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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这孩子毁了!他还年轻,也是师门的唯一继承人,我要救活他!想到这里,蝙蝠客走到朱比南身后,两手中指一挺,分点在他气海,天庭穴上,“大漠三阳功”源源发出,传入朱比南的“元阳经脉”中。
朱比南顿觉两股阳和之气,流行于经脉,知道是蝙蝠客舍自己一生功力,来救他性命,不由大为感动。但他性情孤傲,尽管深为感动,但不愿接受这份恩惠,想自闭经穴,阻止“大漠三阳功”的导入。
蝙蝠客见他要自闭经穴,一边加力运行,一边警告朱比南:“这是什么时候,还这般意气用事!快接引我的真气,遍行于体内!”此时,朱比南想关闭经穴也关闭不了,只好配合蝙蝠客,让“大漠三阳功”流入体内,并与本身真气结合起来,迅速打通任、督二脉,等真气运行一周天,地心幽火发出的寒毒全被逼出体外,功力完全恢复。
“孩子,你现在集塞外一派的绝学于一身,从今日起,你便是塞外一派的掌门人了!”
朱比南抬眼看看蝙蝠客,见他面色灰白,神气萧索,不由感愧交加,关切地问:“二叔,你不妨事吧?”“孩子,我虽把全身功力传授于你,但还存一口先天之气,尚可最后一击!”
朱比南知他性命不妨事,才略感宽慰。回头又看到火焰上的两具尸体,一阵揪心,又想跳起来扑过去。
蝙蝠客看穿了他的心思,忙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劝阻:“孩子,不可乱动,咱俩要装出真气即将散完的模样,才能将那萧亦风引出来!”说到此处,果然听到沙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朱比南强忍心中悲痛,双眼微阖,装出有气无力的样子,暗中却运功调息,做好了准备。
那沙沙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又响起那惊人心魄的阴恻恻的笑声,接着又是那冷酷的话声:“再有半盏茶的工夫,你二人体内阴寒毒气就要发作,你们的护体真气将消失殆尽,只好任那阴毒化烂你们的骨髓了!这种滋味如何,你们自己慢慢品尝去吧!”蝙蝠客做好了准备,对他这番话不理不睬。
那声音停了一会,又道:“蝙蝠客,你可记得一个叫露丝雅丽的女子吗?”蝙蝠客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俏丽的倩影,应道:“她不是你萧亦风的末婚妻子吗?”“不错!”蝙蝠客悚然惊醒,忙问:“难道陷进十里浮沙的女子就是她?”“不错?”“萧亦风,你为何将她害死?”“哈哈哈!”萧亦风一阵凄厉的狂笑,道:“你可以去问该死的朱靖海!”朱比南听他辱骂父亲,心里不受用,睁目喝道:“关我父亲什么事?”萧亦风恨恨地说道:“小杂种,若不是你父亲寡廉鲜耻,夺人所爱,会有你这小杂种吗?”朱比南有如疾雷轰顶,几乎晕了过去。
蝙蝠客见他面色苍白,几乎不支,忙说:“孩子,事情真相未明,你千万可沉住气!”
只听那人又发出一阵笑声,石窟内又归复沉寂。接着,石窟入口处,人影晃动,飞掠进几个人来。
朱比南闪目看去,发现来人竟是孤剑震中原司马陵、陈大先生、蛇谷女尼以及十派五门残存的几个掌门人,还有那个一心为爱妻复仇的谢安黎!
司马陵等人在这个地方看到了朱比南,不由一愣,悴然止步。
孤剑震中原司马陵注视了朱比南一会,赫然大笑:“奴奴奴!你这小子竟然没有死!这番看你还逃到哪里去!”朱比南没有理睬他。蝙蝠客嘴皮蠕动,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司马陵说:“此地危机四伏,望你抛开个人恩怨,共同应付不测才好!”司马陵冷笑一声,说:“老夫晓得,不用你来操心!”又对朱比南道,“你师父在哪里?赶快说出来!”还没等朱比南回答,陈大先生突然惊叫一声:“咦!碎尸人怎么在这里?”他这一声惊叫,顿将众人目光引向绿色火焰之上。等他们看准是碎尸人无疑,不约而同,振臂腾身向碎尸人的尸体扑去。
原来吸引他们的,不是碎尸人的尸体,而是在那尸骨上面,不知何时放上了一本金色的书典和一个尺许大小的铜匣。
别人都去抢那书典、铜匣,唯有谢安黎一柄长剑指住朱比南,厉声喝道:“还我依爱娜的命来!”朱比南面对谢安黎的长剑,拿不定主意出手还是不出手。
谢安黎见他盘膝坐地,不理不睬,怒火更盛,挽个剑花,刚要挺剑刺出,就听砰砰连声响,不由回头一看,只见那群扑向绿色火焰的人,除了司马陵以外,全都跌坐在地上,不停地颤抖,面色灰白,好像冷噤不住。紧接着,司马陵也踉跄倒退几步,盘膝坐下。
谢安黎大吃一惊,打算上前瞧个究竟。可转念一想,朱比南盘膝坐地,显然也是遭了暗算,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岂能错过!他如功力恢复,我不是他的对手,报仇岂不是梦想!
