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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飞行员———实际上对所有飞行员———都是难题。许多在空中的时间都用来进行这项训练;尽管事故率很高。练习中三架B…24被毁;30人死亡。一次编队飞行时;哈默正从机身中部的窗口发闪光信号给右面飞机上的无线电操作员。刚发完信号;另一架飞机被螺旋桨气流吸向那架飞机;后者的机身撕成了两半。哈默看见飞机上的人;包括刚才和他通信的无线电操作员;都飞了出去;而他们的降落伞却向另一个方向飞去。10个人全都死了;但另一架飞机设法安全降落了。 哈默的飞机降落后;在汇报之前;他们的飞行员来到他的面前;眼里含着泪水。他问哈默是不是他们让两架飞机飞得太近了。汇报之后;这个飞行员被停飞了;因为他情绪化的反应。还有一些人也离开了;包括最初任命的导航员;他在一次夜间任务中把飞机带入东海岸的射击区。哈默评论说:“我们甚至在离开美国之前就遭到炮击。”换了人之后;机组飞到新罕布什尔州;上了一架新B…24;飞到纽芬兰的甘德机场;然后飞往欧洲。 霍华德·古德纳是一个无线电员;被派到科罗拉多的巴克力机场;并被安排进一个机组。在那儿他进修通讯课程;学习目标辨认和急救;但这些课程主要是用来消磨时光。1944年6月;他的命令到了;派他到马萨诸塞州春田附近的韦斯特弗机场;长长的火车旅行后;他见到了同一机组的伙伴。 古德纳的飞行员是理查德·法林顿少尉;来自圣路易斯;一个充满自信的高个子。法林顿19岁参军;现在还不到21岁。副驾驶杰克·里根20岁;来自纽约市的皇后区;他外号叫亚伯;因为他声音低沉;长得极像年轻时未留须的林肯。投弹手克里斯·曼纳斯来自匹兹堡;23岁。军士来自全国各地;从18~28岁都有。18岁的阿尔伯特·色雷达里安;是一个亚美尼亚裔美国人;来自布鲁克林。他的那些“dem”、“dose”(是“damn”即“该死”和“does”即“做”的怪发音———译者注)和其他布鲁克林口音;让生长于南部的古德纳很难听懂他的话。他的诨名一点也不令人吃惊;叫“布鲁克林”。另一个18岁的射手来自新泽西州的克利夫塞德帕克。机首射手是哈利·戈雷葛里安;和色雷达里安一样是亚美尼亚裔美国人;只不过是来自底特律。飞行机械师杰罗姆·巴雷特20岁;来自纽约市。他父亲有一个化工厂;在洛克菲勒中心占了两层楼;他的隔壁邻居是百老汇明星埃塞尔·默尔曼。古德纳立刻就喜欢上了他———这两个男孩;一个来自中央公园西边;一个来自田纳西州的克利夫兰;一拍即合。鲍勃·彼得森;球形炮塔射手;是一个“老人”;结婚了;还有两个孩子。 这样;来自全国各地、不同背景的美国人互相认识了。对他们中的每个人而言;比如说麦高文和他的机组成员、巴斯金和他的机组成员或者巴莫尔和他的机组成员;大家都有了更丰富的生活经验。因为战争;他们到了美国的各个地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从来没想过会去这些地方———而且还要去欧洲。 除了飞行员和副驾驶;大多数机组成员以前都没走进过B…24;他们有很多东西要学。机组成员发现;仅仅是进入B…24就很困难。托马斯·奇尔德斯在《晨之翼》一书中描述了这个过程:“投弹手、导航员、机首射手被迫蹲下;几乎是手抱着膝盖;通过前轮舱;横着走到自己的位置。”在里面;这三个人不得不把自己挤进狭小的容器中。投弹手蹲坐在射手右边的小凳上耸肩观察投弹视野;或者就直接坐在地板上。导航员坐在一个很小的凳子上———实际上小得都不能坐———前面是制图桌。防水壁上薄薄的一个架子把机首和驾驶舱分开。平视过去;导航员能看见飞行员和副驾驶的脚。 奇尔德斯继续写道:“其他机组成员从离地三英尺的炸弹舱门那儿爬进飞机;一旦进入能站直了;就穿过窄窄的过道;向前挪动到驾驶舱或者向后挪动到机身中部。”无线电员坐在一张小桌前;面对着无线电设备;正好在副驾驶的后下方。起飞时机械师站在飞行员和副驾驶之间;帮着监控引擎和各种仪表。飞机在空中时;他站到飞行员后面;恰好在无线电员对面。如果需要;他就爬进球形炮塔;站在一个金属杆上———离无线电员头部也就几英寸。机身中部射手、球形炮塔射手和机尾射手使用天桥进入位置。尾部射手站在一个小平台上;双腿放进炮塔;那儿没有足够的空间让他带上降落伞。机身中部射手———1944年以前是两名;此后变成一名;因为来自敌人战斗机的威胁减少了———站着。在高空;刺骨的冷风呼呼地从机身中部窗口刮进来;使得机身中部射手、球形炮塔射手和机尾射手的处境苦不堪言;他们身上和武器上都结了一层薄霜。 正如麦高文所说;球形炮塔是飞机上最令人不舒服、孤立无依且胆战心惊的战斗位置。