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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面带笑容,心下凛然,这阮小五、阮小七两个倒还好说,是那至诚的汉子,不失草莽之气。可这阮小二倒多了丝精明之气,和自己交谈之中,时不时的将话头岔过去,不肯深谈,倒是个人物。
他沉吟片刻,心中暗暗恼恨,却不不再迟疑,笑着道:“我观三位兄弟,一神本事颇为不俗,休说入水是条蛟龙,便是在岸上,也是头下山的猛虎,何不上那梁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岂不快哉!”
阮小二眼角肌肉一阵抽搐,便要说话,这边阮小七已愤然道:“那寨子中为首的是个不第秀才,叫王伦,最是嫉贤妒能,不知道有多少江湖豪杰前去投奔,都被拒之门外。我们兄弟三个要去,少不得受他的羞辱……”
阮小二见阮小七的话不是头,当即笑道:“落草为寇虽然快活,终究是到刀上舔血的日子,像如今这般,虽然清苦了点,也落得个太平。”
阮小七听得阮小二如此说,也自瞧科,住了口,只在那边低头喝酒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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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一章谋算(上)
上回书说到秦风与阮家兄弟喝酒。阮小五,阮小七颇有江湖豪气,不失好汉本色,反观这阮小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家立业的缘故,还是因为经历的事情太多,终归是谨慎了许多。总是施展太极推手,将事情圆全了过来。
秦风心中也自恼恨,这梁山泊四面环水,八百里水泊,虽是易守难攻,但凭着山上现在那点实力,若是济州府派兵来攻,梁山泊真未必能守得住。最为关键的一点却是:自己便真和鲁智深夺了梁山泊,林冲也举家投奔梁山,又能有什么作用?没有精通水性之人,他们三个的本事便是再高,怕也济不得事罢!
至于杜迁、宋万两个,先不说他们是王伦的心腹,日后若是真降了自己,一时半会怕也不能委以重任,更何况两人的本事一般,不过普通的绿林中人罢了,充其量也就是掉进水里沉不下去,让他们指挥水军,怕是朝廷大军一到,先自溃散了。
梁山,没有水军头领,成不得大事。阮氏三雄,他志在必得。只有真正掌握了水军,才能真正把握住梁山泊的命脉。
定下了心思的秦风也不多言,只将酒来喝,阮小二见秦风不将那些杀头的言语出来,也放下了心思,把注意力都放到了眼前的酒水之中,大口小口的喝着。不一时,三兄弟都有些醉了。
秦风看了,微微冷笑道:“我等此时在此喝着薄涩的村酒,相比梁山上那伙强人正在吃香的,喝辣的,我们今日吃这般物事,算是一场盛宴,梁山之上,这般酒宴,当是常事。
这年头事情便是那么回事,你若有胆量,自然能挣得一番富贵,你若没胆量,这一辈子终是忙忙碌碌。梁山上的强人再等几年,做点大事,朝廷再征剿不得,保不准不会天子降圣旨,一发招安了。我等清白人家,在地里挣活,那些强人,反倒身披蟒袍,好不快活。”
说到这里,他故意感叹道:“这就是命,就看你有没有那般胆量。同样都是八尺身躯上顶了一个脑袋,这荣华富贵,还要靠自己去争。”
阮家三兄弟齐齐变了脸色,阮小七眉头一皱,低声道:“秦家兄弟,我听你这话怎话里有话?你有话直说就是了,何必把出这等言语来?端的让人不爽利。”
阮小五面色颇为不悦,他恶狠狠的瞪着秦风,拳头攥得紧紧的。反倒是阮小二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喝醉了一般。
秦风轻轻的笑了笑,他就喜欢阮小七这样的性子,他轻轻的将头点了一点,淡淡的道:“实不相瞒,我不是什么大户的手下,我本是京城的武师,因为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事,恶了高太尉,不得不远走他乡。我知这梁山泊是个好去处,山上的王伦又实在不成器,所以起了谋夺的心思。怎奈我孤掌难鸣,又听得阮氏三雄的大名,故来相寻,大家上那梁山落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岂不快哉?”
阮小七听了,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阮小五,又看了看阮小二,犹豫了一下,只不说话。阮小五听了秦风的话,手伸到后背处,似在挠痒痒一般,看着阮小二道:“哥哥,你看这事怎么说?”
阮小二死死的盯着秦风,冷冰冰的道:“你就不怕我们把你抓起来送官?你既然恶了高太尉,想来也能值不少的赏钱罢。”
秦风微微一笑,淡淡的道:“阮氏三雄水上功夫乃是江湖上的一绝。我既然让三位将船划到这僻静处,自然是信得过三位。若是三位真要拿下秦风,我绝不反抗,只怪自己眼睛瞎了,认错了人罢了。”
阮小二死死的盯着秦风,只不说话,这边阮小七犹豫了一下,重重的叫了一声“哥哥——”
阮小二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表情也放松了下来,轻轻的道:“罢了,谁都是一个身子顶一个脑袋,凭什么我们在这小泥沟挣口吃食,他们倒吃香的,喝辣的。秦兄弟,你便说罢,我们该怎么办?”
