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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后,开门的是爸爸。
韩东名乍看来客,顿时激动不已。“紫宜,是紫宜。兰,我们的紫宜回来了。”他回头冲着内厅喊道。瞬间,妈妈出现在门外,一见紫宜和她手里牵着的孩子,是又惊又喜。颤抖着走近,仔细端详阔别好几年的小女儿,禁不住一把抱住她号啕大哭。
“紫宜,妈妈对不起你啊,妈妈对不起你!”
韩东名也不停地拭泪。紫宜的心在母亲哭喊出那声对不起时,顿时软化。梗在喉头的刺刹那间消失,郁结在内心的委屈也瞬间化解,几载漂泊的离索也淡化了,久违的亲情在浓浓地荡漾。来不及细说离情,韩东名夫妻被突然冒出的小外甥感到无比开心。
韩紫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天伦之景。一个虎头虎脑却很伶俐的男孩在跑着,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父亲却脸色笑得像向日葵般灿烂追在后面。
沙发上,立起一人。
“姐。”依旧是往日般温柔,紫宜。
是惊喜?还是尴尬?姐妹俩无声地对视。
“紫宜——。”紫玲终于仍下包,向妹妹扑过去,紧紧拥抱。
“你终于回来了,我的妹妹。”紫玲哽咽着,几滴滚烫的泪钻入紫宜的颈脖。不需要用语言诠释,只需要亲情!韩母亲自下厨,做了几道紫宜最喜欢吃的菜,望着父母不断夹在她碗里已经堆积如山的菜,紫宜鼻子一酸,埋头吃菜。还是家温暖。
夜里,紫宜带着儿子睡在原来的卧房。在她离去之后,妈妈天天打扫这间屋,也许当初做得过分了吧,在紫宜黯然神伤远嫁巴黎后,他们才意识到过分地维护紫玲让他们失去了一个女儿。在后来的几年中,紫宜没只字片言,他们知道他们没资格了解她在国外的境况。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当亲情的天平倾斜时,无法挽回的错失已经酿成。
儿子和外公玩过了头,倒床酣睡。她却辗转在床,久久难以入睡。有敲门声,起身开门,韩紫玲手里拿着一本新版《读者》。“看你房里还有灯,知道你没睡,给你书看。”姐姐仍然记得她睡前要看书的习惯。
她无语接过,在转身的那时,紫宜听到三字从姐姐嘴里吐出:“对不起,紫宜。”
她的背脊一僵,所有的思绪若云,飘渺不定。年少时的伤痕已经化为痂,在感情面前,理智是无济于事。紫玲对自己当日疯狂的执着很后悔。于人于己都是伤害!故事的主人公无动于衷,又何必迁怒于旁人?也是自己命中注定无缘。该是清醒的时候了。
第二十八章 爱的回归
夜色清朗,月光如雪洒落窗檐。有风拂动纱帘,夹杂着呜咽的口琴声,若有若无,似醒似睡间,她索性披了衣裳立于窗前,拉开纱,往院落的围墙外望去,正是那飘渺的口琴声传来之处。
顿时,她胸口一闷!身子剧烈地颤抖!寂静无人的街上,无声无息地停泊着一辆黑色车子,一个高大的身子正倚在车前,对着她的窗口吹口琴。
调子是那么熟悉,熟悉得让人掉泪。
而人,更是那么熟悉,熟悉得让人晕厥!
隔着篱笆和墙,隔着岁月和沧桑,俩道目光无声的在空中交集,多少遗憾,多少辛酸,多少话语,在飘荡!
几乎是用跑的动作,她离开房。下楼的时候,鞋子掉了,她舍不得耽搁去拾。就这样赤着脚,她走出屋子,奔出庭院,来到大街。
映入徐靖宣眼里的是一个睡衣飘扬,光着脚丫,像刚从天庭偷着下凡的夜天使!
就这样狼狈的,就这样仓促的,就这样急促的,就这样思念的,他的小紫宜歪歪倒倒出现在他的不远处。他们隔着游离在彼此之间的夜蔼默然相望。
“傻丫头。”他冲着她轻喊,而声音却是如此激动和仓皇。她默默地往前迈步,许是刚才太激动,动作太激烈,恍惚之间,她的身子软软地歪斜,向前倒去,在她的身子接触到地面之前,一只健臂及时托住她,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清香如昨日的发鬓,柔软似昔日的身子。一切如昔!
“真的是你,紫宜。”紧紧抱着怀中人儿,他喃喃细语。生怕一松手她又会蒸发五六年,那又是一个怎样的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啊。
“靖哥哥!”她将头埋进对方宽阔的胸膛,切切呼唤。
“傻丫头,你可把我折磨惨了。”他哽咽。
“我知道,我知道。”她抬起手抚摸他粗糙的下巴和潮湿的眼眸。每一个轮廓都还是梦中真实的感受。
两颗心激狂的跳动,他疯狂而急促地寻找她的唇,毫不犹豫地吮吸,毫不犹豫地探索,仿佛带有惩罚性,他狠狠地蹂躏她的娇唇。一缕夜风袭入她裸露的肩头,她禁不住颤抖。他打开车门,将她放置车里。
当车子启动时,她忽然叫道:“不行。”
“什么不行?”他急急刹车。刹车在冷清的夜间分外刺耳。
“渝靖醒来会哭的。”她这时想到了儿子。
他暗自叹息,她惊慌失措的摸样着实下了他一跳,还以为她又后悔上了他的车呢,就像那次拐她上车,她还颇有情绪呢。
“放心,我儿子不会干涉他老妈和爸爸约会。”他揶揄地自嘲。
“我儿子——。”她咀嚼一遍他的原话,忽然无比诧异。“你怎么知道他是你儿子?”连她父母都以为是宋言的。
“渝靖,一听名字就知道你对我还有情有义呢。一声不吭跟别人跑到法国去,偷偷生下我的儿子,自己一把屎一把尿辛苦拉扯他,却不管他亲生老子日日痛彻心扉。你这丫头,气来了,真想打肿你的屁股。”他说到这,声音哑了,眼睛也红了。
悲从情来,紫宜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真情,扑进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号啕大哭:“我都悔青肠子了。可我那时没办法啊!”