这种做法,虽然不算光明磊落,但以弱制强,也只好如此了。
“朱比南,我本不应作这乘人于危之事,但此时不杀你依爱娜的血仇,难望有偿还之日!朱比南,只怪你自己没有人性,不要怪我不讲江湖道义了!”听了这番话,朱比南感到一阵愧疚,回想他戮杀武林中人,连累无辜,真使他汗颜悔恨。可此时,处在这样将要揭开二十年之谜,父母双仇偿还有望的时刻,他还不能死在谢安黎的剑下,等此事了结,再由谢安黎处置吧!
他见谢安黎长剑二次刺来,离胸口不及二寸,猛地胸口一凸,要吐出“万佛功”。可此时蝙蝠客声音传来:“孩子,要强忍一时之苦!”朱比南闻言立时醒悟,又将真气散入任、督二脉。因为他知道如果挨了谢安黎一剑,躲在暗处的萧亦风,必然确信他失去了功力,那时候,萧亦风便会毫无顾忌地现身!
就在蝙蝠客说这句话的时候,朱比南的前襟已被剑尖划破,露出了结实的肉体。
此时,谢安黎进剑极慢,他嘴唇紧闭,眼中射出复仇之火,握剑的右手因内心激动而有些颤抖,他默默呼唤着依爱娜的名宇:“依爱娜,你在九泉之下也当有知,我要为你报仇了!”他提起剑来,将要用力一送……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青光,划空而至:当地一声金铁交鸣,谢安黎的长剑被那条青光荡开。锋利的剑尖在朱比南的胸膛上划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谢安黎收剑护身,定目一看,不由惊愕出声:在这地狱般的石窟里,怎会出现如此绝色女子!
他略一定神,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从中拦阻?”那女子也不理睬他,只顾扑向朱比南,抚摸着他胸膛上的血痕,不由幽幽地哭泣出声:“南哥,你伤得不要紧吧”朱比南没想到金秀嫔会找到这里,又惊又喜,如置身梦中。
谢安黎见功败垂成,不觉气得七窍生烟!他不肯错过良机,欺身而上,挺剑刺向金秀嫔!
金秀嫔见朱比南默然无语,以为受了重伤,咬紧银牙,强忍怒火,手中长剑一招“怒海屠龙”,还击过去,一边娇叱道:“你没见他失去抵抗能力,还要杀他!你是人不是人?”
谢安黎被骂得一怔,手中长剑略为凝滞了一下,差点被金秀嫔刺中。不由大怒道:“他受人暗算,关我屁事!你识相些,赶快躲开,我不与你为难!”金秀嫔见他疯狂如斯,不再理他,施展开“北海神龙剑法”,一招快似一招,招招不离谢安黎的要害!
谢安黎见她剑法如此厉害,不由暗为吃惊,也展开武当剑法,接招还击。
就在一对青年男女舍死拼斗,其他人都在运功调息之际,石窟里,又鬼魅般地闪出八条人影。
朱比南闪目看去,这八人:一个是胡须垂长过膝的古稀老僧,一个是腰挂长剑,貌相清矍的老者,一个是伛腰驼背,双眉奇长的老人,其他五个,俱是身穿道袍的全真道人。
朱比南认得那为首的老僧,是被他击伤的轮回大师,那么,那七个人又是谁呢?蛇谷女尼告诉过他的十派五门中人的名字,闪电般在脑际中掠过。他计算一下死去的人:紫虚上人,天山人熊,北海神君,摘星追魂,独臂神姬,百毒公子,共是六人,加上未死的陈大先生和蛇谷女尼,共是八人。
这样一来,两方相加十六人,岂不比十五人又多出一人?他蓦然想起独臂神姬至死不肯认罪的情形,不由又是一阵愧疚,他错杀了辰州言门一家!
就在朱比南转念之际,只见轮回大师双手一扬,分向谢安黎,金秀嫔一按,两人浑身一颤,兵刃脱手,应声倒地。
朱比南一惊,要扑上去,看金秀嫔的生死,却又被蝙蝠客拦住:“已到最后关头,不要功败垂成!”他只好按捺住自己,也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问蝙蝠客:“除了轮回大师,那七人是谁?”“长眉老人乃是华山龙飞道长,腰系长剑者是昆仑铁剑先生,其他五位道长是武当紫阳真人、青城灵灵子、崆峒正阳真人,终南剑王一廉子,衡山一字剑空空道人。这几个人,都是当年十派五门的掌门人!”这时,这八个人像幽灵般围向那绿色火焰,两手高举,似乎在祈祷,神态诡异至极。
石窟里沉寂得像坟墓一般,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使人窒息,朱比南忍耐着、等待着。他见那孤剑震中原,身子动了动,缓缓张开二目,向四周逡巡,他也看到那八人,不由一惊,拱手对轮回大师:“数月前,听说大师圆寂,不料今日在此相晤。敢问大师此来何意?”谁知轮回大师竟似没有听到一般,看也不看他一眼。
司马陵“哼”了一声,又对长眉老人施礼道:“道兄,不在荆山纳福,来此有何贵干?”长眉老人只顾对天祈祷,理也不理。
司马陵江湖阅历何等丰富,他明白了,这八人不是装聋作哑,而是神智已受人控制。他双臂微晃,想到轮回大师等人跟前,看个明白,谁知此时空中响起一阵笑声,有如夜枭,分外刺耳。
司马陵运足目光,朝石窟上下搜索,寻找笑声来自何处。
他惊呆了,那笑声竟发自那团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