“……”记忆瞬间回笼,难道这里是……“你也是组织的人?”兰警惕地看着她,一脸紧张。
“ANGEL,你不适合这种眼神……”贝尔摩得微微牵动下嘴角,耸耸肩:“暂时我们还不会对你怎样,毕竟你还有利用价值,你懂吗?”她顺手拿起柜台边的一杯酒,抿了两口。
深吸一口气,兰惊恐却又坚定的声音一点点渗进贝尔摩得的心里:“你、你们要利用我做什么?如果是让我伤害别人,你们倒不如现在就杀了我,省得麻烦!”
“果然是天使呢!”贝尔摩得看着兰,仰头喝尽杯中酒,笑得温柔,“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会再来看你”说着,帮兰掖了掖被脚,走出了大门。
“不好好养伤,是无法见到银色子弹的哦……”她的声音从门口飘来。
“喂,你……”兰想要下床去追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全被铁链锁住,只能勉强在床上活动。再打量这间房,昏暗的房间,昏暗的光线,厚厚的窗帘阻隔了与外界阳光的一切——这里,只有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
新一,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
新一……你是不是要丢下我一个人了?
我一个人好……害怕……
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下,兰用手狠狠抹去,心中暗骂自己。
毛利兰,你可以很坚强的……你可以的!
可是泪,却不听使唤的,越来越汹涌。
昏昏沉沉的睡去,睁开酸涩的眼睛,就看见了那个坐在墙边喝酒的女人。
是她?
兰看着贝尔摩得,沙哑地开口:“能不能告诉我、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嗯?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告诉你?”贝尔摩得不答反问。
“求求你!”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