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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她的枪口已对准了对面那个人的胸膛。
“没用的,傻姑娘,”对方微笑着说道,“我们有三个人,你能同时打死三个吗?你没看见已经有两只手枪对准你了吗?”
是的,站在他两旁的那两个人已把枪口对准了她。
这么说,她就要死了?在圣灵节前夜,在这样一个雨天,在这样一个荒郊野外?她还没来得及和梦黎萨、西黛拉一起痛痛快快地玩几天,她还没来得及告诉盖伦她爱他!为了执行索雅西蒙·帕克交给她的任务,为了他接二连三的差错,她——费拉顿特工——就要死了吗?
“我们不得不承认你干的很漂亮,岱尔小姐,你能逃到这里实在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很佩服你的机智和勇敢,不过,你还是稍稍欠了一点火候。得了,别举着那把可笑的玩具了,你该选择跟我们合作,不是吗?”他朝她走了过来。
“别过来!你真以为我不会开枪吗?”奥琳卡大声叫道。
“我说过那没用的,小姐,你最好把那本子交出来,我保证不会有人伤害你。说话算话。”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继续朝前走着。
“听着,先生,我是奉命行事,这是我的职责。你别想把它从我这儿拿走,除非你杀了我。对,我知道你能,但你得相信我同样有能力打死你,只要你再往前走一步!”她的镇定近乎让仍旧留在车里的棕眼睛微微一怔,“我是认真的。”
“好吧,”他看着她,停了几秒钟后终于说道,“你赢了。”他耸了耸肩。她在风雨里显得那么狼狈娇小,而对准他的枪口居然抖都不抖。“也许,你有办法再次逃走?或者同时干掉我们三个?”
正这时,不远处亮起了车灯,紧接着,两辆车停了下来。是刚才追踪她的那两辆车。
对面的人笑了笑,又朝她走来,“你看,岱尔小姐,我们的人都到齐了,你的人呢?”奥琳卡缓缓向后退去,她在想也许身后的这条河可以帮她脱离险境,“不过你放心,我们暂时不会伤害你的,因为我们很想知道,既然你是奉命行事的,那么,那个人是谁?”他说话的语气显得十分轻松。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这一点你该清楚。”奥琳卡疲倦地微笑了一下,她现在很想洗个热水澡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没关系,你总会说的。”那个人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似乎对她手中的枪仍然有所忌惮,“那么先把密码本给我吧。”
“也不行,而且,你最好停在那别动。”
雨似乎小多了。
“就到这吧,安德森。”一个阴沉而威严的声音传来。所有的人都退向两边,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借着一道闪电,她看清了从对面走来的那个人,那双如同凝滞了的苦咖啡的眼睛!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毫无表情的脸孔!西蒙·帕克!竟然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你的确是一名优秀的特工,岱尔小姐。”他走到她的面前,雨水淋湿了他的黑色西装。
一名出色的特工?
“事实证明你的确有资格进入西蒙·帕克圈子。”他的语调平淡的一成不变。
有资格进入西蒙·帕克圈子?
“祝贺你出色地通过了考验,岱尔小姐。”
出色地通过了考验?她终于明白了。原来如此!一阵风吹过,她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微微抖动起来。
“这么说,这只是一次考验了?”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些“追击者”——莫里斯也在其中。
西蒙点了点头。
“那么,融化在空气里的穿灰格西装带宽边眼镜的男人、没有旋梯的房间、刹车失灵的车子、这条错误的路线以及那些追杀我的人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她问他。
他再次点了点头。
“你刚才是说我已经通过了考验,可以进入西蒙·帕克圈子了?”她问他。
仍然是默默地点点头。
“现在呢?都结束了?我可以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家睡觉了?”她问他。
西蒙微微皱起眉头,他看见愤怒的火焰已燃上她的眼底。
“荣幸直至,先生。”奥琳卡嘲弄性地向西蒙行了个礼,然后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岱尔小姐。”
“还有什么吩咐?”奥琳卡傲然回身,一丝冷笑挂在她的嘴角边,“噢,对了,这个应该交给你!”她从皮包里扯出那本她用生命换来的密码本朝西蒙扔了过去。
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那白色的本子如同一只受伤的飞鸟落进西蒙怀中。奥琳卡甩过湿漉漉的黑发,赤着脚向远处走去,单薄的银白色身影在雨水和夜光中闪烁不定。西蒙呆立在雨中。
第二十三章:赛勒斯·霍克
圣地亚城位于索雅东南沿海,是全国着名的娱乐中心。四季如春的气候使这里永远都拥有着绿色开花植物和穿漂亮裙子的女人。市中心就是世界着名的第一大露天广场。圣灵节欢庆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圣地亚,而圣地亚城则因露天广场达到了疯狂的最高潮。照耀夜空的旋转彩灯,响彻云霄的舞曲人潮,人们正把这种狂欢推向一个又一个顶峰,烟花飞舞,在夜空中闪烁着“圣地亚不夜城”。
西黛拉·伦贝尔在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她倒了一杯威士忌。彩灯变幻着颜色,变幻着她眼前穿着明艳的服装舞动的人群。安置在广场上方的超级大音响里涌动出来的舞曲使她心潮澎湃。她现在感觉好多了。她是一个害怕黑夜害怕孤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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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钟头前,当她在她多洛尔海边别墅的窗前看着黑夜一点点吞噬着蓝天的时候,对孤独的畏惧也就一点点吞噬了她的心。看着满室的温馨的灯火和绚丽的装饰物,再看看光滑的落地镜中她美丽而孤独的身影,她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很多人羡慕她,拥有美貌、聪颖、名誉、财富的她也从来都认为上帝对她尤其偏爱,但现在她开始怀疑这一点了。“……伦贝尔夫妇所乘的车子在圣丁公路上突然爆炸,司机及伦贝尔夫妇当场死亡,警方正在全面查询爆炸原因……”耳边突然又响起了那段可怕的新闻报导,并一遍又一遍萦绕在空旷的房间里,她瞪大眼睛,恐惧地看向似乎在旋转的天花板。“斯兰西!斯兰西!”她听见一个声音在喊她哥哥的名字,哦,原来是她自己的声音,她突然意识到斯兰西已经失踪半年之久了,如今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默默地蜷进墙角。
电话铃响了。是马文?不,他刚刚打过了电话,她不是还对他说她很好吗?
