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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这样,我每天机械地工作和生活,重复着相同的内容,做着鬼都会烦死的事情。
对于这些事情,我似乎习以为常了,经常的抱怨,导致了生活的索然无味。对于不满、对于失败、对于挫折、对于日子、对于人生、对于朋友、对于可可、对于像莫小青一样的女人、对于整个世界,我都不去想了。我为什么要去想,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上一道枷锁去挣扎,为什么要给自己设置栅栏去攀越?
我警告自己:不要去想。我要感觉我是快乐的,什么也不想的时候,就是最快乐的时候。
我是快乐的,没有人知道,就像没人知道,我现在已经喝醉了。
第六章 夜里没有一丝风 文 / 韩放
1
酷暑季节已经悄然来临。
街上的行人来往穿梭,他们行走在水泥森林里,像一些突然会消失的小灰鼠。
六月,酷热的季节。人们大多都躲进空调屋子,或者一家人一起看电影、看电视,或者和美女喝酒,或者上网聊天、玩游戏,或者在美容美发店修理自己的面容和头发,或者躲在屋里和情人缠绵,或者在滨江路和朋友吹牛,或者在茶馆打牌娱乐……他们干着自己想干的事。
2
“要热死人了!”我常这样说。办公室的同事就骂:“一天到晚就只听见你大声叫嚷,热,死了没嘛?”这时我正好张口又叫“热死了”,但“热”字刚出口,我同事就这样说话,所以“死了”两个字就永远没有机会再说出来。我只好灰溜溜地回到我的座位上,找来一张报纸,哗啦啦地,扇啊扇,越扇越热……我就跑到走廊里,来回走动。刚好走过老总的办公室,他叫我进去。
“韩一漂,你的事情做完了?”他问。
“还没。”我有些心虚地说。
“那你走来走去的干什么?”
“我……办公室太热了。”
“别人都不热,就你热。”老总的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然后又拿起自己的手机,又“啪”的一声丢出去老远。
我不敢说话。等他发完脾气,才小心翼翼地说:“办公室的空调坏了,那间屋子只三十平方米,却坐着六个人,而且还只有两道小窗户,关着时空气不好,开着时外面的热气又往里灌,真的快受不了了。”
老总终于停止了他妇人般的喋喋不休,叫我回办公室好好做事。他说:“单位给了你工资,你就要干活儿,完成工作任务。理论上,除了完成工作任务,你还应该多完成一些其他工作,别以为你是为公司创造价值,这其实是为你自己创造人生的价值。你想想,多年后回顾现在的生活,你就会觉得你创造出了很多东西,你就不会为白活一生而遗憾。”
暗青在隔壁听见我被骂,似乎就激起了他的愤怒。暗青好像很喜欢和领导据理力争,不斗得面红耳赤不罢休。暗青认为对的事情,就不想承认错误,就算他错了,他也得争论、反驳,不管对手是谁。
我回到办公室,暗青就走过来,说:“就是热而已嘛,热不死的,不要理他那个神经病。”这时我们主任叫我过去,似乎有些关怀地问我:“热不死吧?”我说:“暂时还死不了。”主任突然话锋一转:“那怎么老叫‘热死了’,你好好地做事,做完事情后怎么耍都行,一定要对得起单位发给你的几个工资!”她只差暴跳如雷了。
3
暗青这个人,用女孩子的话来说,就是长得帅,但绝对不是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那种。只是帅得让十七八岁的女孩倾心的那种,帅得被二十多岁的女人认为“有风度的男人”那种。
暗青还有个优势,就是他二十四岁,这个年龄充满了青春和活力。所以,像暗青这种单身男人,女人特别多。
前几天就发生了一件事情,暗青差点被一个二十五岁的老女人给勾引了。
六月底的一天晚上,我和暗青在“她的祖屋”看欧洲杯足球赛,虽然可可不喜欢足球,但她不想单独一个人,死活也要跟着我去。
球赛一般在凌晨一点多开始,要凌晨五点左右才完。虽然我和暗青白天紧张上班,但晚上的球赛都是一场不漏。随便叫几打啤酒,买点小吃,我们就熬过了一个晚上。
可可有个优点,就是看球赛时不说话,因为她不懂足球,所以她不说,她怕我厌烦后会对她发脾气,就安静坐着看时尚杂志。
很多时候,我觉得可可就是真正的老婆了。我这样说时,暗青就会说:“难道还不是老婆吗?不就只差一张结婚证嘛,明天去登记一下就行。”可可就拉着我撒娇:“老公,你不爱我,我明明是你老婆了嘛,我把心和人都交给你了,你怎么还在你朋友面前支支吾吾的呢?难道我不是真正的老婆,而是假的啊,或者是别的、其他的、不一样的、偏的、歪的老婆啊?”
