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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飞刀传讯的时间有限,具体伤亡情况,戏志才就没有多说。最后只说她会加紧建城进度。力争在兽潮大起之前,全部完工。
接到这封密信,戏芝兰立刻就坐不住了。
覃钰也很关心大舅姐的安危,除了立刻给戏志才回信之外,当即同意戏芝兰和黄小小飞过去查看。随身除了携带疗伤灵药,还有不少灵石。
戏芝兰不明白为啥还要带灵石过去,戏志才那边的人都使用不了,覃钰只是微笑不语,让她只管交给哥哥。
另外,他把联邦发下的那枚万民手镯也交给戏芝兰带去,交代她如果灵剑她们伤情严重,难以处理,就把伤员们赶紧送回东悦客栈来,这里毕竟有张机等名医在,更为妥帖。
这次意外令覃钰对南陵大陆的兽潮有了新的认识,几百头妖兽蜂拥而至,就让拥众上千精兵的烈火城
想不到西南地区的兽潮这么快就已经初现端倪了,更大的风暴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来临吧。
震东大平原一向是兽潮的重灾区,妖兽既多且强,覃钰这几日得暇时也很忧虑,彻底得罪了周氏一族,又拖着陆柯暮的黑暗共济会,他都毫无畏惧。但到时各大名城混战之时,城外突然来上几千上万头妖兽,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所以一听是任厚土遣使来访,立刻就亲自出来接见。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
过了没一会儿,脚步声响起,覃钰侧头略略一听,便不在意。
都是普通人。
谈笑有化境,往来唯巅峰。
覃钰现在也算有这种资格略略自夸一下了。
倒不是说他瞧不起一般人,但是对他来说,暗境巅峰以下的强者,确是皆属寻常。
玄剑进来,躬身禀道:“主人,客人已请至。”
覃钰站起身来,微一点头。
玄剑向后面两位一伸手:“贵客请。”看一眼伺立覃钰身后的珠珠,迅即退出房间,返回客栈大门外,和妙剑一起继续守候。
两位客人看了看室内的情景,前面那人当即取下自己的毡帽,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来。
覃钰一瞧,还好,不是那个和魔奴干过一架的年轻老七。
“任师座下第六弟子,任六见过覃三公子。”那年轻人行礼,虽然并不明白主人为何要如此称呼覃钰。
“任老大这几天一定忙坏了吧?”覃钰问候了一声。
“任师令弟子对覃三公子说,这次他费了不少心思,给的又是最好的一份,所以前次所承三公子的情分,全都还清。”任六恭恭敬敬回答道。
“自己家兄弟,算这么清楚作甚?”覃钰嘀咕一句,声音却恰好能让对方二人听得真切,“好罢,你回去跟任老大说。他说怎样就怎样。”
任六略一失神,他可没想到覃钰会这么回答,然后说道:“任师说,三公子一定不会在意,但是,他不能不记得。”
“好吧。老大就是这么礼数多。”覃钰笑了一声,一抬手,“两位请坐。”
他的对面,早已准备好两张并排的小型座椅。
任六道:“回三公子,任师说此事比较急,让我立即交呈公子,便即返回复命,不得延误。”
不肯座谈?覃钰眼珠滴溜溜一转悠,心道任厚土这是为了避免什么呢?
任六从胸口处取出一封火漆封印的密信。珠珠上前接过,看了几眼,见没有问题,转递给覃钰。
“若三公子没有吩咐,任六告退了!”
覃钰摸了摸那手掌大小的封口密信,还很硬扎的感觉。
“不急,对了,我这儿有五百块上品灵石。土系的。”他狡黠地一笑,忽然说道。
身后的珠珠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个托盘递过去。上面摆着一个比较大的黑布口袋。
相比他给何荭嫦和戏芝兰那两个口袋,大出许多。
晦暗的气息直透袋外,的确都是土系的。
他满意地见到对方神情诧异地接过托盘,显然任厚土并非料到这么一手。
“你带回去,就说我覃钰非常感谢老大,区区回礼不成敬意。剩下的……你再随便添加几句就是。”
“啊?”任六目瞪口呆,添加几句?回去要是对师父说这种话,他想作死么?
见他有些张皇失措,覃钰忍不住一拍双手,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不难为你!任六啊,你回去跟任老大说,让他下次不要再这么客气,否则,我有的是回敬他的法子,他还不能不干受着!哈哈哈哈!”
“是。”任六不敢继续胡乱多言,低头应诺一声,把那黑布口袋收起。
“那么,你的任务圆满完成了吧?不过你这位同伴,却是为何而来?”覃钰有些琢磨不透,这站在后面的垂首副使,似乎修为不高,但却一直透着股子神秘气息。
刚刚抬起头来的任六愣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好了,任六,你先出去吧。”他身后那人温声说道,随手把自己的毡帽一摘,抬起头来。
“是。”任六答应一声,立即转身出去。
覃钰定睛一瞧,这人身形高大,唇上两撇小胡子……
啊哦!覃钰差点儿没一口叫出“任老大”三个字来。
长得太像了!
