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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饭,他夸起儿子来就如同品尝菱子的手艺般津律有味。小聪是初中二年级学生、他在全
市数学奥赛中拿过奖,指导老师就是刘老师。他不光是做父亲的骄傲,也是做老师的骄傲。
“菱子,来一份工作餐。”
一听此言,菱子不用抬头就知道是派出所的罗所长来了。罗所长第一次来,就听他对汉
斌说,他是慕名而来,就冲那句“做老百姓吃得起的菜肴。”
“我这当小警察的收入有限,一个人回家做饭又麻烦,就来工作餐吧,一份5块,不许
对我克扣更不能对我搞腐败,只吃饭不揩油。”
汉斌便把菱子介绍给罗所长认识了。
汉斌的老婆近来心情特别好,餐馆收入扶摇直上,汉斌去麻将室也稀少了一些。她一高
兴,随手给了菱子800块钱。
菱子没推辞,这是她应得的。
※ ※ ※
人哪,还是要讲点良心,老头子对我不薄,我也应该尽尽孝心
菱子拿到了800块钱的报酬,她本想全部存起来,攒够了2000元,就把欠家里的钱还
给继母,省得她在父亲面前甩盘子砸碗。可钱一到手,她又有点舍不得全存进银行。她留下
300元,跑到父亲单位,硬给爸爸塞了200块,“爸,妈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菱
子说着,心里发酸,她忍着泪水说:“再过两个月,我就把2000块钱还给家里。爸,我已
经自立了。”
菱子看见爸爸笑了,她的心里像是灌了蜜一样甜润。
想起上次拎着土豆去刘师傅的家,菱子就觉得愧疚,她买了奶粉、麦片和苹果,问汉斌
去不去看师傅。汉斌一听,高兴得连声说好。汉斌又去买了红桃K生血剂之类的一大堆补
品,和菱子去了刘师傅的家。
他们万万没想到,刘师傅竟然卧床不起,粒米难进了。肝癌已经到了晚期,人已骨瘦如
柴,可是他坚决不住医院接受治疗。
“他儿子呢?”菱子问。
叶秀毓以十分平静的口吻道:“他和我离婚了,听说去了深圳他一个朋友那里谋了个差
事。”
“那你这……”汉斌欲言又止。
“你是说我为什么还要在刘家呆着,服侍一个垂死的病人?人哪,还是要讲点良心,老
头子对我不薄,我也应该尽尽孝心。”
“还是应该叫他儿子回来!”汉斌忧虑道:“他老头子都这样子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你怎么说得清楚?”
刘师傅听得清楚他们的对话,他吃力地说:“他要回来,我死得更快。我早说过……儿
子是脸上的眉毛,有个看相,没有作用……亏了秀毓……关键时刻见人心。”
叶秀毓打断了刘师傅的话:“别说了,省两口气吧。”
菱子和汉斌从刘师傅家出来,心情既沉重又复杂。
“叶秀毓平时活脱脱一个母夜叉的样子,可现在怎会这么温顺贤惠?何况她已经不是刘
家的媳妇了,怪事。”
菱子见汉斌一脸的疑惑,说:“人心还是向善的。看来,叶秀毓是个讲良心、懂感情的
人。”
“她会不会是想占刘师傅的遗产?”汉斌仍然觉得叶秀毓的行为有些蹊跷。
“你为什么要把人朝坏处想呢?”
“你当女人都像你这么善良?你可是我见到的最好的女人。”
“你扯我干什么?”
“真的。你还没有看见叶秀毓在牌桌前的那副贪样,赢多少钱都填不满她的胃口。”
“我听刘师傅说过,儿子隔三差五地就找他要钱玩麻将,交CALL机费什么的,我估计
刘师傅没有什么积蓄。”
菱子宁愿把人朝好处想,因为她的心灵很纯净。
知道刘师傅病得不轻,菱子几乎每天都要抽时间去看看他,帮助叶秀毓做点事。一次,
菱子一清早去了刘师傅家,看见秀毓用手指为老人排大便,菱子呆住了,秀毓却朝她吼道:
“看什么看,还不快出去。”
菱子冲出大门,她哭了。她为秀毓的行为感动得哭了。如果说没有一点美德,仅仅是为
了遗产,就是刘师傅有个10万、20万,也不是每一个做儿子的都愿意干的,何况秀毓只是
他过去的儿媳妇。
刘师傅生命的烛光终于燃尽,叶秀毓给老人收拾得干干净净,为他送了终。
刘师傅留下了一份遗嘱,他把自己住了一辈子的老屋留给了已经不是他儿媳妇的叶秀
毓。
※ ※ ※
“你是有老婆的人了,还来打我的主意。”
菱子把戒指朝桌上一扔,气得起身就走
菱子在“一招鲜”干了几个月,拿的都是浮动工资。完全是看汉斌和汉斌老婆的情绪浮
动。菱子一直没吭声,她觉得这事得和汉斌好好谈谈了。工钱应该在1000—1500元之间浮
动。菱子一开口,汉斌和他老婆竟爽快地答应了。汉斌老婆是视钱如命的女人,她看准了,
菱子是棵摇钱树,是一棵既不招摇也不风骚的摇钱树,这棵树也该施施肥了;汉斌则不同,
他已经在用一个男人的心和眼睛追逐菱子。在为刘师傅办理丧事期间,他常常和菱子双出双
进,他第一次发现女人不仅仅有色的美好,还有心灵的美好;以前,汉斌接触的女人在他看
来全是只会伸手向男人要钱的骚货,再不就是像叶秀毓那样妖冶凶悍的母夜叉。
汉斌被菱子聪慧、勤劳、善良和美丽打动了。依了他鲁莽的性情,真想一把把她揽进怀
里,占有她的芳心,占有她的一切;可是,汉斌不敢轻举妄动,他必须耐着性子等待一个合
适的时机。
工钱讲妥了,菱子心里十分高兴。前一段时间她挣来的钱一分也不敢乱花,攒足了
20O0元还到了继母手上。再挣到的钱就完全属于自己的了。多么好啊,通过自己勤奋的劳
动挣来的钱,去买漂亮的衣服,买头饰,买自己喜欢看的知音杂志。剩下来的钱就存起来,
存一份嫁妆,找一个如意的丈夫……
菱子陶醉在她对未来日子的憧憬之中了。
这天菱子病了。感冒,有些发烧。汉斌便当一回事了,他坚决不让菱子干活。
恰好汉斌老婆家里来电话,让她回家有事,汉斌索性就关门打烊。
“菱子,我们整天做给别人吃,今天我请你出去吃一顿吧。”
菱子说她没食欲,不去吃。
“去红日火锅城吃火锅,治感冒,百分之百效果好。”汉斌不死心,劝道。
菱子一听,高兴起来。“好哇,去红日!”
