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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2部-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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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森把刚才发生的误会重复地解释了一遍,又冲着站在身边的姑娘说.“别人不认识情有可原,你该认识呀!春天,这位高大叔到咱村参观,在咱家吃过饭嘛,你就忘了?〃 
  姑娘不好意思地说:〃 p 自家一年到头来来往往不断客人,哪能都记住?再说,大雨泡天,又是漆黑的,更看不清楚。”高大泉在一旁插言说.”他们的警惕性这样高,很对嘛。”杨广森说;“这孩子可会强调理由啦。还楞着什么?快到东屋帮你妈收拾收拾,再找两件干净衣服让这两位叔叔换上,回头点火做饭:烙饼、炒鸡蛋。”
  高大泉怕麻烦人家,怕影响人家的工作,就赶忙站起阻拦,不让找衣服,也不让做饭,还提出他跟邓久宽到堂屋坐着等等,让杨广森继续主持开会。
  慷慨豪放的杨广森大手一摆,说:“你们到了我家,就得听我的指挥,别夺我的令箭。衣服得换,饭也得吃。至于开会,还有三言两语就完了。我们说我们的,你们坐你们的,都是自家人,没啥保密的。先告诉我,你冒着大雨到这儿来,有啥事情呢?〃 高大泉只好又坐下,把他们在龙虎梁遇险的事儿简要地说了一遍。
  几个年轻人听了,都很惊讶。
  杨广森却点头说.“搞革命就得闯风险哪!”说着,他拍拍高大泉的肩头,“伙计,人和牲口没有撂在那儿一件,这就是胜利呀! ”
  姑娘拿过一件小褂子和一件夹袄;衣服上还散发着肥皂的香气。
  广森媳妇生起一盆炭火。那鲜红的火苗,象小风吹动着绸带子。
  杨广森拉扯着高大泉和邓久宽,让他们换衣服、烤火;接着又继续开会,简单明了地布置完工作,就把几个年轻人都打发走了。他见媳妇和闺女把饭傲熟,从柜橱里拿出一个瓶子,摇了摇说:“我这儿还有点酒,咱们一人喝两盅,压压惊,暖暖身子。”外边的小雨还在渐浙沥沥地下着,火盆里的炭火不时地爆跳着。煤油灯亮堂堂,小屋子暖洋洋,让人感到格外的舒适。邓久宽一场虚惊过后,胃口开了,来到高大泉熟识、又这么 
  热情的人家里,更不客气,就猛吃猛喝。
  高大泉却一边嚼咽着饭菜,一边暗暗地想着心事。他无意中投奔到杨广森这样一位老同志家里,感到十分幸运,悬着的心立刻放平稳了。他本想向杨广森提出要求,让杨广森快些帮他们拿拿主意:丢在龙虎梁的车怎么办,下一步究竟应当怎么走。可是,他想到杨广森是党支部书记,村里的各种事情很多,今天夜间又担负着重要任务,所以,几次要说,都没有开口。
  杨广森热情地让菜让酒,好象这两个人不是遭了难才被逼到这儿来的,而是闲暇无事,来串亲戚、看朋友。他一边吃着喝着,一边向客人谈起过去的归事。他说:“龙虎梁这个地方路陡、弯急,最难走。我在那儿遭过好几回大风险。一九四三年就连着两次。头一次,我从山上带着文件下来,到了龙虎梁,转过一个崖头,正巧跟敌人的大队人马碰个对面。拚吧,寡不敌众;跑吧,一面悬崖,一面山涧,没有一寸退身子的地方。我就一咬牙,往地下一躺,顺着山涧的陡坡往下滚。我是准备死的,结果爬回红枣村。..… ,; ; 
  姑娘从外屋拿进一张烙熟的饼,看她爸爸一眼说;“瞧您,二位叔叔很累了,快让他们吃饱了饭歇着吧。”
  高大泉说:“我很爱听这些事情。县委梁书记让我们新区的人到老区的群众家借房住,就为了多跟老区的同志学习革命经验。这几天,我们都学到不少东西。老杨,你接着说,遇到第二回险呢?〃 
  杨广森喝了一盅酒,用手掌抹抹嘴唇,朝闺女笑笑,又接着说.“第二回遇到的险事,也是在那一年的秋天。县里有一位领导同志,到彩霞河边开辟地区,住在一个堡垒户家里。一个叛徒带着儿十个敌人,把他围在院子里。那同志可勇敢啦,身上受了重伤,还把堵在门口的敌人撂倒几个,翻过墙头逃出来,一气爬出三、四毛地。那边的同志发现了,把他护送到我们红枣村。当时的情况正紧,支部的同志决定再把他转移奇峰岭背后的老山沟去养伤。我到董家地主院里牵马,那个地主说他的马瘸了。我把那马拉出来看看,一条腿都不能沽地。没办法,我就从一个中农家动员一头毛驴。趁着月亮地,我把伤员扶上毛驴,就赶着进山了。走到龙虎梁,那毛驴的前蹄突然陷到路上的窟窿里。我手疾眼快,往前一蹿,抱住摔下来的伤员;那毛驴拚命地一跳,就摔到! ' ! 涧里去了。我只好背着伤员进山。第二天,我一个人从大岭后折回来,走到出险的地方一看,路面上是一个新挖的陷阱。当时找不到冤头债主,把我气得直跺脚 一直到土地改革的时候,才把这个无头案弄清楚。这个阴谋,就是那个董家地主搞的t 当时,他的马没有真瘸,是他往马蹄子上楔了钉子;他比我先才r 一步,在前边挖了陷阱。唉,没经验,后悔也没用。回头一看哪,总算弄明白:头一次是明枪,就容易躲;第二次是暗箭,就最难防啊!〃 
