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三叔……”
香槟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屋外,三叔就站在码头旁,负手看着江面。
“怎么?想跑吗?”三叔冷冷的回头看了香槟一眼。
香槟苦笑,一脸的畏惧:“在您的面前,我哪里有本事逃跑。只是……”
“只是什么?”三叔的神色略微温和了一些,香槟知道,这一丝温和,是三叔最最难得才会显露出来的,而且也只有在面对自己或母亲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
“您……能不能放过我的朋友?我乖乖和您回去就是了。”香槟哀求道。
三叔认真的想了想,看了香槟一眼:“好,我不为难她们。只是,和那位田先生,我是一定要和他比试一下的。不止为了教训他拐跑了你。”
“可……不是他拐跑我的,是我自己离家!!”香槟鼓足了勇气:“和他们都没关系,是我自己胆大妄为!!”
“一样的,总之我是要和他较量一下。”三叔淡淡道:“刀剑总是要一聚的。这个,你不懂。”
香槟绝望了……她很清楚,三叔越用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话,却反而说明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那是万万不会更改的了。
“我们……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香槟似乎还想转别的念头。
“等到他找来为止。”三叔淡淡道:“我留下了字,那个姓田的看到了,如果他关心你们几个小辈,如果他还有武者的尊严,就很快会找来的。”
“可是……”香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三叔,您在柜台上划下的字,好像……好像……只说了一晤,却没写下会晤的地点啊。”
三叔:“…………”
望着空荡荡的烂尾街,只有路边的老旧失修的路灯出劈劈啪啪的声音,陈潇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妈的!什么“请一晤!”,你倒是留个地址啊!!你不说地方,我怎么去找?!
陈潇气急败坏,忍不住一拳砸在了路边的一盏路灯上,顿时将那路灯杆子砸得凹了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陈潇拿出手机来一看号码,是萧情打来的电话。
“喂?”接通之后,电话那头萧情的声音似乎有些矜持和慌乱,压低了声音:“陈潇,你睡了么……我想和你说说话……”
陈潇心乱如麻,叹了口气:“萧情……我这里出事情了。烂尾街这里……”
两分钟之后,听完了陈潇的诉说,萧情原本有些紧张和忐忑的语气顿时就消失了,非常干脆的道:“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找你!”
正文 第两百二十一章 【你?】
原本萧情今儿自从拿了那个私家侦探的资料之后,心思就忐忑了一天,白天在乐湖和陈潇相遇,听了陈潇吐露心事,晚上又在徐家大宅里一起吃了饭,虽然她极力掩饰,而且从小练武养气,心思也能沉得下来,表面不曾乱,但其实暗底里一颗女孩儿家的心却早已经兵荒马乱了。
陈潇走后,她在徐家陪那位老太太说了会儿话,精神就已经有些疲惫,早早的回房去休息,糊里糊涂之中,甚至连多年寒暑都不曾间断地晚间的打坐养气的课目都抛到了脑后,一个人回到卧室之后,就囫囵往床上一趟,用被子将头蒙住了。
只是却怎么都睡不着,试着心中数绵羊,却已经数到了一万多只,还是偏偏一点睡意都没有,更可恨的是,心中那一只一只数过的绵羊,却都变成了陈潇的那张笑脸……
最后实在熬不过心中的强烈念头,才拿出手机,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拨通了陈潇的电话,因为心思忐忑,却按错了好几个键,拨了三次才拨对了陈潇的电话号码,电话一通,自己这里却先乱了起来:我打电话给他说什么呢?难道说“你就是我的未婚夫”?
可随后,听见陈潇说那里出了事情,萧情满心的忐忑才忽然有了一种得救感觉。顿时将患得患失的心思抛到了脑后,飞快地挂了电话起身穿衣,这么晚了也没打搅徐家的人,只是一个人跑了出来。她武功极好,就直接从半山上的徐家宅子跑下了山,来到马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就匆匆赶去了烂尾街。
赶到烂尾街的时候,陈潇还在如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找,咖啡店里几乎被他翻了过来,却一丝线索也没有。
恐怕陈潇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造成这种局面的,居然是那位劫持走了几个女孩的大高手三叔。
那位三叔是摆足了高人的神龙见不见尾的风范,留下的那句“请一晤”的话也颇有几分约战紫金之颠的气势。可惜,这位三叔本事是大的,却似乎有些忘记了俗务和细节,最最重要的一条:地点!
这才闹出了这么一个大乌龙来。
试想,如果是叶孤城约西门吹雪决战。一剑东来,天外飞仙,战术下起来华丽得掉渣,却没写决战的地点。岂不是搞笑?
看见萧情马不停蹄地赶来了,陈潇这会儿却没有闲暇的心思去感激。只是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说:“你来看看。我生怕自己是遗漏了什么。可是对方只留下了柜台上的一句话,却什么都没留下了。见鬼了,什么一晤一晤!连个地点都没有留下,我上哪儿找去?!”
