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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寻觅她的唇,这深情而又狂滑的吻,说明了他对她所有的感情和深深的爱意,甚至还霸道的想借由这一吻,惩罚她今天让他揪心蚀骨的忧虑与心痛。他的吻有股迷惑人的魔力,宛如女巫的水晶球一般,令人感到晕眩,感到窒息,好象即将灭顶于无底的深色幻海中,一种不明所以的恐惧和兴奋感觉迅速从胸口扩散至全身。
姐姐!这个称呼如陨石坠入脑海,她的心狂乱不已,在徐靖宣还没反应过来,她一把推开他,踉踉跄呛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快速掩门。徐靖宣怅立廊边,无奈的苦笑。
连着几天,韩紫宜犹如惊弓之鸟,不管谁的手机响,她都惶然。她躲在学校也不回家。徐靖宣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她,她都不敢接。记忆中的徐靖宣虽然爱捉弄她,可从不欺骗她。那说喜欢她也是一种捉弄吗?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时的心情。相见时难别亦难。为什么当梦中期盼的境况成为现实时,她却乱了方寸。宋言约她去看电影她也推脱了。自那日起,她一直找借口躲着他。不能给他任何承诺,和他走地太近也许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天空忽然飘起细雨,迎面吹来的风中夹杂着花和泥土的芬芳。花坛中的栀子花开的鲜艳。白白的花瓣落在地上,惹人怜爱。花有人怜,人又有谁来怜呢?她胸口闷闷的,象有什么堵住一样。抬头望天,一片迷梦。树叶绿的发亮,让人回忆起童年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时候,他会经常和姐姐一起下课到她家写作业,吃饭。徐伯父和伯母忙于公司的事,很少管他,除了给他配了个司机之外。每当遇上下雨的时候,他们不能出去玩,写完作业后,他和她姐妹俩玩捉迷藏。三个人分组,其中一个找另外俩。有一次他和她分在一组,他带她躲在阁楼的顶上,一根大梁挡住他们。姐姐到顶楼找了好几回也找不到他们,就到院子里去了。他紧紧的拉着她的手,等姐姐下去后,他顺着梁爬到窗户边,踩着窗柃爬下。她爬上去时没什么觉得困难,他伸手一拉,她就上去了。可下来时她却害怕了,又不敢大声呼唤父母,怕他们骂。徐靖宣也急了,拼命鼓励她。她还是不敢。他只好再爬上窗户,伸出手牵她,她小心的挪动身子,等她整个身子下到窗户上时,他跳到地上。她握住窗户的手一抖,没抓稳,整个人往下落。好在他眼疾反应快,将自己的身子往前一挺,她没有落在地板上,而落在他的肉躯上。虽然那一年他只有十岁,但个头一向看长的他已经有一米六多。他机灵的张开手臂抱住她,她的脸凑巧贴在他的唇上。他立刻借机在她脸上叭叭亲了几口,叫她又羞又气。以后他若和她分在一组,她绝对不配合他走险棋了。
有些事永远让人琢磨不透。明明看他成了姐姐的影子,姐姐的大树,姐姐的雨伞,为何他却突然激动的说一直爱的人是她!那姐姐怎么办?若姐姐知道这一切的发生会怎样?她心里好难过。
手机突然响起,她任它响着,无情无绪地拿起一看,慌忙应答:“伯母,刚才手机在包里,没听到。”
徐妈妈在电话里笑道:“我说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在上课呢。”
“没有上课。伯母,是不是腰又疼了?”她温柔地说道。
“还是我的紫宜善解人意,一猜就中。这腰啊一飘雨就酸痛。”
“我马上过来帮你捏捏。”
“这孩子。”徐母在电话里叹道。“本来叫靖宣来接你,可他一大早就被你姐姐接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你等等,我打个电话叫王师傅来接你。”
紫宜听到徐妈妈告诉她靖哥哥被姐姐接走,和姐姐在一起,心没由来一阵揪痛。他还是和姐姐在一起,说什么一直喜欢的是她,分明是虚幻的。
“不用,我自己打的过来。就这样,我来了啊。”不等他妈妈回话,她挂了话。
“紫宜的手就是巧,你这样捏捏,我的腰好多了。”徐妈妈直起身,愉快地说。
“这些药给你,伯母。”她递给她几包药。“这药对习惯性腰痛很管用的,你叫田嫂煎了喝,一天早晚两次。”
“哎哟,紫宜,你真是伯母的好闺女。不愧是徐妈妈的好干女儿。”
紫宜淡淡一笑,提起包准备走人。
“别走,在家吃中饭。我已经吩咐田嫂做你喜欢吃的红烧鸭子了。”
“不吃饭了,学校还有事。下次再吃饭吧。”她为难地看着徐母。
“真的有事吗?”徐母问道。
“为什么要骗你啊,伯母。”她甜甜地笑道。
“那好吧,什么时候有时间,一定陪伯母吃一顿饭啊。”徐母无奈地让步。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走了。”她搂了一下伯母,出去了。
徐母本来要叫王司机送她,可她知道紫宜的性子,喜欢低调,便由着她自己坐的士。
