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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情的俯首追逐她嫣红的唇瓣,伊莲只能心慌意乱的逃避。
“别这样,朱利安……”
“谁来向我说明一下,我该如何看待眼前这一幕?”前来海顿找朱利安的索
天培进门时正好撞见朱利安欲吻伊莲的情景。
霎时,熊熊的怒焰燎原而生。
朱利安和伊莲同时被索天培突兀发出的声音吓着而分开,索天培却当他们是
偷情被他现场捉奸而心虚的想湮灭证据。
伊莲深怕引发不必要的争端,忙着向索天培解释。
“天培,你听我说——”
“你给我闭嘴,过来!”伊莲才开口便引发索天培更狂烈的怒火,他大手猛
力一攫,便粗鲁的把伊莲拉到身边。
“索天培,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伤害伊莲。”朱利安看不过去索天培的鲁
莽。
没想到他的出声维护令索天培愈是怒火沖天。
“你这个外人少开口,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没有你置喙的余地,走!”连珠炮
似的咆哮完毕,索天培便霸气十足的硬把伊莲拖离海顿。 索天培恶狠狠的将伊
莲丢上车之后,便踩足油门,一路飞车返回纽约郊外的别墅。
他把伊莲重重的甩到大厅冰凉的大理石地面,粗声咆哮:“这就是你这回的
阴谋是不是?居然敢给我戴绿帽,你的心简直比最阴险的巫婆还歹毒!”
“不是的,我没有……”伊莲急着为自己辩白。
她可以忍受天培对她的憎恶,却无法接受他红杏出墙的诬控。
索天培根本不给伊莲申冤的机会,厉声吼道:“你什么都不必再说,给我闭
嘴乖乖的坐到那边去,如果你敬酒不吃,我就把你关起来。”
伊莲见他不似说说而已,只好识趣的闭嘴顺从,静待良机再谈。
只是伊莲万万没想到,在她盼到解释的时机前,已被索天培强行带回欧洲。
5 伊莲从未想过自己会再重返沙蓝斯堡,更没想到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索
天培强行押回。
皇家私人直升机在沙蓝斯堡的停机坪停妥后,索天培便押解犯人似的,毫不
怜香惜玉地把伊莲拖上二楼的女主人卧寝,重重掷甩於地。
不待伊莲起身,索天培便居高临下的睥睨她,不容反对的下今:“从现在起,
你给我安分的待在城堡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离开沙蓝斯堡半步——”
“这样太不合理了,我又不是囚犯——”
“闭嘴!你敢抗令我就把你监禁在卧寝里,让你连房门也出不去。”
“为什么这样对我?”伊莲眼里满困惑。
索天培狰狞森邪的冷笑:“这不就是你五年前千方百计想得到的?第一王妃。”
伊莲闻言,霎时挫败的垮下了脸,变得十分温顺,不再抗争。
“我明白了。”原来天培是在报五年前的仇,红杏出墙的指控不过是他进行
报仇的藉口,原来如此……
面对伊莲态度的骤变,索天培认定她是默认了他的讽刺,对她更加痛恨鄙视。
这女人就这么想赖住他?为了第一王妃的头衔,她可以如此大费周章的算计
一切,简直比五年前有过之无不及。
而他居然会看走眼,把这个卑劣的女人当成才貌兼备、内外皆美的美人?
耻辱!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你还真是深明事理哪!”索天培露骨的嫌恶,连一秒也不想多待的急欲离
去,旋踵之际又想到了重要大事,斜睨着警告:“有件事你最好记清楚,你虽
然挣得了在堡里自由行动的权利,但只限於我看不见的地方。为了我们彼此好,
你最好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
话声方落,房门也随之重重带上。
一想到他又上了这个阴险女人的计谋,如她所愿的把她带回沙蓝斯堡来,索
天培便愤恨难平。
不过那女人休想再像五年前那样得寸进尺,他不会给她机会的!
索天培唇边扬起一抹阴鸷的狞笑。辗转了一夜,使得伊莲精神不济,直至翌
日午后才慵懒的下床。
经过深度的思量,伊莲决定了今后的努力方向。
虽然她已经无法回到纽约去继续从事她最喜欢的设计工作,不过这样也好。
和朱利安有过那层关系之后,她继续待在海顿也是尴尬,正好趁这次机会和朱
利安分得乾乾净净她相信时间会沖淡一切,不消多时,朱利安对她的错爱便会
淡去。
既然今后的生活将会以这座沙蓝斯堡为重心,伊莲决定地毯式的逛遍城堡里
的寸土寸草,彻底瞭解自己的生活环境。
旅美这五年来,伊莲早已学会独立生活,不再是温室里养尊处优的公主,处
处要人侍候。
她自满柜的华丽服饰中,挑了一件样式最为简单轻便、便於活动的家居服,
熟练的穿上梳理打扮完毕,对着窗外深吸一口气提振精神,之后便神情清朗的
下楼。
一见伊莲下楼,管家乔治便迎上前恭敬的等着侍候。
乔治的态度和五年前如出一辙,外表恭敬,心里却认定索天培是唯一的主子。
“王妃,你要用餐吗?”