萧情安慰了陈潇两句,就跑去柜台旁看上面的留言。她只看了一眼,顿时一对黛眉就簇了起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动容道:“好厉害!”
“什么?”陈潇凑近了,有些茫然地问道。
萧情怔怔地望着柜台上那刻下的字迹。听见陈潇问,她这才定了定神,指着柜台上的字迹,肃然道:“留下这字迹的人。好高深的剑意!”
陈潇皱眉:“什么剑意刀意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萧情看了陈潇一眼,皱眉认真道:“陈潇,你毕竟学武不深,这留下字的人,在我看来,必然是一个剑术的大高手……啊不,恐怕不是大高手,而是一个大宗师级的人物了!你看这字迹,一笔一划,锐气难当,笔锋之下剑气纵横!所谓一叶知秋,我看这人的剑术,已经是深不可测了!就算在我萧家,我二伯是家族里剑术最高的,和这人一比,恐怕连人家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陈潇摸了摸鼻子:“这写字,也能看出剑意?岂不是和武侠小说一样了?”
萧情忍不住横了陈潇一眼,然后才耐心道:“你如果学武学深了,自然也能看出一些门道来的。唉……说起来,我二伯一心修炼剑术,去年的冬天,他有一次喝得大醉之后,练了一套剑,然后又趁着醉意取了笔墨写下了一篇狂草。萧家的家主老大人就做了评价,那篇狂草,只怕是我二伯修剑以来,剑意的最高境界了。而且,仔细想来,我二伯写那片狂草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舞了一套剑,酒意将他心性激发了出来,又趁着舞了一套剑,将心中的剑意激荡到了最颠峰之处,才写下了那篇狂草,在我看来,恐怕是我二伯的超水平发挥了,如果是平日里他清醒的时候,都万万达不到那种境界的。可是这人在柜台上写下的这行字,大概是随手留下的,可每一笔一画都锐气难当,这笔画之中,就仿佛剑气都要飞舞起来一般!如此高人,我恐怕连听都不曾听说过!”
萧情一面说着,一面忍不住伸出手指来,在那字迹上轻轻临摹,划了几下之后,一张脸却越的苍白起来,终于吐了口气,脸色却有些难看。
陈潇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萧情的话他还是信任的。
“好吧……就算是忽然跳出来的一个什么剑道大宗师,可是跑来这里劫持几个女孩子干什么?”陈潇忽然心中一动:“难道是日本人干的?”
说起剑道大宗师,他自然第一个就想起了自己认识的人之中剑道最高明的竹内文山了。
“不是日本人。”萧情淡淡道:“日本人的剑道,微末小技,写不出这种深奥的剑意!必然是一位国术宗师的手笔!”
说着,萧情又凝神去看那行字,忍不住再伸出手指去在笔画上抚摸,微微有些出神,过了会儿,萧情的脸色居然有些古怪起来:“这笔画,我好像觉得有些眼熟……”
陈潇眼睛一亮:“你认得这笔迹??”
萧情神色之中带着无奈:“只是感觉有些相似……嗯,这样高深的剑意,我似乎是应该见过的……”
说着,她抱着脑袋仔细的想了会儿,然后才猛然眼睛一亮:“啊!对了!”只是随后脸色再次苦恼起来:“可……却又不太可能。”
陈潇急得直抓头皮:“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情深深吸了口气:“我记得。我家中,家主老大人的堂屋里,就保存着一篇石碑的拓文,那拓文我小时候曾经看到过两次。记得家里的那位老大人,时常会在晚上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抱着那篇拓文翻看苦思,我前些年看过两次,有一次族长还对我说过一句话如果有一天你能看懂这篇东西,就算你练武有小成了。现在想起来。那篇拓文的笔画倒是和这有几分相似,最最相同的,是这笔迹之中这冲天锋锐无双的剑意!”
萧情说的眉宇连连挑动,忍不住有点激动。但凡练武的人,能看懂这样强的剑意。总是会激动的。
而那位三叔,也是一个孤傲的人物,他也知道田将军的存在,这才故意留下这么一行充满剑意的留言来。
想来如果老田真的看到这行字,以老田那种已经练武练成了妖怪一般的大高手,只怕也会见猎心喜,多年尘封不出的刀锋,只怕也会被这么强烈的剑意逼得出鞘了!
只可惜,老田不在家的事情。陈潇都还没得知。匆匆而来地那位三叔,自然更不知道了。
这么大好的一份战书留下来,却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如果不是有萧情在的话。只怕陈潇这个练武只练了二半调子的家伙,是根本看不懂其中的奥义的。
陈潇却立刻就道:“萧情,既然你见过……能不能打电话回家去问问?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祝融是火一样的性子,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