汉斌拦了一辆“的士”和菱子来到红日。
汉斌要了一份鸳鸯火锅,菱子嫌他太浪费,二个人,来一只小火锅就足够了。汉斌笑
笑,不作解释。
“听说红日的老板是个女的,我很羡慕,如果我有一天也能开一家餐馆,像红日这样,
连江北的人都要打的到江南我的餐馆来,我这一辈子就满足了。”
汉斌低着头,一声不吭。突然,他涨红着脸说:“菱子,只要你愿意和我敲班子,我没
有你灵光,但我也能吃苦,我想你一定会有像红日这样的餐馆。”
菱子笑笑,她并没听懂汉斌的话外音,“你以后少打麻将,把心思放在餐馆里就好。”
汉斌误以为菱子已经向他允诺了,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了一句
“只要……只要你和我……敲班子,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怎么啦?”菱子很诧异。
汉斌隔着桌子,一下子抓住了菱子夹菜的手,“菱子,我喜欢你。”说着话,他把一枚
金戒指塞进菱子手里。
“你是有老婆的人了,还来打我的主意。”菱子把戒指朝桌上一扔,气得起身就走。
发生了这件事之后,菱子知道“一招鲜”不是久留之地,她想暂且忍耐个一年半载,挣
点钱,自己开餐馆,菱子太想有一家属于自己的餐馆了。
谁知道。三天后发生的事情,彻底打碎了菱子的幻想。
这天,居委会来人说新上任的田主任来了,居委会开个欢迎会,在汉斌这儿定一桌。
菱子忙碌地在厨房里拼菜,熬汤。汉斌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抱住菱子
※ ※ ※
遭到粗暴袭击的菱子顿时怒火万丈,她不假思索,
抄起灶上煨的瓦罐鸡汤朝汉斌脚下泼去
汉斌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拦腰抱住菱子,在她的后颈窝处亲了一口。
“放开,再不松手,我喊你老婆了。”菱子拼命挣扎。
“我是真心喜欢你。”汉斌说着,手竟朝衣服里探去。
遭到粗暴袭击的菱子顿时怒火万丈,她不假思索,抄起灶上煨的瓦罐鸡汤朝汉斌脚下泼
去。
厨房里顿时像杀猪场似的,汉斌左脚被烫伤了,他跛着脚又是跳又是叫。
汉斌老婆跑进厨房来,菱子吓得浑身颤抖,却急中生智地说:“汉斌不小心碰翻了瓦
罐。”
汉斌是哑巴吃黄莲,有苦不能说。心里还得感谢菱子替他打了掩护,不然,汉斌老婆醋
坛子一打翻,这餐馆可真要砸锅关门了。
汉斌疼得妈呀妈的直叫唤,心里却在后悔怎么就忘了叶秀毓的警告呢。那是去年夏天的
一个晚上,叶秀毓约了汉斌和另外二个角儿在居委会麻将屋搓麻将,秀毓手气好极了,一晚
上碰了三个大胡。她得意忘形,朝着汉斌连飞了几个媚眼,汉斌误以为秀毓是对他有了意
思,用腿趁机在秀毓的裸腿上磨蹭了一下。秀毓没动声色,汉斌便在麻将桌下轻轻踩住秀毓
的脚,只听秀毓哈哈一笑,推牌、起身、跺脚,接着,只听一声惨叫,汉斌从椅子上歪倒在
地。把另外两个人吓了一大跳,只见汉斌左脚背上一个白窟窿咕咕朝外冒血,那两个人似乎
明白了几分,低头去看秀毓穿的那双白色皮凉鞋,鞋跟又高又尖,好似一把小尖刀!
事后,叶秀毓像没事人一样,买了一条烟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