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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手下的重骑兵虽然只有六百人,可他们地对手。一则没有对抗重骑兵的经验,二则没有重装步兵,三则没有面对重骑兵冲锋屹然不动的勇气,他们又如何能抵挡得住宋军的攻击?
孙安脸色铁青,他疯狂的大喊着,指挥着手下的部队向宋军攻击。宋军的骑兵就如同砍进大树的斧头一般,开始速度极快,但最终,速度越来越慢,渐渐的。陷入了泥潭。
不过重骑兵的铁甲和轻骑兵地长枪还是给北军士兵造成了很大地麻烦。更何况北军大阵中还包围着一伙凶悍到极点,已经杀红了眼的宋军。夹击之下。北军便是再精锐,却也当不得,如果不是孙安治军之严,已到了严酷地程度,这些士兵怕是都要望风而逃了。
秦风在高山之上。眉头紧皱,良久,轻轻叹息一声:“北地英豪何其多也,可叹大宋不能用,若这等豪杰尽入军中,何愁辽人寇边,和惧女真崛起?罢了,多说无益,既与我军为敌。却也容不得我怜悯。派一个万人队下去,击溃北军左翼。其余士兵严加戒备。随我防敌。宋军当即开始了调动。那万人队由刘唐、朱仝、雷横分别率领。朱仝和雷横也是一身好本事,秦风当了封疆大吏,如何会放过这等人才?凭借权势,将他们调到手下自然是轻而易举。这三个人,一个是强人出身,两个是朝廷都头,领的都是步兵,一人率领三千多人,倒也得心应手。他们也不屑于掩饰行迹,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冲了上去。
宋军这只万人队,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北军士兵最初能在极为不利的情况下和宋军打成平手,一方面是因为孙安地军纪,另一方面,则因为宋军的实力并不具备压倒性的优势,他们心中也存了一丝侥幸。这些士兵也上过几次战场,知道一旦战局崩坏,大军溃散,那等待他们的,将是毫不留情的屠杀。人跑的再快,也没有马快,想要生存,就只能战斗。
可是那一万步兵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他们的幻想。一万人听上去也许不多,毕竟在小说和演义中,动辄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人马。而实际上,这一万人整齐地步伐,足以让大地颤抖。
一万人,哪怕只有一万个农夫,在黑夜,入眼地只是黑压压的看不到边际地人头,这种心理上的压迫感,完全可以让一只久经沙场的部队崩溃。北军再也管不得什么军纪了,他们也不在乎在逃跑之中会不会被屠杀,他们只知道一件事,如果不跑,他们是十死无生,如果逃跑,则是九死一生。当然,他们的想法未必准确,结果很可能和他们的想法完全相反。
秦风没有再理会混乱的战场,战局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在看下去的必要了。宋军已经把握住了战场的主动权,及时北军再投入几万人马,怕也无力回天。自己身边这些预备队大概也没有啥太大的作用了。
不过他并不打算让身边的人加入战场。对于那些渴望战斗的士兵,要好好的把握,尤其是把我使用的时间。只有这样,在战场上,他们才会像出笼的猛虎,将眼前一切阻挡他们的人撕裂。
他默默的低下头,心中不停的盘算着:“此地大局已定,那远方战局又如何呢?西汤镇是个好地方,如果自己不是迫不得已,绝对不会将它拿出来当诱饵,只是不知道鲁智深他们会不会让自己失望,鱼上钩了,诱饵最好也拿回来。”
西汤镇内外,到处都是血色,战争已经进行一天了,北军士兵如同疯子一般,不听的攻打着西汤镇。他们甚至几次越过城墙,突入镇中。如果不是上官义指挥部队拼死抵抗,也许西汤镇将在一天之内易手。上官义并不担心自身的安危,秦风曾当着众多将领的面向他保证,在西汤镇三十里外,埋伏了一只队伍,在西汤镇最危难的时候,会攻打北军大营。再不济,他们也可以讲西汤镇内的守军接应出来。
上官义不怕秦风说谎,欺骗自己,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就是他糊弄自己,让自己据城死守,为他争取时间,也不值得当着众将领做出这样的诺言。因为他一旦食言,他在军中的威信将大大降低,秦风绝不会那么做。可是他实在是太累了,像这样的战争,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卷 向南!向北! 第三十四章阴人无极限之七
邬梨阴沉着脸,心中气恼得紧。这场战斗的艰难出乎他意料。自己投入了一万二千人,竟然没有拿下这座城池。他知道对面的士兵不是沧州军,最少从前不是沧州军。沧州虽然属河北路,实际上却是山东一地,沧州人身材高大魁梧,有很明显的特征,可守城的三千人身材虽然也很高大,但言谈举止,和沧州人终归是有区别的。算将起来,这三千人马,倒是淮西降兵的可能性居高。
想到淮西降兵,邬梨心中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丫的,你说你们好端端的咋就投降了捏?投降也就罢了,可原本的豆腐渣到了沧州军咋就成了金刚石?就是这块金刚石,居然硬生生的咯坏了自己的牙齿。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大帐的门帘被人撩开了,乔道清皱着眉头,在几员大将的护卫下慢吞吞的走了进来。他看了满面愁容的邬梨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斥道:“你怎么回事?”
