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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里收录的,都不是成名的少年作者。如果将他们比作金子的话,那么他们还默默地埋没在砂砾里。
正因为此,我特地策划主编了这本书。
是的,这是一种吃力不讨好的举动,我初将想法付诸于行动时,曾有不少好心人竭力劝我放弃。他们说,与其推这样一些默默无闻的少年作者,远不如捧已成名的少年作家来得省心。
然而,我还是一意孤行地坚持了下来。因为我作为一名编辑的同时,更是一位写作多年的作者,深知伏案写作的艰辛,和长期被埋没的苦痛!同时,我还一贯认为,一个有良知的编辑,应当去砂砾里发现和挖掘金子,而不是面对已挖出的金子赞不绝口!
这里入编的每位少年作者,都是我主持编辑的网站的作者;这里收录的那一篇作品,都曾经过我至少两次的编辑。作为国内最具影响力的少年文学网站的编辑,我面对的网上来稿以浩如烟海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而这里收录的每一篇作品,总是一次又一次将我的眼睛点亮;这里入编的每位少年作者,也总让我一次又一次感受到发现的惊喜。
作为一名文学编辑,我始终以发现和扶植文学新人为己任。这里入编的每位作者在被我发现之初,我便通过各种渠道竭尽全力予以推荐,先让他们在网站首页冠名“少年文学之星”醒目登场,随后让他们在我兼任编辑的几家少年文学刊物隆重亮相。由于自己的努力,他们中的一些得到了社会各界的认可,出版社为他们推出了个人专集,在少年文坛有了一定的影响力。
然而,出于对他们作品的熟悉和了解,我深知他们的水准跟目前所拥有的名气还没相配,我觉得对于这些极具潜力的少年作者们,应该在少年文坛赢得更多的地位。鉴于此,我开始策划主编这本书,目的不外乎使他们让更多的读者关注和认可,为今后他们走向文学殿堂铺平道路。
当然,我不敢奢求经年之后,他们中的每一位都成为文坛大家,那是一种很不现实的想法,但我希望能有那么几位,通过我们这样的推荐和扶植,能在未来的文坛叱咤风云!
现在,经过三年的酝酿,和三个月的精选细编,这本书终于跟读者见面了。但因为里面的作品均出自少年作者之手,其成熟度和完美性肯定无法与名家的相比拟,它们中或多或少存在着一些缺点,有的甚至于是很明显的弊病。但其中蕴含的灵气和才情,不得不让我们由衷赞叹。
成长只是一种过程,我们足可相信,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生活阔历的丰富、写作经验的积累,届时创作的作品一定不会逊色于活跃在当前文坛的大家们;我们也足可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将会成为一颗颗耀眼于文坛的明星!
最后,我想一提的是,策划主编这本书的报酬是微薄的。然而,当我将此书即将出版的消息,告知每一位入编的少年作者时,他们那一声声充满感激的“谢谢您”,使我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也让我更坚定了继续去发掘那些埋没着的金子的决心。
第一部分:只有唯一会飞的心(1)
只有唯一,真名魏炜立,出生于1987年1月31日清晨,现就读于安徽省阜阳一中,是一个即将升入高三毕业班的理科女生。喜爱玩弄计算机,曾连续两届获市信息学奥赛一等奖。爱好文学,14岁的夏天创作完成并出版31万字的长篇校园小说《世纪女孩》(安徽文艺出版社)。高中以后开始在网络上发表文章。
想得太多,梦得太多,我糊涂;
想得太少,梦得太少,我盲目;
想低声说句不在乎,和会飞的心总是在高处。
——题记
一只鸟从天空飞过,一只鸟从天空消失,一只鸟从季节的门里斜斜飞出,撞到人类孤独的旅程。
“飞吧,飞到属于你的天空上去。自由地寻找属于你的幸福。在这广袤的天地世界,我没有任何资格把你这个小生灵拘禁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闹闹站在楼顶上,手中托起的是空荡荡的竹编鸟笼。她希冀的目光定格在灰蓝色天空的那个黄色小点,渐渐远去,渐渐消逝。长长舒了口气。
这是一只体型优雅的黄郦鸟,娇小的躯体弯成了U字型,头和长长的尾巴都趾高气扬般上扬,透露着无可比拟的骄傲。
母亲送给闹闹的鸟儿,陪她坐火车从上海返回,一路上撒下梦想破碎的痕迹,让人不堪回首,无法复辄。
闹闹坐在窗边,怔望着笼里的鸟儿不安分地上窜下跳,精致的笼子随之左右摇晃着。
