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可说她是爱我的,要我不要再辜负她,如果这种事再发生,她就永远离开,不再回来。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连点头说是。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后,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莫小青,莫小青也没有联系过我,我们都好像在对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我竟然没想到,忘掉一个人为什么那么容易。
第八章
1
其实可可是一个很爱玩乐、放纵的人,我之所以这么说她,是因为她敢〃义正词严〃地说:〃日子无聊,如果你不在,我就每天晚上出去嗑药、吸大麻。〃
我对此下过无数次〃禁毒令〃,她也曾三番五次地向我保证她是爱我的,只要我每天陪着她,对她好点,她就不再去了。但她从来没有停止过她的欲望,她经常偷食,然后被我发现,让我彻底失望,我只好让她放任自流。我知道,人无论如何都会找到做事的理由。
可可跟我说过,她以前很讨厌读书,初中没读完就开始混社会,正事不做,和一些男人在大街上打打杀杀,感觉很风光。由于家里有老爸老妈支撑着,她当时很为所欲为。
可可16岁混社会,17岁开始玩传奇,迷恋传奇3年,一直玩到20岁,把大把大把时间花在了网络上和传奇上,并在游戏中认识形形色色的男女,到处鬼混。
可可21岁时,由于她长时间坐在电脑面前,疯狂吸烟,使她迅速失去了青春。可可注意到自己容颜的变化,同时也因为传奇中美丽的爱情在现实中破灭,就发誓不再玩传奇游戏,却干起了卖粉的行当。可可那时赚了很多钱,当然也不忘记自己也品食。可可说:前些年不像现在这样严查,只要有2万块钱,一个周跑一趟货,轻易就能赚5万块以上。
可可说,这些东西本来就很昂贵,加上有人掺假,简直是暴利,如果〃货〃紧张,利润还会翻倍。
由于查得严,可可一年前就金盆洗手不做这个生意了,跑去福建帮亲戚卖药材。
可可在向我谈这些时,仿佛她自己又回到从前风光的日子,似乎有些春风得意的味道。
可可也许不知道,我一听这些东西的名字心里就发毛,就显得非常的烦躁和厌恶。我说:〃那时候没'嗑'死你真是便宜你了,弄得你现在像个白痴,脸上全是毒素疱疱,浑身都是毒素散发不出来而引发的红痘痘,要多丑有多丑。〃可可白了我一眼:〃哎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且我爱情受伤,一天到晚都很无聊,找点事干也很正常嘛,况且这是时尚。〃
我有些气愤,就大骂:〃不准再去了,还有理由,从现在开始,你再和你那些什么姐妹去混,就不要再回来了,老子说到做到。〃我这样发脾气,可可立即表现出后悔的样子,连忙答应:〃是,是,我不去了,就是要你多陪着我。〃
可可刚回泸城的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和她以前那些姐妹出去混,不到三更半夜不回来。为此,我很火,轮了她一耳光,她终于答应我不再出去。
2
人要做一件事是肯定会找到理由的。
比如说可可,只要我和她稍微有点争执,她就偷偷地跑出去和那帮以前的姐妹混在一起,半夜三更才回来。虽然可可保证不再去,说违反了,她就不回来了。但是,当可可违反的时候,她却跑回来,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不说一句话,让我下不了决心赶她离开。我只有和可可大吵大闹一阵了事,她不过又是向我保证。
我和可可这样吵吵闹闹,却不分开,或者是她爱我,或者是我爱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们暂时是分不开的。
有一次,强哥叫我出去玩,说是有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叫我去会会。我想,反正经济拮据,那边说不定有什么事做,赚点小钱,也宽裕,就去了。
如果是平时,可可一听我出去,就会大吵大闹,说我独自找乐,无情地把她抛弃在家里,说她也要出去疯狂,还拿要出去混来威胁我。但是那天可可却没有,我觉得奇怪,就故意对她说我可能要玩到天亮才回来,可可也一反常态,没有质问我为什么要玩到天亮,她只是说:〃好吧,你小心点,早点回来。〃对于可可的反应,我感觉蹊跷,由于强哥催促,我没有多想,匆匆赶了过去。
那天我们正好在〃逍遥村歌迷俱乐部〃玩,啤酒喝多了就频频上洗手间。大约晚上12点,我上洗手间的时候,突然之间看见了可可。可可正和平时经常一起混的、名叫小幺的女人在一起,穿过大厅向门外走去。我当时没叫她,看她走远了,我又回到KTV包房,一直玩到凌晨4点才回家。
回家后,我就有意无意地问可可:〃可可,对不起,今天晚上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你自己去找点玩的没?〃可可说:〃一直在家等你。〃
