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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不知向家母讨的什么债?”
朱比南仰头大笑,说:“妙极!妙极!原来你们是她的儿子!”
“住口!”黄袍老者一声断喝,止住朱比南的笑声,怒斥道:“尊驾登门寻仇,也应按江湖规矩。你若能讲出个道理来。我弟兄三人自会代家母清偿尊驾的血债!”
朱比南扫了三个一眼,冷酷地说:“你们三个自然要死,不过只能算是这笔债的利息!
至于本钱,仍需独臂神姬偿还!”
三位老者早已怒不可遏,黑袍老者喝道:“小子!你今天若能活着走出‘言门地煞阵’,再说大话不迟!”说罢,黑袍老者举手一挥,那些手持各种兵刃的麻衣大汉,立即脚下生风,交叉游走,立时布成一座阵式,将朱比南围在核心。
这座言门地煞阵,不是对付强敌,很少使用。三位老者一来在朱比南现身想击碎“言家堡”门楣时,已看出此子身手不凡,二来看他年纪轻轻,竟敢独身一人索怨报仇,不是身怀绝技,敢到言家堡的不多,所以三位老者为慎重起见,一上来就使用地煞阵,想一举成功,万无一失。
要说这地煞阵,确实厉害。七十二位大汉,齐声喝喊,身形游动,仿佛七十二朵乌云疾飞,霎时,只见一片黑光,遮地流泻,顿时日光暗淡,声势实在骇人。
就在愁云滚滚之中,只听一声划破云天的吆喝,七十二般兵刃,从各个不同的角度递出,摆在朱比南面前的是一座刀山剑海,你就是三头六臂,也难以抵挡七十二种攻势凌厉的兵器!
朱比南毕竟是朱比南,他屹立在刀山剑丛之中,仰首大笑,道:“江湖传言,‘言门地煞’陷者离魂!在我看来,实如豆腐烂鱼,不堪一击!”
说罢,只见他两掌一分,左掌向天,右掌朝地,倏然间,一股巨大的潜力,向四外逼去。那七十二团乌云顿时凝固,七十二个大汉只觉心闷气短,喘不过气来,兵刃握都握不住。
朱比南见状,哈哈大笑,左右手微微一锉,只见那七十二个大汉好像晃煤球,站立不稳,滚在地上。威震武林的“言门地煞阵”,顷刻冰消瓦解!
三位老者一见大惊失色,黑袍老者意犹不服,方要举手重整阵容,忽听朱比南大吼一声:“躺下!”
这一声乃是佛门神功“狮子吼”,震得那七十二个大汉躺在地上,如受千钧重锤的击打,难以承受,登时变成七十二具尸体,横陈于地。
三个老者内功深厚,“狮吼功”虽然伤害不了他们,但看到数年来悉心调教的七十二名弟子尸陈于地,“言门地煞阵”毁于一且,不由五内如焚,目眦尽裂。
黄袍老者虽然相貌庄重,但脾气最烈。他怒吼一声:“好你狂妄小辈,老夫二十年未开杀戒,今日要毁了你!”话出掌到,双掌一扬,用足十成功夫,向朱比南击去。
黄袍老者排行老大,是言家堡的大堡主,功力也最深。在极端恼怒之下发掌,自然是威力无比。真有排山倒海之势。
朱比南见他怒极发掌,不由嗬嗬一声冷笑,道:“那你就排第一号先死吧!”
说着话,朱比南随手一挥,发出一掌,就在掌风刚要接触之机,朱比南突然将掌势收回,一股极大的力道顿时消失。要说他的功夫确实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发力收力已可随心所欲,这实乃是最上乘的功夫。
黄衣老者虽然掌力惊人,但要做到收发随心所欲,还不可能,他双掌走空,身子不由向前一晃,还算他武功不弱,忙将真气一沉,使个千斤坠,才稳住身形。
三个老者眼力自是不差,见这青衣少年武功已达到如此境界,不觉又是一惊。
就听朱比南冷森森地说道:“我差点忘记,如一掌就将你们打死,我再去找独臂神姬,岂不又要大费周折!最好烦请你们将她叫出一块受死,岂不爽快!”
三个老者听他如此狂妄,气个半死,自忖,单个对打不是他的对手,便齐声大喝道:
“不把你小子碎尸万段,‘言门三煞’,从此江湖除名!”
喝声未落,三个老者疾如狂风闪电,联手出击,一上来便施展一生得意之作“三绝掌!”,按“天魔”、“地鬼”,“心魅”之形,发出凌厉罡风,将朱比南裹在其中。
一时间数丈之内,风云四合,狂风卷地,冷气贬骨。
朱比南面对江湖闻名丧胆的“三绝掌”,犹自嘴噙冷笑,神态自若,他身形快疾,游走于三老者掌风之中,随意挥掌,竟遏制住了三老者的攻势。
“言门三煞”纵横江湖数十年,他们三兄弟,只要有一人出手,便使江湖豪杰骇然,三人联手,那是很少有的事,只要三人联手出击,还从未遇到过敌手,但今日三人全力合击,对付一个朱比南,竟然丝毫占不了上风!三人不由心中生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
又拆了几招,三老者已感到力不从心。正在惶惑间,忽听堡内传来一声断喝:“住手!”
