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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他了,李微。”哭过之后,心情舒畅些。她对着话筒说了句:“你听着,李微,如果我现在想见到你,你会立马回来吗?”
对方一阵沉默。她忍住又涌上心头的委屈,冲着手机沙哑地喊了声:“我是说着玩的,你别当真。没事了,我挂了。”不给对方机会说话,她急急地把机挂了。李微握着手机半晌没动,他脑子回响刚才紫玲的话,揣想它的含义。突然他起身往衣橱走去,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后他打了电话给他的助手:“不惜任何代价,用最快的速度给我弄一张回国的机票。”
然后他像风一样出去。
徐靖宣坐在椅子上,除了吸烟什么事也做不了。他刚刚推了一个重要的旅程,本来按计划今天下午要飞往马来西亚去洽谈一项业务,一向视工作如命的他竟然取消这一个赚钱的好机会,他的秘书大为吃惊,偷偷报告了韩紫玲。她立马杀进总裁室,却见他还在吞云吐气,办公室弥漫着烟味。
“你为什么改变主意?就算有天大的事回来再处理也不迟啊。”紫玲非常心痛,那是一个级别性会议,必须双方总裁出面才可以,没想到他竟如此轻易地放弃。
“你不去总该有个理由吧?趁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她气急败坏冲他嚷道。
“别大惊小怪了,损失的是我徐家的钱,我又不会少你半个子儿。”徐靖宣的话让紫玲的脸刷得又青又红。她忍着眼泪转身离去。
徐靖宣呆坐在椅子里,直至烟蒂烧灼他的手。一团乱麻!他烦躁地把椅子退后起身,俯瞰楼下过往车辆与人,往事如眼。
紫玲忍着委屈的泪,一个人离开。在徐氏上了多年时间的班,她一直尽心尽力,一丝不苟。今天她第一次翘班。站在十字路口,车如流水人如龙。当一个人没有了追求的目标,奋斗的方向,朗朗晴日下也是如大风四起般萧瑟。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她任它响,不理会它。可那响声却一直不断,她索性关机。她进了一家咖啡屋要了一杯咖啡,然后静静坐在那儿,让咖啡馆忧伤的曲子包围自己失意的心。
夜把影子拉长,她疲惫地沿着街道慢慢往家走。她没有叫出租车,几条街也就这样走回来了,她喝了点酒,脚步有些踉跄。也许麻痹自己才可以忘记痛苦。
“紫玲。”有人在叫她,声音好熟悉。
第二十二章 斗殴
她往声音的方向看去,残存的意识让她脑子一阵激荡——李微一身黑色风衣立在不远处,他风尘仆仆,一脸憔悴却不失昔日英俊,隔着一条街,他沉默地望着她!
她的脑门顿时如地震般轰然,所有的房屋瓦片顷刻间崩裂坠落!
他缓缓向她走近,脚步迟缓,似乎有所顾忌。
“李微!”她突然倾尽全力哭喊着他的名字。
他加快了步履,几秒钟后,他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你总是回来了!你去哪儿了?一整天联系不到你,手机打不通,到处找你都找不着。可把我们急坏了。”也许是因为着急吧,他声音有些喑哑,语气急促,显露主人的内心的忐忑。
她呆呆地看着他,然后伸出手去摸他的脸。“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李微,你不是在美国吗?为什么在这?”
李微见她醉醺醺的仪态,心暗自叹息。知道她挺不住了,要不然不会在半夜打他的电话。“你一个电话,我还在美国坐得住吗?”
紫玲听到他这句话,心头的委屈顿时爆发,哇得一声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李微百感交集地搂住她,任她在自己的怀里发泄……。
李微感慨万千,几年以来,那相思犹如磐石压在心头,总让人喘息不得,那种滋味欲罢不能,欲收又无望,索性逃避。今天终于见到一点曙光!想他寝食不安,马不停蹄,彻夜赶回国内,不就是为了眼前这一刻吗?
纵然相思苦,也算有个希望。一个扳手,紫玲已经在他温暖的怀里。他没有带她回去,而是直接带回他的住处。将她安顿在他床上,随手给徐靖宣打了个电话。徐靖宣以命令的口气对他说:“这回再搞不定,以后别在我眼前晃悠,趁早绝交。”
他一听气就来了,马上以牙还牙:“你以为你能?有本事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成了别人的老婆。”
“李微!你欠揍吗?”徐靖宣咆哮。
大概也只有这臭小子敢如此狠毒无情地揭他伤疤了,他身边的人谁不视他为狂洪猛兽避之不及,他却一张口专往他最痛的地方捅。
“谁怕谁啊?我正好这几年没对手,想找个人比划比划呢,好舒展一下拳脚。”李微冷笑。
“明天上午九点半,老地方见,不揍你两个熊猫眼誓不为人!”徐靖宣撂下这句话,闷闷地收了线。
李微握着手机,一时百感交集。一盘棋,早在多年前下成残局。明明会有一个结果,偏偏留下伤口!