她没有发火,往常要是我玩到这个时候,肯定会闹翻天的。
我说:〃哦,你没出去和她们玩啊?〃可可说:〃没有,我一直在家,不信你问你妹妹。〃我暗自偷笑,心想:哼,我又没说你出去了,什么信不信的,今天先到此吧,明天再问问,看你承认不。
第二天吃中午饭时,我又问她:〃你昨天晚上没出去吗?〃可可说:〃没有,不信你问你妹妹。〃我说:〃没有去,那我的朋友怎么说他在'逍遥村歌迷俱乐部'见到你?〃可可有些故作镇定:〃哪个朋友呀,我一直在家,哪个兔崽子的眼睛花了乱说。〃我说:〃我也问了朋友几次,他确定是你。〃可可说:〃你朋友到底是谁呀,我真的没有去。〃
我没再继续追问,可可当然也没有承认。我想给可可自己承认错误的机会,所以我又适可而止,没再追问。
第三天,我又问可可:〃你那天晚上真的去了'逍遥村歌迷俱乐部'没?是秦莱看见你的,他不可能看错。〃可可:〃妈的,他小子乱说,我什么时候去了,我一直在家。〃我听了可可的回答后有些发火,我想,可可答应我不出去混,但她肯定经常这样瞒着我偷偷出去,我问的时候,就打死不承认。我突然觉得可可的行踪可疑,感觉她一直在骗我。我很气愤:〃可可,我亲自看到的算不算?〃可可说:〃你都看到了?〃我说:〃是啊。〃可可说:〃不可能,我真的没去。〃我顿时火冒三丈,拍了一下桌子说:〃还说没去,我亲自看到,难道你还想狡辩?〃然后我把看见的全说了出来,可可听了后就低着头,不停地抹流泪。
看着可可流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又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我只好让可可再保证,如果再犯,我就毫不留情。可可见我原谅了她,还挂着眼泪,就拉着我的手撒娇说:〃老公,你真厉害,我今后不去了就是嘛。〃
其实,我和可可也去过几次,看到她和她的朋友嗑药和吸大麻的样子。那是完全因为是我犯了错,我们就吵架,吵过之后,可可就赌气就跑出去了,然后又打电话让我过去接她。很多时候,我是不想失去可可的,所以我就去接她,在我没有道歉的时候,可可就疯狂嗑药。由于吵架是因为我的错,可可抓住这个原因要挟我,为所欲为。
我去接可可的时候,她和她的姐妹们都横七竖八地躺在KTV里的沙发上。大家先是喝可乐或者啤酒,边喝边唱歌。玩了一会儿后,小幺摸出一个小塑料袋,把塑料袋里的白色颗粒倒在准备好的盘子里,用银行卡把颗粒碾成粉末,再把粉末擀成一行一行,拿着吸管往鼻子里吸,然后等待着所谓的〃快乐〃和〃美好愿望〃的到来。
盘子依顺序递到下一个人手中。劲爆的音乐响起来,小幺、可可以及她们的朋友们,全身跟着音乐抖动,疯狂摇头。有人大叫把音乐开大些,音乐大到我都感觉自己被抖动了,他们仍然大叫着〃音乐再开大些〃。听可可说,这个时候谁要是突然把音乐停下来,那他肯定要被那些人打死。她说,如果别人正看到自己最喜欢的男明星,穿着草裙,跳着舞向自己走来,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说不定人家正等着和明星发生点什么的,而音乐一停,一切都会消失,人家怎么不发火、打人啊。〃
我有一次还看到他们吸大麻,也是在〃逍遥村歌迷俱乐部〃。该俱乐部的秦老板也在,他对大麻这东西比任何人都熟悉。秦老板拿上一个玻璃杯和一张硬纸片,制作成了简单的〃水烟斗〃,挨个挨个享受,屋子里就弥漫着一股香味。
音乐是无限劲爆的,闭上眼睛,想要东西的似乎伸手就得,我看出了那些男女眼中闪烁的虚无,以及她们未来的茫然。我不知道这是种好东西还是坏东西,但我也坚决不去沾染。
其实,我们都很虚无,很理想化。
我常梦想着我有了什么东西,我很快就会得到,但是现实面前,我却很失望,我什么都不如愿,得到的失望远远大过当初的希望。工作中又时常碰壁和出错,屡教不改,一错再错。
我从理想回到现实所遭遇的痛苦,和他们从药物制造的虚幻回到现实所遭遇的痛苦,其实是一样的。
如果要说可可和她朋友们的混乱生活是卑劣的,那我们理想主义者的生活也崇高不到哪里去。我们一样活得可耻,一样活得毫无追求,因为我们得到的结果都一样。这个世界没有人在乎过程怎么样,他们只重视结果闪烁的光芒。
我突然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去阻止可可,我和她一样,都需要用某种方式来安慰我们自己,填补我们的世界里空缺着的部分。
3
正如重庆的朋友刘东东在QQ里对我说,没钱的日子,天空都是灰色的。
自从囊中羞涩那天开始,天空就是灰色的了,我就很少言语了。我是这样一个人,隐秘的东西都要藏在心里,我不想表达出我的内心,不想把我的隐痛和隐秘暴露在别人眼前。
说实话,通信公司已经给我打了很多遍电话,我的小灵通已经欠费八百多,要我立即去缴费,再不缴费就停机了。我没有理会他们,我的手机终于停机了,我失去了联系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