伊莲一眼便看透乔治如故的心态,但她已不再是五年前的她,不会为此不悦,
反而笑容可掬的道:“我是有点饿,那就麻烦你了。”
伊莲的娴雅亲切令乔治一时有些无法适应,怔忡片顷才又道:“请王妃先到
餐厅入座,我马上让厨房备膳,不知王妃想用西餐或是中餐?”
由於炎龙皇室是源自中国,所以即使已经完全西化的现在,依然保有进食中
国料理的习惯。 “不必麻烦了,给我一份汉堡和一杯咖啡就行了。”伊莲已经
习惯了美国化的简单速食。
乔治可就一点也不习惯,一脸困惑的望着伊莲。对长年待在皇室宫殿里服侍
的他而言,汉堡之类的美式速食是十分陌生的名词。 伊莲注意到这点,想了一
下改口道:“我看还是给我一份火腿煎蛋、一杯咖啡好了。”餐毕,伊莲准备
展开城堡探险,乔治见她直往屋外走,便尽忠职守的追上前探问。
“王妃有什么事需要我代为效劳?”
“不了,你忙你的,我只是想在堡里四处逛逛,你不必招呼我了。”伊莲明
白乔治的职责,不想多加为难的据实以告。
乔治迟疑片晌终於放行。
伊莲以铜板决定了先由城堡右侧花团锦簇的园林开始寻幽之行。
沿途上,鸟语啁啾,挹满芬郁花香的微风不时拂过发梢,穿梭在茂密枝叶间
的光子随性的洒落幽径。
伊莲目不暇给的沉浸在旖旎的景致中,频频低呼讚歎。 她不禁怀疑起自己五
年前是否真的住过沙蓝斯堡?否则怎么会对眼前的缤纷绮景一无所知?
树丛后有的交谈声低回,引起伊莲的好奇寻声而去。
穿过树丛,她看见了花匠、园丁和乔治正在讨论花屋规划陈设的议题。 在职
业病驱使下,伊莲兴致高昂的加入他们,古道热肠地提供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这里可以规划成这样,然后把月下美人挪到这边,再把左边角落设
计成这样……”她借了花匠手上的笔,熟练俐落的在纸上画起草图。 转眼间,
完美的花屋内部设计草图便清晰的呈现在三个家仆眼前,看得三个男人目瞪口
呆,不得不佩服伊莲的设计才华。 伊莲发觉六只眼睛古怪的齐望着她,以为自
己不该多事歉然的笑问:“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不,你的构想正是我们想要的,谢谢王妃。”乔治代表发言,语气间比先
前多了一份出自内心的敬意。
伊莲受到鼓舞,热烈的道:“那我可不可以加入你们一起进行这份工作?”
三个男人互看一眼,齐以笑容欢迎她。
伊莲立即进入花屋实地勘察修正设计,一点也不在意弄髒衣服手脚的乐在工
作中。
一个下午合作下来,伊莲已和三个男仆处得十分融洽热络。 火球西沉时分,
花屋的工作也告一段落。
乔治看看时间,起身道:“殿下快回来了,我先失陪了。”他得到厨房巡视
一下。
伊莲也仓促的急欲离去。“我也该回房去了。”
“对了,乔治,我在房里进餐,给我一份法式奶油局鲜鱼就行了。”伊莲不
想今乔治为难,主动替他省了难以启齿的问话。
她知道天培一定对乔治下过不准她和他共桌进餐的禁令。
望着女主人翩然隐去的倩影,乔治喃喃道,“王妃变了很多。”
“是啊。”花匠和园丁有同感的附和。驾着法拉利返回沙蓝斯堡的索天培,
以为伊莲会和五年前一样,厚颜无耻的等在门口碍他的眼,准备纠缠他,所以
特地带回莱斯特公爵夫人给她个下马威。
意外的,主屋大门的迎宾平台上并未出现伊莲的身影,索天培微微一愣,旋
即认定伊莲可能转移阵地,改在屋里守株待兔。
因此踏进大厅时,他刻意热情的拥揽身旁的莱斯特公爵夫人示威。
结果和莱斯特公爵夫人打情骂俏了半天,才发现伊莲根本不在大厅。 索天培
又一次意外,但他马上又有了新的想法。那女人想必是在餐厅等着和他共进晚
餐。
索天培已经百分之百确信如此,於是他一面亲匿的搂着莱斯特公爵夫人往餐
厅移动,一面刻意朗声怒喊:“乔治,我不是交待过你,没有我的允许,不准
闲杂人等和我共进晚餐,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命令当一回事?”他是特地说给
伊莲听的,他相信那个恬不知耻的牛皮糖女人必定在餐厅。 候在餐厅入口的乔
治必恭必敬的回话:“请殿下宽心,乔治并未失职。”
不在!?未在宽敞的餐厅中捕获伊莲的身影令索天培十分意外。
索天培突地想到什么,狂怒的喝道:“那女人跑出去了是不是?”该死!难
怪不见她惹人嫌的形影。
“不,王妃人在卧寝里并未外出。”乔治不疾不徐的回答。
索天培内心又是一阵愕然,但已不再那么生气,转而不屑的嗤哼:“哼!算
她识相。”
可是未如预期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