  高大泉听得非常入神。他想:我们今夭遭到的危险,比起这些老同志遭到的危险差远啦,应当象梁书记说的,我必须经受更严重的考验,才能长点本事。
  吃过饭,高大泉和邓久宽被安置在刚刚收拾干净的西屋里住。
  杨广森说:“你们二位就踏踏实实地睡吧,我出去办点事儿,过一阵子回来。”他说着,披上一件旧雨衣,打着一电,退出屋,带_ ! 门,就出去了。
  高大泉躺在炕上,听着外边的风声、雨声、院子里黄牛嚼草声,街上传来杨广森脚踏泥水声,还有身边的邓久宽已经响起来的轻微的黔声。他的心里边反复思索着这一夭经历到的事情。他想到矿石场上临时互助装车的场面,周永振、刘祥他们这会可能睡在车站上的货棚里,或是躺在沿途某一个村庄的农家土炕上。他想到龙虎梁上的风雨,风雨中大车断轴,明天得想办法修补,得尽快地投入运输。他想到雄鸡寨那匹枣红马,还有它生产的马驹子;不知道民兵们活动得怎么样,把那个下毒手破坏农业社的地主分子抓住没有。他还想到杨广森谈到的舍命保护文件、救护伤员的故事。· ,,… 
  经过一天的奔波,他累了、乏了,或许是喝了几口酒,有点醉意,因而,尽管他极力思考问题,想等等杨广森,那条受过伤的腿,也隐隐作痛,却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睡得很香。当他一觉醒来的时候,窗户上已经涂上了艳艳的红霞。
  杨广森听到这边屋子里有了响动,轻轻地推开了掩着的门。他刚刚洗了手脸,换上干净的衣服,神态略带倦意,两眼显得发红。他朝着从被窝里爬起来的高大泉笑笑间:“伙计,睡得好吗?〃 高大泉一边穿衣服一边回答.“好极啦。从打跑运输开始,我还没有睡过这么安稳觉。”
  杨广森说:“我带着几个人,赶着车,把你们那辆断轴的车运回来了。”
  高大泉吃一惊,赶紧跳下炕,很不安地说:“你又忙了半夜?你这个人哪,真是的。今天早上,雨过天晴了,再收拾它多好哇。”杨广森说:“我捉摸着,天一亮,雨一停,准有跑运输的人从那条道上经过;那儿躺着一辆断轴的大车,让他们瞧见影响不好,也挡着道,不能通过。”
  高大泉听了这句话心头一动,暗想,这位老同志看法高明,思考周到,连连地点头,很佩服地说;“对,对。你经验多,水平言刁王
  高,比我想得远哪卫”
  杨广森一摆手.“啥经验,啥水平,革命向前进了,离要求差远啦。只能把整个心思全扑到工作上,再加上争分夺秒地学习才行呀。”他说着,从地下拿起盆子,“我给你打水,先洗脸,我去找木匠,给你修车。土改那会儿,董家地主要往北平逃跑;刚出村,大车就断了轴。他放倒一棵大枣树,想修上车再跑,就让民兵给捉住了。这根枣木分给我,一直没舍得用,这回正好给你们互助组的大车当个新轴。”
  高大泉听到杨广森的安排,没有推辞,也没有说句感谢的话,象杨广森一样诚恳地点点头。他当然是激动的,没顾上洗脸,就跟随杨广森出了屋。
  太阳还没升起,艳艳的朝霞在东方飘着云的天空中升腾着,升腾着……隔门远望,山显得近,地显得宽,树显得格外翠绿。被雨水淋泡得变了颜色的大车,分离开的车粘辘,愕在院子中央。一只青蚂炸在那横着的轴上跳动,坐在窗台上的小花猫看见了,轻轻地溜下来,从旁边绕过去,往上一蹿,青蚂炸就到了它的嘴里。
  高大泉弯下腰,两手搬起满是油泥的车轴,细细地看看,一个意外的发现,使他浑身一震。他急忙朝外走两步,冲着远走的杨广森的背后喊:“老杨,老杨!〃 
  杨广森听到喊声停住脚步,转身发现高大泉的激动神态,赶紧折回院子。“伙计,怎么啦?〃 
  高大泉一把扯住杨广森的胳膊,压着声说:“你来看看,这儿是不是也有一个陷阱、一根暗箭哪!”他把杨广森拉到破车跟前,指着车轴折断的地方,小声说:“你细细看看,这地方,这地方。车轴要是压折的,应当都象这边一样,是七长八短的毛茬;你看 
  那一边,为啥折得这么整齐呢?象不象用锯锯过呢?你看,这据的茬口并不很老,好象就在不久以前干的!〃 
  杨)“森仔细一看,点头说。“你看得不错,果然是一个陷阱、一根暗箭。… … 你能猜到这是准搞的吗?〃 
  高大泉听到杨广森的发问,一股惭愧的情感萌动在心里。他很难受地摇摇头:“怪我没经验,怪我水平太低,买来这车,没有细检查,就掉进陷阱、中了暗箭。”
  杨广森说:“不能这样认识。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谁也不能掐算。看样子,搞这种阴谋的人,决不单为了让你折个轴、费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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