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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一个周末的上午。
从头一天晚上就开始下起的毛毛细雨,哩哩啦啦的一夜未停。清晨,虽然外面仍在下着小雨,但是空气格外湿润清新。
喜欢在雨中散步的谭可儿,经不起这绵绵细雨的诱惑,一吃过早饭,就向妈妈告假,说她要去学校图书馆找点备课用的参考资料。
出了家门,她撑开了新买的那把精致的双色雨伞,伴着和风细雨,漫步在小区前的人行道上。
在这样能见度不高的朦胧天气里,可儿那淡雅清丽的身影,似乎有一种似梦非梦般地飘然感。她的存在,与周围那些欧式风格的建筑群相互衬托着,从远处看过去无论是色彩还是在格调上,竟然是那样地协调。一位气质优雅的年轻女人与现代化的城市建筑融为一体,宛如一幅流动在初夏时节清香四溢的水彩画面。
谭可儿是她居住的那个城市里,一所综合类大学的舞蹈学院现代舞专业的教师。从她家到学校,坐公共汽车大概有不到三站地的距离,平时她都是骑自行车去上班。
因为今天下着小雨,所以她就想步行去学校。除了想随便走走,呼吸点湿润的新鲜空气,另外在这样的雨天里散步,可儿感觉是一件极浪漫、又很有情调的事儿。
途中,她碰到了和自己在同一所学校任教的陈锐,一位风度翩翩、目光和善、音乐学院的管弦乐老师。阿锐看到可儿后,他马上微笑着迎了过来。
阿锐的微笑总让可儿感觉很温馨,不仅笑容灿烂、自然,而且在他笑的时候,露出的牙齿非常整齐、洁白。
“下雨天,你这是准备去哪里?”阿锐问到。
“我想随便走走,步行去学校图书馆。”
“哦,那同路啊。我是去学校礼堂,看看毕业班的学生们排练。我们学院最近在积极筹备一场毕业生音乐会,准备下个月在市金凤凰音乐厅举办这场音乐会。对了,可儿你如果有时间,我到时请你去听这场音乐会吧。”
“行啊,谢谢阿锐哥。等具体时间定下来了,就和我联系吧。”可儿微笑着回答他。
“好,拿到票了,我就给你打电话。现在一起走走,不介意我陪陪你吧。”
可儿没做声,但是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了。
他们俩个人并肩走着,有说有笑的。
谭可儿大概有一米六六的身高,由于是教现代舞蹈的教师,一看身材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而且在举手投足之间还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女人味。
陈锐是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人长得很帅,身材不胖不瘦,举止中带出一种温文尔雅的艺术家气质,还透露出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虽然他的个头看上去比可儿高不了多少,但是两个人走在一起,显得挺协调,他们的身上都带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
给外人的感觉,一眼就应该看出他们是相当熟悉的那种关系。其实不然,他们只是早就认识的熟人而已。虽然俩个人的心里都想向对方表白一下自己的想法,可是由于这话还没有机会挑明,这就使得他们的关系显得比较微妙,谈话时还有些客套,准确地说应该是比普通朋友稍近一点的关系吧。当然这一点,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外人是看不出来的。也许现在过往的路人,会认为他们是一对情侣吧。
第2章 一位极有音乐造诣的男人
实际上,陈锐是可儿哥哥谭子明在初、高中时期的铁哥们,熟悉的人都喜欢喊他阿锐。特别是高中时期的寒暑假中,他经常去可儿家,和她哥哥子明一起练大提琴。后来也认识了可儿,慢慢地熟悉起来。
那时,当阿锐的眼神与可儿的目光偶尔相遇时,总闪烁着一种光芒。有时感觉他好象是想对可儿说点什么,但又总是带着比较羞却的表情。每次在可儿家,俩人碰到时,他只是微笑着点下头,很少说话。
后来,可儿的哥哥考上医科大学,去了东北,阿锐考上南方一所有名的艺术院校。那之后大概有十多年,可儿和阿锐两个人几乎没怎么见过面。因为阿锐只有在假期回来时,才有机会去子明家串门,但是他去的时候,可儿未必就在家。
还是半年前,他们很偶然地在可儿工作的学校礼堂里碰到了。可儿这时才知道,原来阿锐现在是和她在同一所大学工作,只不两个人不在一个学院任教。由于学校比较大,加之大学老师又不坐班,那么不在一个学院工作的老师们,相互之间很少见面也属正常。
其实阿锐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南方一个大城市的乐团工作,还和朋友合伙开了一个音乐工作室,结交了不少当地音乐界的朋友。在那里的艺术圈中,很多人都知道陈锐这个名字,所以也可以说阿锐在那里还是位小有名气的音乐人。
去年阿锐的父亲突然心肌梗塞发作,还没送到医院,人就咽气了。当阿锐匆忙赶到家时,父亲已经去逝了。作为独生子的阿锐由于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为此他难过了很长时间,最后为照顾母亲,他毅然决定辞去心爱的工作,带着那把很宝贝的大提琴,回到了他出生的这个小城市。
