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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荣画传-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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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不追星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偶像。曾经喜欢的歌星和作者,更像是从少年时代一块长成的老朋友,或者志向有别,或者音问渐稀,但是,心中脑海,那一道道痕迹虽然晦淡,却怎么也抹不去。扬州八怪之一金农有句诗:故人好比中庭树,一日秋风一日疏。但是,知道张国荣在愚人节的黄昏从高楼跳下,还是感到震惊。老朋友,又少了一个。   求学,有所谓私塾弟子,交友,有所谓神交已久;说白了,都是单相思。作为一个普通歌迷,并没机会和张国荣见过一次面,缪托故人,也无非是自作多情,聊以意淫罢了。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亦犹是,所幸此风未自我起,罪名都让辛弃疾当了就是。回过头,要说神交已久,就不可不追溯流年。   现在Teenager赶潮流追偶像之火暴场面,大家有目共睹,回头一想,我们当年的热情,也不遑多让。前此,张国荣凭《Monica》一曲成名,逐渐成为和谭咏麟分庭抗礼的天皇巨星(当然,天皇巨星这个词,是稍后由唱片公司企宣人员创造出来的,当时并未如此称呼);后此,则一路飙升,隐约有后来居上的气象,直到1989年推出《Salute》之后,宣布弃权所有评奖,退出歌坛。1986年到1989年这三年,就是我的偶像崇拜时期。具体表现,首先是每日收听珠江经济广播电台,获取最新乐坛资讯。光听不够,还要录下来,以便学会最新的主打歌,在狐朋狗友面前大肆炫耀。有一次看报章访谈,张国荣说录音的时候,很多咬字都要求十分准确,甚至查字典找顾问,主要原因就是怕误导我们这些“听歌学粤语”的歌迷们。当时那份感动,还真无以言表。其次则是追买最新推出的盗版磁带,务求毫无遗漏,乃至唱片公司以此为要挟,不断搞出“精选+新歌”、“Remix版”、“什锦大碟”等新鲜玩意,丧心病狂地榨干我们那羞涩得不能再羞涩的钱包。磁带以外,则是各种海报、贴纸;海报挂在墙上,贴纸粘于笔记本。那个时代的你我,谁没有一个笔记本,上面抄满了歌词,贴满了头像?我那个本子,则不但有歌词,还有自己的歌评,甚至心灵感悟、红尘小语之类的玩意儿,现在看来,当然幼稚得紧,无聊得狠,但也一直保留,舍不得扔掉。这些都是要出钱的,不出钱的追星行为,则有如下二端。   光听不唱,肯定不合少年人天性。加之流行歌曲本就没有什么高深的声乐技巧,就更不妨碍我们日夜吟唱了。那时候卡拉OK刚刚流行,票价很高,五块十块的,我们不能经常去那儿唱。可唱之地,除了家里,就是学校。在家里,对着歌词本,听着录音机,亦步亦趋,务求声情并肖,没有什么稀奇的。倒是学校里的唱歌经历,很有意思,不知属不属于普遍经验,特为拈出,以飨同好。学校的功课,有很多是非常无趣的,那么,这些无趣的45分钟,怎么打发是个问题。我的经验是,固然可以看小说,可以打瞌睡,但都不如唱歌来得好。当时,我的同桌女同学像我一样,是个张国荣迷。男女有别;她之于张,徒能欣赏,不便模仿。我则天生一副低沉嗓音,用来唱张国荣的歌,恰恰合适,再加上平时的勤学苦练,一旦开腔,几可乱真。于是,我轻轻地唱,你慢慢地和;伯牙子期,欣逢同桌,高山流水,喜得知音。龚自珍怀念少年时代,所谓:放学灯前,题诗石上,人间无此温柔。我这一段在课堂低吟浅唱的经历,差可比拟。此外,诸君可以想象,在课堂上唱歌,音调不变的情况下,音量得压成什么样,才不致招来老师的怒斥?所以,这种因难见巧的严酷训练,对于音准、肌肉、气息的控制,是非常有帮助的。我在未来的生活中,能够成为公认的KTV高手,于此裨益良多。   当年同学家里有录像机的,还很少见,谁家里有这个,那绝对是班上的宝贝。你不跟他搞好关系,那就是对不起偶像对不起人民。为什么呢?听磁带,是只闻其声不见其面,看海报,是只见其面未见其动,只有在录像带里,偶像才会载歌载舞,栩栩如生。作为狂热的忠诚的歌迷,不看几盘偶像的演唱会,情何以堪!而录像机是穷人没有的干活,不和有此设备的同学搞好关系,那不是自绝于偶像又是什么?录像机固然是个问题,录像带的来源更是个问题。源头我知道,都是深圳、广东那边收录的香港电视台的节目,可是,一路上怎么辗转流离艰难困苦,自港而粤而湘,最终及时准确到了我们手中,我是真不明白。自发的物流体系,威力如斯之大,佩服。


第一部分:简约成一种红序言:追念(2)