若非他眉眼较任厚土还是更为纤细一些,浑身气息也没有任厚土那么凝炼厚实,几乎就是任厚土的翻版。
覃钰心想这是我天视真法最近进步很大,换个人来,恐怕还真是分辨不清楚。
“覃公子豪气干云,果然不愧是我二弟的至交。”那人微微一笑,举步上来,在覃钰对面坐下,“公子,坐下谈?”
覃钰凝神一想,俊面上渐渐露出诚挚的笑容。
他慢慢坐下,侧头对珠珠道:“真正想不到,居然是阁下您亲至。珠珠,快上香茶来!”
珠珠知道覃钰这是让她暂时回避,心里很是诧异对方的身份,却也应诺一声,立刻走出去,顺手把房门带上。
对方微微点头,呵呵一笑:“三公子少年人杰,这么快就猜出某的身份了,佩服,佩服!”
谁让你跟任厚土长得这么相似?覃钰心里暗暗诋毁一句,面上依然是八风不动的春天。
“执政公阁下大名,覃钰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当真是礼贤下士,如沐春风一般。”
一直低调之极的这位随从,竟然是当今联邦政府的第一首脑,执政公任凌天。
ps:最近节奏较缓,你们喜欢么?
四百九十八、又有凯子求宰?
任凌天听着覃钰有口无心的吹捧,但笑不语。
他亲眼所见,覃钰和堂弟的一个随从弟子竟然也能随口插科打趣,反戈一击,显然性情豁达,并无高门大阀的倨傲。
同时,此人虽然年轻得一塌糊涂,却一眼看出自己的破绽,脑子一点儿都不糊涂。
堂弟此番弄巧成拙,这下欠对方的人情反而更多了吧?
不过那是堂弟自己的事,也许,他更愿意如此交往,也未可知。
覃钰此刻也是一头雾水,暗抹冷汗,你这么大的一个大人物,偷偷摸摸趁夜跑到咱这小客栈里来,想干什么啊?
任凌天是伏羲联邦前任执政大公任紫川的独子,也是土系天才任厚土的堂兄。
但是他却没有能够遗传乃父的武道天赋,修为相当一般。
所以一开始完全被覃钰无视,直到他进屋之后,依然不尊礼节脱下自己的毡帽,才又再度重视起来。
任厚土虽然性情土豪,毕竟也是出自世家名门,肯定不会派出这种胡作非为的弟子或者随从出门拜访贵客,那除了得罪对方之外,什么也得不到。
显然,这个人不是任厚土的弟子,也不是他的下属。
不是任厚土的下属,却能在这么隐秘的交往中出现,这就比较有意思了。
覃钰虽然有所猜测,但也是直到任凌天显露本来面目,凸出一身上位者的豪贵气派,才能真正断定。
“珠珠,上香茶!”
确定了对方真实身份之后,覃钰的心思大为灵动起来,但是这位对手显然非是任六那种腼腆小哥儿可比。倒要从长计较了。
珠珠很快端上来一盘茶具杯具,茶叶的清香老远就扑鼻而来。
任凌天鼻息一动,惊讶道:“这是何茶,如何这般香煞?”
覃钰看着珠珠放茶盘,扶茶壶,滤香液。待她倾倒出两小杯碧绿的茶汤,才微笑道:“任公爷果然品味高尚,见识脱俗,此茶果然便叫香煞人也!”
任凌天忍耐不住,两指径出,优雅地握住小小瓷杯,放在鼻下细嗅片刻,叹道:“竟然真叫香煞人也?好名!好茶!”
一杯茶慢慢品啜,不停赞叹。话说了十句,倒有九句在叹茶香味美。
覃钰和珠珠都想,这位公爷,倒是一位爱茶的雅士。
间有一句,却是问覃钰:“当任六来时,公子言道,上茶,想必不是此茶吧?”
覃钰的回答是端起瓷杯。抿了一小口。
“香茶方能配贵人!若非公爷亲来,我自然不会拿出这等茶来。”
“果然。公子真雅人也!”任凌天拍案而笑。
珠珠暗暗翻一眼覃钰,心想这壶茶原本就是给任六泡的吧?
覃钰不动声色,将某世界一个烂熟之极的趣事说给任凌天听。
任凌天听到最后,忍不住又是拍案叫绝:“好一个‘坐,请坐,请上座。茶,敬茶,敬香茶。’真是妙对,妙对!”
“请上座!”覃钰忽然脸色一整,放下茶杯。拱手肃容道。
任凌天一愣,忽然再度大笑,指着覃钰:“覃公子,你果然欠了某一句,请上座!”
“世事如戏,如此方为圆满矣!”
“好,好!”任凌天终于将那香煞人也一口喝干,只觉颊齿留香,耳清目明,天下美味,莫过于此。
覃钰淡淡一笑,招手令珠珠为客人斟茶。
任凌天看她一眼,大概觉得应是覃钰的贴身宠姬一类,便也不以为意,径直向覃钰说道:“难怪以我二弟那般眼光,居然专门给我写信,盛赞公子之贤。公子可有意来朝廷屈就,方便堂上衮衮诸公相识?”
“呵呵,某乃山野闲散之人,不通丝毫公务,何贤之有?若在朝廷高就,岂非误事?除非有什么分香官,品茗使,或可勉为之。”
覃钰这番话说的自己都觉得舌头打卷,心想我怎么被他拐了道去,这么文绉绉的?
任凌天眼前一亮,笑道:“分香,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