这声音虽不甚响亮,几个人听了却不由心中一颤,感到一股阴柔之力逼迫过来。
“言门三煞”听到喝声,面露喜色,知道是母亲到了,一齐撤掌,飘身而退。
朱比南见他三人要撤,喝道:“你们要走,没那么容易!”只见他骈起二指,连点几点,用的是“隔空打穴”的手法,三位老者竟然没有躲开,被他点中了穴道,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好手法!”随着一声赞叹,堡内吱吱呀呀缓缓驶出一辆双轮小车。车上端坐着一个独臂老姬,皂衣白发,精神矍然。车后跟着一群少女,手捧各种法器、彩旗。
那老姬见三个儿子被制,伸出那只右臂,点了几点,却不见动静,不由“咦”了一声,面露惊异!
朱比南看她神态,来者身份已然明了,笑道:“好极!看来你就是独臂神姬了!”
独臂神姬看了看地上横躺竖卧的七十二具尸体,面色凛然,喟叹一声,说:“那是老身昔日的浑号,倒有二十余年没人提及了。”略为一顿,抬起目光,看着朱比南说:“你小小年纪,为何这样心狠!他们与你何仇何恨,将他们惨杀,你难道不怕有伤天和吗?”
“我行事但求快意,从不想什么天和不天和!你既然自己走出来,倒省了我许多功夫,该是你偿还血债的时候了!”
独臂神姬闻言,似乎不相信自已的耳朵,凝视着朱比南,不解地问:“老身已有二十余载未涉江湖,与你有什么血债?”
“你大概忘了!”朱比南上前一步,怨毒地盯视着她:“二十年前,十里浮沙谋杀碎尸人,我是向你讨还这笔血债的!”
独臂神姬神态茫然地说:“你说什么?二十年前十里浮沙谋杀碎尸人?”
“正是,你不是参与此事了么?”
独臂神姬摇了摇头,复又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提及此事?”
“我叫朱比南,乃是碎尸人的后代。今日是向你讨还血债来了!”朱比南咬牙切齿地说。
“错了,年青人,你错了!老身根本没有参与此事,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独臂神姬矢口否认。
朱比南见她连承认也不敢承认,更为恼怒,喝道:“你死到临头,还想狡赖吗?”
独臂神姬纵横江湖数十年,是个极难惹的人物,几大帮会的掌门人见她都是恭而敬之,何时见过一个初出江湖的“雏儿”对她如此?不觉怒极而狂笑,独臂一指朱比南,道:“老身闭关二十年,想不到江湖上出了你这么一个狂妄之辈,老身说不得倒要好好领教领教!”
朱比南仰首望天,不冷不热地说:“好得很!在下亲自领教老前辈的指训,可谓荣幸之至!就请赐教吧!”
独臂神姬从自己三个儿子眨眼间被朱比南制住,已看出这个年青人武功怪异,他那“隔空打穴”竟是自己前所未见的手法,儿子穴道被闭,自己也打不开!可见这年青人实在了得!独臂神姬不敢托大,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走下小车,伸出独臂,默运真气,一出手便是二十年闭关苦修成功的“地煞玄功”,凝聚在独臂上,缓缓推去。
面对饮誉武林几十年的独臂神姬,朱比南也不敢小瞧,他面色一沉,气运掌心,吐气开声,用的乃是“万佛功”。
砰!好似平地起了一声炸雷,双掌一接,数丈之内,狂风骤起,沙飞石走,气势煞是惊人。
独臂神姬推出的掌力,凝聚了她二十年的功夫,实未想到,竟被对方的掌力生生逼了回来,只觉心头一阵震动,后退两步,跌坐在小车上。
高手相遇,只此一招,立判上下。独臂神姬又急又气,凭自己五十年修为,竟一招之下败于黄口稚子,实在难服这口气!明知不敌,还要做困兽计。她想站起身来,再奋力一搏!
朱比南此时哪里容她,挥手之间,又一股内力逼来。独臂神姬刚刚站起的身躯,不由自主又跌坐在小车上,只见她双眉一皱,忍禁不住,“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登时面如死灰,瘫在小车上,口中兀自呐呐地说:“万佛功!你会万佛功!是一碎一尸一人的儿子!
你师父——是谁?”
“你知道我是谁就好!我师父的名字,你还不配去问。现在你认罪不认罪?”朱比南冷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仇的快意。
呼!又是一股血箭,从独臂神姬口中喷出。她一时话不成语。
朱比南见她没有承认的意思,残忍地一笑,跃身到黄衣老者身边,恶狠狠地说:“我从一数到三,你要是再狡赖,将你儿子立毙掌下?”
“一,——二,——三!”
朱比南手起掌落,黄袍老者顿时天灵盖被击得粉碎!他惨叫一声,倒地而死!独臂神姬见大儿子如此送命,悲愤交加,嘶哑着嗓子狂叫:“你,你听谁说——老身参与此事?”
朱比南哈哈一笑道:“你休管听谁说,你到底参与此事没有?”
说着,朱比南走到黑袍老者身边,扬手又道:“我还是数一二三,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