“西黛拉·伦贝尔。”她无力地抓起电话。
“嗨,西黛拉,是我!”她听见梦黎萨快活的声音。
“梦黎萨!你现在在哪儿?”她急促地叫道。她真想马上见到她。
“在科加尔雪山上,你怎么了?”那边的梦黎萨不由皱了皱眉。
“什么?我听不清楚!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她听见电话那一边传来疯狂的舞曲和嘈杂的人声。
“我在科加尔,一个舞厅里!你还好吗,西黛拉?”梦黎萨在那边喊,“我就来,等我打完电话,卡森,而且你不许再偷吃我的拼盘了!”她隐约听见梦黎萨在那边说。
“我……我很好……”她咽进了要见她的话,靠回墙角。
“真的吗?”梦黎萨显然不太放心,“你在做些什么?马文在吗?”
“真的很好,亲爱的。”她强迫自己轻松地说,“事实上我正准备出门呢。”
“是吗,打算去哪儿?”梦黎萨在那边口齿不清地说,好象在吃东西。
“也许……圣地亚……”她说。
“那太好了!祝你们玩儿的好!再见!”
“再见……”电话那一端“咔嚓”一声,随后是短促的“嘟嘟”声,她许久才放下了手中的话筒。梦黎萨一定玩的很开心,她真为她高兴,也真的很羡慕她。
“也许……圣地亚……”为什么也许呢?她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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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表,快十二点了,按照惯例十二点前的最后一只舞曲应当是一曲浪漫的华尔兹。
她再一次把目光投向那个角落。他还在那。从她来到露天广场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就一直坐在那。三个多小时了,他几乎连姿势都没怎么变。偶尔看见他打开一罐啤酒或点起一支香烟。斑斓的彩灯变幻在他黑色的衣服上,座位旁边那丛高大的棕榈树的影子正好投在他的上半身,使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在夜光里依稀可以看清他那宽宽的肩膀。
他是一个人吗?
一个人。
他为什么不跳舞呢?
不喜欢吧。
那他又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也许,和她一样寂寞,一样害怕黑暗,一样渴望置身于一个喧嚣的氛围里以冲走内心深处的那份无告的孤独。于是,突然间她觉得他好亲切。
他掸了掸烟灰,仍旧默默地注视着在他眼前舞动着的人群。烟雾缭绕在他周围,偶尔有一抹彩色的灯光闪过他的眼底。
不,他们是不同的。她很孤独,但她敢于将自己放进这个喧闹的人群中,快意于这种嘈杂的冲撞和纵情的汗水。而他呢?他拒绝别人的热情,也害怕被别人的热情所拒绝。
一曲华尔兹奏响了,灯光变得舒缓朦胧。西黛拉站起身径直朝他走去。
灯光雾一般溶化在她玫瑰紫色的晚礼服上。
“先生,能请你跳个舞吗?”一只娇美的手伸到他的面前,那修长的指甲涂成紫红色,使她纤细的手指如同玉一般洁白。
他微微一怔,不自觉地站起了身。
她眼前是一个矫健高大的身躯——宽肩长腿,坚固的胸膛。她扬起头,触到的是一双比北极冰川更加骇人的眼睛,浅蓝色的。
她对他微笑了一下。
“我……对不起,小姐。我,不会跳舞。”他挑了挑眉峰。他说话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迟疑过,甚至竟然还带着一丝无措。问题就在于眼前这个雾一般飘来的女人和她投给他的雾一般的微笑,恍然前世未了的一段情缘。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她看见她的身影无声地走进了那双眼睛,“很容易……”她把右手轻轻放入他坚实的大手里,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