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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写在前面
烟
它总是个好东西
一口接一口
或者一支接一支
它始终
在与我的生命作斗争
我赢了前半截
它赢了后半截
这就是爱情
有人赢了上半身
有人赢了下半身。
……
●我要我们好好相爱(01)
星期六,天气晴好。要是在平常,我会很喜欢这样的阳光。
记得小时候,还刚脱下开档裤不久那会,我常常在暖暖的太阳下,骑在牛背上,数收割后的稻田里那群小丫头。
我习惯管跟我差不多年纪或比我小的女孩子叫丫头,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死不悔改。只可惜我有本事往牛背上蹿的时候,村里那群丫头也不穿开档裤了。
在那群不穿开档裤的疯丫头当中,我喜欢高洁。那会好像我们乡下还不知道有高露洁,不然我非得亲她一口不可。我喜欢用高露洁牙膏,味道不错,相信高洁也差不多吧。
很后悔小时候没占她便宜,长大了想占都没机会了。我们乡下,是不流行非礼一说的,而如今,我们都混到了城里。
每次站在五一路这个站牌下等车,我总忍不住要想一些与高洁小时候的事情。青梅竹马,是挺美好的机缘。不过遇上不好的天气,我会恨她。
6岁那年,她生气用木棍敲过我,可能吃奶的力气都完了。她那开天辟地的一敲,在我额头上整出个很大的包。20年后的今天,我的右边额头还比左边额头高出少许。这缺憾让我恐惧了好多年,生怕自己找不着媳妇。
我要等的车终于来了,彭立珊专线,前不久换的新车,上车两元,主动投币。我狠狠地掏出两枚硬币,准备上车,迎着一场肉搏战的到来。
车上的人比我想像的还多,我挤上去之后,一只脚反复试探了不下两分钟,总共踩了三到五只别人的脚,才如愿以偿寻得一小块空地。环顾身前身后,是悲喜掺半。喜的是前后都是美女,悲的是前后的美女都在别人怀里。
刚到湘江大桥,有人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调的震动,放在裤子的右边口袋里。凑巧的是,当时我的右腿正好跟一位美女的左腿紧挨着。需要说明的是,不是我有意的,而是因为车上实在太挤,想不挨着都难。
结果我的手机一震,美女就尖叫了起来,转头对我怒目而视:“你这个人怎么啦?”我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我这个人怎么啦,于是很郁闷地看着她,还有那么点慌张。我很喜欢看美女,但我同样很害怕被指X骚扰,所以正常情况下只是看看,过过眼瘾。
跟那美女对视了大概有5分钟,我没敢伸手去拿手机,只是十分勉强地把右腿稍稍远离了她的左腿。偶尔我还是比较聪明的,知道她冲我愤怒的原因。很不争气的是,我的脸还是红了。我有些难为情地解释说:“对不起,是我的,手,手,机,机,它在动。”我一紧张,就结巴。不是习惯,是病!
美女给了我个脸色看,把脸转了回去。我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手往下伸,掏出我那骚扰了美女一把的手机。从这点上来看,手机比我胆子大,属于有色心又有色胆的类型,难怪很多男人都爱不释手,难怪女孩子都说手机比男人有用!
“喂,哪个?”我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可以听出怒腔。这也怪不得我,一个电话差点让我蒙受了X骚扰的恶名,我不火那才叫不正常。“是我啊,朝南,你凶巴巴的干什么吗?”是高洁那家伙。
我顿时就没了脾气,每次都一样,好像自从她给过我一棍子之后,我就没再在她面前强大过。我凶,她肯定比我更凶。不过我喜欢她对我凶,她只有凶起来的时候不丑!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02)
过了湘江大桥,拐几个弯就到了。这是所美丽的大学,不是说校园环境有多好,而是漂亮女生实在太多。每次来我都有种白活了的感觉,所以常常直着眼睛看。
观看美女的时候,我一般都有种大无畏的精神,过马路也敢看。后来想想其实没什么好怕的,车让行人嘛,更何况我是一个正带着审美眼光行进的男人。要是车子把像我这样的男人全撞飞了,美女大概活着就没意思了,孤芳自赏实在不好,有自慰自恋的嫌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美女是为我等“好色”男人而活。懂得了这一点,有心色无色胆的男人也可以死而瞑目了。