徐靖宣海边的公寓前的沙滩上,两个人打得昏天昏地,无论是李微还是徐靖宣,都是鼻青脸肿。原先打架,徐靖宣仗着体格高大些,尚能占个便宜,可今天几个回合下来,他就被李微撂道在水里。他也不起来,任低浅的海水洗刷自己。
李微喘着气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瞧你这点出息,当初她嫁人的时候就应该绑了她走,你人已经到了她的婚礼,竟然眼睁睁地任她成为别人的新娘,也不知道能原来的威风到哪儿去了?”
“你以为我愿意吗?你以为我乐意吗?”徐靖宣坐起来,冲他怒吼,“可脚长在她身上,心也是她自己主宰!好好的,她要嫁人,我气还没缓过来呢,我就是不明白?无缘无故她这么急着嫁人,打死我我也想不明白啊!”
“你这叫做死不瞑目!”李微凉凉地唰着他。
徐靖宣眼睛一瞠,挥手给了他一拳,两人又扭成一团。从水里到岸上,从岸上到水里,沙尘挥扬,水花四溅,这一架打得痛快淋漓,酣畅舒服。
终于两人都筋疲力尽得直躺在沙滩上,阳光晒在脸上,心口的疼痛和郁闷也就消散了许多。
“紫宜今天回国了。”徐靖宣声音哑哑得说。
李微眉毛一挑,“是谁告诉你的?”
徐靖宣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吐出一个名字:“宋言。”
“他为什么要告诉你?”李微惊讶不已。
“我正诧异。”徐靖宣幽幽地说,“他似乎有话对我说。”
“那他说了吗?”李微急切地问。
徐靖宣摇摇头,仰天长吁口闷气。
李微的头脑飞快地转动,“靖宣,我倒觉得事情有些转机。”
徐靖宣爬起来,愣愣地望着他,希望得到他的点拨。李微跟着起身,他慢悠悠地拍着裤腿上的沙子。
“几年不见怎么成了婆娘性格?”徐靖宣语气犯急。
李微斜睨他:“五年都过去了,也没见你急啊?今天怎么就这么脾气?听紫玲说你天天拿手下人出气?”
“那是他们办事不力。”徐靖宣倨傲地说。
“你就是缺少自我批评,刚愎自用的家伙。”李微耸耸肩,离开他往别墅走去。
徐靖宣急得追他,“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见死不救啊?”
“你不也折磨了紫玲好多年吗?”李微在心里乐道,发现折腾人的感觉不比打架逊色,一样的爽。
“这怎能怪我?明明是你的责任更大,还把它归咎于我。我看你这个兄弟是白交了。”
“你没发现紫宜这次回国蹊跷吗?早不回,晚不回,刚好在我遇见她之后立即就回。而且我在美国时她根本没提到要回国啊?”
徐靖宣一时堵闷,说了半天他也就是猜测,说了等于没说。“人家丈夫在国内,她回来也是正常的。”
“可我的感觉告诉我,这里面有玄机。”李微的语气非常坚定。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二楼的阳台,海风吹面,衣裤飞扬,头发也凌乱。
徐靖宣静静立着,仿佛看见紫宜身着那他精心从美国带回来的礼物——紫色礼服,仙子般翩跹于阳台间,那嘴角淡淡的微笑,分明是夜的精灵,无限魅惑,无限娇憨。那晚,她是那么生嫩而羞涩地邀请他,呼吸喘气,吐气如兰,就像历历在目!
双眼一闭,想把那张娇媚的脸永远关在眼敛内,似乎这一刻的呼吸已经凝滞,似乎思念已经如同呼吸般自然,恰恰是这份刻骨铭心的思念,成了他支撑生命的一种力量。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她幸福!如果她幸福,他又何必多年来一直耿怀?胸腔中的痛楚没有规律地搏动,每一次跳动,必然牵扯着心痛,血液扩张,神经麻痹。勉强咬紧牙将逸漏出喉结的郁闷压回心湖,那股气流,生生逼回丹田,化作隐隐哀伤渐渐泯灭于沉默中。
第二十三章 回国
紫宜重新踏上国土,感慨万千。突然视线里没了金发碧眼的脸孔,少了站在自己身边像塔样的西方男人,环视周遭,一切如昔日般平静,虽然街道略有改造,高楼略有增添。但故土那份熟悉感扑面而来。原先的低矮楼房多半已改造成气派的高楼大厦,连广告牌也更为生动和张扬,故土呈现一种欣欣向荣的景象。
宋言和丽娜一起来接她们。丽娜一见到她们,就热情地扑过去搂着紫宜,给了她一个纯正的法式吻,然后接过徐渝靖又亲又搂。
宋言笑道:“真是个孩子。”
紫宜笑道:“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丽娜活泼可爱,又善解人意,你的性格正需要这种人来互补。”眼下之意他和她性格原本不衬。他笑而不语,接过她的行李。他把她安排在他哥哥的一栋别墅里,也许在他家人眼里,这颇为怪异,但宋言能够这样做总有他的道理,于是宋家人眼睁睁看着宋言的下堂妻住进来,而且他把奉为上宾,更为讽刺的是离婚后的女方竟然有个那么大的孩子,而宋言还是孤家寡人。问他这小孩是不是宋家的后代,宋言竟笑而摇头。
这就是他的性格,心里永远装着宽容和爱。特殊的家庭造就了他的忍爱,“这儿环境真好。”紫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