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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余欢-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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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小宝”地唤着,莫名其妙!    
    吃了女主人端上来的水果,王云莉提出要参观一下豪宅,冯世光提出要看画,白强便领着大家往楼上去。    
    楼上一间房专门做了白强画作的陈列室,那些画都是画完后装裱好了的。王云莉和李小葆进去一会儿就出去了,由白强的儿子伯仲带着他们上顶楼露台去参观,伯仲告诉王阿姨上面有秋千架有养鱼池呢!    
    画室里只剩白强和冯世光了,白强兴致勃勃地聊他的画,冯世光抱着手熬有介事地赏画,一会眯着眼退后两步,一会又趋前仔细地看。白强的画的确与众不同,他的画完全由线条构成,密密麻麻,每一根线都如细水一般流畅,没有一点滞涩感,当那些线条在纸上交叉时就会构成一个龙爪或者一片鱼鳞或者日月星辰,或者就是一些说不清像什么东西的符号,而这些符号还会在画面上另一处重复出现,像是在强调暗喻什么。色彩借鉴西藏唐卡画的浓墨重彩,整个画面气氛扑朔迷离,神秘莫测,有的像云山烟水、有的像人的指纹,看多了,眼花缭乱,冯世光竟然有些眩晕感,仿佛画上会生出一团团雾气扑面而来。    
    白大师等冯世光讲出他对这些画的感受。冯世光想了一下用了几个形容词:变幻无穷,波诡云谲,神秘。白强听了像逢着知音似的,激动地说:你是懂我画者!懂我画者!待会一定要好好干两杯。    
    冯世光听了自谦了一番,两人因此觉得交情深了一个层次。见旁边没人,特别是王云莉没在,冯世光便直抒胸臆,他很放松,压底声音凑进白强的耳朵:白兄,交你这么个艺术家朋友是我的荣幸,上次,你给我看手相,看得很准,当时碍于还有他人,我不好讲啊!我当时就心生敬意,哈哈,你莫见笑。    
    白强哈哈笑着有些为自己看手相的本领得意又有些为掌握了人家的隐私、彼此的私交再次升华而兴奋,他拍了拍冯世光的肩膀说:冯老弟,你放心,你的事我断不会走露风声,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男人嘛,权利欲、情欲、金钱欲谁不想都得?是男人谁不想阅尽人间春色,只不过有些人的精力侧重面有所不同。我看冯老弟在这三欲里,权利欲情欲并重,金钱欲次之,不过嘛,在中国有了权这钱嘛似乎也就不成问题了,有了这个基础,身体健康精力充沛,还愁没女人投怀送抱吗?我呢,在这三种欲望里恐怕正与老弟相反,侧重于金钱,权利欲嘛我这人就没机会去实现了,我们这类人最怕在单位里没自由缩手缩脚的,散漫惯了,情欲嘛,机会多多,实在是精力不济,要在画里长劲要在精神世界里达到某种境界,戒欲是自然的,那方面的事就想得少了。而今,就连金钱欲也寡淡了好多。    
    冯世光一听的确感觉到白强是把自己当成了知交,他便也附和着哈哈地大笑起来,老兄,我们是各有所好,各有所好!    
    白强笑歇了,压低声音对冯世光说,老弟,不瞒你了,平生最服一个人,弘一法师,俗名李叔同,电影《城南旧事》里那首《送别》歌的词就是他填的——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长,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斛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白强竟唱起那歌来。    
    


第三部分活色余欢(21)

    冯世光也跟着用鼻子哼起那旋律来,并搜肠刮肚地找出一些词,对白强说,《送别》的确是一首好听的歌,这歌让人想起大漠孤烟想起驼铃想起别离,想起“西出阳关无故人”这样的诗来,太让人伤感。这首歌的意境我猜是来自那首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凄凄满别情……冯世光记得儿子背诵课文里的这首诗时,他只知道前面四句,后四句是儿子教他的,今天,在画家的画室这些诗句从脑子里冒出来由自己的嘴巴说出去,凭添了两人谈话的儒雅气氛,冯世光很高兴。    
    白强唱罢,沉了半晌说,老弟说的有道理。这两天我正在看李叔同的传记,弘一法师既是才气横溢的艺术教育家,也是一代高僧。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在多个领域,开中华灿烂文化艺术之先河。他把中国古代的书法艺术推向了极至,“朴拙圆满,浑若天成”,鲁迅、郭沫若等现代文化名人都以得到大师一幅字为无尚荣耀。对了,他好像是第一个向中国传播西方音乐的,而且他还是中国第一个搞裸体写生的画家,艺术造诣卓越非凡。冯世光把他脑子里关于弘一法师的知识都拿出来说了,而这些知识好像还是王云莉灌输给他的,王云莉从白大师这里所得“营养”也不少吧?王云莉和他也有一腿?    
