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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伊莲的动摇令索天培备受鼓舞。
“如果我要你和所有的情人分手呢?”
“没问题!我立刻和她们全都拒绝往来。”
“我是很小心眼的,我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
“无所谓!今后你将是我唯一的王妃、唯一的情人。”索天培出自肺腑的立
誓。
在目睹天朔吻伊莲的刹那,他赫然顿悟伊莲在他心中的分量竟是如此之重。
“我要重新举行婚礼。 ”
“这是当然的。”
“我要亲自设计我们未来的家,在那个家举行婚礼。 ”
“我也是这种想法。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索天培爱煞这份绝无仅有的心
灵相契。
伊莲早已泣不成声,了无遗憾的哽咽:“够了,别再让我更幸福的心碎死去,
这样就够了……”即使知道天培这一连串的承诺只是给她致命一击的前奏,她
依然癡傻的心动、陶醉。
“不够!这样才够。”索天培取下坠子上的一只戒指,坚定的套进伊莲的无
名指。
“天培?”伊莲骇着了。
这戒指她知道,这是炎龙皇室的世传戒指“龙凤戒”。龙凤戒全是一对的,
男戒称为“龙戒”,女戒称为“凤戒”,每一个炎龙皇室的皇子出生时,皇上
和皇后便会为其打造一对。
炎龙皇室的典制明定:一旦炎龙皇子把龙凤戒中的凤戒送给特定女子,代表
他终生只立此女为妃,也就是专情的至高承诺。 “我爱你!”索天培深情流露
的低喃。
“天培……”伊莲终於相信这一切不是谎言,而是不会破灭的真实。
幸福的青鸟终於为她驻留了。
10飞机失事了!
不,不该是这样的。她和天培才要步上幸福的绮景,她不要这样死去,不要
……“你说什么!?”
索天培活像要将索天朔生吞活剥似的狰狞怒咒。
索天朔也希望这个恶耗只是一场梦,怎奈它偏是抹杀不去的真实。
“我说伊莲搭乘的私人飞机在地中海失事坠海,目前下落不明,恐怕已经罹
难。 ”
“不可能的!”索天培拒绝接受残酷的事实,“伊莲她去摩洛哥出席王室生
日宴会,今天晚上就会回来了。然后我们就要全心投入一个星期后即将举行的
婚礼,她怎么可能飞机失事!?”
“我也不愿相信。但我们目前该做的不是逃避现实,而是立刻起程到失事的
海域探究状况,我相信伊莲一定在等着我们的救援——”
“快走!”不待索天朔把话说完,索天培已经风驰电掣的登机。 他依然拒绝
接受伊莲飞机失事的恶耗,但他却无法漠视伊莲或许正在向他求救的可能。
於是炎龙皇室的私人飞机划过穹苍,朝失事海域呼啸而去。
索天培飞抵失事海域的搜救邮轮后,面对海面上星罗棋佈的飞机残骸和浮油
时,身体在瞬间失温,冷如冰柱。
“伊莲……伊莲……”目睹失事残景对索天培造成莫大的震撼。令他深切感
受到失去心上人的强烈恐惧,整个人霎时陷入疯狂失控的状况。 只见他面无血
色的强势指挥搜救工作,且不顾拦阻和自身安危,亲自登上搜救艇和搜救小组
共同进行海上搜索。
呼唤我,伊莲,快呼唤我。让我知道你在哪里,呼唤我!
“伊莲——”索天培迎着海风拼命嘶喊,希望能获得回应。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的喉咙早已喊得沙哑终至失声,却依然没
有寻获丝毫来自伊莲的音讯。
索天培一点也不放弃,不断重眩诺靥菏降乃蜒埃」芩丫刃∽樵缫崖痔婀
三组,他依然死守在搜救艇上,连一秒也不肯休息。
呼唤我,伊莲!求你……
……培……天培……
陷入极度绝望的索天培,耳畔突地荡起伊莲气若游丝的呼唤,令早已疲累不
堪的他倍受鼓舞的大叫:“我接收到伊莲的呼唤了。她在那边,我们快去救她,
快!”
相对于索天培几近疯狂的兴奋,全体搜救小组却只听到呼啸的海涛风声,而
且索天培所指的方向他们早已搜寻过不下数十遍,根本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他们相信索天培是因为爱妻心切才会表现得如此疯狂不正常,心里都很同情他,
也很为他的深情动容,所以他们明知希望渺茫依然顺了索天培的意愿,前往索
天培指示的方向。
或许这世上真有奇迹吧!