  每当来了新带,提供设备的同学就会准确掐算家中大人不在的时间,然后慎重通知相关同学:某月某日某时,集体旷课。当然,旷课是内部术语,对师长,是只能使用请假这个托词的。旷课,大家都是一样的,请假的原因则各有各的苦衷。日久天长,老师也发现这种“偶然的必然”有问题,于是对请假严加审批;实在搪塞不过,也就真的旷课,不恤其他了。看录像的时候,大家围坐一室,目不转睛,一片播完,赞叹久之。记忆最深刻的那次,则是看告别演唱会。虽然此前已经知道了他的告别,但是亲临“现场”,感受还是很强烈。舞台上下,一片哭声,屏幕内外,数行热泪。女同学们工愁善哭,当行本色,由抽泣而至于号啕,男同学们开始故作矜持,到后来被感染得厉害,也不得不三分尴尬七分痴绝的手不停抹了。自那以后,几乎不再集中看录像了。一是年岁渐长,不再狂热,二则张生告别歌坛,再无可观。   张国荣告别了,我也长大了。少年时代的种种,都被评为轻狂两字,留在身后。日夜相伴的朋友,也各走各路,化作心头的小影,渐行渐淡。1990年,《阿飞正传》出来,突然像看见了一个全新的张国荣。以前他也拍过电影,最著名的是《倩女幽魂》和《英雄本色》,不过说实话,我觉得前者纯粹搞怪搞笑,不入流品;后者固然是好电影,功劳却在狄、周、吴等人,张不与焉。《阿飞正传》却焕然一新,让我们知道阿荣原来还是演得之人。“以前我以为有一种鸟,一直飞,直到死亡的那一天才落地。其实,它什么地方也没去过。那鸟一开始就已经死了。”他把电影观念和本身性情很好地结合在一起,开创了新境界。接踵而来的《霸王别姬》,就不止本色性情那么简单了,作为偏安香港的娱乐明星,在文化背景、传统影响差别巨大的情况下,能够那么准确而深刻地表达梨园之隐,家国之悲,除了说绝代名伶,心心相通,还真是无法解释的一个现象。由此,对他言行的关注也多了起来,老朋友好像又回来了。老朋友回来最重要的事件,就是同性恋问题。   追星的少年时代,就隐约听到过这方面的传闻,但都理解为敌对势力的恶意中伤,一笑置之而已。《霸王别姬》推出后,他的态度由此前的不置可否一变为坦然承认双性恋。1996年唱片《红》和1997年的跨越演唱会,已经是女性造型。而2000年的热情演唱会,更是毫无芥蒂地拿女性化的造型服饰开玩笑,并全面展露扑朔迷离雌雄莫辨的绝代风采:蓄短须,着紧身透明衣、超短裙,甩长发,走猫步,叉腰而立,掩面而笑。“不用闪躲,为我喜欢的生活而活;不用粉墨,就站在光明的角落”(《我》,2000年)。而通过报章,我们也知道他和男朋友从1985年就开始了这段感情。现在选择公开,也算正名的一种,于己于人,皆大欢喜。就像是你的老朋友有个习惯,一直没有告诉你,有一天,突然说出来,原来,只是他一直喜欢坐着小便而已。这个习惯,不伤害他人,不妨碍社会,除了天性夸张的娱记大肆张扬,用了勇敢、宣言、解密一类的词语以外,于言者听众,实在没有大惊小怪的必要,老朋友之间,就更只会相视一笑,引为谈资了。   他用自己作曲的《我》,告诉朋友们他这个小秘密和老习惯。    I am what I am。 我永远都爱这样的我。   快乐是:快乐的方式不止一种。最荣幸是:谁都是造物者的光荣。   不用闪躲,为我喜欢的生活而活;不用粉墨,就站在光明的角落。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多么高兴,在琉璃屋中快乐生活。对世界说,什么是光明和磊落。     一切水落石出,再没有猜测和影射,本指望从此以后风平浪静,安享余生,孰料得平地波澜,红颜命薄。这个黄昏,张国荣竟然用这种方式作出最后一个重要选择。据最新报道,他留有遗书,大意谓在新相好和旧相知之间,无法取舍,乃至一死了之。依常理,这不算一个很好的借口。亲情方面,高堂犹在,此谓不孝;朋友方面,新人旧人,万千歌迷,徒存想念,此谓不忠;经济方面,各种公司,赖其以活者,不在少数,此谓不义。但是,一千六百多年前,王戎说: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老朋友一生唯美,事事求全,陷两难之局,作一死之结;天命惟仁,人心多恕,就只好善颂善祷,祝愿张国荣往生极乐,来世抛却男儿臭皮囊,换个水作娇娥身,远离尴尬与痛苦,享受一份平常的幸福。


第一部分:简约成一种红一根羽毛的忧伤(图)

小时候的张国荣独照    

  童年  对于张国荣来说,只是那已经过去的孤独与失落。虽然出生于一个大家庭。父亲是香港出名的洋服商。10个兄弟姐妹中他排行最末。父亲跟母亲感情不合,一年到头除了节假日,很少归家。母亲一方面须帮手照料家里的生意,一方面却因自己的婚姻不如意而心情不佳,很少有闲情顾及众多子女。从小,几个孩子都和父母分开住。一直关心和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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