    看来,冯老弟对弘一也有研究?我特别喜欢的一个画家丰子恺就跟弘一学过画——丰子恺寥寥几笔就可以勾出人间各种气氛,一弯残月、月下一桌、桌上一壶茶,没有人物,你却脑子里有画面——相聚刚刚散去,令人忧伤。哦,这样简洁微妙的艺术表现是悟了人生的修行,丰子恺师从弘一是他的造化。弘一一生苦心向佛,为世人留下了咀嚼不尽的精神财富,前半生的李叔同绚丽至极,后半生的弘一最终归于平淡归于真。    
    冯世光喝着水,听白强说着这些,他想起来,第一次见白强时他讲了关于“妓女是小菩萨”的说法,当时冯世光对白强的界定是:一个江湖上混得很油的人,也许肚子里并没有多少水水。今天听他讲起弘一法师丰子恺来,冯世光感觉白强这人文化层次要高看两级。    
    冯老弟,弘一法师是在手书“悲欣交集”四个大字后三天圆寂的。这是一代高僧圆寂前的姿态这是东方智慧的本质啊,他放弃了红尘,戒除了欲望,离弃了家园……    
    看得出白强沉浸在弘一法师的精神世界里,而冯世光并不是太熟悉弘一法师,渐渐显得无知起来,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喝茶,若有所思的样子。    
    哎,这两天看弘一法师的传记看得我灵魂飞升,照我的理解他把人生大概分成五种境界:本能、物质、精神、艺术、宗教,我是很赞同的,不过我还是很低层次的俗世中人,对他我是连望其脊脊的资格都没有啊。不过,弘一法师的高尚境界是我要尽最大的虔诚和力量去接近的……    
    谈得正兴浓,白强的太太茹荟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用一个托盘端了两杯水,放在画室里的小茶几上:白老师,不怕嘴巴说干了?喝茶吧,请用!    
    冯世光连忙说谢。茹荟浅浅地笑着,转身走了出去。她一转身,一股缅桂花的清香飘过来。先前进白家大院时见有一棵缅桂花树的。她称白强“白老师”,真是奇特极了!冯世光幻觉,倘若白强是地主老财,茹荟便是旧时女子,是巴金《家》里的梅表姐是曹禺《雷雨》里的繁漪,他有一丝恍惚。    
    白强端起那茶杯,吹开上面漂着的茶叶喝了两口说,汤色正好,冯老弟,你请!    
    冯世光抬起杯子喝了一口,说:听了大师一番引为知己的话,我有些激动,白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是获益匪浅。我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了,知道吗?你老兄这次又掐准我的七寸了,我呀除了那个、那个色欲,就是还有个权欲了,这次来还真是想请你给我看看我的官运如何呢。    
    说着冯世光把他的左手伸了过去。    
    老弟,哈哈,这看手相其实是逢场作戏啊!我是凭感觉说的,你还是不必那么当真的,因为……    
    不待白强说完,冯世光急着说,我刚才不是向你彻底交待了吗?你上次说得很准,当时都把我吓着了,为什么别人就没这本事呢?我想其实一个人还是看其修炼看其内涵,某种境界的人看事看物的角度就是不一般,白兄!白大师!你还是莫谦虚,给我瞧瞧吧,当着别人的面我还真不好意思哩。我是这么想的,有些事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的老所长马上退休了,听到一些风声说新所长将在所里自行产生,又多有传闻说我是热门人选。不瞒你,我个人条件过硬,人缘好,年龄占优势。我不讳言我是个有官瘾的人,但我还不是一个会玩弄权术的人,所以心里没有底。让你看看手相,预测一下运势,或许我会因此获得一种心理定力,该干啥,我去干啥。这一段时间我被这事搅得什么事都做不成,夜长梦多,心神不宁,茶饭不思,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我想来想去找你白大师给算算,迷信一点什么或许心态不会那么浮躁,状态反而会很好。我这是实话实说,都是大实话啊,这些话我对老婆都不讲!    
    我能理解,我能理解。不过我得跟你说明,凡事不可太当真,此话怎么讲?——这要看你对事物的领悟力。看仕途,看手相是看不准的,要看面相。我就权当一回能掐会算的小诸葛吧,对了,老弟,朋友们说我会看手相,我其实是在给场子凑气氛,你今后跟我处长了,你还是要多看我的画,多研究我的画,那才是我这几十年修的成果,众人难以企及。    
    冯世光听白强这话,开始云里雾里有些绕不明白,白强的话语不仅只是模棱两可了,语意开始多向多义辐射,冯世光不语,因为白强开始盯着他的脸看,表情便紧张起来,而且有了一种空间挤压感局促感。    
    你这次胜出率很大,无限大,接近成功。半晌,白强才说出一句话,说完便喝茶,不再多说一句话一个词。冯世光不知道白强是深知“话多必失”这句古训的。他只是感觉白大师算命竟然用了“胜出率”这样的现代词语,有点滑稽。“胜出率”是一个热络的词汇,因为儿子牧野和老婆这两天都在看有关世界杯的报道,中国足球队在世界杯赛里出线,中国的球迷们便无限大胆地遐想开了,天天在各种媒体上算第一轮小组赛与哥斯达尼加与土耳其与巴西的胜出率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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