他们真的在索天培所说的无人外岛岸边寻获了伊莲的身躯。 “伊莲——”索
天培等不及搜救快艇靠岸,已经跳下海里使劲游到伊人所在的岸边。
索天培全身湿透的上岸后,立即确认是否真是伊莲、她情况如何。
确认伊莲尚存一丝气息,索天培乐得几乎沖上云端,死紧的抱住昏迷不醒人
事的心上人。
“伊莲,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
话对伊莲而言并不成立。
是的,她死里逃生的捡回一条命。可代价却是右手和下半身瘫痪,今后只能
依靠左手和轮椅度过一生。
靠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静静凝睇自己双脚的伊莲,一颗心早已跌落绝望的黑
暗深渊。 在一片死寂中,房门被轻轻旋开。 “滚!”和往常一样,不待来人进
门,伊莲已厉声下逐客令。
索天培也和往常一样,听而不闻的入内。
“我叫你滚,我不要见到你,滚啊!”伊莲像是和索天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
的,以唯一能自由伸展的左手抓起身边的水杯猛力砸向索天培。
索天培并未闪躲,存心让伊莲发泄心中的怨恨和痛苦。
“伊莲,你听我说——”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我不想听!我只要你立刻滚!”
“伊莲——”
“你现在还来做什么?你能给我什么?还我右手?还是给我另一双腿?你根
本什么都不能!你只是一个无用的花花大少,除了和女人廝混你还能做什么?
滚!”伊莲毫不留情,字字尖酸苛薄的攻击索天培。
索天培一点也不以为杵,静静的任她羞辱贬损。 眼见索天培不为所动,伊莲
更加残苛的讥诮:“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你可以还给我设计才能不成?还是
你怕不来探望我会遭人非议、说你无情?很好,现在你目的达成了,快滚!”
“如果这样能令你好过些,你就尽管骂没关系。 但我不会走的,我要留下来
陪你。”索天培字里句间都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真心。
伊莲心头一抽,狠狠咬了咬牙,以壮士断腕的气势道:“你再不滚我就咬舌
自尽!”
“伊莲——”
“我数到三!”伊莲完全不给他辩白的机会。
索天培知道伊莲是当真的,因此心中虽百般不愿也只能顺了她的意,垂头丧
气的旋踵离去。
“我明天再来看你。”
“不准再来!”伊莲断然回绝,“只要你来我就滴水不进!”
“伊莲!?”索天培深邃的幽眸满溢痛楚创伤。
“三、二——”伊莲冷冷的开始倒数。
索天培不敢冒险,在伊莲数一之前带上门自动的病房消失。
门扉紧阖的同时,伊莲的心扉也随之紧紧闭锁,不再开启。
这样就好了……
她不能拖累天培,不能成为天培的负担,所以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然,心碎绝望的泪水却无法压抑的决堤,将她淹没。 “为什么……为什么这
么对我?天哪……你好残忍……好残忍……”
她明明就和天培约好了,他们即将重新举行盛大的婚礼,然后一起设计他们
的沙蓝斯堡、一起重返全新的沙蓝斯堡,在沙蓝斯堡编造他们未来的每一天。
她明明就和天培约好了,为什么上天偏偏要如此苛薄她?
天可怜见!
和天培结婚,从此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是她从小到大的心愿。几
经百转千折如今将要实现,却……
“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一天!
两天!
三天!
已经过了三天。
自她以死相胁逼走天培之后已经过了三天!天培真的不曾再出现过,连一点
消息也没有。
伊莲心中百感交集。
虽然是她自己赶走天培,但在内心深处依然存着一丝奢求,希望天培能不计
前嫌的再来探望她、希望能多看天培一眼、希望听听天培的声音、希望……
不,还是这样最好!
可是她一双泪眼却依然流连不舍地锁住门扉祈求奇迹出现,门把被旋开、天
培颀长的身影飞入她的双眸。
可惜奇迹并未出现。 转眼又过了三天,天培依然音讯全无。 这一个星期来,
伊莲更形削瘦,吃得少也睡得少,大多数的时间都在以泪洗面中度过。 她不是
早已死心了?为何泪水却怎么也不会乾涸?
“……天培……天培……”伊莲反复的唤着心爱夫君的名字,每唤一次,泪
水便又更加氾滥;每唤一次,思念便又更加深一层。
第十天,天培真的出现了。但样子却狼狈不堪。
他黑发淩乱、胡渣满腮、眼周板黑、面色惨白、双颊削瘦,全身上下寻不着
一丝风流倜傥的俊朗,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疲惫沧桑,给人的感觉几乎像换了
个人。
可是伊莲却一眼就认出他。
“伊莲,我回来了!”索天培失去光泽的唇瓣逸出一抹扣人心弦的笑意。
那份清纯的真挚深深掳获了伊莲的心神,令她忘了拒绝他。
“伊莲,你看。”索天培把一张略嫌汙黑皱摺的画稿呈现在伊莲面前。
伊莲大大地震愕,目不转睛的瞪住那张画稿。
那是一张沙蓝斯堡的粗略设计稿。笔触极为粗糙生涩,谈不上什么专业技法,
一看便知是出自门外汉手笔。 但却可以让人强烈的感受到画者努力想表现的东
西——她预定要完成的沙蓝斯堡新风格。
“这是……”伊莲激动得语不成句。
索天培瞭解的道:“那天离开后,我便飞到纽约找海顿的朱利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