不过我也听过一个很恐怖的笑话。说的是一个正宗处男,24岁那年因看美女过分专注,一不小心掉进路边的水沟淹死了。那时候还不流行火化,还是放棺材里头,可盖盖子的时候,问题出来了。五六个汉子怎么使劲都盖不合,怀疑是木匠的手艺,但仔细检查又不是。最后还是死去的处男的哥哥灵机一动,找来一本破旧杂志,烧下N张性感梦露的照片,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下半身原封不动地入土,大概是天下任何一个男人所不情愿的。我想。
跟上车时一样,经过一场使出奶劲的肉搏之后,我下了车。终于轻松了,但我也没闲着,我的目光始终紧随着在车上误为我对其进行了X骚扰的那位美女,我想看看她到底长着怎样一双腿,竟然那么自信别人会有骚扰的兴致。
不看倒好,看了那才叫倒霉。对于从小就被我所崇拜的上帝的这一神来之笔,我实在是感到太惊讶了。那是怎么惨不忍睹的一双腿啊,肥大得叫我想起家里的那两只水桶,这都不说了,关键是还有明显的曲线美,像极了一对括号,两腿之间的距离足以让一些杂技演员穿梭来穿梭去。如果有人把它形容成拐杖的话,我敢跟任何人打赌,世界上再不可能有这么肥硕的拐杖。
想起美女那张还算漂亮的脸,我忍不住对上帝造人时的程序进行了积极有效的猜测。上帝他老人家可能是这样的,一段时间内专门做上半身,做很多很多的上半身堆在墙脚,等做腻了就开始做下半身,也是做很多很多堆在墙脚,最后再把堆在墙脚的上半身和下半身进行组装。显而易见的是,这个组装过程是乏味而无趣的,要是又刚好上帝心情不好或头痛拉稀之类,他老人家可能就敷衍行事了,反正一个人给个上半身和下半身就成,管你谐不谐调。
“朝南哥,我在这里啊!”正当我独自展示自己丰富的想像能力的时候,听见高洁叫我了。她的声音很甜,很有穿透力,更何况她在我名字后面加了一个“哥”了,很容易把我电倒或者麻倒的。我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就看见高洁站在马路对面,像一只欢快的小动作,不住地朝我招手。
看见虽然矮小了点,但绝对漂亮,上下半身绝对谐调的高洁,我重重地吁了口气。具是万幸啊,上帝对她进行组合的时候精神还比较集中,否则我早完了。我对丑女向来没什么歧视,因为正常情况下与己无关,但我受不了丑女的调笑或者凶。高洁经常性地对我凶,这是熟悉我的人都知道的秘密。
过马路的时候,我发扬雷锋同声的钉子精神,忙里偷闲地看了几个跟我擦身而过的美女。都还不错,人模人样的,打扮也还时髦,不过光鲜的衣裳里面包裹的真实情况我就不得而知了。有人说这是如今很多人习惯先上床再恋爱的原因所在。对于这种观点,我在一定程度上表示赞同和认可。
走到高洁面前,本来以为她会笑开花,没想到我在马路对面还看见的那张可亲可爱的脸,一瞬间就变了天。她板着脸看着我,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又是一个高难度超迷糊的问题,让我又不得不陷入思考,因为我得弄清楚我到底又怎样了。没想明白,我只好转移话题:“小屁股,想我没?”从小我就叫她小屁股,不过说实话,我从来没目睹过。
“想你干吗?我有病啊!”高洁依然有些怒火冲天。“你有病?感冒发烧还是上吐下泻?”我装糊涂。也凶我的时候,我总是会手足无措。我是个缺乏恋爱经验的男人,特别是在如何浇灭女孩子的坏脾气上没有任何建树。
可能过了有五六分钟吧,我们就那么尴尬地站着。高洁低着头,嘟着嘴,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笑非笑是怎么个笑法呢?我个人认为分两种,一种是不知所措时表现出来的难堪表情,而另一种就比较X了。记得某位极不出名的所谓的有时候穿开档裤有时不穿的美女作家说过一句话:似笑非笑,说到底是淫笑。但我敢对上帝发誓,我不属后者,在高洁面前,我永远展示不出这种笑来……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03)
高洁带我去吃晚饭,一条很偏僻的小街,但绝对繁荣。旁边当然是灯红酒绿,有不少名目繁多的某某厅。据说,这些厅里面经常会有激情戏上演,而且都是真枪实弹。条件应该好不到哪里去,再说还担惊受怕的,所以这种戏一般缺乏高潮。
没有潮起潮落的戏,怎么说也算不上是好戏。即使是像老谋子这样的导演,要是老达不到期望的效果,他也会憋得慌的,更何况这些比他身强力壮许多倍的大学生。
不能随心所欲做爱做的事,那就只能随心“锁”欲了。我在长沙另一所大学念经的时候,全寝室10个人,个个都勒紧裤带过日子,都21世纪了,当然不是因为吃不饱饿了肚子,而是在那种艰苦岁月里,我们不得不对自己肚脐以下的身体严加看管。
我这人有个怪癖,就是看到什么东西都喜欢纵横联想,不知道是不是大脑过于发达的缘故。更要命的是,我一想到什么常常会很入神,偶尔还会达到忘乎所以的境界。但是我绝对不情愿掉进路边的水沟淹死。水沟往往臭不可闻,或许还挤满了某类橡胶制品,所以死在这种地方有遗臭万年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