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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我还要看下去,我要看看,到底还有什么表演?韩国从没有胜过一场到这次进入16强,现在进入8强,难道还想再凭着场上的第‘12’名队员裁判助阵进入4强?过了!再不收手,韩国人要被全世界人的唾沫淹死的!”
宋艳听夏梅这么说,并不以为然。事实上夏梅就是一个逮着机会永不知足的人,跟韩国队有什么区别?这个精明能干的女人,随时都给周围的人一种压力,说话夸张而绝对,咄咄逼人,她什么不想要?她要职称要官她还要老公不断升官儿子永远考第一房子住得越来越大呢。姐姐宋晖那天在娘家告诉她,夏梅的老公冯世光原本很有希望升官的,最近却闹出点绯闻来,说他与外省一个经济要案的女逃犯有些瓜葛交待不清,警察传唤了他。姐姐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冯世光那种人人缘好,平时道貌岸然的,竟然会有那种事。他的升迁可能没戏了。宋艳便问宋晖,夏梅怎么在我们单位还那么张牙舞爪的,她一点都不晓得吗?宋晖说,她自然是什么都蒙在鼓里,这种事大白于天下,夫人是最后才晓得,除非她是克林顿的老婆希拉里,有更大的野心,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其实希拉里知道丈夫的所有背叛细节,新浪网上说希拉里请了私家侦探,克林顿所有拈花惹草的事她全都知道,她把收到的侦探报告拿给克林顿看,让他收敛一些,并放话一旦她认为前总统丈夫已经于她的政治理想没有任何帮助她就会一脚把他踢开,克林顿在家里随时都有希拉里的老拳和指甲侍候的,克林顿最新的绯闻是跟英国的一个双性恋女演员有染。宋艳听姐姐这么说,便有点怀疑夏梅是故作镇静,难说她请公休假在家不是看球赛而是跟她老公闹别扭干仗哩。
“什么公平什么公正?跨过道德的界线,欲望主导着世间的一切!韩国人可能正在想着他们是有能力捧起大力神杯的哩!撒泡尿照照!人也是这样子哩,欲望一汹涌,什么都可以不顾。”夏梅真的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总是可以从身边发生的事里悟出人生的要义来。宋艳私下里认为凭夏梅的能耐还可以再官升两级,比如去搞人事比如去当办公室主任,她比姐姐宋晖还更适合做同类工作。
夏梅在吃午饭的时候专门避开别人约了宋艳,她说要请她吃医院附近“小刀鸭”的牛肉凉片。宋艳推托不去,夏梅强硬而又贴己地挽了宋艳的手就走。宋艳有些不好再推辞了。她猜夏梅是想从她这里打听消息的。夏梅平时可是从来没有把她们这些小年轻放在眼里的。
果不出宋艳所料,夏梅不绕弯子,吃着饭,她便问宋艳:“你姐姐好长时间没见了,听我先生偶尔说起你姐姐来,都是夸她能干,我听他说老所长一走,人事变动很大的,一批年轻的干部将得到提拔,你姐姐虽然一直在干着办公室副主任的角色却没有一个组织上的正式认定,这次她最有希望,黄迅没两年也要退了,再不提个能干的人起来锻炼锻炼就不行了,我听我先生说办公室现在还有个什么人,文凭比你姐姐高,也想出来乱一乱呢。所领导认为这事有点棘手,我先生还说那个人文凭高是高了,能力绝对不如你姐姐,可是有些事也不是看人的能力。意大利那么有才华还不是被裁判吹掉了?所以你得提醒一下你姐姐。我们家那位是认可你姐姐的。”
宋艳也不是黄毛丫头了,就要结婚的人,她知道夏梅今天请她吃饭的用意,因为夏梅的老公想成为新一届所长,而宋晖虽然不是多重要的角色,但是夏梅她老公不好出面暗示的事,夏梅拐个弯,要好说得多。
冯世光那天跟马兰分手后回到家,他正儿八经地跟老婆说,你们医院有没有四十岁左右的老单身,我们所办公室的马兰年纪已37岁还待字闺中,人嘛你似乎见过的,打扮起来蛮漂亮的,人也很有内涵的,这些年忙着读书,从大专读起,一读读了十年,都读到硕士了,读得有点憨绷绷的,不食人间烟火,个人问题一直没解决,她呢适合找一个大学老师或者医生什么的,很好的一个人,性格孤僻一点点。你看看周围有什么合适的给介绍一个。夏梅说,这种自以为是的老姑娘我们医院还有不少呢,自行消化都还成问题,血液科就有一个护士长,也不晓得为何发了一个毒誓,抱定出国,也是什么时髦读什么,决心找个老外出国,人都奔四十去了,还在做梦,爱情残梦。对这号女人最好不要插手管她的事,怪里古董的,一般都不切实际,理想主义完美主义。冯世光听老婆分析得有道理也就没再吭气了。