“或许你也不习惯这里的空气。和我一样,不过你仅仅是不适应,之于我,则是天生的厌恶,却无可奈何。”闹闹轻叹口气,提着笼子爬上楼顶。无论怎样,这座最北方的小城市里低矮破落的楼房已经无法支撑起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天空由此有着坍塌的迹象,触手可及的浑浊。
“鸟儿,我放了你。随你飞翔,逃出所谓梦魇的笼罩。”从上海归来的第二天,闹闹就丢失了所有过往的回忆。唯一的见证,这只鸟儿,也融入苍茫天空,了无踪影。
岁月的轨迹是条河,陷入河谷的人有思念的归属。
人生的轮回是座桥,那只从我心里穿过的鸟,静静地立在河岸的枝头,告别的话语让心巢的鸟儿往返飞翔。
闹闹在很小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她和周围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这座在冬天有彻骨寒冷的城市里,每个人都有肮脏的迹象,那种邋遢不堪的作风在风雪夹杂侵袭的季节里成了一种本能的设防。每个人都拖着厚厚的衣物进行防寒防冻,身体失去了灵动的权利,被层层包裹进笨拙的圈套。
闹闹随父亲从林区来到这座县城是一次大火的劫难之后。那些高挺的树木组成的林业区有着豪放的名字,大兴安岭。一如它的冬天,凌烈而没有遮掩。父亲说妈妈就是被这样的冬天给迷恋住了,眷恋地生活了5年,后来才有了她。
林区的夏天是柔美的,偶尔的落叶从参天高的树上飘落,斑驳的光影随风起而闪烁,等待着零星的落叶来亲吻自己的影子,骄傲并且执着。
妈妈是在这样的夏天离开了大兴安岭,返回上海,那是她的家乡,她的起点,她应有的归属。叶落归根,就是这般简单。
父亲总是把女儿照料得干净利落。当他把这一切都告诉闹闹的时候,山林里突然又推倒了一棵大树,震天响的声音震动着鼓膜,山摇地动的震撼。
可是林区的孩子已经习惯了这种响彻云霄的声响,闹闹将父亲身上花红色的毛毯拉了拉,凝视着父亲被在大火灼烈中扭曲得有些变形的身体,痛苦地颤动着双唇倾吐这个故事,埋藏在他心底10年的故事。
带着行将就木的预示。
“爸爸,我们要离开这里,去县城了。叔叔说,你一定可以治好的。”拖拉机冒着浓重的黑烟拉着闹闹和被泛黄的纱布包裹住的父亲,还有几件简单的家当,离开了生活10年的林区。
空气中夹杂着浓郁的烟土气息。闹闹分不清是那场险些夺取父亲生命的大火灰烬飞舞在空气中的浸染,还是拖拉机本身腐朽的烟雾。
这种气息覆盖了闹闹所有的回忆,成为一种定格存在于她生命的一个角落。
第一部分:只有唯一会飞的心(2)
因有缘无分的等候耽误的归期中唯一幸存下来的鸟,恍恍惚惚沿梦乡手持罗巾抵达我绚丽的梦境。
父亲在县城的医院里捡回了一条命,然而每天都在临死的阴影中生活,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他经常用悲悯的目光注视着成长的女儿,看她身上所继承下来那座沿海发达城市的高贵气息,宽慰地闪现丝丝笑意。
闹闹忘记了曾经的林区,那一切在离开的烟雾中已经从她生命中消逝。她很快适应了县城的生活,悉心侍奉着曾经年富力强的父亲。她内心的承受里不可估量地超过了成年人。
当闹闹读书到高二的时候,她把脑袋藏在父亲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寻觅着亲切的温暖。“爸爸,我要去上海读书,然后把你接过去,我们过好日子。”上海。又是这个城市。
父亲的胸膛震动了一下,翻天覆地记忆瞬间袭来。他叹了口气,整个身心被卷入命运轮回的旋涡。
这个灵魂已经麻木的男人努力支撑自己坐起来,歪身在枕边摸索着,仿佛在搜索一个深藏的回忆。突然,他的手停了下来,触碰到了那个他一直欺骗着自己不敢再去触摸的回忆。他爱女儿,这是他生命的全部,所以为了女儿,他甘心把所有伤心的回忆重新翻腾出来,即便自己要经受更难耐的煎熬。
父亲颤巍巍地掏出那个古木匣子,精致的雕刻透露着古朴奢靡的气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闹闹下意识地凑进去看,仿佛天生的引力。
一张变了质的纸,浸泡着历史沧桑的斑黄,边缘已经有了破损,脆生生得让人感觉一指便会使其化为纷飞的纸屑。还有一张照片,黑白的,是个面容清秀的女子,眉宇间有着闹闹熟悉的流露。
这是你的母亲,还有她留下的地址。或许18年前她离开的时候,就预料到你会去找她。你是知青的女儿,可以无条件获得上海户口,考上海的大学,生活在那个城市。
闹闹从此沉默,她把母亲的照片和地址都放进了胸前的荷包,却在父亲面前只字不提去上海的事情。偶尔父亲提及,她则有意地岔开话题。
直到高三即将开始的暑假,父亲的生活发生了变化。
圆梦的心有着关于旅途的设想。一千只鸟飞上天空,一只鸟坠落。颓唐的风中一只鸟飞上天空,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