准备下楼,她身子一震!徐靖宣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倚在扶手边好整以暇地等她。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连和他打招呼的勇气也没有。她慌乱地从他身边走过。一阵风席卷全身,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在他怀里。他两手撑在墙上,围成一个圈,将她圈在其中。他喝了酒,他紧紧靠着她,酒的味道紧紧包裹她,还有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气息。她觉得呼吸紧张,快要窒息。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眼里是一种莫名的狂野。
她挣脱他紧攥着她的怀抱,可终究敌不过他。
“放开我。”她低声说道,怕惊动房里的徐母。
他也意识到了,附着她的耳朵说:“跟我来。”
不由分说,他拉着她下了楼。
“我送你回去。”他把她往车里推。
“不用麻烦,我自己坐车回去,”她拒绝。
他很生气,脸一沉,硬把她推进去,车子遽然启动,绝尘而去。
两人都各怀心事,一语不发。
慢慢的,他的脸色开始缓和。
“一起吃晚饭吗?”他叹了口气,转身望了她一眼,打破僵局。
“不了,还早,学校还有事,要回去。”她低眉垂脸不抬头看他。
他恼怒的紧紧抿着唇。从来没有向女人示过爱的他,生平有着第一次挫败感。偏偏他又拿她没辙。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对方脸阴得可以下雨了。
“紫宜,别回去,我有话对你说。”
“不管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有事回学校了。”她在心里长叹一声,在没有搞清楚,弄明白自己的心境外,她不能要求自己做什么或者接受什么。
徐靖宣欲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他止住话,先接了手机。她一听话筒里的声音就知道是姐姐打来的。她的心霎时更郁闷。也不知道姐姐对他说了什么,他只简单的应了身马上过去,便关了。
她不吭声,他深深凝视了她一眼,便启动车子,直接把她送回学校。车子一停,他默默地望着她,却不说一句话。她暗暗咬着颤抖的唇,自己打开车门下去。他静静地坐在位子上默视她离去。隐隐的幻想破灭,她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她以为他会再对她说什么,而不是任她离去。可……。她的背影是如此的美丽,他黯然神伤。
一整天,她呆在阅览室埋头看书,不让外界什么东西干扰自己。直到黄昏,她才沿着林阴路往宿舍走去。
突然,她包里的手机响起,她的心一阵说不清的彷徨,好久她没去接。最后她还是飞快地拿出它,一看是姐姐的,莫名的感觉充斥心胸。“喂,姐。”她平静的唤了声。
“丫头,在忙什么啊?半天不接电话。”姐在嗔怪道。
“刚从阅览室出来,有事吗?”她淡淡说道。
“李微,还记得吗?刚从国外回来,我们在一起聚会,他说好久没见过你了,要你来参加我们的聚会。”姐姐在电话里高声地说。她听到那边好象很热闹的样子。李微,她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是徐靖宣的高中同学,也是他的死党。也经常来她家。
“你们同学聚会,我去凑什么热闹。”她依旧淡然说道。
“紫宜,你都快大学毕业了,怎么还这么内向。都是老熟人了,大家聚聚开心热闹不好吗?你来吧,我叫靖宣来接你。”
听到姐在电话里自然而又亲热地称呼他为靖宣,她的心猛然一股刺痛。
“姐,你告诉李微,谢谢他的盛情,你们玩吧,我不去了。”她压抑自己的情绪,平静的说。
姐姐在电话里停顿了一下,好象在和谁商量,她听出是李微的声音。不知道他有没有在他们身边?她没听到他的声音。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想把手机挂了。可姐姐的声音又响起:“紫宜,你还是来吧,李微说你不够朋友。他千里迢迢从国外回来,见见面也是人之长情。你就别拂逆他的心意了。他说他亲自来接你。”
“别——。”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姐姐打断。“别拒绝了,没事。他已经出去接你了,你在学校门口等他。放开些,今天都是我和你靖哥哥的同学,多数带了伴。不是未婚妻也是女朋友。你别看李微平时嘴巴活,其实他也‘牛’。在国外这么几年连个女朋友也没捞着。好了,他差不多到了,不多说了。一定要来哦。”
风从耳际吹过,不知道留下什么痕迹,抬头看天,雨已停息。“今天都是我和你靖哥哥的同学,多数带了伴。不是未婚妻也是女朋友。”那句话犹如钢挫刺痛她的心。毫无疑问,他和姐姐今天是结伴而行!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不放过她,硬要拉她去做陪衬呢?可姐姐话已说到那份,不容她拒绝的田地,她总不能让李微在门口傻傻地等。
走到门口,没等多久,李微的车子就来了。他笑容满面,一见到她,拉开车门,夸张地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几年没见,我们的小紫宜越发出落的如出水芙蓉。怪不得有个人为你茶饭不思,还借酒浇愁呢。”
紫宜睁着清澈如春湖的眼睛望着他,对他没头没尾的话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