他那天晚上打了的先送马兰回家,马兰很不自在,不习惯冯世光对她的那份照顾,谢了又谢。冯世光是同情马兰的,回家的路上他忽然想到马兰那么一把年纪,或许还没被男人染指过,还是处女哩!甚至从来都还没有体验过爱情的滋味哩,因为他想起一件事来,有一次所里组织去大理春游。马兰、宋晖和他几个人坐同一辆车,司机老朱在途中的小饭馆里说了一个笑话,他当时强调那可是他的亲身经历,说的是:文革期间,全民皆兵,各个单位的民兵经常都有打靶训练任务,这天解放军高炮旅的人来训练民兵们打高射炮,几个人配合一个组。老朱所在的小组对着一片荒山的小树林放了一炮,没想到就烧着了那片山林,于是全体民兵包括附近一个村子看热闹的群众都往那片小树林里跑,去扑山火。大家跑到着火冒烟的林子边忽然看见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山下那个村子的生产队长,女的是他的相好,还光着身子呢,两个人气喘嘘嘘地从林子里跑出来,身上、脸嘴都被火烟子熏黑了,那个男的见着来人,没好气而又有点委屈地说:啊么哟,这种事也有必要拿大炮轰么?扔个小石头吓吓得了嘛!老朱讲完,在坐的全都笑得喷饭,唯有马兰没听懂,她问了一句:笑什么?他说的是哪种事?马兰这一问,大家更是笑得晕菜。
宋艳对夏梅说:我姐姐那人就是喜欢热闹,性格外向,其实她也没什么大的本事,比起你来她可是差远了,她倒是在我面前经常说起你先生来,都说他年轻有为,有才华,在单位里人缘也好,我姐姐还说他们所里有些小女人老爱在冯所长面前一漩一漩地主动嗲咪他呢,夏老师你可得提防一点,现在这社会男人有权有势,你不去沾染女人,有些贱货都要主动来沾染你哩。我姐姐见过你,她很欣赏你的气质,她不屑地对我说,我们所那些小女人抵得夏梅的一个小脚趾头就算厉害的了,不知深浅。
宋艳隐晦地放一点话,又顺便吹捧一下自己的科长,看夏梅是不是察觉了什么?因为宋晖说冯世光跟一个外省的女人有些瓜葛,有人纠着这事做文章,冯世光正陷在麻烦里。
夏梅没有什么异样,她追着问宋艳:你姐姐跟你说他们所要换领导班子的事了么?我们家那位一天忙于工作,在这种关键时刻还跑到县上去出差。别人跑官买官乱成一团,他倒好,今天打电话来给我说他临时要去县上出差几天。
宋艳一听“咯噔”了一下,夏梅一定还不晓得她老公怎么了,别是冯世光今天被隔离审查了,因为宋晖说,警察都传唤他了。说那个跟他有染的女人卷走了巨款,可能逃到云南来了。要不他今天跟他老婆夏梅谎称出差,其实是去跟那个女人约会私奔呢!宋艳的联想可真是丰富,她就紧张起来了,心“咚咚”地跳。
哦?!我没听我姐姐提所里换领导班子的事,她么,事不关己也不去打听那些事。夏老师,你莫急,难说冯所长是心里有谱才借口出差去躲开是是非非。属于他的不会飞掉,不属于他的烧香瞌头也求不来。你看韩国队进入前8强,虽然裁判有吹黑哨的嫌疑,要是他们不能跟意大利拼两把,也不可能就如愿以偿,赛前我们和全世界人都希望意大利出线,可是好像我也有一种预感,韩国队会赢。我想,韩国队不是搞了烧香拜佛那一套才有如此成绩的,韩国队还是打铁靠本身的。
夏梅没想到面前这个热得脱去外衣露出性感的吊带背心,染了一头绯红头发的小女人是有点主见的,而且说话用词滴水不漏。
下午2点钟,医院开始上班,宋艳瞅空悄悄拿了手机跑到卫生间给姐姐宋晖打了一个电话。她劈头盖脸就问,姐,你们那个冯世光今天怎么了?宋晖头一炸,不晓得妹妹说些什么,忙问怎么了?宋艳说,他老婆找我打听他升官的事,她一个劲地说她老公很欣赏你,那意思是他若上去,你的办公室副主任的事就名正言顺的了。我猜夏梅是让我给你过话支持她老公哩,她还说你们办公室有一个文凭比你高的人也想当办公室副主任,但是她老公认为那个人不是很合适,那个人是谁?——另外,夏梅好像不晓得她老公与别人有染的事,她只是抱怨说,在敏感关键时期,他还跑去出差,说今天临时临了去的,我听你说过冯世光的事,我有点好奇,你们的副所长是否真的去出差了?莫不是与那个女人联系上私奔了?!宋艳被她的猜想激动着,呱啦呱啦讲了一大堆话。
宋晖捂着听筒愣了半天,她盯了马兰的背影一眼,马兰靠窗边坐着正背对着她,办公室里就马兰的文凭现在比宋晖的夜大本科文凭高。宋晖说:人家是真的出差去了,就这样,我现在没空,少管闲事!宋晖挂了妹妹的电话。
马兰此刻正在侍弄她桌上的一盆兰花,自从她把那盆山里挖来的野草自作多情地送给冯世光后,一直都没有再栽什么花草,这两天,不晓得她发什么神经,弄了一盆兰花来,很开心的样子,天天走出走进都哼着《兰花草》,仔细听她唱,发现她还擅自改了歌词“……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马兰编成:“……一日看千回,看得花时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