阿锐听说这所综合大学的音乐学院在招聘老师,他立刻去参加了招聘会。由于阿锐的业务技艺精湛,很快就被大学聘用了,成为一名大学里音乐学院的管弦乐专业教师。阿锐大学毕业后,经过几年的闯荡,艺术造诣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除了业务功底扎实,人又很刻苦钻研,所以在大学里工作了一段长时间后,就受到学院领导的赏识和同行老师的钦佩,也深受学生的崇拜和尊敬。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上午才出差回来的阿锐,下午到学校后,给可儿的办公室打电话,想约她一起吃个饭,顺便把音乐会的票给她。
可实在是没想到,非但没听到他非常期盼的声音,还从可儿同事刘老师那里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谭老师在给学生上舞蹈课时,不慎扭伤了脚踝,最近没来上班,已经在家休息一个月了。听到这个消息,让阿锐既吃惊又非常着急。
第二天上午九点,阿锐就从家里出来,去附近一家水果店买了一个水果蓝。凡是感觉可儿会喜欢的时令水果,每样都挑了几个。然后骑着他的那辆黑色本田运动摩托车,带着水果蓝,匆匆赶到了可儿家所在的小区。
他家本来也在这附近住,后来搬离了这一片。不过好在相隔距离也不远,从他家骑摩托车到可儿家这里大概需要十五分钟的时间,还算比较近。
对于可儿家居住的这个小区,阿锐还是很熟悉的。因为他以前经常来这里找可儿的哥哥练琴。不过这里以前有很多五层建筑的家属楼,现在已经全部翻新,建成了一排排青一色框架式的现代高层建筑,整个小区是欧式建筑风格,绿化和环境也非常好。
阿锐顾不上欣赏小区的环境,很快地走进六号楼,乘电梯来到15层,走到15…1号室的门口,这里就是谭可儿家。他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后,用手轻轻地按响了门铃。
第3章 陈锐去可儿家串门
屋里的人大概是听到了门铃声,打开了屋门。
开门的是一位端庄文雅的中年女性。她中等身材,脸上皮肤白净有光泽,看上去像是四十多岁左右的样子,她就是可儿的妈妈。其实她已经快五十五岁了,但是步入中年的她穿着打扮的非常得体,还戴着一付淡雪青色镜片、同色的金属细边的眼镜,给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位既会保养,又极有品位的知识型女性。
可儿的爸爸在银行工作。现在大概是去上班了,没在家。她妈妈是在机关工作的,碰巧明天要去外地开会,所以今天没去上班,这会儿正在家里准备出差的行装。
“你是?”看到门口站着的阿锐,可儿的妈妈一定感觉他有点面熟,但好象没想起来他是谁。她看着阿锐,努力在回忆着。
“阿姨,我是陈锐啊!是谭子明的同学陈锐。” 阿锐有些不好意思地做着解释,同时很有礼貌地身体向前一倾,对可儿妈妈点头致礼。
阿锐已经有十多年没来可儿家了。以前他来这里的时候,才是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后来上大学后,就很少来了。现如今,阿锐已经是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了,变化一定小不了,难怪可儿的妈妈快认不出他了。
“哎哟,你是阿锐啊,我都不敢认了!快请进来,来客厅这里坐。十几年不见了,不过你还是以前那种文质彬彬的样子啊,这一点没变化。”可儿的妈妈这时想起来阿锐少年时代的样子,笑着回忆着,热情地招呼着他。
“是啊,真的是很久没来看您了。阿姨和谭叔叔身体都还好吧。”刚坐到客厅沙发上的阿锐很有礼貌地问候着可儿的妈妈。
“挺好的,我们都还是老样子。你妈妈身体还好吧。”
“最近还不错。我母亲已经退休了。现在早上出去锻炼身体,上午在家里画两、三个小时的画,下午有时要去给老年大学代美术课。我感觉我母亲现在心情挺好的。”
“哦,那很好啊,她的生活真充实。阿锐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
“在大学的当老师,教音乐。”
“你还是热爱音乐啊,我家子明现在恐怕已经没时间玩他那些乐器了。”
“哦,子明还在S城的医院工作吧?他现在是在什么科室?”
“是外科。工作可忙了,一年多没回家了。前几天来电话还说:如果不是因为工作忙,很想找个机会,回家来看看呢。”
“子明一直就是做事很认真的人,我很钦佩他。呵呵。对了,阿姨,我今天来是看望可儿的。听说她在上课时脚踝受伤了,她在家吗?”阿锐主动向可儿妈妈问起可儿的情况,他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脸不自觉地有点发热。
“这会儿没在家。早饭后,她的两个学生送她去医院了。好象约定今天去拍个片子,如果恢复的好,大夫会给她拆掉石膏。对了,我想起来了,上次听可儿说:你现在和她是在一个学校工作,是吧。”
“是啊。我是去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