他紧紧搂住娇躯,许久以来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踏实地落下。“傻丫头,什么没办法啊?为什么不把那时发生的一切及时告诉我呢?也怪我自己,明明已经感觉到你的怪异,却急着赶出教授的实验,结果耽误了回期,当我马不停蹄赶回来时,你竟然出现在别人的婚礼上,而且是婚礼的主角——新娘,我真是被你气晕了,真想扭断你的脖子。”他的眼泪终于落下来,落在她的唇角,略略一舔,是咸涩的。
“其实你走了一步最愚蠢的棋,你只知道选择逃避,以为这样可以成就你姐姐,却不知道我的感受。你以为你退让了,我徐靖宣就得傻瓜样的接收你那骄傲如孔雀的姐姐吗?事实上,你的退让更伤害了你姐。因为——我根本不爱她!”他咬牙吐出那几个沾了火药味的词语。
紫宜泪如飞雨,缤纷撒落。她唏嘘不已,干脆拿他洁净的衬衣揩眼泪。他停止了惩罚性的埋怨,用手宠溺地抚摸她光滑的颈脖。车子在夜里疾弛,他把她带到那个海边的公寓,每一次想她心痛如刀割时,就一个人躲在这儿来,躺在她曾经睡过的床上,将自己埋在枕头间,感受她残余的温柔和体香。
几乎是疯狂的进入和占有,他们将彼此的身体侵占,她无力思考,完全陷入另一阵混乱。他们好象遇到失散多年的自己,疯狂地融合彼此的肉体和灵魂,急遽交替,分不清谁是谁,共享着最亲昵的自己。他们的灵魂早已合而为一,肉体却强烈地呼求对方,仿佛那份合一还不够完整。他喊着她所有的昵称,再也没有人像他这样呼唤她的名字,唤得她的心隐隐抽痛。也再也没有人像他那样深入她的生命,连骨血灵魂都紧密地纠结。如果分手了,她形同被剖为两半,留着半个空壳,有什么用?在她听到他出了车祸,他把自己封闭,他疯狂地用工作麻痹自己,她就后悔莫及。
他反复舔洗着不堪折腾的红滟双唇,以青碴刺人的面颊摩挲她细致的脸蛋,他的唇从她散开的胸口舔吮,一直滑行到她的耳侧,吞噬她的耳垂,轻轻咬出令她微嗔的印记。
相思如烈酒,最怕独饮。
当一切安静下来,当她静静地躺在心爱的人的怀里,她想起一句话:“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
幸福它总守侯在有情人身边。
第二十九章 团聚
当他们翌日出现在韩家时,还在门口,就听到渝靖的哭声。“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儿子在哭。”紫宜一紧张,撇下徐靖宣一溜烟进了客厅。
“妈咪。”小渝靖一见妈妈终于出现了,排开几只又是哄他,又是喂他东西吃的手,扑向妈妈。
“怎么啦?宝贝。”紫宜张开双手抱住他。
“不喜欢妈咪了,把渝靖一个人丢下。坏妈妈。”儿子毫不犹豫地捶打她的肩头。
徐靖宣一进门就看见这个画面,他的宝贝儿子正在欺负他老婆。他苦笑不已。
“来,宝贝,别哭,看看妈妈给你带什么来了。你瞧,妈妈留下宝宝一个人是去找爸爸了。”
紫玲一看见徐靖宣出现在妹妹的身后,心还是莫名的刺痛。尽管她已经看到剧情的结果是自己自作多情,对他的感情是有花开没结果,可那烙在青春记忆的爱恋不是一个退字就可以轻松。由于找不到失踪的紫宜,她一大早就打了电话给李微,叫他帮忙。所以李微也在韩家。李微一见到他们同时进来,心头一块盘石终于落地。
徐靖宣把儿子举到脖子上,“这小子比我小时候还沉呢。”
紫宜的父母这才明白渝靖是谁的儿子了,原来根本就不是宋言的。
“丫头,告诉妈妈,那年你是不是已经怀上渝靖啊?”韩母红着眼睛问。
紫宜有些惊恐地扫视大家,然后望着身边的那俩人,轻轻恩了声。
“作孽啊,他爸,我们当初那样对紫宜。”她哭倒在丈夫怀里。
紫玲的脸刹时无比尴尬,悔不当初。李微体贴地上前搂紧她,她索性将脸埋进他的腋窝下。
“妈,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是好好的吗?”紫宜一见母亲大哭,顿时又紧张起来。
“是啊,伯母,不,应该叫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