邬梨见了乔道清,也吃了一惊,急起身道:“国师,您怎么来了?”他张口便是国师,却不提乔道清军师的身份,倒是恭敬到了极点。他心中也清楚,别看乔道清挂了个军师的名头,实际上北军这近二十万的精锐都掌握掌握在他手中。自己虽然是国舅,但真要得罪了眼前这位,在战场上少不得以军法论处。
乔道清看了一眼邬梨,冷声道:“我军此次重心尽在西汤镇,我怎能不来?武乡城高壕深,易守难攻,兵力又充足,便是我前军大营失了。武乡一时间也无甚大事。反观西汤镇,虽然无险可守,但附近依山傍林,实乃用武之所。我军半数屯扎于此,万一宋军虚晃一枪,以此地设伏,我军岂不是正中了他的奸计?反倒是你,怎地如此慌张?”
邬梨苦笑道:“国师有所不知,我今日动用一万余人,猛攻西汤镇。数次登上城墙。杀入镇内,但镇子中的守军勇悍得紧,每次都被打了回来。西汤镇乃兵家必争之地,我忧心此战,这才有些坐卧不宁……”
乔道清“哦”了一声,极其随意的道:“方才我去看了看,那西汤镇虽未拿下,但城墙大半已崩坏,虽然被草草的堵上。却也当不的重击。西汤镇不过一镇罢了,若失了外围之要地,便有再多地守军。也无济于事。西汤镇明日一战,必可得手。不足为虑。”
说到此处,他径自走到桌前,看着眼前的地图,飞快的思索着,突然指着地图道:“这条小路是怎么回事?我看这条小路能绕过西汤镇,它通向何方?”
邬梨看了一眼,挠了挠脑袋。回道:“那条小路是农人上山砍柴、猎人打猎时走出来的。也不通向哪里,最多通往威胜附近地几个乡村。这条路难走得紧。又断断续续,便是猎人和农人,也没有人愿意走。我曾经派人查探过,那条路基本上已经荒废了。我在那小路附近还安排了几个手下,他们每天都会来禀报情况。若是宋军真打那条小路的主意,他们可是打错了算盘。”
乔道清微微点头,宋军兵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若是对面有二十万宋军,自己倒真不好对付,可惜秦风手中只有十万人马,要想一口气吃掉自己,兵力未免有些捉襟见肘。
大宋不是没有人才,只不过这些人才都被各种各样的原因掣肘罢了。如果秦风在北军之中,相必整个河北路已为北军所有吧?轻轻的思考着下一步的军事计划,他的手指不经意的敲打着椅子。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道:“此地兵马足有七八万之中,明日留下两万人马继续攻打西汤镇,我率五万人回援老营。”
邬梨吃了一惊,有些迟疑地道:“国师,两万人马,攻打西汤镇是足够了,算起来,我起码还能留下一只八千人地预备队。可是西汤镇之所以需要调动大军攻打,不在于镇子中的守军,而在于镇外的宋军。此时宋军虽未有什么举动,但还是小心为妙……”
乔道清一摆手,颇为自信的道:“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自有主意。你只管安心攻打西汤镇便是。西汤镇已是微弱累卵,旦夕可下。你若是再打不下来,休怪我军法无情。”
邬梨听罢,心中暗自不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北军之中,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乔道清乃是一军之统帅,掌握生杀大权,自己要是有什么不快,惹恼了他,被他安个不尊军令的罪名,推出去砍了,也是白饶。他轻轻的出了口长气,摇了摇头,慢吞吞的接令点兵出去。
乔道清如何不知道邬梨不满,他也不做理会,看了一眼手下,吩咐道:“山士奇,钮文忠,你们两个一为前锋,一为合后,各率一万人马,一路上小心防备,若遇到行人,莫管他是什么身份,一律擒拿,锁在军中。若是有人敢反抗,必然是宋军的探子无疑,休要多问,直接杀了便是。”
钮文忠和山士奇率领一万人马,实力却是降了好多。他们两个倒不是怀疑乔道清有心夺自己的兵权,乔道清若要夺兵权,何必费这么大力气,当初在大营时,便可将两人军权夺了。那时候他下手端地是轻松的紧,如今何必冒着风险来夺权?只不过两人带惯了千军万马,冷不丁让他们带这么点人马,还真是不习惯的紧!这就好比整天吃山珍海味,突然给他们吃没放盐地野菜一般,虽然勉勉强强吃得下去,但胃口终归是好不了了。
乔道清这边分派已定,也不迟疑,随即点军出发,五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开拔,饶是众人小心谨慎,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休说衣甲碰撞之音,就是那些士兵迈步的动静,便足以惊动西汤镇的守军。
乔道清以山士奇为先导,钮文忠为合后,自引三万人马居中军。临行之时,他又对邬梨好一番嘱咐,让他小心宋军劫营,嘱咐完后,这才率领大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