阮小五听了这话,面上也松了下来,双手也放到了桌子上,满脸的热切,阮小七也松了口气,看向秦风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期待。
秦风轻轻的笑了笑,淡淡的道:“几位,想那梁山泊四面环水,纵横八百里,非船不能进,端的是一处险要之地。据我所知,那王伦虽然没有十分的本事,但凭借此天险,一直霸住了这水泊。我们若想夺了他的基业,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阮氏三雄听了都微微点头,阮小二轻笑道:“兄弟既然如此说,心中定然已经有了主意。我兄弟三个不过是一粗人罢了,这些使计策的事情,我们一想起来就头疼,兄弟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
秦风微微一笑,看了满脸热切的阮小五和阮小七,刚要说话,却又住了口,看向阮小五道:“五哥,你能不能将你背后那口刀拿出来,那口刀放在你背后,我总觉得慎得慌。”
阮小五尴尬的笑了笑,伸手从背后抽出一把解腕牛耳尖刀来,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
阮小二眉头一皱,伸手把刀拿起来,轻笑道“小五天生就是当强盗的命,好兄弟聚到一处,也忘不了带上把刀。”说罢,将刀轻轻的放到桌子上,随手一推,推到了秦风那便,刃口冲着自家兄弟,刀柄冲着秦风。
秦风微微一笑,看在眼里,知道这阮小二已经动了落草的心思,对自己也有了一定的信任,若非如此,断不至于把刀送他他面前。
他沉思片刻,当即笑道:“我听人说,梁山泊中有条好汉名叫旱地忽律朱贵的,此人虽无十分本事,却颇仗义,当得起好汉二字。我们要想上那梁山泊,需得此人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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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一章谋算(中)
阮小七在一旁微微沉吟,低声道:“那梁山之主王伦虽然心胸狭窄,但也没有干过什么恶事,我们若以诈力取梁山,若是传到江湖之上,岂不是惹人耻笑?”
秦风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冷冷的道:“七哥倒是一个至诚的君子。那王伦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来,他拒了多少江湖上有名姓的好汉入伙?似这般嫉贤妒能之人,如何能做得大事?我们以投奔名义前去,他答应我们入伙,倒也证了此人还有些能耐,若是此人拒了我等,我等又何必和他客气?”
阮家兄弟眉头紧皱,嘴上也不多言,各转各的心思。
秦风心中冷笑,也不多言,只管把酒来喝,等着三兄弟做出决定。
过得片刻,阮小七突然大声道:“罢了,就这么干罢,在这小地方窝着,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不如搏他一搏。他X的,干了。”
阮小五死死的盯着阮小二,大声道:“哥哥,就这么干罢。我们拼上一场,挣他的富贵,也不枉这一生。”
阮小二看了看两个兄弟,心中微叹:两个不成器的家伙,被人家几句话便给说动了。他又看了看秦风,愈觉得此人深不可测:此人怎地知道自己兄弟三人不甘心于平淡?沉吟良久,他抓起桌上的酒碗,一口喝了个干净,大声道:“罢了,既然秦兄弟找上我们,同享那富贵,是看得起我们,干了。”
秦风哈哈大笑,频频举杯相邀,阮小二既然放下了心思,也把出江湖汉子那般豪气,酒到杯干,四人喝得酣畅。第二天,秦风又将自己那三个伴当与阮家三兄弟引荐,双方复又喝了一天的酒。秦风自出钱在这石碣村买了间房子,恰似要在此安家一般。
阮家兄弟心中疑惑,出口询问,秦风只以“时机未到”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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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月余,鲁智深却引着十数个破落户护着林冲的家眷赶将过来,见了秦风,连连摇头叹道:“果不出贤弟所言,如今说起来,能气死人。”
秦风也面露微笑,点头道:“兄长且不忙说一路经过,我且与你引荐几人。”当即派了一个伴当去寻人,不一时,阮氏三雄到了,秦风少不得一番引荐。
鲁智深听了阮氏三雄名号,心中大喜道:“原来几位便是秦家兄弟一直提起的水中蛟龙,阮氏三雄,真个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阮氏兄弟也是满面钦佩之色,不住口的称赞:“原来你便是那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真个是有名有姓的大豪杰,除暴安良的真英雄。”
秦风见他们四个说得如巷,微微沉吟,随即笑道:“且让几个伴当上山寻些野味,入水捉几条鲜鱼。再去村中酒店沽几坛酒水,大家谋他一醉也就是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鲁智深道:“哥哥,非是小弟小气,只是小小的一个石碣村中来了这许多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