“射手爬进球形容器;关上舱盖;然后往下进入位置。”他们被挂在飞机下面;从两膝之间向下凝视着大地。尽管所有的球形炮塔射手块头都不大;但没几个人能在那么小的空间里带着降落伞。如果需要跳伞;他们要依靠机身中部射手。后者用液压系统升起炮塔;并帮他们爬出炮塔;系上降落伞。这就是所谓的信任。 除了极度的不舒服之外;由于B…24机舱内还没被加压;飞到10;000英尺以上;里面的人就必须戴上不合适的橡皮氧气面罩;一次要戴数小时。他们穿着电热飞行服(上面插着变阻器);但一旦电路短路或者受到损害;电热飞行服就毫无用处;因此还要穿上几层厚衣服。这样;在这架让人产生幽闭恐惧的飞机里;他们的动作更加笨拙;也慢得令人难以忍受。 在所有的陆军航空队B…24训练基地;人们均脚步匆匆;飞行练习像是无穷无尽。最危险的是夜间编队飞行。古德纳军士告诉他的父母:“B…24是不错的飞机;而我们失去了好多架这种飞机。从我来到这里至今;我们已经损失了七架。”一次;夜间飞行中队指挥官———一位飞越德国上空35次的老兵———呼叫编队中的飞行员:“靠近;靠近。”法林顿少尉慢慢靠近他的飞机。古德纳听到机身中部射手在对讲机里嘀咕:“上帝;现在我都能和他们的机尾射手握手了。” 到达林肯一周后;麦高文看到了他的机组成员。他的胡子刚开始留;担心“我能否让机组成员信任我;让他们觉得在一个21岁的飞行员手中会安全”。他的副驾驶拉尔夫·“比尔”·朗兹想成为一名战斗机飞行员。他的一个朋友回忆说:“这家伙就想做战斗机飞行员。”但陆军航空队偏偏和他作对;把他从战斗机飞行员训练中淘汰了。上级说如果他想驾驶飞机;可以去做B…24的副驾驶。他采纳了这种选择方案。 起初;麦高文有点担心;因为朗兹驾驶的时候;“想把B…24当战斗机开。他会猛冲猛转;把机组成员吓得要死要活的”。但随着实习的继续;麦高文开始佩服他的能力;因为朗兹变成“一个很好的编队飞行员———他能让机翼收得恰到好处;并且一直保持”。 在地面上;麦高文发现两个人的个性相差是多么大。麦高文谈到朗兹时说道:“如果说有一个杂技团小丑的话;他就是。只要在他旁边;你就不可能不笑。”朗兹是个爱笑爱闹、喜欢开玩笑、对女人颇有吸引力的冒险家。麦高文对他角色转换的速度之快感到惊奇;他“能从航空基地出来;一下子就与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发生一段激情浪漫史”。他听朗兹说过;“仅仅在一个傍晚他就取得多么无与伦比的巨大成就———这远远超出了我的经验所及”。 一次;他们俩驾车出去。朗兹在前排驾驶;麦高文坐在后面。朗兹看到两个年轻女人;马上打开车门跳出去追她们。他忘了拉住手刹;汽车继续顺着街道往前走。麦高文爬到司机座;刚刚避开一辆停在那儿的卡车。他刚把车停住; “比尔两只胳膊各挎着一个姑娘回来了”。 两人尽管性情各异;但将要一起生活、一起战斗;更重要的是两人之间要互不讨厌、互相尊重。他们的确如此。朗兹后来说:“我同机组中的每个人都很合得来;而麦高文则是属于那种‘老爸’或者‘大哥’型的。”朗兹认识埃莉诺;他记得麦高文叫她“兔宝宝”———一个只被叫了很短时间的外号。朗茨觉得:“她是个漂亮的姑娘。我们都喜欢她。”他知道麦高文和他之间的不同;他说:“我是个单身汉;有点放荡不羁。乔治并非宴会上让大家扫兴的沉闷家伙;但我从来没见他喝多过。”6月27日;他写信给父母;提到:“麦高文是个和蔼、文雅、安静的人;我知道他会把我们建成一个杰出的团队。”
学习驾驶试验一下“坠毁把手”(1)
1944年9月1日;麦高文也曾给朗兹的父母写过信;作为一封使亲属安心的短信;是这样开头的:“一天过去;比尔很少不在某些事情上引用他父亲的话;或者提出他母亲的某个观点。”然后;他承认“我们都很稚嫩;第一次出门来到这里。……我们与很多伙伴一起工作。我们的团队精神一天天在增长”。提到他们的儿子;他写道:“不可能找到一个比比尔更好的人和我一起飞行。他没有抱怨被安排到B…24上;并且在编队飞行时表现优秀。我觉得只有运气超常的人才能得到这么好的副驾驶。”关于前途;他说:“我想惟一看待现在事态的态度就是;认识到我们越快前往海外;完成任务;就能越快安全返回美国。这是我们最需要的。”
麦高文机组中的另一任军官是导航投弹手萨姆·亚当斯少尉。他年纪和麦高文一样;希望战后去神学院学习;成为一名长老会牧师。他安详、聪明、善于阅读、热情。他和麦高文一见如故;关系密切。麦高文说:“他是个很深刻的人;我能和他认真地交谈。”
比尔·麦卡菲军士是球形炮塔射手;天性快活乐观;已经成为机组中受欢迎的人物。肯·希金斯军士是无线电员;他有能力让吹牛浮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