我说:“真正的,真正的老婆。不信,你就打我。”
可可说:“谁知道啊,打你,又打不死,万一打死了,我连真正的老婆都做不了了。”
我说:“我发誓,要不,明天我们就去登记结婚。”发誓后我又补充道:“但是你得考虑好,我没有钱,我只是个穷光蛋,给你买不起戒指。”
可可就说:“有你就够了,其他的我都不要。”
我迷茫着眼睛,等着可可来抱我。
4
由于可可不喜欢足球,球赛进行时我就顾及不了她。可可感觉很无聊时,就打电话叫她姐妹来陪她聊天。可可一个姐妹来了,可可介绍说她叫邱莉华。
邱莉华还算有点风韵和气质,但身材一般,脸蛋也不怎么好看,她第一天见了暗青之后,回去就打电话对可可说:“我对那个叫暗青的男人有点意思。”我把这话一字不改地告诉了暗青。第二天,邱莉华不请自来,当晚回去后,又打电话给可可说:“那个叫暗青的男人真有味道,第一天见面,感觉他不像其他男人平淡如水,而是酒,今天再见面,我就感觉像是一坛好酒。”
对于邱莉华,我不知道暗青是怎么认为的,也许他长时间没近女色,随便什么女人都认为可以。通过我和暗青的交流,我知道暗青对邱莉华也有点意思,但那意思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第三天,邱莉华又来了。第一场球赛打完后,我跑去悄悄问暗青:“你觉得邱莉华怎么样?”
暗青就轻笑:“呵呵……将就着吧。”我很傻蛋地问:“那你泡她吗?”暗青就说:“等会儿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跑去问暗青:“暗青,你们进行得怎么样?你准备泡她吗?”
暗青就说:“现在还不知道,等会儿再说嘛。”
我就狐疑,这家伙是在探听敌情还是怎么着,连泡不泡都要等会儿再说。
我觉得没劲,就回来和可可抱在一起。一连几天熬夜,可可似乎很疲倦,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第二场球赛还要等很久才开始,我换一下电视频道,看专讲明星八卦的“娱乐乐翻天”,实在没劲,我也靠在可可旁边睡着了。
5
我醒来的时候,暗青还在和邱莉华说话,但他们依然坐在各自的椅子上,哪怕是椅子之间的距离也没靠近点。
我按捺不住好奇,又靠到暗青耳边问:“你准备泡她吗?泡着了吗?”
暗青说:“不知道,等会儿再说嘛。”
我差点晕倒,只好看球了。球赛结束了,我们准备回家。虽然我和暗青同路,但我想让暗青有借口送邱莉华回去,从而进入独居的邱莉华的房间。我就提议我和可可先走,拉着可可去打车。
暗青忙叫住我,说:“韩一漂,等等我,我也要走。”
我说:“你和邱莉华走吧,你送她回家,她一个人在路上让人担心,她在家也不好玩。”
暗青向我递了一个眼色,我不知道是何意思,只好等着他。暗青招了辆的士,把邱莉华送上车,然后目送邱莉华离去。
在回家的路上,我又问暗青:“你泡不泡邱莉华呀,你老是说等会儿、等会儿,我都等这么久了。”我这样傻蛋地关注暗青泡妞事态的发展,好像暗青泡妞是为我泡的一样,但暗青的回答总是让我一头雾水。
暗青照样回答:“等会儿再说。”
我就骂:“你个傻蛋,现在不是等会儿的事了,要等到明天、明年、甚至下辈子了,今天不泡,明天你只有去找小姐。”
暗青没有说话,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6
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五点半了,我和可可洗了澡后就睡觉。躺在床上,欧洲杯足球赛的精彩让我还沉浸在激动之中,无法入睡,就拿来一本书看,但可可老是骚扰我。这样的事情每天晚上都会发生,只要一躺到床上,可可的手就不安分。
我拿开可可的手,不一会儿她又把手伸过来。我说:“你再折腾我,我就折腾你了。”她装作没听见,也不说话,继续折腾我。我不服气,也开始折腾她。
7
接下来的日子,依然平淡无味。每每下班后,我和暗青就邀约几个朋友,喝酒、喝茶、聊天,打发寥落的日子。
时间很快就溜到了七月底。
一个周五的晚上,按照我们的惯例,在老地方集合,然后一起玩。我先和暗青在滨江路喝茶、闲聊,等强哥、大凯过来。秦莱没有来。
“这小子已经完全忘记了兄弟。”暗青很气愤地说。
我说:“别人有别人的事,管这么多干吗?”
暗青有点气急败坏地说:“秦莱这段时间不露面,拿了钱就和秦娇娇潇洒去了,眼中完全没有兄弟,有时自己跑来喝了酒就走人。最气愤的是那次在“她的祖屋”喝茶,他带着秦娇娇来,点了几样很贵的东西,吃了就走了。这些都不说了,尤其气愤的是,他已经在我面前无数次说要请我吃饭、请我喝茶、请我唱歌,但到了约定的时间就是找不到人,电话也打不通,这不是明摆着耍我吗?”
听暗青这样一说,我们都很气愤。平时大家都觉得秦莱是兄弟,现在